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贝第一次被薄靳绥禁足,现下日子过的倒是十分舒坦。
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之前薄靳绥提过一嘴,脸上的掌印是被人打的,过后薄靳绥也没有再提起,小蝶贝便自然而然的将这件事忘记了,把气全都撒到了薄靳绥身上。
薄靳绥愿意宠着他,一动不动由他打,打到没有力气一脑袋杵在他胸膛上时,再好脾气地将人抱到二楼的卧室休息。
小蝶贝天真烂漫,心里永远不会存不开心的事。一次失败且印象深刻的逃跑给他长足了记性,乖乖待在了薄靳绥身边。
薄靳绥虽然不允许他踏出岁园一步,却从外面弄来了很多新鲜玩意儿,最让小蝶贝开心的是薄靳绥将岁园顶层的游泳池打开了。
新鲜冰凉的南洋水灌入硕大的游泳池之间,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小蝶贝包拢,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
呜呜,薄靳绥也不是全身上下都是坏处,还会给他造一片小小的假海呢。
薄靳绥当真是照着南洋而布置的游泳池,黑泥、礁石、海藻、珊瑚...甚至是一些常见的小海鱼,薄靳绥费尽心机在这片游泳池内为小蝶贝创造熟悉的环境,连海底的压差都模拟了出来,两米深的池底压强最大,自下而上减弱,让小蝶贝在用泳池里畅玩的时候不至于突然冒出水面,而被骤然减小的压力逼迫到身体受伤。
不过这些小蝶贝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薄靳绥为他准备的游泳池他很是喜欢,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南小洋。
薄靳绥知道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游泳池会让小蝶贝欢喜成这个样子,好像只是自己随手做的事情,却让他高兴了好久。
为了让小蝶贝更开心一点,薄靳绥还让人给南小洋打造了一个亮晶晶的立牌,凡是来人,都知道这是今阮独属的南小洋。
当然,只有沈灼一个人来过。
许久没能见到薄靳绥和小蝶贝两人的沈灼格外想念,便趁自己调班休息这天,不请自来。
薄靳绥睡醒下来时,正好看到曼姨端着茶水过去,而沈灼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回头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能遮住他小半张脸的墨镜。
“哇,醒的好早。”
薄靳绥看一眼壁钟,上午十点半,冷飕飕扫向沈灼,然后果断的转身回去。
补觉。
沈灼嗷的起来:“给我站下!跑啥!”
多日不见,沈医生胆子大了不少,还敢对着薄靳绥吼了。
薄靳绥当做没听见,抬腿就走。
沈灼接着就追了上来,“我有事跟你说!”
薄靳绥继续走。
“我找到金蝶贝解毒的办法了!”
被逼无奈,沈灼当着薄靳绥的背影喊了出来。
不止是薄靳绥,连客厅内的曼姨都震惊了。
曼姨震惊沈灼所言的金蝶贝,而薄靳绥震惊他找到了给今阮解毒的办法。
往日不行于色的薄靳绥面容上浮现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恍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方才沈灼是跟他说,找到了能给今阮解毒的办法吧?
薄靳绥都没有发现自己隐隐颤抖的声线:“什么?”
但沈灼有些难以启齿,冲动过后连该怎么告诉薄靳绥都没有想好。
在薄靳绥和小蝶贝没有出现的这些日子里,沈灼研究透了几百年来曾经上岸被富家买走的金蝶贝生平,甚至还让人去妖精联盟盗窃了金蝶贝的信息,废寝忘食地研究了一个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破绽。
事情一旦有了缺口,就像是绵延不绝的河流,所有事情脉络统统清晰了起来。
金蝶贝有一处很神奇的器官,他既是生直腔也是孕育珍珠的巢穴,而重点便在珍珠上。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却被沈灼翻来覆去研究了小半个月。
——所有不属于金蝶贝体内的物质,都将被孕育成珍珠。
但问题就在金蝶贝如何去孕育珍珠。
沈灼查阅资料知道了河蚌养殖基地孕育珍珠的办法,又想到薄靳绥的脸,怕是他没怎么着呢还,自己就被捶成沫沫了,他还没活够。
剩下的一个办法就是利用贝壳类生物会将进入都体内的杂质包裹孕育成带有珍珠核的珍珠,则可以将小蝶贝体内的毒素当做养料,供小蝶贝孕育出珍珠。
珍珠一旦排出体内,小蝶贝的毒自然就解了。
薄靳绥不可能让任何杂质进入到小蝶贝的身体里,那便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以沈灼的估计,就算薄靳绥成了,小蝶贝的毒也是要十颗八颗的珍珠才能行了。
“说。”薄靳绥看出了沈灼的犹豫,直接出声告诉他不要耽搁时间。
沈灼咬了咬牙:“行,我说!”
