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总裁豪门>黔黑往事>第104章 什么是道理

我这几脚是一点都没想着留手,我不认对面这人,我只能看到他扭曲成一团的脸色。

从小波他们冲进来,再到我们倒在地上滚成一团。

前后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

我左手还吊在脖子上,每动一下,都一阵抽痛。

他卵子不好受,我也全身上下也不好受。

实际上对于我们这野路子出身,没有上过少林,也没去武当的人来说。

和人打架最好的姿势,就是这种滚在地上,去打‘抱抱架’。

下盘不够稳。

摔倒在地上,才能更好的挥拳。

但我现在一只手吊在脖子上,别说摔在地上,就是摔倒在床上,我也没有办法挥拳。

我有狠劲,别人肯定也有,这人硬夹着双腿,将另外一只手伸过来,要抠我的眼珠子。

也就是我脚顶着他,不然现在他都扑过来啃我几口了。

别说抠眼睛,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几把够大都要把几把抽出来开打了。

徐争以一敌二,一手一个,死死禁锢住小波和另外一人的脖子。

我和李奇伟两兄弟,一人压住一个,局面刚好僵持下来。

今天不死,我也得给徐争磕个头。

从小波进门到现在,他的选择一直是最冷静最正确的。

不管是将那个护士推在我身上,还是甩了一张空床出去,借着这个阻挡,和这些人贴身肉搏。

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那种情况,枪口对着枪口,中间卵毛都没隔着一根。

一旦开火对射,八字再硬今天都得死不少人。

倒不是我心慈手软,害怕死人。

而是害怕最先死的就是我。

小波进来的时候,就开了枪,这时候医院已经开始乱了起来。

过道上人挤着人,我们在这病房门口,脑壳都要打成八块了,都没人多看我们一眼。

我不是什么猛人,单手一开始还好,还能维持个不上不下。

但随着一开始那口气泄掉,进入持久战后,我不行了。

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我压制不住被我用身体困住,这人拿枪的那只手。

他想要把手伸出来,用枪崩我。

我单手再是用力,也没办法掐死他,甚至因为他拼命低头,用下巴顶住我的手,我手都快要脱离他脖子的时候。

砰得一声闷响,白脑壳举着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金属瓶,狠狠砸在和我僵持这人的脑袋上。

这应该是氧气瓶,一个少说也有三十斤往上的重量。

这一下砸个结实,我半天没有制服的人,就跟癫痫犯了一样,手脚不由自主抽动,就差嘴角冒沫子了。

我麻利的从地上将枪捡起来,这些人不是生手,在我们贴身的时候,都将手枪保险给扣上,就怕走火打到自己人。

(我忘记从什么地方看到个说法,小鬼子拼刺刀会退子弹,真实性我没办法考究,但要是真有这么回事,跟小鬼子武士道没鸡毛关系。我觉得大概率是怕走火,肉搏的时候栓动步枪穿透一两个很正常)

这些人用的手枪是黑星,也就是仿五四,保险是击锤保险。

平时没有上膛的时候,滑动枪膛将子弹推上去,也会顺带开保险。

此时已经是上膛的状态,只需要再动一下击锤就好(后来造枪的手艺人越来越精益求精,我们这些二流子用的枪,在扳机左右两侧也有了保险,更加方便)。

这样正好,不然我还真没单手上膛的本事。

我拨动击锤,就要往倒在地上这人的脑袋开枪。

生死一线,冷静这东西已经不存在。

我现在只想杀人。

白脑壳轻轻推了一下我的手,轻轻摇头,“不行,有人来了。”

白脑壳现在很忙,对我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又挥动手里的氧气瓶,开始砸徐争和李奇伟等人缠斗的人脑袋。

白脑壳手里的氧气瓶,就要落在小波头上的时候。

又有枪响了。

“蹲下,蹲下,都别动!”

官家的人来了。

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不过也正常。

我们这次不是在某个镇上,也不是某个山卡卡里面。

在这医院动刀动枪,没有人来看一眼,那还混什么,这么日不死起义得了。

我将手里的枪丢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看官家来的人是什么配置,就被摔倒在地上。

吊在脖子上的左手,刚好被压在胸口,疼得我差点撅过去。

等到被人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我额头上已是汗水淋漓。

地上的枪被收走,我右手被粗暴的反扭在身后,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是谁,当着钢扣的皮带,就劈头盖脸的抽在我脑袋上。

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享受到了这个待遇。

当时我们这群流氓凶,治理我们这个流氓团体的官家更凶。

要是在自己混的那一亩三分地还好,在其他地方落在官家手里,那真是有好日子过了。

一顿杀杀你锐气的打,那肯定是避免不了。

特别是拿着皮带那人,看到后背中枪的那个小护士后,打得更加用力了。

之前生死一线,我都没感觉到晕眩,硬生生被这皮带抽得头昏眼花。

“还有气,队长,还有气,没死。”

听到这话,用皮带抽我的这人,方才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里犯太岁,遇到的这些王八蛋,总是往我脑袋上招呼。

到了这时候,我才看清我眼前人长什么样子。

他年纪比我大上几岁,应该在二十七八的样子。

先是安排人,将中枪的小护士送出去。

他才又重新揪住我的头发,晃了晃。

拿着皮带那只手,指着他脑袋上的帽子说道。

“你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不?”

我使劲眨了几下眼,闷声说道,“帽子……”

他手里的皮带猛地落下,再次抽在我脑壳上。

“这是国徽,你们这些杂种,真的是讨死!”

“别以为一个二个了不起得很,这个才叫道理。”

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毒打,我终于扛不住晕死过去。

后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告诉我,他说得不错。

起码就我们脚下这片方圆而言,他脑袋上的那个,确实才是道理。

挑战谁都不能挑战这东西。

它认真起来,我们都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