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安思不禁感觉有些悲凉,在回忆之前与他们二人相处的种种,郎宫对唐画屏抱有的怎会只有师徒之情?

  他们的感情注定是一个死局。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和郎宫他们汇合?”

  安思明白,虽然唐画屏和安瑞泽见面互掐,一个比一个仇视对方,但唐画屏真的出了事儿,安瑞泽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他也不能拦着安瑞泽去做自己的事情。

  “思思,你想和我一起去吗?这件事本就涉及不到你,此去必然险阻重重,承影阁的弟子得不到想要的说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瑞泽没有正面回答安思的问题,方才他还想着无论什么事都不愿和安思分开,走到哪儿就将他带到哪儿。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想自己是有必要询问安思意愿的,这场纷争本就不是他应该卷入的,他可以不去趟这浑水的。

  “如果我想和你一起的话,那我会不会拖累到你?”安思犹豫道。

  第一时间安思想到的并非是这场无关自己的纷争,而是自己的存在,会不会影响到安瑞泽。

  他们两个才刚在一起,这样异地的生活不是安思想要的,如果可以他都想将自己拴在安瑞泽的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不会,不要这样想,你从来不是个累赘……”

  安瑞泽皱着眉头,他拉过安思的手,与他的额头相碰。

  每个人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不喜欢安思这样说自己。

  “那我想要和你一起,我不想单独一个人等你回来……”

  一想到要和安瑞泽分开,安思就极其不舒服,两人自下江陵山以后几乎没有分开过,他无法完成没有安瑞泽日子的转变。

  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他定是要跟着,两人这样平静的生活可能就此打破。

  “好,我们两日后启程,明日与乐瑶确定地点,我们的行动不能让承影阁的弟子知晓,否则会扰乱我们。”

  “那我们要怎么找唐画屏?”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他自己长着腿,要是去找他谈何容易,而且他连郎宫都丢下了,定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我倒是想到了几个去处,不过不知道乐瑶和郎宫是否去找过……若是这几个地方唐画屏都不在的话,就要另做打算……”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说了很久的话。

  不过安思是感慨命运的不公,相爱之人却无法在一起,他很怕自己与安瑞泽也会走到这样的结局,便无比珍惜现在的时间。

  而躺于身侧的安瑞泽在想,要如何尽快找到唐画屏,就算承影阁的弟子不多,可承影阁在世人中的名望不低。

  若没有合理的答复,所有的矛头定是要对上唐画屏,那作为和唐画屏站于一起的修士,也必将被世人所唾弃。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愿意见到安思也背上这样的骂名,他还记得安思曾经的梦想。

  安思想要闻名天下,想要被世人所认可……

  可人一旦被抹黑,想要再次翻身可就难了……

  翌日一早,安瑞泽很早的便醒了过来,昨晚睡得毕竟很晚,安思还埋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昨夜安瑞泽照旧将安思拢到怀里,现在安思的一只手就搭在安瑞泽的身上,头发打着结,乱糟糟的睡成一团。

  安瑞泽轻捋着安思的长发,他的手突然顿住,随后想到了什么,指尖凝诀灵力,将那一撮头发截断。

  拿着那撮截断的头发,又在自己的墨发上比了比,然后又削去一样长度的头发,两股头发分别被分成两份。

  安瑞泽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个红色的荷包,将那头发收了进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安思也丝毫不知情。

  安思睡到了自然醒,一抬头就撞见了那清风般平静温和的眼眸,见到安思醒来,他眼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你什么时候醒的~”

  安思嗓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懒惰,他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睛模模糊糊的睁着,小手底下就是安瑞泽的腹直肌,他不光摸,他还趴了上去……

  睁眼就看着安瑞泽的笑容,安思一天的心情都可以变得特别好!

  “就那么瞌睡?”

  一会儿的功夫安思接连打了三四个哈欠,安瑞泽不由失笑,他将安思翘起的头发压了回去,又揉了揉他的小脸。

  揉的安思鼻子痒痒的,直接起身躲了过去,还故意朝安瑞泽撇了撇嘴。

  “那不是睡得迟嘛!快起来吧,你今日不是还要传音给乐瑶前辈商量事宜,我去将必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好启程。”

  “那好,不过……”

  安思在床上站起身,正准备要下床,就被靠在床头的安瑞泽给拉了下去,准确且快速的亲吻了下他的嘴唇。

  随后便松开他,独自翻身下床……

  他把安思都搞蒙了,后来又在储物戒里找了件直袖的衣衫,恬不知耻的递到安思的面前,想让安思帮忙穿衣……

  自从安思第一次替他穿了衣服,于是每天的穿衣环节,安瑞泽就找各种理由让安思“帮忙”。

  到后来呢,他也就不找理由了,就只是单纯的厚颜无耻,安思不给他穿,他自己就穿的乱七八糟,直到安思看不下去……

  安思将这衣服拿到手里,两边的袖子不宽大,衣摆也没有那么长,整件衣服干净利落,有点儿像那个世界的风衣。

  “这衣服你可以自己穿啊,很简单的。”安思说着就将衣服放在床上,下床去拿自己的衣物。

  “可是这衣服的腰带我绑不好,而且还有这个,我弄不成……”

  说着,安瑞泽朝床上放了一对白金的护腕还有一条宫绦。

  那你以前是怎么自己生活的,也没见你光着出来啊……!

  安思吐槽道。

  虽然不是一件,但这衣服的类型他是见安瑞泽穿过的,而且那个时候,安瑞泽穿衣还蒙着白绫,还是看不见的状态!

  安思都不想去揭穿他,但看着双眼无辜的安瑞泽,最终他还是伸手把那绕在一起的宫绦解开,帮他打了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