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总裁豪门>带着空间穿七零,赚钱搞事样样行>第556章 这1章不算 新年快乐

1988年,夏,津港,“宏盛”轮。随着海浪的起伏,主甲板也在忽高忽低的起伏着,江小流一个人坐在船尾的旗杆旁,

看着不远处忙碌的码头工人,码头岸吊,听着不时传来的货车喇叭声,喧闹声,脑子还是一阵发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疑问三连不时冲击着少年的心。

前天还在机械厂食堂,现在就来到这条远洋货船上做了厨子,今天以前我连隔壁县城都没去过啊,现在马上要出海去国外,我还要去省城找妹妹啊……

“呼,终于忙完了,小流,走,屋里坐一会,妈,你看着摊子啊。”

一个穿厨师服、戴厨师帽的青年朝另一个少年喊着。

“来了,山哥,”少年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跟上了青年厨师的脚步。

这是县粮站的食堂,主对内,也对外,名字很朴实,“老方家小吃”,老板方大年,五年前因粮站火灾从县粮食站内退,由女儿方子竹顶班。

粮站为了奖励方大年,就把食堂分配给了方大年,以粮站的名义,可以对外提供餐食。

青年叫方青山,20岁,是老板的儿子,高中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也学习了厨师,在自家小吃店做起了大厨。

少年就是江小流,17岁,是县机械厂食堂的临时工,这几年县机械厂效益不好,不再提供早饭,所以江小流早上就来食堂帮忙,上午再去机械厂上班。

进了屋,方青山给江小流端了馒头和咸菜:“小流,我明天就走了。”

“哦,好的,山哥,”江小流随口应道,随即反应过来:“啊,什么,山哥,你明天要走?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

方青山叹了口气,低声道:“船上的厨师有事,前两天回家了,昨天下午公司给我爸打了电话,让我明天去津港。”

江小流看着方青山,张大了嘴巴:“这么急啊。”

“是啊,有些匆忙。”

看着江小流,方青山郑重的说:“我这一去就要大半年,家里你帮忙照看一下,我会写信回来,有急事就给粮站的门卫处打电话。”

“这个你放心,山哥。”江小流重重的点头。

“快吃吧,然后你就去上班吧,也不早了。”

江小流吃过早饭,一路小跑来到机械厂。

刚进大门,就看到很多人脚步匆匆的往宣传栏走去,江小流心下诧异,拉住路过的一个工人:“大川哥,大家这是去看什么啊?”

被拉着的人满脸凝重的看了眼江小流:“是小流啊,刚才广播说厂里的处分决定出来了,贴在了宣传栏,你也去看看吧,据说这次要来真的了。”

说完大川就急匆匆的走了。

机械厂因为技术跟不上,订单少,职工们上班就比较散漫,这个时候又都是铁饭碗,旱涝保收,县里为了解决问题,派人进行了一个星期的暗访,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

江小流倒是没怎么着急,他本来就是个临时工,他早就计划好了,等过完年过了18岁生日就要去省城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家里也已经帮他找好了一家食堂的后厨工作。

不紧不慢的走到宣传栏,有人在低声啜泣,有人在破口大骂,也有人嘴角带笑却又不好意思表示出来,只能咬紧腮帮子,更多的人匆匆赶来匆匆离去,可能是去进行最后的努力吧。

江小流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因迟到两次被辞退。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不舒服,去财务科领了工资,他是临时工,只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没有别的补偿,临时工一个月工资15,兜里揣着3张大团结,江小流走出了财务科。

江小流正打算回家,“砰----”忽然听到旁边厂长办公室传来的茶杯摔碎的声音,然后一个声音喊道:“我就想知道,我多年的劳模、优秀工作者,是因为什么被处分的?还要让我回家反省?”

各个科室的人都出来了,还有正在结算工资的工人:“是蒋工,也在处分名单上,停薪留职。”“啊,蒋工停薪留职?”

