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祕逐渐严肃的表情,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严肃的事情,胤祯伸手一揉他的脑袋, 语气轻松。
“不必想那么多,既然这些事情会传出来, 就必定意味着是被允许的。”
被允许的?被谁允许的?
看着胤祯轻松的模样, 许多疑问在胤祕脑袋里翻来覆去好久,始终找不到答案与出口。
好一会儿后, 实在想不清楚,胤祕试探性朝胤祯问。
“十四哥哥可是说的阿玛?这些是阿玛同意的?可阿玛又为何会认识说书先生?”
胤祕只觉此时他面前的有一团迷雾, 心中总有一种直觉在不停出声干扰着他的思绪,直觉告诉他,等他在宫外生活一段时日,他或许会认识一个与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的阿玛与世界。
这样的感觉让胤祕心中多了几分不安, 就好像什么之前他丝毫未察觉到的事情即将要在他面前展示出来了。
未注意到胤祕神情中暗藏的一丝不安与无措,听着胤祕的问话, 胤祯抬眼朝下看去看着那位说书先生, 话语中满是漫不经心。
“那位并不认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也全然未见过那位, 不过胤祕有句话说的是对的, 他胆敢说这些,确实是被允许的。”
不然就是借了他一百个胆子, 他也断然不敢在京城如此编排皇家之事。说书先生不认识阿玛, 也没资格见到阿玛,但这些事情是被允许的, 被谁允许的?阿玛吗?
平时转的万分活络的脑子如今就像是卡了壳,听着胤祯的回答, 胤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天没应出声。
好久没得到回答,胤祯转头看他,注意到小孩有些呆愣,好似未反应过来的模样,胤祯一笑,大手上前揉搓了番小孩软软的头发,轻声安抚。
“之前胤祕从未接触过这些,会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多接触几次就好了。”
话语温和回答着胤祕,见他点头应声,胤祯缓缓挪开放在小孩头上的手,将他的注意力又拉回说书先生那,所示意他低头看那说书先生。
“胤祕可还要接着听?”
饶是让他说,但说书先生也没胆量一直说那些事,早在方才胤祕朝胤祯询问的时候,说书先生早已巧妙将话题换到了其他事情上,此时讲得才是胤祕感兴趣的关于京城之事。
“再听听吧,说书先生讲得还算有趣。”
这说书先生讲得甚是有趣,胤祕觉得,就是每日来教导他们读书的几位老师好像都未有他这样的口才,还是说书先生讲的较为有趣。
“好。”
胤祕面上带了几分津津有味,胤祯见状也只简短回答完胤祕,不再多言打扰。
方才胤祕原本心中原本想着有胤祕身边有奴才看着就好,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但听着外面的嘈杂声,许久未听到胤祕的声音,想了想后他还是不放心,没一会儿,他还是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胤祕身旁陪着。
...
等两人喝完茶用完糕点从茶楼里出来,还差一个时辰就要到午膳。
征询过胤祕的意见,见胤祕似有些累了,看着外面大大的太阳露出恹恹的神情,胤祯想了下后,还是决定先回府中。
他们出来的早,太阳没多猛,但如今快到午时,太阳逐渐大了起来,气温确实也跟着升高了,空气也跟着变得愈发闷热起来。
坐上回府的马车,感受着马车因为一直未照射到太阳,里面凉爽的氛围,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胤祕整个人也跟着鲜活起来。
“原本还想着要多出来玩玩,但若整日都是这样的温度,出来就不再好玩了,反而热得难熬。”
若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他倒还不如呆在房间里不动弹,反而舒舒服服的。
听着胤祕的话,胤祯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夏季出生的孩子,胤祕居然这样怕热的吗?
不过如今天气确实愈发热了起来,城里人口密集,更是炎热难耐。
若是郊外或许还能好些。
郊外...
想到这两个字,胤祯忽然面露些思考。
对哦,他怎未想到带胤祕去郊外一玩,左右前面这十几日胤祕都在他府上,这样一来,在他府上又或者在他庄子上不都一样?
不过这事还得他再考虑考虑之后再做决定,起码得是先问过胤祕的意见之后。
想到这里,胤祯垂眸看向胤祕,注意到胤祕整个人都倒下来,躺在座位上,胤祯面上多了几分无奈。
“胤祕?怎这样躺着?等下马车若被什么绊到,胤祕会摔下来的。”
用小脸贴着座位,感受着小脸贴在座位上感受到的凉快,听着胤祯的话,他很是无所谓地摆手。
“无事,胤祕会反应过来,不会摔下去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十四哥哥。”
胤祕头的位置不远处便是胤祯,两人的距离离得不远。
“话虽如此...”