薄靳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灼,眼神殷切期待,倒是让沈灼有些不太好意思说。
在薄靳绥的眼神中,沈灼闭着眼,一谷脑全都倒了出来,“就是Omega发情的时候,Alpha和Omega通常会做的事情,不过你要内.射才行。”
薄靳绥:“......”
怎么感觉沈灼在跟他开玩笑。
沈灼看着薄靳绥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很相信,“别无他法。”
薄靳绥眼神当即冷了下来,如果眼神可以化刀,沈灼现在应该是千疮百孔。
“我知道了。”
薄靳绥推开面前的门走进去,又当着沈灼的面关上,他想过薄靳绥暴跳如雷,拎着他的后领将他丢出去,但没想过他的反应会如此平淡,好像...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个回答?
沈灼的思维发散起来便不可收拾,刚和薄靳绥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万一真让他成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催婚的对象只剩下他自己了?
这能行?
他不允许!
想阻止也也已经完了,薄靳绥已经将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沈灼推了几下没推动,咸鱼一样趴在门上,悠悠的对着门喊:“薄靳绥...薄靳绥你不能抛弃我...”
妄图以门为介质让薄靳绥听见。
薄靳绥真的听见了,回来安抚了一下离不开人的小蝶贝,留下一抹信息素,催着他继续睡。
发青期还是有些异样的,小蝶贝只是嗜睡,一天清醒的时候很少,醒来就去南小洋玩,玩够了就赖在客厅让薄靳绥陪他看电视。
偶尔薄靳绥在书房里开会,小蝶贝偷偷地把电视节目调到他最喜欢的看的情感剧。
看着电视中两人旁若无人的交颈亲密,小蝶贝觉得格外新奇,他们在干嘛?而后画面一转,两个人面对面咬起了嘴。
这可把小蝶贝震惊坏了,原来两个人还可以这样!
小蝶贝心想,这是什么感觉?他倒是和薄靳绥贴过脖颈,也牵过手,但是没咬过嘴啊。
电视剧没将两人啃嘴的详情部位拍到,小蝶贝愈发好奇,咬着手指自己想象。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软的,薄靳绥的也是吗?
等薄靳绥开完会出来,电视剧刚好播到两人钻进被子里,屏幕瞬间变暗。
小蝶贝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薄靳绥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便咬手指便无意识地呢喃:“这就没了?然后呢?”
薄靳绥站在他的身后满脸黑线,弯身过去夺了小蝶贝压在腿下的遥控器,一个不注意小东西还敢看爱情片啊,薄靳绥觉得是自己的错。
小蝶贝一惊:“你干嘛!”
当时看到小蝶贝表情的薄靳绥还有些无奈,觉得孩子太小不应该看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转眼沈灼就过来告诉他,要想解毒,就要这样。
看着小蝶贝安静乖巧的睡颜,薄靳绥轻叹一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沈灼还趴在他们的门上哀嚎,薄靳绥忍无可忍,过去打开门,一脚踹了过去。
“卧槽!”
沈灼眼疾手快的避开,这要踢到了还得了?薄靳绥想让他们沈家绝后啊!
薄靳绥走出来关上门:“去书房。”
沈灼勾勾嘴角,要准备付诸行动了?呵,狗男人。
他没想到进入书房之后,薄靳绥的第一句话会是:“今阮的发青期要到了。”
“什么玩意?”
沈灼还没反应过来今阮是谁。
薄靳绥解释说:“金蝶贝。”
沈灼长哦一声:“他叫今阮啊,你刚才说啥?”
“发青期,今阮的发青期。”
沈灼一惊:“这么快?你tm不会干了什么吧?!”
薄靳绥摇摇头,“今阮跑过一次,捉住他的人是Alpha。”
听到这里沈灼已经猜到了原因,“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
“不止一个。”
沈灼呆滞地看着薄靳绥:“不只一个??”
“嗯。”
“所以你想说,你要在他发青期来那天干这啥吗?”
说过一遍后沈灼好像更加难以启齿了,鬼知道他想到这点时脸红了多久。
薄靳绥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笑笑。
这让沈灼更难受了哇!他笑是什么意思 !为啥要在他这个小处男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真的?”
薄靳绥抬起头,眼睛里的笑意还没有退下去,嗯了一声。
沈灼倒吸一口气:“虽然我这个办法很不错,但你至少要过问一下今阮的意见?霸王硬上弓总是不好的,最主要的还是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