“得罪人了啊,这你都不知道...”说完看到江小流,就不说话了。

旁边一个人继续说道:“得罪人,还不知道送礼,被处分也正常啊。”

听到是蒋工,江小流有些不淡定了。蒋工是机械厂的技术大拿,多年劳模,先进工作者,技术人品在厂里都是杠杠的,老厂长年前退休了,现任厂长是今年刚调来的,职工对他的评价是真本事没看到,摆架子的功夫一流。

厂长室里,厂长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蒋工,人年纪大了,要注意控制脾气。对你的处分是厂领导班子集体决定的,你上周是不是在厂里做了个炉子带回家了?公器私用,这可不是小问题啊,只是停薪留职,已经是看在你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了。”

“炉子?那个炉子是给老厂长做的,是工会同意的。”蒋工辩解道。

“工会同意?工会给的回复是不知道有这个事情,而且,给老厂长的炉子,已经在采购中了。”厂长甩出了一份采购报告。

蒋工拿过报告,快速翻看了一下,脸色煞白:“是工会刘干事告诉我,厂子资金紧张,暂停采购,我问可以自己做吗,刘干事答复我是可以的。”

“刘干事的意思是,可以自己动手,但是材料要自己准备。”厂长老神在在的答复。

“你!”蒋工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求让刘干事过来,当面对质!”

听到这里,江小流心里就有底了,这是一个圈套,就是让蒋工犯错误。

至于厂长为什么针对蒋工,江小流也大概知道一些,前段时间厂长要采购的新设备,但是被技术组挑出了很多问题,最终新设备没能采购回来,让厂长丢了面子,估计里子更是损失不小。

前一段时间有传言轻工局的领导有意提拔蒋工为主管技术的副厂长,这样就更是碰触到了新厂长的底线,所以对蒋工起了心思。

这厂长不太像干大事的人啊,江小流这样想着,刘干事?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心底顿时有了主意,快步向楼下走去。

江小流是在食堂门口拦住刘干事的时候,刘干事还有些懵,不知道这个小伙儿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江小流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刘干事,你小姨子最近还好吗?”

这话一听有些像骂人,刘干事听了却是脸色大变,忙四处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江小流笑嘻嘻的说道:“刘干事,别紧张,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得,蒋工不受处分,你小姨子的事,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看着刘干事脸色阴晴不定,江小流知道他正在心里计算得失,就又加了一把火:“伤风败俗这种事,可不是一个干部可以沾染的,对吧?”

听了这话,刘干事嘴角抽了抽,心下一横:“好,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这就对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厂长秘书来了,一会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刘干事,你让我好找,走走走,厂长找你有事。”远处,厂长秘书朝着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刘干事向江小流点点头,向着厂长秘书快步走过去:“有事找人喊我一下就行,哪用你亲自过来。”

厂长秘书看了江小流一眼,也没在意,就拉着刘干事走了,快进办公楼的时候,压低声音道:“蒋工在厂长办公室了,到时候怎么说,你可要心里有数。”刘干事脚步顿了顿,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厂长秘书也没在意,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厂长秘书推开门:“厂长,蒋工,刘干事来了。”

两人一进门,蒋工就急忙开口道:“刘干事,给老厂长做的炉子,是不是你答应我们车间,可以自己动手做的?”

厂长也开口道:“小流,你给蒋工回忆回忆,当时是怎么答复的。”说完,用手点了点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招工申请,申请人正是刘干事的妹妹。厂长答应了刘干事,只要拿掉了蒋工,就能安排刘干事的妹妹进厂。

刘干事看着那份招工申请,捏紧了拳头,然后松开:“当时蒋工来找我,我跟他说的是,可以在车间自己动手做,材料做好记录就没问题。”

“咳咳...”听到这个回到,厂长秘书看着面色阴沉的厂长、一脸欣喜的蒋工和满脸菜色的刘干事,剧烈的咳嗽起来。

厂长死死的盯着刘干事:“刘干事,你可以想起楚了再回答,机会,可是只有一次。”右手有一次拍在了那份招工申请上。

刘干事低下头:“我记得很清楚,是我答应的蒋工,可以自己动手的。”

“咔吧...”厂长折断了手里的笔,点着刘干事:“好,很好,”然后看向蒋工:“那蒋工没事了,回头厂部会下发通知,撤销对你的处分,让你受委屈了。”

蒋工很高兴:“没事厂长,只要误会解除了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盯着蒋工的背影,猛的起身,把招工申请仍在刘干事的身上。“刘文举,你可真行,滚回去等着厂里的处分吧。”

刘干事捡起招工申请,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向厂长点点头,也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砰——”厂长桌上的杯子又碎了。

