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 你先放开我。”萧宴清按住裴安附上来的手,找回一丝理智,“现在还是白日, 别、”
裴安心里一喜,追问,“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了?”
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一错不错锁着萧宴清的目光, 滚烫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真好,萧宴清真的属于她了,突然鼻子有些发酸, 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萧宴清疑惑,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
“我高兴。”裴安别开脸, 后知后觉有些丢人,放开萧宴清之前还不忘提醒,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萧宴清无奈,心里也是欢喜, 但她就是不想如了裴安的意,总觉得越是惯着她,她越是得寸进尺。
她说:“到时再说,你要是再不放开我, 到时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有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裴安不怕她反悔,越发觉得她可爱, 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才起身, 顺便把她也拉了起来。
裴安唤秋语传膳,她们用过晚膳,萧宴清要沐浴,裴安被赶了出去,一直等到萧宴清沐浴结束她才进房间。
“你不沐浴吗?”萧宴清问。
现在是夏日,稍微一动就是一身汗,她们今天都出了一身汗。
尤其是裴安,还在护城河里泡了半天,那护城河的水脏,要不是换了身衣服,估计早就被萧宴清赶出去了。
“要得。”说罢当着萧晏清的面便开始脱衣服。
“你做甚?”萧晏清面色羞红。
“洗澡啊。”裴安疑惑,脱完直接进了浴桶里。
“唉,那是我洗过的水……”萧宴清刚要开口拦她,只见裴安已经坐到桶里,白气袅袅,只能看到裸露在水面之上的白皙肩头。
裴安无所谓笑,“我又不嫌弃你,你洗过的怎么了?”
见她理所当然的样子,萧宴清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里泛着甜蜜,她别开脸,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
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一会是裴安白皙的肩头,一会是说不嫌弃她洗澡水的样子。
萧宴清心头发热。
没过一会裴安就洗好了,她穿了件里衣,让婢女进来将浴桶抬了出去。
房门一关上,整个人就显得急不可耐,“熄灯。”萧宴清嗔了她一眼。
她把烛火吹灭,借着一室清晖将萧宴清抱住,含住她的唇,反复蹂躏,手不受控制从衣摆探入,两人坦诚相见。
“娘子。”裴安放开她的唇,低低唤她。
“你好美。”说罢钻到被子里......,自行想象吧。
“裴安~”
萧宴清捏紧被子,细碎的声音从喉间发出,身体颤抖攀上顶峰。
“娘子。”裴安从被子探出头,额头上布了一层细汗,“你是我的了。”她说。
“嗯。”
裴安兴奋,“娘子,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要。”
不等萧宴清拒绝,她又带她攀上另一座峰顶。
夜里萧宴清累得沉沉睡去,裴安却怎么也睡不着,精神处于梦幻中,很害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她睡不着了。
一会亲亲萧宴清的嘴巴,一会亲在她的脖子上,反复几次萧宴清被她折腾醒了,又陪着她折腾了两次,裴安才肯放她休息。
第二天早上,裴安醒来怀里还抱着萧宴清,她又忍不住亲了亲她。
原来有娘子的感觉是这样的。
忍不住亲了又亲,又怕把她弄醒了,昨晚萧宴清累坏了,她有些自责。
不敢再躺着,怕自己忍不住把萧宴清弄醒,轻轻起床下楼。
楼下只有萧凌溪坐在桌子上用早膳,裴安蹙眉,“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心里忍不住吐槽,萧凌溪果然冷淡,竟然舍得媳妇,一大早就过来了。
萧凌溪见她春风得意,心口堵的慌,自从她恢复记忆,纪霜就开始躲着自己,她还被赶出了房间。
憋屈。
“我不回京城了。”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这个是边关太守与刘淮的私通外敌的证据。”
裴安拿起信,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要杀萧凌溪。
裴安视线盯着密信良久,上次高贵妃的事情没抓到刘淮的罪证,让他逃过一劫,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他了。
她定了定神,“你回不回京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得萧宴清说了算。”
“姑母人呢?”
人呢?
裴安挠了挠眉毛,脸颊一红,声线不太自然,“她昨晚有点累。”
萧凌溪不疑有他,点点头。
二人坐在一起用膳,用过膳无事可做,便坐在一起发呆。
裴安很无奈,这个时候也不好扔下她一个人,自己回去跟媳妇贴贴。
再怎么自己现在也算是她的长辈。
可是这个萧凌溪也太没眼力见了,怎么还不走。
将近午时萧宴清从楼上下来,看到她们二人,神色一怔,“凌溪怎么过来了?你也成亲了,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给姑母瞧瞧。”
?!
萧凌溪垂头,抿了抿唇,不确定开口,“姑母,这次来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打算以后留在下里,不回京了。”
萧宴清皱眉。
“我本就不喜朝中尔虞我诈,何况我的身份……”她眨了眨眼睛,缓解眼睛的酸涩。
“你可想好了?”
