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能活着，就会考虑怎么活的更舒服。
据点是文明的重建，也是生活的新开始，商贩并不少。
虽然不说回到一开始的繁荣程度，但至少，也是足够让人散心。
“你武器用的顺手么？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用武器。”
“板砖的作用，在以后，等到板砖落地就足够震慑到别人的时候，那就是它实现了它的作用。”
同样，也是类似于高悬之剑的意义寄托。
虽然更不可靠，但至少，一个遗物比遗体更适合摆放，更适合让人铭记践行。
漫步许久，忽见波光粼粼。
水清至极，水波荡漾！
陈渊发愣，竟然完全想不到什么时候出现的眼前的事物。
“喷泉？”
这么大的工程，什么时候建的？
“嗯，你忘了吗？据点刚建立的时候，有人提议装饰据点，其中有修喷泉的想法，一开始好多人不赞同，认为浪费物资和人力。”
唐雅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璃元，扔在喷泉的水池里，陈渊此刻才注意到，喷泉里确实零零散散的有几个璃元。
“这是在祈福么？”
唐雅一脸奇怪，摇摇头。
“不是啊，这不你说的嘛，据点有人确实没有办法获取生存保障，所以喷泉会在凌晨三点关闭一小时，一个小时内，据点里生存没有保障的人可以自取璃元。”
“累懵了么？自己提的都不记得了？”
陈渊呆住，企图等待唐雅说出她在逗自己玩的话语。
但是，唐雅却坐在喷泉周边的台阶上，看着月亮。
不对劲。
要不是记忆错乱了，要不是唐雅开玩笑，要不就是幻境。
陈渊对于喷泉毫无印象，对陈渊来说，这就是一个突兀出现的东西。
至于还根据喷泉提出慈善意义，陈渊更是没做过！
但陈渊没有过分声张，只是通过手腕的联系方式给据点的所有管理层群发了消息。
“喷泉会不会太浪费水？”
关了静音，陪唐雅在喷泉下坐了许久，直到商贩都尽数收摊，据点街道，几乎空无一人。
“哒哒 哒哒 哒哒哒～”
唐雅哼着小曲，走到陈渊面前，眼神复杂无比，留恋，不舍。
“陈渊，很违和么？这是我想和你经历的，我求来的。”
“啊？”
陈渊懵了，不仅是唐雅的话语和眼神突兀异常，更是陈渊发现，时之狂徒那预知的能力无法发动！
不同于之前没有完全掌握时，不会用的样子，而是，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
“小雅……”
“嘘。”
手指点在唇上，唐雅的眼神晦涩难懂。
“陈先生，能邀请你，共舞一曲么？”
月下，水声，共舞！
违和，怪异，不可名状！
如果说，从末世发生到现在，陈渊最没有头绪的，只有这一夜。
像是被蒙在鼓里，又像是……
最后的遗憾被弥补。
好奇怪啊。
而且，陈渊从没有学过双人舞，别说双人舞，单人舞都没有接触过。
但是，竟然能跟上唐雅的脚步，能跟上从没有接触过的舞步。
一舞毕，根据感觉，陈渊本想挽着唐雅的腰，但唐雅却来了一个突兀的提起裙摆的小撤步。
“陈先生，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我大概是忘不掉你的，本来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这次，终于有了。”
陈渊感觉到不对劲，上前一步，手刚刚抬起，就被唐雅一把握住。
“陈先生，晚安。”
接着，陈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画面。
唐雅，这个被他保护的女孩，竟然用出了炽闪！
而且和大众的瞬间炽闪，不同，是和陈渊一样同款的算得上状态的炽闪！
陈渊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拳撂倒。
抱起陈渊，唐雅眼神转向后面，对上了慕璃的窗户，和里面看了许久的慕璃。
两人视线相撞，没有惊慌，只有慕璃错愕。
唐雅什么时候会的炽闪？！
而且，在拳头上保持能量，在接触一瞬间白炽！
这是陈渊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用出来过的顶级操作。
距离太远，慕璃惊愕之中，只能看见唐雅的嘴一开一合。
好像是……
谢谢你。
“颠公颠婆，大晚上跳舞，我更颠，还看别人跳舞。”
慕璃拉上窗帘，上床睡觉。
唐雅会炽闪慕璃不会意外。
毕竟当前世界炽闪用的最好的人，就是唐雅的正牌男友。
陈渊教唐雅，肯定有更充足的时间。
一夜无话，再次醒来时，是惊醒。
唐雅没有变化。
小屋没有变化。
但据点，确实真的多了一个喷泉。
忙的忘记了么？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昨天怎么好像唐雅用了炽闪？
“怎么了？”
唐雅迷糊的声音响起，陈渊才猛然察觉到此刻的处境。
同床共枕，一丝不挂。
这！
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遇到了什么敌人，陷入幻境了么？
还是已经死了，现在是死后的臆想？
陈渊麻了，直到皮肤柔软滑腻的触感清晰传来，才能够确定，这不是幻境，也不是梦。
“发生……什么事了？”
陈渊的语调有些试探，在察觉到唐雅凝视的瞬间，陈渊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或许是梦，记不清了，非常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么？”
唐雅的声音非常平静，也非常温柔，不知道为什么，陈渊能确定唐雅就是唐雅，但，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异常。
将一起都说给唐雅，包括那月下的一支特殊的舞，但唐雅却一副愣住的表情。
“昨晚？”
唐雅眨眨眼，两指比划高度，放在陈渊眼前。
“昨晚吃完饭之后，晚上又想吃东西了，少喝了一点，然后就睡了啊。”
见陈渊还在发愣，唐雅又突然开口。
“陈渊，人能改变过去么？”
“过去？”
陈渊一愣，没想到唐雅会找他说这种话题。
说实话，陈渊真的考虑过。
原因很简单，陈渊自己的异能，时之狂徒。
已知，时之狂徒是寄宿在眼睛里的能力，右眼能看见未来，干涉未来，改变未来。
如何左眼没瞎，大概率是过去的能力。
但，过去真的能改变么？
已有的事，真的能挽回么？
陈渊不认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