无奈摇摇头,虽然很想再多说些什么,但不可否认,胤祯确实对胤祕完全信任他的态度很是受用。
看着胤祕躺着的舒适模样,略纠结一二后,胤祯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着胤祕的意思,注意力多落在他身上了些。
马车很快驶入内城,外面原本嘈杂的声音逐渐减缓,直到最后他们只能听到马车哒哒哒的声音,旁的再无其他声音。
“十四哥哥,为何当初京城的布置与建造,还特意分了内城与外城啊?”
方才胤祯同胤祕介绍时,胤祕没多想,但此时他亲自感受到了内外城的不同,相比于外城,内城是如此冷清,心中很是不解,于是他带着好奇朝胤祯问。
没立马回答胤祕的问题,胤祯想了下后,先开口问了胤祕一个问题。
“胤祕可知,内城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胤祕。
“哥哥们都住在内城。”
没忍住笑了下,伸手揉揉小孩柔软的头发,胤祯又问。
“还有呢。”
内城可不光住着他们,说是内城,即为一座小城,里面的大小不是只有一丁点大,相反,这里面很大,住着许多人。
“还有,还有朝廷上的那些大臣?”
“我们的哈哈珠子们是不是也住在内城?”
就好似谙达在课堂上提问,胤祕此时的模样就好像积极发言的好学生,大眼睛一直亮亮地看着胤祯,胤祯面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对,胤祕说的都对。”
见胤祕说着说着,面上多了些若有所思,胤祯刻意放慢了回答的速度,致力于提醒胤祕,让他主动思考出结果。
“无论是那些大臣也好,哈哈珠子们也好,我们这些皇子也好,我们都...”
不等胤祯将话语说完,下一秒,胤祕的话语脱口而出。
“因为都是满人。”
有汉人这样的代表词,自然就有对应的满人,旗人这样的称呼。
旗人,即八旗。满人,即满族,祖先为女真,先人一直生活在草原。
“也不能说都是,只是绝大多数是,也有不少官员是汉人,他们也住在内城。”
朝廷里还是有不少汉人的,所以他们当中有不少地位高的也是生活在内城。
“明白啦。”
听完胤祯的解释,胤祕点点头表示明白,感受到脸边变热,他又挪了挪头,将脸挪到其他地方。
一旁胤祯见胤祕没了再说话的意思,他拿起一旁放置的书看着。
见胤祕许久没动静,面上不显,心中多了几分疑惑,正要转头看看胤祕在做什么,下一秒,他腿上多了个重物。
低头一看,是胤祕枕到了他腿上。
“...胤祕?”
胤祕原本就抬头看着胤祯出神,胤祯一低头,忽然与他对视上,胤祕还愣了一下。
“十四哥哥。”
这样的角度看人很是新奇,看着此时眼中胤祯奇怪的模样,胤祕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样看十四哥哥的脸好奇怪啊,就好像变形了一样。”
见胤祯正认真看他,胤祕抬头摸摸胤祯的脸,感受着手指尖有些扎人的触感,胤祕特意在那处停留了会儿,好似想摸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感受到胤祕的动作,对上胤祕专注的神情,胤祯带着胤祕的小手又摸了摸自己下巴的位置。
“等胤祕再长大些,也会有这些胡子。”
如今胤祯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胡子长得很快,每几日就要剃一次。明明他昨日才剃的胡子,今日却已经长出来了些,所以才会摸起来扎扎的。
收回手指,感受着手心有些麻麻的触感,抬头看着胤祯的脸,胤祕心生几分抗拒。
“胤祕也会有吗?胤祕不想要,可以不长吗?”
不想要,能不能不长?
未料到胤祕会有这样的想法,胤祯先是一愣,下一秒,面上多了些笑意。
没忍住笑,胤祯对胤祕摇头。
“自然不行了,这是每个男人长大都会有的,避免不了。”
上一世,胤祕只长到八岁,只比如今大几岁的年纪,压根不清楚这些事情,再加上之前也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些事情。
听胤祯这样说,明白胤祯不会骗他,胤祕闻言面上满是可惜与不情愿。
“好吧...但这真是太烦人了,为什么不能根据每个人的意愿来?要是可以不想有胡子的就不长该多好。”
感受到马车停下,一把将仍然在忿忿不平的小孩抱到怀中,胤祯带着胤祕一道走出了马车。
“是很烦人,但没办法,每个人的身体都是如此。好了,胤祕,不要纠结这些了,瞧瞧前面的人是何人。”
...
看着胤祕朝对方小跑过去,总算不用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看着两个小孩儿的身影,胤祯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小孩儿的问题会这样奇怪的吗?
胤祯怎不记得自己之前也是这样的,难不成之前他幼时也会同旁人问这样奇奇怪怪的问题吗?