顶着楼道里诧异的目光,刘干事走出办公楼,蒋工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想了想,刘干事还是走上前。

蒋工看向刘干事:“刘干事,多谢你能实话实说,还我一个清白。我虽然是搞技术的,一些事情也能想清楚,我想知道是谁帮里我。”

刘干事有些吃惊的看着蒋工,他印象里蒋工就是那种默默工作,不谙世事的人,也不认为他适合做副厂长,没想到蒋工对这些事也能看的这么通透,想了想,觉得还是弥补一下两人的关系,就如实相告:“是江小流找到了我,让我实话实说的,在这里我也给您道个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事情解决了就行。我想请问,江小流是哪位?”蒋工疑惑的问着。

刘干事听了也是有些迷糊:“你不认识江小流?他是咱们厂食堂的临时工,因为迟到刚被辞退了。”

蒋工回忆了一下食堂的人,也没有对上号,也不清楚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帮自己。刘干事见他不在说话,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很快,厂部的通知又发了出来:撤销了对蒋工的处分;另对工会刘干事全厂通报批评,取消一年评优资格。

通知一出,众人哗然,大家都知道厂长要整蒋工,却没想到干打雷不下雨,整了个寂寞。

一时间八卦满天飞,直接影响就是新厂长威信再次受到了打击,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买新设备,被蒋工灭了,第二把火想处理蒋工,又被化解了,这前两把都熄了,就是不知道第三把火会烧到哪里,不过有心人已经开始向蒋工面前凑了。

这边江小流见事情解决了,也就不再关注,准备回家了。至于为什么帮蒋工,纯粹是因为江小流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觉得好人不应该受无妄之灾。

“小流回来了?”推开房门,里屋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老人姓江,江明远,五年前在门口遇到了饿的有气无力的江小流,得知江小流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无儿无女的江明远就收留了江小流,并让他跟着姓了江。

江明远以前是省城国营饭店的厨师,年纪大了,右手又有伤,就退休回到了老家。

“我回来了爷爷,”江小流推开里屋的门:“爷爷,今天机械厂公布了下岗名单,我也被辞退了。跟您商量个事情,方青山山哥明天要去津港,我想跟他去见见世面,后天就回来。”

江明远闻言慢慢的坐了起来:“机械厂现在效益不好,不干了也没什么,不过你要去港口...”

沉吟片刻:“去见见世面也行,毕竟过完年我们就要去省城了。”

说完打开床头的柜子,掏出几张大团结:“这是一百块钱,路上带着。”

江小流赶忙推辞着:“不用,爷爷,我今天刚领了30块,够来回路费的了。”

江明远瞪眼:“拿着!穷家富路。还有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性子急,力气又大,遇事多忍让不能随便跟人动手。”

江小流推辞不过,接过钱:“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注意安全。我去找山哥了,让他明天带我去。”

江小流是三天前穿越过来的,在酒店摸爬滚打好多年,终于要升主厨的他,高兴多喝了几杯,醒来就到了这里。

穿越过来以后发现回不到前世,也就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好在所处的环境还不错,虽然没有百亿物资全套金手指,但也没有去到奇葩家庭苦寒之地。

方青山的家离江小流住的地方不算太远,隔着一条江,走路大概要半个小时。

江小流一路小跑,十几分钟就能到,这也得益于他从小的经历,他从小到大主要做两件事:打架,跑路。

打架,是因为从小吃百家饭,受尽欺负,为了吃饱,很多时候不得不动手,因为年龄小,打不过只能跑路,方青山就是以前打架认识的。

被江明远收留以后,打架少了,也不再跑路了,不过每天还会坚持跑步。

来到粮食站食堂,方青山正在收拾行李,见到江小流惊讶的问:“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班了?”

江小流稍显郁闷的说:“以后都不用去了,下岗了。”

方青山笑了:“你一个临时工,还下岗?你那叫失业,哈哈...要我说你早就该不干了,你手艺那么好,在食堂干白瞎了,正好来顶我的班。”

江小流想了想,反正这半年也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下来,然后跟他把自己想去津港见世面的想法说了,方青山挺高兴,有个人一起,路上也不会太无聊。

“青山,来客人了...”