“嗯,侄儿想清楚了。”
萧宴清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侄女,心里感慨。
不忍心为难她,“留下可以,但是每年必须回京住一个月。”
萧宴清答应了。
姑侄二人又说了几句,萧凌溪便离开了,来去匆匆,像是有心事般。
她不说,萧宴清和裴安也不为难她。
北域事情办妥,她们也该准备回京,临走前又见了萧凌溪一面,这次她带纪霜一起来的,萧凌溪眉宇间多了一丝神采,不像之前冷冰冰的,整个人都有了温度。
回到京城,萧宴清把密信交给皇帝处置,不久刘淮一家下狱,兵部大换血。
查刘淮案子的时候还牵扯出另一桩旧案,当年废太子谋反一案,牵扯甚广,被下狱的官吏都得以平反,包括户部尚书纪尚书,废太子被追封德仁太子,迁入皇陵。
加封萧凌溪为逍遥王,封地就在北域。
……
又是一年冬天。
“萧宴清,你怎么在这?我到处找你。”裴安抱怨,从萧宴清手里夺过鱼食,交给秋语。
“手都冻这么凉了,还有心思喂鱼。”她心疼,把萧宴清的手放进自己领子里。
“哪有这么夸张。”萧宴清嗔她。
这个人怎么随着年纪大了,反而越来越黏人了。
裴安展开大氅将两人包裹在里面,凑近萧宴清的耳朵,“江白术说服用那个药以后,要接连几日都要行房事,你今晚要补偿我。”
“闭嘴!”萧宴清羞恼。
怎么什么话都说,她视线扫了一圈,秋语和墨竹都垂着脑袋。
她们在隐忍,公主和驸马感情好,自从北域回来,驸马宠公主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种话开始时她们听了还会害羞,时间一长,麻木了。
江家先祖研制了种药,可使两个女子怀孕,但这个秘方也只有江家人知道,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有这种药,裴安跟江家人关系亲密,江白术才给了她。
原本她不打算要的,她现在是男子身份,肯定不能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人前,让萧宴清生孩子她舍不得,哪知道萧宴清非要试试,试试就试试吧,刚开始两天她对这个药还挺满意的,有没有效果不说,萧宴清几乎由着她折腾,谁知第三天萧宴清就恼了,非但把她踢下床,还让皇帝下旨把她派到外地办差。
裴安心里委屈。
“快进屋吧,外面真冷。”
萧宴清蹙眉,面色有些为难,“现在还是白天。”
对啊!
白天怎么了?
裴安满眼疑惑,茫然的看着她。
突然萧晏清抬脚狠狠踩在裴安脚上,“嘶~”
裴安弯下腰,萧宴清从她怀里出来快步朝书房放在而去。
“萧、萧宴清你踩我干什么?”裴安疼的龇牙咧嘴。
这是怎么了?
她就说个冷回屋怎么还被踩了?
裴安一面揉脚一面嘀咕,“脾气越来越大了。”
突然灵光一闪,随机反应过来,便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顿时好了。
难怪萧宴清说现在是白天,感情自己想歪了,这是恼羞成怒了。
可怜她的脚了,疼死了。
半个月后,萧宴清神色恹恹躺在裴安怀里,“你最近怎么这么能睡?”裴安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嗯~”萧宴清蹙眉推了推她。
很不满意清梦被扰。
“好了好了,不说话,你睡你睡。”把她往怀里拢了拢,萧宴清还是跟以前一样怕冷,冬天就喜欢窝在裴安怀里,现在朝廷局势稳定,皇帝也可以独立处理朝政,萧晏清便整日不出府跟裴安在一起。
“你说你会不会怀孕了?”裴安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行,一会让府医进来给你请个脉,要不我不放心。”
说着就要下床,被萧晏清拦住,“回来!”
“我自己睡不着,你陪我,睡醒了再召府医过来。”
裴安盯着萧宴清,思想斗争半天,见她连说话都是闭着眼睛的,登时心疼坏了,重新趟下将她抱进怀里哄她睡觉。
折腾一回,裴安却睡不着了,距离萧晏清服药也过去月余,她们房事频繁,却迟迟没有动静,她们也就没当回事,最近也没召府医请过脉,当下心绪难宁。
萧宴清一醒,她便急匆匆把府医召进来。
“怎么样?”裴安问。
只见府医眉头快要拧成一座小山,一炷香时间过去,裴安急得要命,来回踱步。
裴安的身份府医知道,奈何诊来诊去都是喜脉,他也急啊,大冬天的后背大汗淋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看来他命该如此,最后咬了咬牙,“恭喜驸马,殿下这是喜脉。”
喜、喜脉?
裴安愣怔,萧宴清真的怀孕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完了,府医跪在地上,心里长叹一声,瞧着驸马这反应他这小命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
“萧晏清,他刚刚说什么?”裴安讷讷又问一遍,似是不敢相信。
萧宴清担心她出洋相,对府医吩咐,“你先下去吧。”
“是。”府医躬身退出,刚要舒上一口气,就听见驸马喊他,“等等。”
?!
他的心差点跳出来,幸好面色没显露出来,恭敬的说:“驸马还有何吩咐?”
裴安问:“殿下有孕,可有要注意的?”
府医回:“自然是有的。”
“快说来听听。”府医刚要开口,“等等。”裴安起身从案桌上拿了一打白纸,“你说,我记下来。”
“是,属下会说慢一些,这有了身孕一定要注意休息,饮食上也要注意不能吃寒凉食物,三个月胎儿尚不稳定,切记同房……”
“就这些?”裴安蹙眉,一错不错盯着纸上的注意事项,生怕漏掉什么。
府医抬起眼皮偷偷看了裴安一眼,慌乱垂下头,不由感慨,这驸马的心还真大,他认真回答,“就这些。”
“行了,你退下吧。”
府医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药箱都顾不得背,抱起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