几步来到正等在府门口的阿泽尔面前,特意朝边上侧侧,避开阳光,胤祕抬眼看向阿泽尔。
“阿泽尔,你总算来了,我之前还问十四哥哥怎么没见到你呢。”
将胤祕朝自己这里拉拉,让阳光落在自己后背,胤祕完全处到阴凉的地方,伸手轻揉面前胤祕的头发,阿泽尔温声回答着胤祕的问话。
“因为一些东西要去家里拿,所以我就先回了趟府中,主子可等急了?”
“倒也没等急。”
想到明明之前两人就说过此事,是他自己今日突发了意外忘记此事才会导致他到处找阿泽尔,伸手一摸鼻子,胤祕很快出声转移了话题。
“阿泽尔可进过十四哥哥为我们准备的院子了?如何?”
“不错,明显能看出来十四阿哥有心了。”
在胤祕与阿泽尔的话语间,原本稍微落后的胤祯也过来了。
似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只见胤祯看了看阿泽尔后,大方一摆手。
“阿泽尔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与奴才说便是。既然是胤祕的哈哈珠子,自然也就不是外人。”
从方才胤祕与对方的对话,胤祯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与传言无异,两人关系很好,胤祕看着好似并未将他当作奴才来对待。
胤祯自然也乐意卖个面子给弟弟,表现的友善一些总归是好的。
哈哈珠子都是要一直陪着主子的,他这样喜欢胤祕,可不能让胤祕为他与哈哈珠子之间的事情为难。
胤祯都主动示好,阿泽尔自然不会像傻子一样不回应,微微弯腰朝胤祯行礼,阿泽尔点头应声。
“多谢十四阿哥,若是阿泽尔需要,一定会提出来的。”
-
话语间,一行人由胤祯的带领,很快来到了胤祯为胤祕他们准备的院子。
阿泽尔之前已经进去看过了,胤祕还未。
垂眸对上胤祕看向他的目光,胤祯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站在原地未动。
“胤祕进去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同全来讲。”
想到等下用午膳,这是胤祕第一次在府上用午膳,他有些不放心,得亲眼去看看才放心。
“好,十四哥哥是有事吗?那十四哥哥去忙吧。”
十四哥哥已经陪了他半日了,若是有事要忙不能陪他,胤祕也能理解,公事重要。
“...也不是有事,算了,我很快回来找你。”
有心想解释他不是忙正事,也不会没空陪他,但对上胤祕认真看他的模样,胤祯还是没多说什么,只伸手一揉胤祕的脑袋,放弃了解释。
他能对一个人很好,但他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说,说要去看看今日午膳的菜?
这其实不应该他一个主子亲自去,但他就是不放心,要亲眼去看一眼。
若是说出来了,胤祕会不会对他有不好的印象?觉得他做事过于严格?
总而言之,不知哪来的思绪,让胤祯胡思乱想,错过了最好与胤祕解释的时候。
“..好。”
胤祯伸手的突然,胤祕毫无防备,差点被胤祯带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转头看胤祯,对方已经转过身匆匆离开。
顺着头上的力道一揉自己毛绒绒的脑袋,看着不远处的背影,胤祕面上多了些疑惑。
是他的错觉吗?方才他好像看到十四哥哥耳朵有些红了,是热的吗?为什么耳朵忽然红了。
不等胤祕想明白,一旁的阿泽尔出声打断了胤祕的思绪。
“主子,我们进去吗?”
从十四阿哥走出去开始,他们已经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了,也不知主子是在想些什么。
“好,进去吧。”
如今天热,胤祕也只以为是他眼花,或者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热红的?
