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冒出了咕嘟咕嘟的声响。
时觅知道这是任笙笙快撑不住了。
老疯子因此去锅边瞧了一眼,又添了把火。
时觅的大脑飞速转着。
老疯子没有什么打斗能力,要解决他简直太好解决了。
而且,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独处。
也就是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老疯子设计的实验室机关缜密,她就算灭了他,也未必跑的出去。
而且他从不怕死。
时觅一个脑袋两个大。
再等会儿,任笙笙都要被被煮死了。
“真香。”
老疯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小丫头,等这人参熟了,你可要好好吃完。”
他说着,眼里出现了疯狂的神色。
“这种品质的人参啊,老夫这辈子都没见过。”
“不过为了实验,不,为了你,为了你小丫头,一切都值得。”
他说着,走向时觅,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拿着一颗药丸就要往她嘴里送。
时觅紧紧闭着嘴。
挣扎几次,他有些烦了。
“这可是让你永葆童年的好东西。”
“来,张嘴。”
“吃了之后,你就永远不会长大,感受到大人的烦恼了,不好吗?”
他再也不需要一个能长大的试验品了。
上一个,就是因为大了不不受控,才害得他前功尽弃。
老疯子的眼神越来越疯狂。
时觅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
眼瞧着他就要将东西送入她口中。
她没办法,屏息凝神。
紧跟着,藤蔓破土而出,紧紧缠绕住老疯子。
时觅丢了他绑她的绳子,正想抢过药塞入老疯子口中时…
房间内天摇地动。
果然!!
时觅想骂人。
他果然设置了机关。
随着机械的响动,煮任笙笙的锅砸在了地上,任笙笙赶忙爬起来恢复了人形就想跑。
可哪儿那么容易。
大门上铁紧紧关闭,屋内各种刀光剑影。
时觅拼命召唤出能阻挡一切的东西,才堪堪保住了自己一会儿。
角落里,老疯子看着两人的身影,嗜血和偏执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
“你就是神!你就是我在找的神!!”
时觅,“……”
他就是个疯砸!!
“还有你”
老疯子丝毫不顾房间里还有机关,踉踉跄跄的奔向任笙笙。
“你是妖吗?你是妖!”
“果然世界上是有这些东西的,我这些年的研究没有白费!”
任笙笙被他一把抓住了裙摆,吓得差点哭出来。
“你滚坏蛋,我才不是妖!”
时觅召了一根鞭子朝老疯子打去。
她力道不大,却依旧让他身上冒了血。
可他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屋内的机关停了下来,时觅靠着墙跌在角落里。
不,她不行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当时就该……
只恨她会错了意,以为地痞流氓能将她带去的地方,她能解决。
意识模糊间,时觅忽的想起了什么。
她拼命对任笙笙喊,“笙笙,快过来!”
任笙笙不明所以。
眼见甩不开老头子,她变回了小人参,一溜烟跑到了时觅手上。
时觅感觉力量回来了。
她有些玩笑的开口,“要是把你吃了,我指不定真的可以大杀四方。”
老疯子再次朝她奔来。
时觅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召唤了带毒的植物。
拼命的对墙边进行腐蚀。
如果她有罪,请让天神来惩罚她,而不是让她遇到这些奇幻的事情。
重生就好了,其他就算了。
“你敢毁了我的实验室?”
老疯子看见她的动作,一边狞笑着,一边爬起身,“好,果然厉害,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不过,小丫头,既然来了我这,你死也别想走!”
***
#歌坛天后和乐坛前辈反目成仇#
热搜挂了好长一段时间,许凌如火了。
却不是预期的因为演唱会,而是因为她弄丢了时倾的妹妹。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她只来得及看见满地的残迹。
时家众人都都在倾力寻找。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段视频,发到了时年的电脑。
“想见妹妹吗?”
“让曲叹宣布从此永久退出乐坛,不再出任何新曲新歌,注销所有网络账号。”
时年一点也不想见时觅。
他将这段视频用黑客手段删了个干净,就当没看见。
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死也是她的归属。
呵,活该。
但视频不久后同步发到了其他几位哥哥的电脑上。
甚至,还很贴心的说早就跟时年说过了。
如今倒是无人分出心来责怪时年,时倾有些阴恻恻的想是不是才疏搞的鬼。
她和许凌如一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被指认是和许凌如团伙作案,不少人都在呐喊。
不管是相信还是不信,支持还是反对,都有无数人在等才疏一个说法。
可才疏宛如人间蒸发。
同时段,‘棠鲤’为难觅的案子重新结案上了热搜。
视频画面里,女人戴着面具,叫了许多业内专业人士,对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
无数喝彩。
结尾,她还表示会现身秦晚儿宣布永久退出娱乐圈的记者发布会。
说出的话不知所云,全都是诓骗别人的把戏。
小妹尚且不知所踪,时墨当然清楚这是个冒牌货。
太有问题了。
时家众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忙得团团转。
和其他几位哥哥的至少有焦急不同,时年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
作为全家唯一一个能顺着网线找到位置的人,他偏生就是不做。
饭桌上,甚至还冷漠发言。
“一个几岁的小丫头而已,丢了也就丢了,几位哥哥弟弟们,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感情吧?”
“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毫不畏惧的对上他们的眼神。
眼中有嘲笑,讥讽,还有不屑。
像是在冷嘲他们的虚伪。
“二哥你自己都身陷囹圄,有这个时间去关心小妹如何,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前途,六弟你也是,你就任由那个女人在那里瞎说?”
“算我多嘴一句,你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哪儿一件不比这小丫头重要。”
“退一万步说…”
时年将目光停在时倾身上,刺眼得很,“五弟你要真那么在乎那个小丫头,这个时候不该去宣布永久退出乐坛?”
时倾倏地一下起身。
下一秒,冰凉的餐刀抵住了时年的脖颈。
他的语气温柔又致命,“可我不喜欢这种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