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鸢那个家伙为了小南南一路上还真的是豁出去了, 一路上我们火花四射互相针对,偶有输赢,当然是我赢得多, 输得极少。

  看着这个家伙一路上被我气得嘴歪眼斜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快乐!

  但是快乐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俗话说乐极生悲, 现在想来, 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在我仗着小南南的宠爱嚣张了几天之后, 一件令我心痛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乌漆嘛黑的天就像我发现信仰木牌里的信仰突然消失之后的我的内心一样,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我一定是在做梦。”嘴里念叨着, 我闭上眼睛躺下,然后睁开眼睛, 坐直起来, 拿起我的信仰木牌,往里一看, 当即就白眼一翻,如果不是我自己死死掐着自己的人中的话,我相信我一定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了?”小南南掀开帐篷进来,手上拿着树叶呈着的水, 见我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这一定都是梦。”说完我再次往信仰木牌里看了一眼, 里面连个小水坑都没有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枯竭的沙漠。

  我当即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厥了过去。

  很快我又被小南南给摇醒,但是此时的我仿佛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双目空洞地看着上方, 眼角直溜溜地落下了一滴泪水。

  小南南被我的模样刺痛了心, 语气焦急起来:“小宿宿,别吓我,你究竟怎么了?”

  我颤抖着将手上的木牌递给了小南南,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

  小南南有些不解地接过,朝信仰木牌里看了一下,也是被里面的情况给震住,震惊地与我对望:“怎么会……我记得昨夜这里面还有很多的。”

  我是个铁铁的守财奴,每天晚上睡觉前,只要有时间,我就一定会检查一遍自己的所有家产,这其中就当然包括了信仰木牌里面那些澎湃的信仰。

  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起来,抓住了小南南的两只手臂,悲伤地看着她道:“对吧,昨天还有很多的是吧,为什么今天什么都没有了?”

  小南南有些迟疑地看着我道:“你用了?”

  这语气,这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在质问自己丈夫是不是出轨了的妻子。

  “我不是,我没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而且我们每一天都在一起的啊,要是把里面都用了,你看到过的,之前和你师父对上的那一次,那里面的信仰还没有昨天的多,但是那阵仗你是看见了,根本是不可能躲开人的。”

  小南南很是惊讶,不过很快她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方才,吓到我了,还以为你遇上什么事了。”

  我顿时悲痛欲绝地趴在帐篷里,幽怨地回头看她:“嘤嘤嘤,难道信仰全部失踪就不算事了?”

  小南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啊……算吧……”

  为了那些信仰,我还答应了人家帮人家办事儿,结果现在还没有捂热乎,就突然这么没了?

  这合理吗?符合逻辑吗?天理何在!

  我真的接受不了,就算是小南南给我贴贴也治愈不了我现在受到巨大创伤的内心。

  “别难过,我们先在附近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至少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南南抱着我,让我靠在她的胸口安慰道。

  我在她怀里哭得哽咽,闻言也只能点头,哭唧唧地爬出帐篷,围绕着帐篷一边哭一边找起来,哪怕是遇到一块大石头我都要搬开看一看我的信仰会不会在下面。

  结果石头下面只有慌张爬走的虫子。

  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东西能够凭空消失呢。

  一想起我的宝贝信仰,我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某个欠扁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我的耳边,幸灾乐祸地道:

  “哟,某人这是终于倒霉了?哭得这么惨,发生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我哇得一声哭着扑到小南南的怀里,转头伸手一指,当即也不装了,直接道:“老婆她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揍他呜呜呜呜。”

  小南南嗯了一声,提剑就朝元若鸢攻去。

  元若鸢脸上的笑容僵住,伴随着一声声惨叫,看着他被打成猪头的样子,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但是这还是不足以弥补我失去宝贝信仰之后所受到的伤害。

  小南南一脚将元若鸢踢到地上,剑尖指着他的脖颈:“刚才,你在做什么。”

  不由的不怀疑,毕竟除了我和小南南之外,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

  元若鸢感受着身上肿痛的地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我也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脖颈的衣裳使劲摇晃:“说,你是不是动我东西了?”

  元若鸢一把挥开我:“你神经病吧,侮辱本少爷也不是这种做法,本少爷可是华梦宗少掌门,要什么没有?谁会稀罕你的个小破掌门的破铜烂铁?”

