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祕的心情很好,就如同今日的天气一样。
久违的带着裂风走在往后宫去的路上,边往前走, 胤祕嘴里边好心情哼着曲调。
此时他的状态属于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愉悦。
但这情况直到他们快要来到宫门前,胤祕忽然噤声。不知他是想到了些什么, 模样瞧着像是忽然生了怯, 胤祕停下脚步转头看裂风。
“裂风,可有提前派人通知额娘今日胤祕会来?”
若是他等下进去了, 额娘不在宫中该怎么办,又或者额娘看到他来, 并不欢迎他今日前来怎么办。
听着胤祕的问话,似是知晓他在担忧什么,裂风几步来到胤祕面前,弯腰回答胤祕。
“主子放心, 裂风昨日便派人通知了娘娘。此时娘娘一定正在宫中等着您呢。”
胤祕向来信任裂风,既然裂风这样肯定, 胤祕也就顺势压下了心中那莫名升起的担忧。
“好。”
被宫外奴才领着往宫里走, 临近着走到额娘所在的院子。
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 胤祕心情大好, 大步跨过前方的奴才, 胤祕小跑着先进了院子。
“额娘在吗?胤祕来啦。”
左右如今是在后宫,更何况胤祕是去找额娘的, 所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看着前方很快跑远的小身影, 裂风没忍住同一旁温天感慨。
“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啊。”
今日生辰的主子更是比以往活泼。
见温天没理他,裂风也没在意, 余光注意到一旁宫女听着他的话,人的神情慢慢放松的模样, 不着痕迹收回目光,裂风带头继续大步朝里走去。
虽然不会有危险,但他们还是尽早到位比较好。等裂风几人到达院子里时,胤祕已经坐在陈氏身旁,两人聊了好一会儿。
神色温柔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子,陈氏心中满是欢喜。
虽然知晓胤祕在皇上身边肯定不会过得不好,甚至会比在他身边过的更好。只是孩子毕竟是她生的,也是她的孩子,呆在宫中的生活无聊又烦闷,陈氏总会十分想念胤祕。
有孩子陪伴着,总归肯定会比一个人呆着要热闹许多。
“没有关系吗?胤祕未与旁的阿哥们一道在尚书房学习。若是太受宠的话...”
想到之前在宫中听到的传言,方才在胤祕这得到了证实,知晓是真的,陈氏心中就不可抑制的升起许多担忧。
不同于陈氏对此事担忧,胤祕倒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对上陈氏担忧的目光,咽下嘴里的糕点,胤祕神情无所谓朝陈氏摆摆手。
“无事,如今的形式来看,无论阿玛再如何宠我,前面的哥哥也不会将我放在心上的。”
胤祕万分清楚陈氏是在担忧什么,但他不这样认为。
相比于他这个年纪尚小的阿哥,皇位的安排阿玛显然是另有人选。
这种情况下,即使他再受宠也无妨,他只是个年幼的孩子,无论是对何人来说,他都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存在。
更何况前面的许多大阿哥与他关系都不错,无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个人登上未来的皇位,对胤祕来说都没什么。
“我到底只是一介女子,不懂这些前朝之事,胤祕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额娘也没别的想法,胤祕能一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
裂风等人进来时,陈氏恰好说到了这一句。
“额娘放心,胤祕一定会一直开开心心的,额娘也要一直开开心心的才是。”
胤祕本就心中无什么大志,能带着记忆重活一世,对他来说已是万分幸运的事情.他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平淡地一直活下去。
只短暂聊了几句后,见胤祕身后奴才都来了,两人适时转移了话题,又说起了其他。
胤祕主动与陈氏聊起学习时候的趣事,陈氏与胤祕提及这些时日她又摘到了什么好看的花,有什么好用的菜她特意吩咐了厨子,等下次胤祕来的时候一定要烧了给胤祕尝尝。
不同于其他女子,以前在江南,陈氏就格外嗜辣,如今来了京城,她还是如此,并未因为环境与年纪的改变而让她改变了饮食习惯。
她不光嗜辣,还喜欢吃肉,与陈氏朝夕相处那么久,胤祕对此十分清楚。所以听了她的话,胤祕丝毫不怀疑,只以为陈氏又思量出了什么新做肉的菜谱。
胤祕是等康熙睡醒了再出发朝陈氏这来的,原本胤祕有想过,要不然康熙直接与他一同来就好了,但被康熙拒绝了。
胤祕有许久未与陈氏好好聊聊天了,胤祕并不怕他,陈氏也不怕,但若是他在,两人必定会因为他的存在,拘束许多。
有些话题可能不适合他听到,又或者不适合在他在的时候提起。若康熙愿意,他会是最体贴的阿玛,这点胤祕深有体会,他也很喜欢康熙这一点。
康熙来的时候,胤祕与陈氏正在房间里看书,再准确点来说,是胤祕正在为陈氏讲解一篇文的意思。
摆手示意不必通报,康熙带着身后的梁九功走进房间,一进房间他就听到了胤祕明显带着激动的话语,康熙于是笑着问。
“好生热闹,你们在聊什么?”
