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清冷师尊是吐槽役【完结番外】>第79章 不孤的困惑(二合一)

  ◎你的名字是江怀冕取的。他也很爱你。◎

  季晗之那一剑显然是带着火气的, 一点灵气没有,全靠以往练剑的身体反应。

  但就是让江咎高兴。

  这是意外收获,他是师尊在意他!会因为别人突然的示爱吃味!

  嘿嘿嘿!

  他正了正脸色,不让自己笑的太荡漾, 安抚的拍了拍季晗之的脊背。

  坑底的阿赞费力的抬头去看两人。

  白衣青年被银发的妖揽在怀里哄, 这会儿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还拿冰冷的眼神盯着阿赞。而刚刚还看着他的江咎此时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兀自不知道在笑什么。

  兽人觉得自己受伤了。

  第一次的恋情就遭到了打击。

  但他们兽人出名的就是执着!就是永不言弃!

  于是他决定为自己的幸福再挣扎一下:“兽人是可以有很多伴侣的。”

  血已经干了, 他有些颓然的躺在坑底,声音哼哼着:“我也不介意和他共享你。”

  “我很优秀,”他说着抬头去看天。

  “是部落里最厉害的兽人。十几岁就已经可以单独带队了。”

  “是啊, 我们赞哥非常厉害!兄弟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当我是死的吗!】

  【我跟你共享个瓜皮!】

  季晗之剧烈咳嗽起来, 他捂着胸前的衣襟:“咳咳……咳!”

  把江咎看的直皱眉。他从乾坤袋里拿了水出来, 就听那兽人话还没问。

  “你看他,不过是一个纤弱的人族。动一动就咳成这样,我们兽人就不会。大多健壮, 耐造。”阿赞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季晗之又像是想要说什么, 江咎摁住了他。

  “我就是喜欢他。”他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季晗之的眼睛,“他是纤弱的人族也好,又或者他是妖, 是兽人,是鲛人。”

  “这都无所谓。”

  季晗之看过来, 江咎对着他笑了一下,笑的很温柔也很甜:“我压根也不是因为强不强才喜欢他。”

  他没必要和一个萍水相逢的兽人解释这么多, 可他不是说给阿赞听的。

  他说给季晗之。

  手指划过青年的黑发, 一缕发落在手心里, 他拿着把玩:“我喜欢他的脸, 但更喜欢他的灵魂,喜欢他心里的小九九和吃饭时候粘在嘴边的芝麻粒。”

  季晗之看过来,眼里带着怔愣。

  “他冲我笑我就开心,不冲我笑也成,反正他也只能呆在我身边。”

  妖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翻腾上来,却也只敢露出一点点来叫季晗之看。

  他不敢将自己摊开晾晒在阳光底下,但就这么溢出来的一点,他捞也捞不回来了。

  不闪不避的红色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落进季晗之眼底:“我嘴笨,说不上来。”

  “但他给我的不只是爱情。”他转头去看东边的霞光漫天:“亲情友情,都是遇见他之后的事。”

  阿赞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江咎。

  坏了,更喜欢了。

  江咎垂头对上金色的竖瞳:“谢谢你的喜欢。”他的话带着郑重:“但我不会接受。”

  他拍了拍衣袖上的泥土,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和尖锐的犬齿,张扬的野性全数曝晒在太阳底下:

  “我这个人呐,”他顿了一下,纠正道:“哦对我是妖。”

  于是又重说了一遍:“我这个妖啊,”

  “就这么一百来斤的皮肉和血,六七斤的骨头,还有四两心。全都给他啦!”

  他看向季晗之,眼里闪闪发光,像是等待他表扬。

  青年叹息一声,伸手摸上了他的脑袋:“知道了。”

  江咎在他手底下蹭了蹭。

  银色的发丝遮盖之下,乖巧垂着的眼底有黑色的欲//望翻涌升腾,最后被他熟练的死死压回去。

  知道了就行。

  不知道的部分,还得再好好埋一埋。

  “你去远一点的地方等我一会儿。”他低头对季晗之道。

  季晗之点了点头,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不孤!看好你二嫂!”江咎一嗓子喊出去,气的季晗之从怀里随便抓了个什么就扔过来砸他。

  是一脸懵的良辰。

  “知道了!”远远的树林里,江不孤含糊的声音传回来。

  良辰晃晃悠悠的飘起来,也不敢去找季晗之了,就这么坐在江咎肩膀上。

  江咎安抚又带着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跳进坑底。

  这会儿那名叫阿赞的兽人已经起来了,但显然是有些精神恍惚。他拿幽怨的眼神看江咎,一眼又一眼。

  江咎却没注意那些,径直走到阿赞对面,有些随意的一甩衣袍坐在地上:“咱们打也打过了,来说点有意义的信息如何。”

