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仗着自己好看

  许砚辞回到了公司没多久,就看见银色的法拉利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下来,清冷月色勾勒男人俊秀的轮廓,漆黑的眼眸没有半点情绪温度,在寂静沉冷的深夜中格外有压迫感。

  他猜对了,只要沈修卿生气,就会故意推迟来接他的时间,而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见萧齐。

  许砚辞看着沈修卿这幅烦躁得尾巴捶地,却又担心他的安危不得不亲自来接他下班的模样,觉得格外有意思,跟猫猫一样别扭。

  他把伞收起来,走过去,淋着雨坐进车里。

  沈修卿见他收伞,蹙了下眉头,立即将车内的冷空气换成暖气:“怎么不撑着,衣服都淋透了。”

  许砚辞伸手抽过车内的纸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不缓不慢道:“你上次不是觉得我收伞太慢了,那我这次就先把伞收好。”

  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对方:“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许砚辞哄他玩的,其实刚才是在利用雨水冲淡身上沾染的信息素气味,alpha跟omega对信息素都很敏感,他跟萧齐的见面是肯定瞒不住的,但起码可以混淆见面时间的长短。

  他还是不想沈修卿知道太多事,现在自己的心态不正常,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开足够距离感。

  沈修卿视线停在他指腹掠过锁骨的位置,白皙的皮肤沾了水,往衬衫落下,眉头蹙得更深:“这也不是你淋雨的理由,下次别这样了。”

  许砚辞顿了下,似笑非笑,压着的嗓音显得有点轻佻:“你很在意我吗?”

  沈修卿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这只坏狐狸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也不回应,骨节分明的掌直接压在对方的腰窝,顺势就把人揽了过来,又凶又狠地嗅着他的后颈。

  这人身上用的是清冽的木质香,却突兀地沾染淡淡的甜袖味,尤其是手腕上,几乎浓得让人发晕。

  许砚辞被抓得痛了:“你做什么?”

  沈修卿强硬地单手箍住许砚辞的腿,不让拢紧,另手扯开他的西装,而后按住脑袋,强行闻着每一寸细腻的皮肤。

  他指骨掐住对方的下巴,拉开点距离,语气极冷:“你身上有别人信息素的气味。”

  许砚辞知道瞒不住,就实话实话:“刚才遇见萧齐了。”

  他以为说出这个名字后,沈修卿的脸色会好看些,没想到反而更差了,本就狭长的眼眸,此刻更刻薄,透着股戾气。

  沈修卿对上他的眼睛:“你见他做什么,见了多久的面,为什么气息会这么重?”

  许砚辞根本不怕他的质问,更别提顾忌这怒意中的危险,伸手弹了下他的脑袋:“够了,Omega的醋都吃,像什么样子。”

  沈修卿浑身透着不乐意,舔了添唇角,就要往对方的后颈咬去。

  许砚辞知道他想做什么,毫无征兆地伸出指尖,卡了进去,被没来得及收起的撩牙刺破了皮,滴答着血珠。

  他也不计较,只是淡谑道:“生气就咬人,你是猫吗?”

  沈修卿心底压着火,并不乐意,但口腔中蔓延着血腥味以及退化后几乎不可察觉的信息素,让他知道许砚辞已经受伤,所以还是停住了动作。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看着他并不驯服的眼神,把溢血的指尖放在他面前:“舔干净。”

  沈修卿漆黑的眼眸紧紧攥住他,而后伸出猩红舌尖,碾过对方的伤口,将血珠全然吞食入腹。

  他执行命令,很乖,并没有觉得不妥。

  许砚辞被取悦到了,低笑了声,神情从容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他看着指尖伤口并不深,过了会,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于是跨过位置,回到副驾驶上。

  沈修卿有点不满这人撩了火就跑路,但还是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开车。只是回去之后,他还记着许砚辞第二天要避开他去见迟寻的事,在人收拾东西去洗澡时,倚在门边不让关门。

  许砚辞不知道他闹什么:“往后退点,我关不了门。”

  沈修卿瞥了眼他,不为所动。

  许砚辞明白了,这人就是存在心不让他洗澡,故意在这挡着呢。

  他走过去,指尖在对方喉颈处往下滑落,嗓音蛊惑,像是在说什么亲昵情话:“是要一起来洗么?”

