时筠并不想说,这就是他们研究所跑丢的那颗人参。
花了一亿买回来,好在没有用研究所的资金。
否则,他们内部得跳脚。
时筠是想让任笙笙变回来跟他走的,但她警惕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意。
有时候在,多多少少说什么都不太方便。
他在被严福提醒之前,都还没有想过,要怎么解释任笙笙。
妹妹吗?
时筠没说话。
严福就当是他默认了他的说法。
知道不是时筠娶妻生子,略有些失落。
不过感叹颇深,“你们家的基因也太逆天了吧,一个个的都个顶个的漂亮。”
“啧啧啧,有这张脸做什么不好,非要来搞这些,”
他的目光投向时觅和任笙笙,“两位妹妹看到没,以后可别学你们哥哥。”
任笙笙微微蹙眉。
“他不是我……”
“姐姐。”
时觅赶紧叫住了她。
昂起头,十分乖巧的牵住她的手,“姐姐,这里好闷啊,觅儿想出去透透气。”
“你陪我,好不好啦?”
任笙笙向来觉得时觅是值得信任的人。
没继续说话,跟着时觅一起出去了。
原地,严福看着两人的背影,望洋兴叹。
“兄弟,我好像看上你妹妹了。”
时筠的目光立刻像刀子一样扫了过来。
“你变态?”
严福,“?”
“三次元炼铜?”
严福,“?”
他人傻了。
“才三岁的小朋友,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兄弟我啊老了,也没时间等她长大。”
“当然,找同龄人。”
时筠,“……”
“她们两个可没人和你是同龄人。”
那颗天知道多少年的老人参,当他祖宗的祖宗都合适。
“兄弟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严福立刻收了脸上的嬉笑。
“大的那个,最多比你小一两岁?”
“你就说她多大吧,我看人准,反正不至于未成年。”
“你们家基因这么好,我家族的基因改善大业,在此一步。”
时筠,“……”
他的目光愣了几分,扫向严福,凉飕飕的。
“别肖想她。”
突然有一瞬想到了他和任笙笙初见。
这位祖宗级别的家伙还挺单纯。
还是…不要被某些老油条骗了好。
两人交谈间,时觅已经拖着任笙笙进来了。
她是想走的,可这地方她一个小孩子,想跑路简直天方夜谭。
跟在时筠身边,反而是最好的方法。
见两人进来,时筠和严福也止了说话的意思。
两人带着时觅和任笙笙一路走,时筠拿了些药给时觅。
严福略显惊讶。
等时觅低头去玩儿那药袋子,他才开口。
“我说你最近怎么醉心研究,原来是……”
说起这个,严福总算是想起了正事,有些哭丧脸。
“对了,那个人参还是没找到。”
“乖乖,这么好的人参,难道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时筠面容平静。
“你有发现研究所有外人潜入的痕迹吗?”
严福仔细想了想,摇头。
“那……”
他顿了顿,余光瞥向任笙笙,“还真有可能是自己跑了。”
“这玩笑好冷。”
严福抽了抽嘴角,“当时咱们的系统被黑,甚至连监控都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复。”
“如果能修复监控的话,或许就能知道,当时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超的偷盗技术。”
“不管是偷什么,都会留下一点人或者物品的痕迹,可是这一次,嘿,没有,它什么都没有。”
说到此处,严福压低了声音。
“不过,上次黑我们系统的人,我们有了头绪。”
时筠闻言,平静的神色才变了变。
微微挑眉,“哦?”
“对方很厉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他只是玩玩。”
“可是前几天, 有人提供了一则消息,莘殿你知道吧?他们家也被黑客给攻了,而且攻的还是拍卖阁的系统。”
时觅和时御两人隔得不算远。
或许是因为她是小孩子,两人说话完全没有逼着她的意思。
听到这,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不至于,就这么查到她了?
“我记得那个人参是你从拍卖阁那边买回来的吧?”
时筠点头。
严福闻言,一拍手,“这就对上了,对方黑拍卖阁的系统,就是想知道人参是被买走了,然后又来黑我们的系统,就是为了偷走人参。”
“所以那个人,就是黑拍卖阁系统的人。”
时觅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时筠开口,“谁?”
“飘。”
严福又简单交代,“此人只要给钱的活计他都做,不过以往也没有搞到咱们这种地方来的。我看他是真的飘了。”
时觅松了口气。
等等。
他刚刚说,黑莘殿拍卖阁系统的人,是谁??
是塔喵的谁??
这边的系统是她干的,时觅自然知道和时年完全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严福的猜测就不成立。
那,时年黑拍卖阁的系统,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他背后的人,想要从莘殿知道些什么?
上次凌令来找她,说有事和她说,确实说了一些莘殿近年来内部的事情。
阁主们因为她常年不在,纷纷蠢蠢欲动。
毕竟莘殿算一个完整的系统,可是每一个阁独立出去,都可以成为雄踞一方的势力。
莘殿刚创建的时候倒还好,只是一起工作难免有所摩擦。
直到近年激化矛盾,是有些人,按奈不住了。
凌令还说,拍卖阁的阁主向他塞了个人。
叫秦为。
时觅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如果是,那简直,太有问题了。
凌如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底是莘殿早就有了卧底,还是凌如已经…叛变?
莘殿的阁主奇葩得各有千秋。
时觅还是蛮信任凌如和凌令的,两人平日里比较散漫,办事却不太怎么出错。
时觅呆了许久。
那头的严福和时筠也在聊天,时筠在反驳严福的观点。
时觅有些犹豫要不要做点什么。
确实不是时年做的,如果按照严福的猜法,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那怎么可能,找得到真相?
可是如果说了,那不就明晃晃的在告诉时筠,她和那所谓偷人参的人才是一伙的?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相信,人参真的自己成了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