“来了。”

第二天一早,江小流起床就开始了每天的练功,这是江明远教他的,要想做一个好的厨子,体力一定要好!练完功,简单的洗漱一番,做了早饭,跟江明远打过招呼就出门去了县粮食站食堂。跟方青山两人急匆匆的吃完了油条,喝了一碗豆浆,跟方母打了招呼,方母也没有太多交代,嘱咐了几句让方青山照顾好江小流,就让两人出发了,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主要是一些衣服酱菜什么的。

坐上大巴车,车费5块,几百公里的路程,江小流感叹一下现在的物价便宜,就买了票。开始江小流还觉得很新奇,一个劲的盯着四周看,渐渐的越走路边的风景越单调,江小流也就收回了目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车,下车,该吃午饭了!”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了江小流,睁开眼,发现大巴车停在路边一个饭店旁边,司机已经打开车门,在大声的喊着。

“我带饭了,不下车吃了。”

“对啊,我们不饿,不吃了。”

“赶紧走吧,我们赶时间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途汽车强制乘客吃饭,妥妥的路霸啊,江小流想着,现在都抗议呢,是不是该小混混出场了?正想着,就看到饭店里出来七八个拎着棍棒的青年朝着大巴车走过来。

方青山小声的说:“咱们出门在外,花点钱买平安就好了,千万别逞强。”

江小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要这些人不是特别过分,江小流也不想惹事,毕竟存在即合理,重生回来,也要遵循规则,不可能吊打一切。

这时司机又开口了:“大家出门在外,坐半天车了,早吃完饭早出发。”众人看着围过来的七八个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开始有人起身下车往饭店走了,方青山也拉了拉江小流,跟着人流走下车。

进了饭店,看了看菜单,最便宜的一道菜:青菜肉丝面,5元\/碗。马上就有人喊起来:“这面怎么这么贵?”

“对啊,国营饭店了青菜肉丝面才8毛钱一碗!”

“这也太黑了吧,这咋吃得起”...

“都给老子闭嘴,把钱准备好啊,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一个膀大腰圆的平头青年拍了拍桌子:“赶紧上菜!”

站在门口的一个瘦小的青年紧了紧手里的包,小声说:“我,我就不吃了,我钱不够。”

平头青年一听,对旁边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拿了一个饭盒过来:“这个便宜,2块,给钱吧。”瘦小青年一脸乞求的说:“大哥,我真的没钱,您就放过我吧。”

青年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一脚就踹在他身上,然后一阵拳打脚踢,把饭盒往身上一扔:“给钱。”

瘦小青年蜷缩在地,哆哆嗦嗦的打开行李卷,打开一个手帕,拿出一叠毛票:“我就这些钱了,都给你们吧。”平头青年一把抓过来,一个耳光又甩了过去:“这也不够啊...”

江小流看不过去了,站起来,一只手抓住了他:“大哥,差不多得了。”

平头青年斜眼看着江小流:“你他么算什么东...哎呦~哎呦,放手...哎呦,我的手要断了...”江小流不断加力:“嘴巴干净一些!钱够了没?”

旁边一人刚要冲过来,江小流拧身一脚踹了过去,“砰--”的一声踹倒在地。

平头青年赶忙说:“够了够了,放开我吧...”江小流看了看他,一甩手,平头青年赶紧抽回手,另一只手把钱塞到裤兜里,然后握住被捏的手腕,恨恨的看了江小流一眼,带着人快步离开了。同桌的乘客小声给江小流说:“小兄弟,你惹大麻烦了,这伙人势力大的很。”另一个人也接话道:“是啊是啊,以前也有人反抗过,被打的特别惨,钱也都被拿走了,你快想办法离开吧。”方青山没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江小流知道未来几年这种情况都会存在,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不在意的笑笑:“没事,谢谢你们啊,”转头看向方青山:“山哥,放心,你快吃吧。”说完江小流走过去把瘦小青年扶过来坐到桌旁,青年一边呻吟,一边连声道谢。

江小流帮他检查了一下,应该都是皮外伤,也就放下心来。

很快面就端了上来,面碗很大,不过清汤寡水的,漂着几片菜叶子,连一点油花都没有,江小流看着没什么食欲,就把面推给瘦小青年,青年赶忙推辞,然后掏出自己带的饼和咸菜。江小流拿过他手里的饼,对他说:“咱俩换,你吃面,我吃饼。”方青山也递了一个鸡蛋给青年,青年眼眶泛红,拿起筷子,大滴的眼泪落到碗里。