  他手一伸,季晗之扔过来的那把剑就被吸进手里。他看了一眼,大约是林源带季晗之来的时候给他以防万一防身用的。

  “你想知道什么。”外头的兽人也都三三两两凑过来。他们打不过江咎,而且不久之前自家的老大刚示爱被拒绝。这会儿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多动一下。

  触了霉头,总是要倒霉的。没看见老大的眼睛都快把对方盯穿了吗!

  江咎思索了片刻,郑重道:“我们初来乍到,若非实在有特殊的难处也不会叨扰你们。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圣台的事?”

  他没什么好怕的,与其两眼一抹黑,不如干脆敞开了聊。大不了就是谈崩了,再打一架。

  阿赞手掌上的肉垫摁在自己脸上的伤口,神情晦涩看着江咎:“你们问这个做什么。那是我们兽人族的圣台,不容外人染指。”他顿了顿,又坚持不懈道:“但你如果愿意和我结为伴侣,自然也就不算外人了。”

  江咎摇了摇头:“结为伴侣就不必了。”

  “我需要那个东西来救命。”

  为季晗之修补剑坯留下的断面,自然算是救命。

  阿赞又垂下头。旁边的几个兽人顿时拿或震惊或愤怒的目光瞪着江咎,还有一两个要暴起的,被阿赞挥了挥手压下去:“你们既然是为圣台而来,自然不会在此处多停留吧?”

  “拿到了消息我们立刻就能离开。”江咎看着他,将剑插在地上:“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说了,咱们就此别过,若是不说,我也只能上你们部落里去闹一场。若你们部落都不知道,那就附近的几个都搅个天翻地覆,总有知道的。”

  他笑了一下,犬齿泛着阴冷的寒光,不输阿赞等人的那股子野就又冒出来:“你是最强的?那你们部族在手底下撑不了多久。”

  黑色的妖气在身后翻滚,带着浓重死气和血腥气息。

  阿赞看了他一眼,垂下了头抓了一把头发,虎耳动了动,健壮的腰背委委屈屈的弓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圣台的消息不是秘密,这在西谷人尽皆知的。看来你们确实是刚来,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江咎笑了一下,指了指天壁:“直接过来的。”

  阿赞以为他在说笑,只当他是不想说,可这关系到他部落的安全,犹豫片刻还是追问:“是从大裂缝来的吗?”

  江咎一愣。

  大裂缝?

  他没说话,神情淡淡的看着阿赞。

  阿赞似有些急迫,尾巴在地上砸一下,溅起一层飞尘:“看来父亲说的没错,那大裂缝确实连接着别的未知的地方,看来就是北域了。”

  江咎眼睛眯起来,还是问道:“你说的大裂缝是哪个大裂缝?”

  阿赞还没说什么,他身后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年轻汉子嗤笑一声:“还能是哪个大裂缝,自然是北边那个啊!天天在那挂着,早就说了要早点进去探探虚实,没人肯信!”

  “现在好了吧!果然那东西联通了北域,叫你们这些妖族都钻到我们西谷来了!”

  “萨勒!”阿赞喝了一声,那叫萨勒的年轻汉子便不说话了,有些郁闷的揉了揉耳朵,幽怨的瞪着阿赞的背影。

  江咎思索片刻,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还是那样眯着眼睛:“说回圣台吧。”

  阿赞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不闪不避,宽厚的脊背又塌下去一点:“圣坛有九座,对我们兽人来说,算是圣地。我没有听说过有异族人可以登上圣台的。而且,若你用他来救命,那大多是痴人说梦。”

  江咎皱了皱眉:“此话怎讲。”

  “嗤,要是圣台真的能救命,每年死了那么多兽人,怎么不见它救一救。”

  “萨勒!”