想到这里,胤祕也没再多想,应了阿泽尔一声后,他便率先朝里走。
通过一旁全来的介绍与看到眼中的些细节,胤祕能明白,对于他的到来,十四哥哥是真的认真对待了,就是房间也特地布置成了他熟悉的环境。
虽然与乾清宫阿玛的寝殿不一样,毕竟他只是个光头阿哥,也不能用那些不符合身份的物件,但如今房间的装扮也近乎相近了。
收回看向房间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全来,胤祕面带笑意,话语真切。
“你们有心了,房间若是不仔细看,我还真以为还在宫里。”
或许是因为这次他面对的是全来,而非胤祯,这次胤祕没问他们是如何知晓寝殿里的布置的。
可能是他们问皇上了?又或者他们进过寝殿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是,胤祕确切感受到了十四哥哥是真的万分用心迎接他的到来。
百说不如一见,即使十四哥哥什么都没与他说,但他的用心胤祕都感受到了。
听着胤祕的夸赞,全来弯下腰,对待胤祕态度恭敬。
“二十四阿哥喜欢就好,这些都是主子特意吩咐的。”
想到主子出行的目的,全来稍作犹豫后还是未主动提起,只是安静陪在胤祕身边,陪着他在院子里走,若听到胤祕提问,他再详细介绍。
逛完了院子,撑着此时还有精神,全来顺带带着一行人一道逛了府中其他地方。
等一行人将府中除了后院外其他地方逛完,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看着找过来的胤祯,胤祕朝他招手。
“十四哥哥怎亲自找过来了?胤祕正要回去呢。”
“来找你们用午膳。”
开口回答胤祕的话,胤祯抬头看了眼全来,然后又低头与胤祕说话,询问他的意见。
“今日胤祕刚来,可要见府中两个小子?他们都比胤祕大。”
两人都快到要成亲的年纪,但因为仍在上学,所以仍然住在府中。
胤祯原本觉得无所谓,日后他们应当也遇不到对方,但胤祕还要在府中住一段时日,想到那两个孩子的性格,胤祯没由来的有些担心两人会冲撞到胤祕。
“自然好,十四哥哥安排就好。”
见胤祯提到此事,仔细在脑海中想了一圈,胤祕才后知后觉,好像当初他在尚书房读书时,确实未见尚书房中有十四哥哥府上的。
当时他只以为是十四哥哥府中的孩子年纪尚小,如今听来好像不是,而是年纪太大,所以并未被选入尚书房读书。
见胤祕没多犹豫便点头应声,似解决了心头烦恼之事,胤祯也跟着松了口气,朝胤祕点点头后他又转身同全来叮嘱了几声,让他去叫人。
“好,那我让全来将他们叫来。”
-
此时他们正处于府中的花园内,因为胤祕怕热,方才在府中走,都是一旁裂风为他撑着伞。
胤祯有话要说,但因为胤祕头顶有伞,两人之间有些距离,胤祯不好说话,走到半路,胤祯停下脚步,一把将胤祕抱到怀中,又让裂风走过来些,这才继续往前走。
“十四哥哥抱着胤祕不嫌热吗?”
拿出帕子为胤祯擦擦额头的汗,胤祕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不解,好似有些不明白为何明明自己都在出汗,仍然要抱他。
微微朝胤祕那边侧头,好让胤祕可以更顺利为他擦汗,听着胤祕的问话,胤祯随意应声。
“无碍,只是出一些汗罢了。”
不能好好与胤祕说话,胤祯才觉得憋屈,比起这点,出些汗不算什么。
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胤祯面上多了几分不爽,开口朝胤祕吐槽。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那人。”
听过好几人用那人来代表一个人,乍一听胤祯这样说,胤祕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那人应当与别人不一样。
若胤祕没想错,十四哥哥的那人应当是指四哥...
“就是我们的雍亲王,胤祕知晓吧?”
左右此时他们身后也只有阿泽尔与胤祕身后的奴才,胤祯身后的奴才因为地位关系都排到了最后,胤祯也不在意,更何况他只是想吐槽胤禛,说的都是真话。
果然与他想的一样,真的在说四哥,心中这样感慨,听着胤祯的问话,对上他的目光,胤祕点头应声。
“知晓,十四哥哥继续说便是。”
见胤祕点头,也愿意听他吐槽,胤祯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抱着胤祕往前走的步子不自觉迈大,开始说起了之前的往事。
四阿哥胤禛生母德妃因为生产他时妃位不够,不能亲自养育孩子,所以四阿哥便被抱去了佟贵妃抚养。
在胤祯前面,还有个六阿哥胤祚也是德妃的孩子,只是那孩子不幸年幼早夭,在胤祯出生之前便死去了。
四阿哥胤禛与胤祯年纪上差了十岁,都是德妃乌雅氏的孩子,虽然额娘不经常在胤祯面前提起胤禛,但这不代表那些宫女不会。
不敢当着胤祯的面讲,但她们总会把宫中这些事情当作八卦闲聊,有时候胤祯就恰好听到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亲哥哥的事情,胤祯是很好奇的,人自然总是会更加亲近与自己有不一样关系的人,哪怕这个哥哥他从未见过。
这种期待一直存在着,直到胤祯进了尚书房,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哥四阿哥。
虽然有些不可能,但胤祯一直抱有期待,四哥一定提前知晓他的存在,会不会也期待他的到来?
但等小小的十四阿哥来到尚书房,他主动找到四阿哥胤禛,迎来的却是对方冷淡的态度与反应。
胤祯一直记得那日。
胤祯原本是高兴去找胤禛,却不料来到对方面前,对方神情冷淡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话语也十分冷漠。
“有事?”
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向对方,饶是胤祯一直被额娘说调皮,说思维总天马行空,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第一次与亲哥哥见面,对方却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