经过交谈,青年名叫田大牛,也是江城人,不过家是山里的,实在是太穷了,好不容易凑了路费,这次是去找在津港工作的叔叔。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放开私营经济,土地也没有承包到户,不过管控也没有那么严格了,伴随着大量的知青回城,有了太多的闲散人员。

几人吃完饭,走出饭店,刚要上车,刚才的平头青年就带着十几个人人围了过来:“小子,刚才爷们儿没注意,着了你的道,手受伤了,你赔200块医药费,这事儿就了了,要不然...”

车上的乘客看到这个情况,都低着头匆匆上了车,田大牛虽然很害怕,却是没有后退,江小流暗自点点头,不在意的打断平头青年:“不然怎样?”

平头青年身边一个瘦高个子忍不住了,举起手里的铁棍指着江小流:“小子,你挺横啊!”

江小流心下一动,右手一把抓住铁棍的这一端,一用力就拽了过来,平头青年一看江小流动手了,大喊一声:“敢动手?都给我上!”

江小流双手握住铁棍,青筋暴起,瞬间把铁棍掰了个对折。

“小子,你找...”死字还没出口,看着小孩手臂粗的铁棍被徒手对折,十几个青年目瞪口呆。

江小流把铁棍扔到瘦高个脚下,吓得瘦高个跳了起来,看着众人:“我找什么?医药费多少钱来着?”

十几个青年面面相觑,都看向平头青年,平头盯着江小流,又看了看被掰折的铁棍,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合计得失,咬着牙道:“误会,都是误会,几位兄弟请上车。”车门旁的几人赶紧让开路,江小流看了他们一眼,就带着方青山和田大牛上了车。司机看着一身土的田大牛,嫌弃的说:“把衣服弄干净啊,别把我车弄脏了。”江小流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说两句吧。”司机也就不说话了。

几人坐好,田大牛又是连声感谢。刚才同桌吃饭的人也凑过来:“小兄弟,厉害啊。能在这里惹了事还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一个。”

江小流没有怪别人刚才的逃兵行为,这才是人之常情,随口应付几句就不说话了。

方青山对江小流说道:“小流,咱不怕事,但也不惹事,以后这种情况还是要少出头,毕竟是出门在外。”江小流笑着说:“知道了,山哥,刚才没忍住。”方青山也笑了:“刚才那几个人也确实过分,你做的不错,最少没打人,你力气大,我还真怕你把他们打坏了。”江小流嘿嘿笑了起来。

下午5点,大巴车开进了津港汽车站,三人下了车,田大牛见到了接自己的叔叔,再次对江小流和方青山表示了感谢,就跟着叔叔离开了。

车站很热闹,津港作为华北地区主要的出海口,航运很发达,这里有世界各地高收入的船员进出,极大的促进了当地的消费,这里的市场也比江城繁华太多了,方青山都不禁就看花了眼,故意逗江小流:“小流,你看,那两个女的~,那边那边,那还有个是外国人!”江小流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坏笑的方青山,嘿嘿笑,也不说话,毕竟让他一个穿越者对这个年代所谓的前卫打扮表达惊讶,也挺难为他的。见他不搭茬,方青山也就不再逗他,江小流也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车站,方青山左右打量了一下,朝前边挥了挥手:“王叔,这边,我们在这里。”远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听到喊声看了过来,看清以后,笑着走了过来:“青山,来了啊。”

方青山对那个中年男人介绍到:“王叔,这是小流,我带他来见见世面,给您添麻烦了。”

“哈哈,没事,不麻烦,走,我们先去招待所,明天上船。”

王叔叫王建国,很有年代特色的名字,是方父的朋友,方青山也是经他介绍找到的这个工作。王建国是船上的厨师,也是方青山在船上的搭档,王建国是大厨,方青山是帮厨,这次王建国再跑一趟就下船了,到时候方青山就能接替做大厨了,大厨和帮厨每个月差100块,不过大厨还是会轻松不少。

王建国帮两人安排好房间,告诉方青山第二天会有管事来接他办理上船手续,然后就急匆匆的回船了,虽然现在船上人不多,吃饭的也不多,不过也是要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