  那心直口快的兽人立刻被身旁的人在脑袋上来了一掌。

  “但他说的也不算错。”阿赞皱着眉头,虎背熊腰的坐着:“你想要的东西,恐怕圣台没法给你。”声音有些冷,还有些嘲讽:“也许真的有神迹吧,但也不会发生在我们这样蛮荒的地方。”

  “反正我没听说过有人能靠圣台死而复生!”萨勒捂着脑袋哼笑:“你指望圣台,还不如去找地灵族的巫医还靠谱些。”

  “地灵族的巫医?”江咎眨了眨眼。

  阿赞笑了一下:“地灵族不算是兽人,它们有些特别。分布在各个地方,行踪变换莫测,就算是我们部落附近这百年来,也只见过一个叫骨迦的地灵巫医。”

  “若你是受了致命的伤,那也许地灵的巫医真的能帮到你。你们妖族我不知道,但至少兽人一族来说,巫医是天地之间最厉害的行医圣手。”

  江咎拖着下巴思索。

  本以为能救季晗之只有登上圣台一条路,却没想到竟似乎还有别的路子可走。

  “那你们的圣台,具体是做什么的?”他有些好奇的问。

  “涤荡灵魂。”光影变换,阿赞金色的竖瞳在此刻也好像染上了几分神圣的光:“为我们洗去污秽。”他说的有些模棱两可。

  他苦涩的笑着:“不过我们没见过。千百年的时间看守圣台,九族大多已然对我们这些偏远的兽人来说,高不可攀。”

  江咎点了点头:“你说的那个骨迦,可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阿赞摇了摇头:“听说是云游整个西谷。可西谷这样大,又过去了百年,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了。”

  至少多了巫医这一条路子。

  江咎站起身来点点头:“多谢。”随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伤药扔给阿赞:“叨扰了。”

  一个起落就去到了季晗之身边。

  阿赞手里攥着那只小瓶子,视线落在他消失的方向。

  “阿赞,何必与他说那么多。”有人在他身后嘀咕。

  高大的兽人站起身来,尾巴甩了甩:“他很强,况且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说罢带着人转身离开,萍水相逢而已,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找不到他们部落头上。

  而且看起来,他们不是大裂缝来的,还对大裂缝很感兴趣……

  江咎这边带着季晗之回去找叶子,将事情与她细说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倒是与我们想的差不多,这圣台肯定是不能直接将死人救活了。”

  “但季大哥毕竟只是受伤,没有见到结果之前我不否认一切可能性。他们说的巫医也有道理,我们可以寻寻找一番,未必不是一条路子。”

  江咎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他们说的这个大裂缝,我有些兴趣。”

  十六诧异的看着他,江不孤和林源对视一眼,静静等着江咎继续说。

  季晗之眨了眨眼睛,倒是已经明白过来:“你怀疑那是一处秘境?”

  江咎点点头:“这地方确实蛮荒。我看他们大多也很少和别的部落有交流,恐怕很难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父亲留给我的秘境,入口不也是一个深坑吗?”

  【出去打一架,捡一个秘境回来……】

  【你难道是什么龙傲天男主吗!?】

  季晗之怔怔的看着江咎,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师尊这个职业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危险的。

  江咎听不懂,索性只当他说自己运气好。笑着看手里的地图,却没注意到江不孤有些怔愣的神情。

  江咎与十六和叶子说了他的猜测,又为他们细细说明秘境的来由等各种信息。

  林源靠在树上,看着那兀自对着江咎发呆的少年,手指在头顶抓了抓。

  “江兄。”他晃了晃脑袋,笑的狡黠。

  “怎么?”

  “这附近有水源,我带着不孤去打些水来。带的水不够了。”他捻了捻自己额前的灰色的头发,笑了一声。

  “注意安全。”江咎并未在意,摆摆手让他们自去。

  他还在细看地图,林源已经将江不孤拎着后衣领带走了。

  研究了半晌正准备抬头说些什么,季晗之就摁住了他的肩膀:“你得多注意注意不孤。”

  江咎眨了眨眼:“他怎么了?”

  “你父亲给你留了秘境,小孩听见了心里怎么想呢?”季晗之知道些他们家的事儿,也知道江不孤和江咎同样从未见过父母。

  青年身上还披着外套,看起来苍白又纤弱,但点在江咎脑门上的手却重:“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话不过脑子。”

  十六和叶子面面相觑。怎么觉着这淮王家的事儿也挺复杂呢。

  江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无意间伤了弟弟的心。神情有些懊恼的将地图塞进十六怀里:“我去看看。”

  说罢一个腾身,追着林源两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

  林源也没说谎,这附近确实有水源。是一条不小的溪流,穿过树林中间,想一条落在地上的蓝绸子,泉水潺潺,清澈见底。

  江不孤站在溪水边儿上,看瘦削的青年拿了壶从溪里取水。眼睛却有些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源接了一两壶,拿余光一直瞧着少年。见他自顾的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发愣,便笑了一声走过去:“想什么,愁成这样?跟哥哥说说。”