一点都没有被打断话语的不悦,听到康熙的声音,胤祕从座位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康熙面前,眼神亮晶晶看着康熙。
“阿玛来啦,阿玛来的好慢。”
胤祕都与额娘聊了好久,又玩了好久,康熙才过来。
听着胤祕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抱怨,余光见到陈氏与其他奴才朝他行礼,唯有面前的胤祕仍然站着,仰头看他,康熙微眯双眼,伸手一揉他的小脸,话语里满是耐心。
“临时有事,朕方才同胤祕请过假,胤祕可还因此生气?”
饶是他们老早之前就见识过了皇上与他们二十四阿哥的相处方式,许是许久未见,如今再一次见到,还是让奴才们听罢心中后,对此觉得诧异不已。
若是不说身份,眼前皇上这番话不就是寻常人家和蔼父亲会对孩子说的话语。
见其余人在康熙的示意下起身,胤祕伸手拉着他一路来到桌前,又将康熙的座位安排在他身旁,胤祕伸手拿起一个糕点朝他问。
“生气倒是没有,阿玛快坐吧,用一些糕点吗?”
垂眸看一眼胤祕手中的糕点,尽管没什么胃口,但康熙还是没拒绝胤祕的好意,而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糕点。
“用一块也好。”
见康熙伸手将糕点接过,胤祕伸手接过一旁奴才手中的茶壶,伸手亲自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放到康熙面前。
“阿玛,糕点配茶一道用吧,会刚刚好不干。”
糕点是配着胤祕的口味特意做的,因为照顾到胤祕每次都喜欢用许多种糕点的关系,陈氏特意让厨子将糕点做的小小一个,所以即使此时是康熙胃口不佳的情况,用完一个也不在话下。
见康熙就着茶水用了一个糕点,然后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胤祕笑笑。
看着碟子中的糕点,他又拿起一个糕点,低声询问康熙可否还要再用一个。
见康熙摇头,不愿再用糕点,胤祕也不再多说,而是一下子将糕点塞到了自己口中,继续听着康熙与陈氏聊天。
聊着聊着,康熙忽然同陈氏提到了之后一段时日对胤祕的安排。听到康熙的话,胤祕嚼糕点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氏,毫不意外,他在陈氏看向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与些些的责备。
明明是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但胤祕却并未将这些事情同陈氏讲,若非康熙主动提起,或许要等到许久以后陈氏才会知晓此事。
伸手一摸鼻子,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胤祕面上多了些心虚。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前面他一直都太开心了,再加上他也许久都未曾见到过额娘,激动之下,他早已将此事忘到脑后。
若非康熙提起,胤祕还没想起来此事。
见陈氏听罢他的话,面上多了些担忧看向胤祕,有些欲言又止,康熙出声安抚。
“不必如此担心,老四与十四都是稳妥的孩子,今日胤祕的生辰他们也来参加了,即使胤祕在他们那住一段日子也不碍事。”
“是,既然皇上这样说,我自然放心。”
能出宫住对胤祕来说其实不是一件坏事,胤祕的性子让人放心,但他无疑仍然是个孩子,肯定会喜爱玩耍。
孩子都是在玩耍当中学会许多事情的,整日被关在宫中,即使胤祕是跟着康熙,但也有许多事物是他接触不到的。
想到近日宫中的传言,虽然不知皇上为何忽然愿意放胤祕出宫,不再需要他陪伴在左右,但就方才陈氏她见到的,必然不会是要弃了胤祕。
与此相反,陈氏觉得皇上一定很在乎胤祕。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方才面对胤祕一句随口的抱怨时,回答的话语都会那样耐心又认真。
“我们胤祕也是命好,有这样好的阿玛陪着他长大。”
嘴上说着感激的话,陈氏抬头看向康熙,神情中带着的满是认真。
宫中都说,如今后宫的嫔妃里就他颇得皇上宠爱,吃穿不愁,用的都是好的,但她与皇上的交流实际上并不多。
与其说是她得皇上的喜爱,倒不如是她的孩子颇得皇上的宠爱,她则完全是因为孩子才得到了这样的殊荣,实际上皇上对她倒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听着陈氏的话,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康熙面上多了几分怔松,回过神后,他伸手轻抚胤祕的脑袋,话语认真。