  我瞬间也反应过来了,对啊,要说别人还有可能,身为华梦宗少掌门的他,怎么可能会要她的信仰?而且,信仰也不可能就这样就被拿走了。就算是我无执需要信仰,也必须要用木牌作为媒介的,而我师父也曾经说过,这个木牌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元若鸢忽然反应过来,抬头望着小南南道:“不会吧,你们怀疑我偷东西?我刚才去打猎去了啊,什么东西丢了?”

  小南南收起了剑,沉声道:“不是他。你的木牌或许可以单独偷走,但是,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可能就这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就不见了吧。”

  我没有说话,也是默认了。

  元若鸢在我和小南南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木牌里面的东西不见了?看来是你很重要的东西。”说道后面他拉长了声音,渐渐的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却又装作一副为我考虑的样子:“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你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见到我和小南南都不说话,元若鸢啧了一声道:“说说看,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我有办法找找看呢。”

  “是信仰,”我开口道,“我们无执是集信仰修炼的,平时收集的信仰都会保存在木牌里面,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无故消失的事情,可是刚才我打开一看,里面的信仰全都消失了。”

  元若鸢看了看木牌,又与我们一起再方圆几十里御剑找寻了一遍,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所有的信仰,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连个水漂都没看见。

  得知了这个结果的我,仿佛一条咸鱼失去了梦想,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我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僵硬的呼吸,僵硬的进食,僵硬的行走僵硬的御剑,有时候一不小心撞到鸟还会从剑上掉下去,全靠小南南最后一把将我捞起。

  遇到敌人要打架的时候,我拿着手中的剑往前面的空气一戳一戳,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一举一动莫得半点灵魂。

  当时小南南在外围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元若鸢再稍微靠近我的地方保护我,见到我的样子,元若鸢终于看不下去了,在有人砍向我的时候,一脚踹向我的脸,直接把我踹到十米开外,并伴随着一声怒吼。

  “你这混蛋,到底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爬在地上,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中二地念叨着:“已经,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元若鸢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大吼了一声:“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死女人了,”说完一个爆发干掉围着他的所有人,直朝着我冲过来,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凶狠地地对我吼道,“不就是信仰吗,没了还可以再收集,你摆出这幅死人脸给谁看啊,你知不知道小南南这几天多担心你?”

  我的脑瓜子嗡嗡嗡的,不是被吼的,而是刚才那一拳打的。

  远处看到这里情况的小南南眼神一凌,立刻想要往我这边赶来。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揍了一拳的脸,舌头一顶,感受到了血腥味,又摸到了脸上的鞋印,顿时爆发了,一声怒吼冲破云霄:“元若鸢你个死娘娘腔,竟敢动我绝世无双的漂亮脸蛋,我跟你没完!”

  元若鸢也怒了:“你说谁娘娘腔?”

  元若鸢激烈地撕打在了一起,旁边那些小喽啰见状还想围攻,结果被我们激烈的战斗给波及,全部躺尸了。

  周围的人早就被收拾完了,我和元若鸢还一直在打,打到不折手段,打到功法用尽,最后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

  我抬起一只手,掌心向天空,一把抓住了视线前的太阳,声音虽然疲惫,却再没有颓丧:“小南南,我想通了,信仰没了,大不了再收集就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小南南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高兴。

  我偏头看向旁边的元若鸢道:“这几天,还有刚才,也谢谢你了。”

  忽略情敌这个事实,起码我在差点被人干掉的时候,他没有在一旁装作没看见。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动我绝世无双脸蛋的事情还没完,你等着。”我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脸……”他的狗嘴想汪什么不好听的话,结果在小南南的死亡射线之下,立马改了口:“咳咳咳咳行吧,随便你有完没完的,本少主不跟你计较,毕竟本少主可是你未来的姐夫。”

  “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体力的我闻言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离我不远的小南南见状过来扶我,我却不管自己站没站稳,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当着元若鸢的面强势地吻上了小南南,余光却看向旁边的元若鸢。

  只见他此时正半撑起身子看着我们,瞳孔肉眼可视的紧缩,而后脸上便是被挑衅后的愤怒,提剑上来想要杀我,仿佛他的爱人被别人碰了一样。

  呵呵。

  我没有出手,小南南头也没有回就挥剑打掉了他手上的剑。

  我一身狼狈地站着,身上的拽气却一点没少,一把搂住小南南的腰,对着元若鸢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懂?”

  作者有话说:

  啧,拽死感谢在2022-12-18 18:54:47~2022-12-23 16:1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雨霖、48361666 4瓶;没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