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楠下班后简单吃了晚饭，客户发消息问后天的照片能不能提前一天做好，于是白楠坐在沙发上开始修照片，照片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稍微调个颜色，P掉瑕疵就可以。
半个小时后，白楠完成工作，把照片发给客户，客户很满意，没让白楠再改。
白楠仰躺坐在沙发上， 拿出手机看了看，尚程没有发来消息，宴会应该是没结束。他无所事事地躺着，思绪乱飘。
叮叮叮。
门铃响了，白楠拉回思绪，心想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他走下沙发，穿着的毛拖鞋去开门。
“来了。”
门一开，白楠稍微怔愣：“尚程。”
尚程站在门外，身上还是下午去生日宴时穿的那身，黑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的西服。
门开见到白楠的那一刻，尚程微蹙的眉头展开，表情放松下来。他一把抱住白楠，借着拥抱的姿势一脚往前跨，抱着白楠一起进门。他在白楠耳边呼气，说：“嗯，是我。”
白楠抬手抱住他的背，说：“生日宴结束了吗？”
尚程说：“嗯。”
白楠说：“怎么过来了，应该很累，不回家休息吗？”
尚程在他颈肩深吸一口，说：“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白楠察觉尚程的情绪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在宴会玩的不开心？”
尚程说：“嗯，有点累。”
白楠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
尚程一直抱着白楠，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半晌后他开口：“白楠，今晚去我那住，好不好？”
白楠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短暂反应后，问：“为什么？”
尚程说：“想和你睡。”
白楠霎时两颊充血，像是不好意思，他声音很小，说：“尚程，你……你有点流氓。”
尚程听他软糯的语气，心底一暖，随后在白楠肩头闷声笑了几声，说：“我说的是想和你睡觉，单纯盖棉被聊天的那种，我这也算流氓吗？”
白楠耳根子发烫，几乎熟透了，尴尬的‘哦’了一声。
“去我那吧，那里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近，”尚程说，“明天我送你上班，好不好？”
白楠找不到拒绝尚程的理由，一来上班方便，二来……他也很想和尚程待在一起。
尚程静静等白楠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白楠说：“好。”
这一瞬间，尚程觉得今天一切令人不愉快的东西全都烟消云散了。
之前在公寓住过两天，再回来时，白楠已经轻车熟路，一进门，换上鞋子脱了外套，他便自觉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问尚程：“你吃饭了吗”
尚程走过来，在白楠身边坐下，说：“还没。”
白楠说：“那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尚程揉了把他的头发，满脸笑意，说：“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很喜欢吃。”
白楠说：“好。”
尚程把手收回来，白楠倏地凑过来，尚程以为白楠想亲，于是在他唇上嘬了一口。
白楠刚凑过去就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他受到惊吓般，睁大圆眼，说：“你干嘛？”
尚程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想要吗？”
白楠没说话，伸手把尚程的脸挪开一些，然后低头凑到尚程领口嗅了嗅，然后问：“你喷香水了吗？”
尚程这才明白白楠凑过来的意图，但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亲到人了，很舒坦。他说：“没有。”
“你身上有香水味儿。”
“下午生日宴人多，可能沾到了别人的。”
白楠撤回身子坐好，‘哦’了一声。
尚程问：“怎么了，很难闻吗？”
白楠摇摇头，低声说：“没有，不难闻。”
尚程直觉白楠的情绪不大好，轻声问：“怎么了？”
白楠沉默片刻，说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白楠说话声小，像在呢喃什么，尚程却听得一清二楚。
白楠很乖，但乖不代表没有占有欲，每个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占有欲。只是白楠很少表达出来，现在白楠却在他面前将心思毫无遮掩地说出来，这让他很开心，还带着点受宠若惊。
尚程捏捏白楠的脸，语气带着宠溺，说：“好，那我去洗个澡。”
刚要起身，白楠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说：“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尚程回握住白楠的手，说：“没有，有占有欲很正常，你没有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白楠，我很开心。”
白楠被尚程的话安抚，轻轻‘嗯’了一声，尚程又揉了把他的头发，说：“我去洗澡了。”
尚程走后，白楠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要给尚程弄吃的。
平时阿姨来做饭都是自己买的食材，冰箱里菜少得可怜，白楠在厨柜里找到了一把挂面，他想了想，就吃面吧。
他做了一碗清汤面，还加了几根青菜和一个煎蛋，他把面端到餐厅，尚程还没下来。在餐厅坐了一会儿，尚程还是没下来，白楠便上了二楼。
进到卧室，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白楠到浴室门口，朝里面喊：“你还没洗好吗？”
“马上好了。”尚程说。
过了一会儿，浴室又传来尚程的声音：“白楠，帮我拿件毛衣，灰色的，在衣柜里。”
白楠应声后，走到衣柜帮尚程拿衣服。上次来的时候白楠没开过尚程的衣柜，所有衣服都是尚程提前准备好的。他站在衣柜前，凭感觉拉开右边的柜门。
刚打开，白楠顿时愣在原地。
左边衣柜里，衣服摆放的很整齐，因为是冬天，衣服要么是毛衣，要么是棉衣羽绒服，从左到右整齐挂着，颜色不一，淡色深色都有。这些自然没什么，让白楠震惊的是，这些衣服都是成双的，不管是哪一件，都有另一件一模一样的，白楠能看出来一样的衣服里有一件是小一码。
很快，白楠眼神锁定最后两件衣服，蓝白色的棉绒外套，是上回他和尚程去王哥酒吧时穿的，尚程买的……
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