“朕对胤祕好,是应该的,这孩子也带给了朕许多不一样的感受,他值得。”
相比于他得到的,康熙自认为自己能给到胤祕的太少了,胤祕给到他的,是康熙即使多活些日子也难以还清的。
话语说罢,见陈氏面上带了些茫然,似不懂他的话,康熙也不再多说,而是低头将目光放到胤祕身上。
身为他们话题当中的人,胤祕早已习惯康熙当着他的面讨论事情,虽然觉得与额娘说这些话好生肉麻,心中多了些许不自在,但胤祕也未多言,而是继续认真听着阿玛额娘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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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与胤祕说好的是生辰过后的两日,胤祯会亲自进宫带胤祕出宫。
饶是之前就知晓了此事,也期待着出宫,但真到当日,胤祕心中还是升起了不情愿,不愿跟着胤祯出宫。
从未见过胤祕这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再加上胤祯完全不会哄孩子。
蹲在原地半晌都没办法让胤祕高兴起来,胤祯只能又抱着胤祕回到御书房。
康熙原本都以为胤祯带着胤祕都快到宫门了,听到陈启的汇报,面上微微怔住好一会儿,康熙面露无奈。
他真没想到,他本以为的会是他先受不了胤祕离开他身边,却不料还未出宫呢,胤祕先闹了脾气。
不再耽误,示意陈启让人进来,从胤祯怀中将胤祕接过抱到怀中,看着胤祕闷闷不乐的小脸,伸手轻揉他的小脑袋,康熙低声同胤祕问。
“胤祕这是怎么了?忽然不开心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胤祕总算愿意抬头。只是抬头时,他眼泪汪汪,眼眶水润,泪水已然沁满眼眶。
“呜呜,胤祕不想离开阿玛。”
哽咽将话语说完,不待康熙闻言做何反应,胤祕一把抱住康熙的腰,将小脸埋入他怀中。
原本胤祕没有想到这些的,甚至不觉得出宫有什么问题,直到他与胤祯坐上马车,看着他们离乾清宫愈发遥远,想到康熙,胤祕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与难过。
直到这时,胤祕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出宫到底意味着什么,明白他若是出宫了,就要有许久许久都见不到阿玛。
一想到此事,胤祕心中就止不住的难过,他甚至克制不住眼泪。
“胤祕...”
方才胤祕直接就高兴同胤祯走了,康熙对此还颇为惆怅,在心中感慨着孩子长大了,对于离开他此事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哪知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心中原本万分不舍胤祕,很想出声让胤祯将胤祕送回来,见胤祕委屈巴巴缩在他怀里不愿意走,康熙反倒是缓过神来,没那么不理智了。
安静抱着怀中的胤祕,直到好一会儿后,胤祕的情绪逐渐安静下来,康熙低头看他,拿出帕子擦擦胤祕面上残存的泪痕,细细安抚胤祕的情绪。
按照康熙的习惯,将胤祕送进来后,胤祯便与梁九功一道退出去了,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康熙与胤祕。
哭过了,胤祕的情绪稳定多了,此时他正乖乖呆在康熙怀中,让康熙为他擦拭着眼泪,不再吭声。
若非还能感受到胤祕攥着他衣服的手是半点未松,康熙都要以为胤祕情绪已然比方才平静了许多。
此时康熙正在心中细想着对策,该如何才能让胤祕不这么离不开他,能顺利跟着胤祯一道出宫。
别的不提,就当这次是为了日后提前适应日后。
“若不然这样可好,胤祕若是想朕了,就写一封信交给裂风,胤祕睡醒了第二日,一定会收到朕的回信。”
胤祕闻言仰头看他,听到康熙这样说,胤祕总算愿意开口了,只是或许是因为哭太久,他嗓音听着有些沙哑。
“胤祕想阿玛,写了信,第二日阿玛就能出现在胤祕面前吗?”
康熙闻言面上多了几分哭笑不得,伸手轻抚胤祕的脑袋,用帕子轻柔擦着他头上方才哭出来的汗。
“若是朕会飞,定当会第二日出现在胤祕面前。可胤祕也知晓,朕不会飞。”
话语落下,眼见着怀中小孩闻言瘪瘪嘴,又有要哭的迹象,康熙连忙又开口。
“但朕的信件会,胤祕信不信?只要胤祕写信,第二日一早,胤祕一定能在房间里瞧见朕的回信,胤祕要不要试试?”