  沈修卿有些意外地眯了下眼,像是被下了迷魂药般,就任由对方轻勾着自己的领子,跟对方走了进去。

  许砚辞习惯用花洒,他将人带到固定地方,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开关,冰冷低速的水柱浇在沈修卿身上,将衣物全部淋湿。

  沈修卿浑身都湿透了,长发滴答滴答地往下落着水,样子好不狼狈,哪有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许砚辞看他这幅模样,笑弯了狐狸眼睛,又蛊又坏:“哈哈哈还说我呢,你不也湿了。”

  他就像是只恶作剧得惩的狐狸,做错事也不急着逃走,反而站在原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小狐狸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仗着自己好看,就笃定对方会怜惜他的皮囊。

  沈修卿不在意他的恶作剧,反而就喜欢他这幅恃宠而骄的模样,只是表现得不明显:“捉弄我,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许砚辞认真:“开心。”

  沈修卿比他高了个头,屈下身子看他,唇角噙着点侵略性极强的笑,难得放轻语调:“那现在该轮到我开心了。”

  他没有给许砚辞反应的时间,轻咬对方的唇,冰凉的指节从湿透的衣物滑上去,掐住后颈,膝盖同时分开他的腿,将人抵在自己身上。

  许砚辞闷哼了声,被炙热的体温烫得一颤,呼吸也沉了起来。

  沈修卿轻佻地拉开他的裤头,指尖向上,撕毁了碍事的衬衫,搭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稍一用劲,就留下了ai//昧的红hen。

  许砚辞没有半点挣扎,整个虚坐在他抬起的膝盖上,试图合上腿,利用对方的膝盖骨摩挲xia//身缓解。

  只是他还没合上,就被一只手硬生生扼住了大腿,卡得情//欲不上不下。

  许砚辞不复以往雷霆手段的形象,在他怀中,睁开湿漉漉的狐狸眸,有点埋怨地抬了抬眸。

  沈修卿少见他这幅娇嗔的模样,被看得心底一紧,血液中沸腾着yu火,嗓音又沉又哑:“夹腿是不对的,宝宝。”

  许砚辞拽了拽他的衣角:“可是我难受,你得帮帮我。”

  沈修卿何曾拒绝过他的请求,更别提是现在,不过三两下,就让怀里人承不住地落了泪,咬着牙低低shenyin。

  *

  沈修卿暗着眼眸,看着在他手里失神的小狐狸:“好乖,是想要什么了?”

  他知道许砚辞只会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听话,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顺着他的心走。

  这也是许砚辞能力最厉害的地方,他做这些的时候,不会让人感觉到半点不适,反而会让对方心甘情愿奉献上一切。

  就像现在。

  许砚辞启唇,在沈修卿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抵住难以忍受的情//瘾。他手臂懒懒地环在对方脖颈上,嗓子喊得有点哑了:“我想知道萧齐跟纪云斐的事。”

  沈修卿蹙了下眉,并不乐意在这时候听见别人的名字:“你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在乎了点。”

  许砚辞摇摇头:“我在乎的只有你。”

  沈修卿嗤笑了声,没信。

  这人又在捡他喜欢的话讲,半点句真话都没有。

  许砚辞无辜地眨了眨狐狸眼眸:“你的地下城背靠政府,手里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信息,我想知道,拜托你了。”

  沈修卿不乐意了,眼底情欲褪去了几分,被求得有点恼,但也不是因为不想帮他,而是他不喜欢许砚辞把身体当做交易。

  本就不被承认的情爱,在这交换的利益之下,显得那么可笑。

  许砚辞看他这幅样子,觉得事情有点悬:“你不想帮我?”

  他的视线在对方的表情上巡视,揣摩着心思,试图分析出缘由。

  沈修卿没打算让他猜:“我不喜欢你在床上跟我谈论这些。”

  许砚辞:“那我以后不讲了。”

  他看着还在闹脾气的猫猫,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上床,是为了得到这些消息?”

  沈修卿不言,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砚辞乐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低段位?”

  他捏了捏沈修卿的脸颊,勾着笑意的尾音引得对方耳朵酥麻:“是我们两个时间都太紧了,完事了要去睡觉,不过两三个小时,你就得去地下城,我就得去上班,哪有什么时间可以说说话,只能现在讲。”

  “而且你问我要什么,我就顺便回答你了。总不能不理我们的沈元勋吧,那也太委屈人了。”

  沈修卿闷着问他:“真的只是这样?”

  许砚辞点点头。

  沈修卿被哄,心情这才好了些:“等过段时间,地下城就不会这么忙了,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在这种地方谈事……”

  许砚辞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好玩,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朝他勾勾手指:“不过,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今晚会勾你吗?”

  沈修卿疑惑,俯身去听,只见许砚辞说了些什么,他的耳朵瞬间血红,低头就要去咬人腺体。

  他被推开,不满地用漆黑的眼睛攥住对方,其中的侵略感直白到让人心颤。

  可偏偏许砚辞就是不怕他,反而严肃地跟他讲:“说过很多次了,痕迹不可以让别人看见。”

  沈修卿蹙眉,不乐意。

  许砚辞下一秒就弯了弯眼睛,像是只狐狸一样,毫无戒备心地对他敞开肚皮:“但是在留在这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