  江不孤是淮王的亲弟,北域的郡王,多少有些贵气和骄矜在。平时也是一副笑眯眯的小狐狸模样,见谁不顺眼了刺儿刺儿的话也一句不客气,闹出了事也有江怀冕撑腰。

  他见过江不孤当街将闹事的妖用鞭子抽了个半死,还笑着让他跪下给人道歉。也见过少年一脸骄矜的用针尖似的话噎六皇子,憋的他脸色通红。

  但林源从没见过他这样苦恼,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正要在少年身边坐下,寒光一闪,一柄锋锐的剑直指林源,在他最脆弱的咽喉前一寸精准的停下。

  江不孤抬起头,露出被细碎银发遮住的猩红双眼,脸上没有一点笑。

  “你是谁哥哥?”

  林源也见过他杀人。

  一身羽衣的少年站在死人堆里,脸上沾着血,手也被鲜血染红了,漂亮的羽毛上沾满了或红或黄的血污。

  他像是从尸山里爬出来的艳鬼,白皙精致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看着眼前这双眼,林源想起今早看见的江咎。

  他们三兄弟的眼型各不相同,可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猩红色,一样的会在杀人的时候泛着令人胆寒又上瘾的蛊惑的暗光。

  江家人骨子里就有嗜血的东西在。只是三人一个看起来比一个正经,一个比一个会装。

  林源笑着用手指拨开剑尖:“别这么大火气啊。”

  江不孤冷冷的看着他,捏在剑柄上的手死紧。

  林源却一点也不慌,笑的吊儿郎当:“不高兴?为什么?因为你爹没给你留东西?”

  江不孤一甩手,剑远远的飞出去,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没了往日在江咎面前的乖巧的笑意。

  林源却并不觉得奇怪。

  眼前的人可不是笼子里漂亮的鸟。

  他是江淮王花费了十几年锻造出来的最华丽锋锐的刀。

  江不孤用手抓了一把头发,颓然的向后倒去,重重的躺在地上。他直直的看着天空,阳光穿过林间被打成细碎的光斑。一片落叶悠悠的,左摇右晃着落在江不孤身上。他伸手捏起来,细细的去看上面的脉络。

  “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林源在他身边坐下,这次没有被阻止。

  早上回来,江不孤就换了一身白底绣银纹的衣服。此时随意的铺在地上,和他柔软的银发混在一起。

  脸上没有表情,连声音也有些木:“我为什么出生?”

  “既然都不爱我,那为什么要生下我?”

  林源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眯着,转过头去看潺潺的溪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溪边除了水流声和林间的鸟鸣兽吼之声,没人再说话。

  江咎坐在不远处一棵高高的树枝上,将头靠在了树干上。

  少年像是想不明白,干脆站起来走进溪水里,发泄似的妖气漫天倾泻出来。水流一道道的被黑红的妖气裹挟着冲上天空,又重重地落下来。

  轰——

  溪边下起一场茫然的暴雨。

  江不孤站在水里,看着自己的倒影被混乱落下的水滴砸碎,又拼凑起来,再被砸碎。

  江咎和林源看着那道背影,都没有动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发泄。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场雨才停了。

  江不孤有几分畅快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头发被随意的捋在脑后,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新的红色细绳利索地扎起来。

  “走吧,回去了。晚了二哥要担心了。”

  他笑着,身后的马尾一晃一晃,赫然又变回那个阳光乖巧的江不孤。

  高大的男人下一瞬间出现在他身前。江不孤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

  江不孤呆呆的窝在江咎怀里不说话。却感觉到兄长的手在自己脑后抚了两遍。像是带着歉意的安抚。他曾经在北域的茶楼里借着撒娇的名义拥抱过他的二哥,是和此时一样宽阔的肩膀和温热体温,带着令人安心的与北域冰川相似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兄长的声音沉沉的砸下来,胸膛的震动传进江不孤心里:“但我很感谢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带到我们身边。”

  “你的名字是江怀冕取的。他也很爱你。”

  “我们只希望你开心。”

  “所有的问题,交给我和江怀冕就好了。”男人像是笑了一下,与江不孤四分相似的脸上带着纵容的温和笑容:“我们不孤还是个小孩,可以和哥哥们撒娇,也可以哭的。”

  江不孤将头埋在他肩膀里,声音讷讷的:“那我长大了就不可以了吗?”

  江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可以的。”

  “随时都可以。”

  “也随时都欢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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