从两岁多被抱到乾清宫,胤祕从未离开过康熙的身边,自从长大,他也从未哭得这样难过过。
但日后,胤祕肯定会离开康熙的,这一步胤祕无论如何都是要踏出去的。
看着康熙面上故作夸张,想逗他笑的神情,伸手擦擦自己眼角沁出的泪,胤祕毫不犹豫点头。
“胤祕信。”
胤祕从未怀疑过康熙,因为康熙与他说过的话,没有一次是骗他的,每次都是真的,这也让胤祕对康熙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心情比方才稍微平静了些,从康熙毫未松动的态度,胤祕明白,这次出去是躲不开的。
想到心中担忧的事情,胤祕抬头看康熙,开口朝他问。
“胤祕愿意与十四哥哥出去住,但阿玛说的可算话?只住一个月,阿玛就会让人将胤祕接回来可对?”
“当然,一个月后,即使胤祕不愿回来,朕也会让人将胤祕绑回来的。”
康熙只怕到时候胤祕会在外面玩到不愿回宫,宫外许多有趣的玩意儿宫内可都没有,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康熙此话故作凶狠。
得到康熙的态度,听出来了康熙同样也离不开他,胤祕下意识露出笑,心中的不安稍稍退却了些。
情绪稍缓,直到这时,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胤祕起身从康熙怀中起身,又伸手捏捏他的腿,面露担忧抬头看康熙。
“阿玛的腿可麻?”
直到此时,胤祕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居然在阿玛的腿上坐了那么久,阿玛说不准此时腿都麻了。
胤祕如今早已是大孩子了,康熙抱他那么久,腿肯定都麻了,但方才胤祕过于难过,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胤祕面上多了几分愧疚,弯下腰,胤祕仔细为康熙揉着腿。
想到胤祕此时心情不佳,康熙也就未一开始就拒绝胤祕的好意,让胤祕揉了好一会儿腿,他才伸手一把将胤祕拉到身边,伸手I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了,胤祕,等下让梁九功来就是了,胤祕何须做这些。”
听着康熙的话,胤祕放下手,顺着康熙的力道起身,靠到康熙身边,抬头看康熙。
见胤祕抬头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微抿着嘴看他,对上胤祕微红的眼眸,康熙一阵心软。
他也很想让胤祕留在身边,但此时此景,康熙又不得不将胤祕劝着出宫玩。
“好了,胤祕乖,一个月之后,朕一定一大早就派人接胤祕回宫,嗯?....胤祕可还记得方才是十四来接胤祕的?十四还在御书房外等着胤祕呢。”
心中明白归明白,但真的让他离开阿玛,情感上胤祕还是十分不舍。
明白康熙话语里的不容拒绝,站在原地僵持了会儿,胤祕还是顺从了康熙的意思。
“...好吧,那胤祕离开了。”
见胤祕总算松了口,心底松了一口气之余,康熙心中也跟着泛起许多不舍。
要那么久见不到胤祕,他何尝不难过?但他们不能都让感情占了上风,他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让孩子成长。
又伸手揉揉胤祕的脑袋,康熙由衷祝愿。
“胤祕乖,玩的开心。”
随着胤祕一步三回头,终于出了御书房,康熙再也看不到胤祕的身影,他跌坐回座位,久久都未言语。
直到一刻钟后,梁九功进书房,小心在康熙身边说道。
“皇上,十四阿哥与二十四阿哥坐的马车已经出宫了。”
...
“皇上...?”
话语说完,见康熙久久不语,梁九功壮着胆子抬头看。
直到此时,他才瞧见康熙十分不好的面色,连忙上前扶住康熙,面上满是担忧。
“皇上可还好?脸色怎这样难看,要不要叫太医?”
“...无碍。扶朕去休息罢。”
心中万分清楚自己脸色这般差是为何,也明白唤太医来并无用处,康熙一摆手果断拒绝了梁九功的提议,只是起身让梁九功扶着他去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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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随着马车哒哒哒的声音,听到方才马车外奴才与守卫的对话,胤祕抬头看胤祯。
“十四哥哥,我们这是已经出宫了吗?”
见胤祕主动与他说话,深怕再发生方才的事情,胤祯连忙转头看向胤祕,对他点头。
“对,已经出宫了。”
想到胤祕还未说今日要去做些什么,胤祯话语一顿,主动朝胤祕问。
“胤祕等下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
今日胤祯是特意请了假出来,但他能请的假有限,他也想在能力范围内多陪陪胤祕。
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胤祕的心境也跟着平和下来,没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听着胤祯的问话,歪头想了下,胤祕很快明白了胤祯的意思。想了下后,胤祕到底还是没拒绝胤祯的好意。
“十四哥哥可有推荐的?胤祕出宫次数甚少,不知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见胤祕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不再那样难过,面上不显,胤祯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对上胤祕的目光,他拍拍胸脯。
“当然,玩这块包在我身上,保准让胤祕开开心心的。”
“好,那就麻烦十四哥哥啦。”
听着胤祯的话,胤祕也跟着对他露出笑。
阿玛,胤祕会好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