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坏胚子【完结】>第33章

  过了两天宴开元亲自给江辞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地点定在环海的包厢,江辞进门的时候宴家父子已经等在里面了。

  他先跟宴开元握手,接着是宴云楼,江辞一张狐狸脸眉眼含笑,手指用力攥了他一下。

  宴云楼也使劲握住他,不过只一瞬间,很快他就松开手,示意江辞可以入座了。

  宴云楼今天穿了浅色的衬衣西装,没打领带,像个潇洒俊美的欧洲王子。

  经理过来问要不要上菜,一般在这种酒店请客,单都是差不多固定的,几个人,几荤几素,招牌菜是什么,主食是什么,流水线一样往桌上摆。

  宴开元让江辞加两个菜,江辞笑着摆手,说他不挑,什么都好,家宴嘛,简单点就行。

  宴开元刚想让经理上菜,宴云楼突然说,“菜单给我,我加几个菜吧。”

  江辞跟宴开元两人低着头聊天,虽说请客的名号是要“感谢江辞对云楼的救命之恩”,但这种家族丑事是不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宴开元的热情恰到好处,说是道谢,其实也是提点他保守秘密的意思。

  他知道江辞的嘴很严,要说城中各大家族,没有把柄落在江辞手上的几乎不存在,他做的就是这档子生意。既然是生意,一方讲了职业道德,另一方当然要讲回报。

  菜上来以后这一篇就算翻过去了,他们之间的话题很多,股票,投资,还有世界局势之类的所谓“男人的话题”。

  宴开元适时的给江辞透露了一点信息,关于某个很快要颁布利好政策的行业。江辞露出了然的神情,托着宴开元的杯底向他敬了一杯酒。

  “哎,荤菜要的少了,”宴开元突然说,“净是些菜叶子了,不像样。服务员!”

  江辞连忙拦住他:“点的菜够多了,再来也是浪费。而且现在这换季的时候,吃点青菜好,清肺化痰。”

  他趁着宴开元不注意向宴云楼眨了眨眼睛。

  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中途宴云楼去了一趟洗手间,没一会儿,江辞接了个电话,也从包厢出去了。

  他挂了电话往卫生间走,推门进去的时候宴云楼正在洗手,微微弓着身子,从腰到臀,再到修长有力的双腿,一个优美的弧度。

  江辞目光变得炽热起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宴云楼浑若未觉,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指尖从硬茬茬的白纸中伸出来,像一个一尘不染的白玉雕塑。

  江辞想起这块白玉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 cha时带来的战栗。

  宴云楼一抬头,看见江辞的目光不会拐弯似的从自己的指尖滑到小腹,再向下……江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带着迷恋。

  宴云楼被他这副样子怔了一下,还未开口,江辞已经大步走上去,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到墙上去,捏着他的下巴堵上了他的嘴。

  “你疯了?!”宴云楼使劲把他推开,低吼出声,“随时会有人进来!”

  两人唇舌之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江辞被他吼了也不生气,眯着眼睛探出舌尖,把这银丝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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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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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看他低着头,手指抻着自己的西裤,把那几个点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像冒泡泡一样涌上来一点愉悦的心情。

  “好了,”宴云楼说,“看不出来了。”

  他们先后从隔间走出去,宴云楼在前面走,江辞等一会儿再进包厢,他看着宴云楼的背影,突然出声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宴云楼回过头来看他。

  江辞笑了一下,“一会儿去我家吗?”

  那天之后宴云楼时不常的往江辞那跑一趟,一般是江辞主动约他,他有时候忙,要不就是不想被江辞牵着鼻子走,拒绝过几回。

  但是江辞总有法子让他就范。在电话里挑衅他几句,或者上来就打直球,宴云楼气势汹汹地到家里来找他理论,最后总能理论到床/上去。

  这种事一般一个星期能有一两回,情绪上来了,两人甚至整个周末都厮混在一起。

  真跟江辞“生活”在一起之后,宴云楼发现了很多他跟之前不一样的点。

  比如抽烟。

  江辞的烟抽的很凶,他第一次看见江辞抽烟是有一天他俩刚做完的时候,宴云楼去浴室冲澡,出来的时候江辞倚在床头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正仰着头吞云吐雾。

  宴云楼上去拍他的大腿,把床单拽出来换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宴云楼问。

  烟雾有点呛人,江辞眯着眼睛:“挺多年了啊。”

  宴云楼愣了一下:“我怎么从没见你抽过?”

  “你不是不喜欢吗。”江辞看了他一眼。他记得在“王朝”的时候,每次身边有人抽烟,宴少爷就会皱着眉快步走开。

  宴云楼有半天没说话,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江辞的眉眼在烟雾里像只在森林的深夜出没的狐狸精。

  “……知道我不喜欢,那你现在还抽?”宴云楼问,自己也觉得有点无理取闹。

  江辞冲着他笑,笑到咳嗽起来:“这不是搞到手了嘛……”

  气得宴云楼把脏的床单砸在他脸上。

  他还是很少当着宴云楼的面抽烟,除了习惯性的在事后享受一根。平心而论宴云楼觉得他抽烟的样子很性感,但是这不妨碍他每次都老生常谈:“少抽一点,对肺不好”。

  江辞点头答应,态度诚恳,转过头来依旧我行我素,宴云楼都被他弄的没脾气。

  总在江辞家留宿,宴云楼的东西连捎带拿的往他家里转移过一些,衣服、书本、电子产品……有时候工作上有急事,两个人就在客厅里一人一个电脑一起办公,中途宴云楼去厨房倒水喝,江辞从屏幕上抬起头来,让他顺便给自己也倒一杯。

  宴云楼端着两杯水回来,竟然看见江辞正在电脑上敲毕业论文。

  “……你论文自己写?”宴云楼问。

  “这话说的?”江辞咕咚咕咚把水喝了,“这玩意儿还能让别人给我写?”

  他课都没上过几次,宴云楼以为他也就是在学校混个文凭,甭管怎么着都能畅通无阻地顺利毕业。

  没想到江辞写的还挺认真,他瞟了几眼,密密麻麻地净是一些经济增长理论、投资效率之类的专业名词。

  “干嘛?”江辞问他,“你好像很惊讶?”

  宴云楼点点头,“你上课都不积极,谁以为你能认真写论文。”

  江辞笑了,“书本上学的那都是死理,你自己也在公司里做事,你说,你哪一个项目做完不比在课堂里听四年学到的多?时间就这么多,要用到刀刃上,我们这上的是社会大学。”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宴云楼说他,虽然他想了想,感觉江辞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当然有理,”江辞话头一转,笑嘻嘻的,“但要是去学校能见到你,我也不介意天天去点个卯。”

  宴云楼想起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倒确实是如此,江辞自己不上课,隔三差五地在他班级门口堵他……江辞已经凑近了吻住他,宴云楼再思考不了这些有的没的,全情投入地与他勾/缠/咬/噬,沉/沦/yu/海。

  在江辞家里,最多还是做这档子事。

  正是重yu的年纪,宴云楼刚开了/荤,体力又好,江辞见多识广,花样多又不要脸,两个人每次在床/上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一样抵/si/缠/绵。

  江辞还是做下面那个,一方面是宴云楼一直不肯松口,另一方面是他也察觉出一些乐趣来。有时候宴云楼把他弄的舒服点,话头上再哄着些,他半推半就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又被搞了一整夜。

  还有一件事,是两人始终没有确定关系。

  作者有话说:

  太难了,总算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