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武,倒立过来。”叶腾道。

“收到。”

詹创武对叶腾百分百顺从,当即双手撑地,双脚向上,整个人倒立起来。

“咳咳咳!”

他本就有伤在身,倒立之下,只觉气闷无比,张嘴咳嗽。

“给我忍十秒钟,打死都不准咳!”

叶腾大喝一声。

“唔唔唔……”

詹创武拼命忍耐,本来铁青的脸,憋得通红。

叶腾拿起消过毒的银针,闪电刺在詹创武肚脐下的穴位上。

“下针的手法倒是圆熟。”余大海暗道。

嗖嗖嗖——

叶腾接连出针,出手如电,看得余大海眼都花了。

这套针法乃系统所赠,名叫“子午针灸经”,跟叶腾的实力挂钩,讲究一个精准和快捷。

别人就算学了去,也施展不出来。

在短短十秒钟的时间内,施针一百二十八支,然后再拔出来。

如果有半点偏差或者时差,前功尽弃。

“啊,詹创武快顶不住了。”

有人低声惊呼。

憋疯了的詹创武,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一样。

两个眼球布满红血丝,嘴唇都紫了。

再憋下去,恐怕要出事。

群众们窃窃私语:“你们见过这么古怪的姿势治病的吗?”

“哗众取宠罢了。”

“别治不好病,却治死了。”

“詹创武的脑袋一向不好使,这次更是遇人不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时间还剩下五秒。

叶腾开始收针。

嗖嗖嗖——

收针完毕,时间刚刚好。

叶腾面露笑容,颇为自得。

“可以了……”

叶腾刚张嘴说话,忽听噗的一声,詹创武喷出一条血箭,射出五米远。

整个人如稻草人般倒下,被叶腾接住。

“挖槽,幸好闪得快,不然射我一裤子。”

“他死了吗?”

“这都不死的话,就不合理了。”

众人向詹创武看去。

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但是也退得太多了,苍白得像个死人。

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表示他还活着。

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死定了,余大海都准备结束这场没意义的闹剧了。

可过了片刻之后,一阵淡淡的血色爬上詹创武的脸庞,呼吸也强了些。

悠悠睁开眼睛。

“我,我死了……还是好了?”

詹创武摸摸身上,迷茫地问向叶腾。

叶腾笑道:“臭小子,我都说过了,你死不了,但现在也没完全好,还需要再施一次针。”

说完,叶腾让詹创武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让他躺在长椅上,卷曲着身体。

左手拉右脚,右手拉左脚,脑袋尽量往后曲,舌头甩在一边,再次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

观众们笑声再起:“看来这小子不弄死詹创武不罢休啊。”

“看着都难受,呼呼呼,我有点紧张,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试试。”

有个好奇宝宝躺在地上,摆出同样的姿势,结果坚持不到两秒钟,全身剧痛,简直不是人做的。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叶腾不以为意,抽出最长的一支针,一下插在詹创武的百会穴上。

“嘶——”

众人倒吸凉气,只觉自己的脑仁也跟着一起抽痛。

詹创武更像被雷狠狠劈了一下似的,虽然还保持着那个古怪姿势,但是全身痉挛,抖得人心惊胆颤。

有胆小的观众都不敢看了。

众人怒了,这他么是哪种治病方法,简直是谋杀。

只有余大海看出一丝异乎寻常。

正常人被这样插,早死了吧,而詹创武还能痉挛?

难道这小子真有几把刷子?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叶腾又分别在詹创武五大死穴上插针。

每插一下,詹创武便抖一下,就像受着世界上最惨的酷刑。

直至叶腾把全部银针拔出来,詹创武的姿势才解除。

又晕厥了片刻之后,詹创武忽然睁开眼睛,呼地吐出一口浊气。

脸上的血色又正常了些。

“药汤好了。”

这时汤药刚刚煎好,弟子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叶腾接过,闻了一口,没问题,顺手递给詹创武喝了。

“腾哥,我……我好像好了。”

詹创武又休息了一会儿,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在体内滋生,一骨碌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叶腾,声音都颤抖了。

“呵呵,站起来试试。”叶腾微笑道。

动动手脚,力量感十足,挥洒自如。

一种全身轻松的感觉传来,仿佛睡了个酣畅淋漓的觉,又像回到了幼年时期,精力无限。

武者自有一套内视方法。

詹创武内视之后,惊喜地发现,以前收的那些暗伤旧伤,竟然全好了。

也就是说,他是正常人了,他不用死了!

“腾哥,多谢你!你是我的再造父母,你是再世华佗,你就是神医中的神医,请受我一拜!”

詹创武激动得无以复加,对叶腾纳头便拜。

“呵呵,起来吧!”

叶腾笑着把他扶起。

“真的好了?”

“詹创武的状态和脸色的确好了很多。”

“可是余神医明明说过,他病得很沉重,就是神仙也难救的。”

“难道说,这小兄弟的医术,比余神医还神?”

“那余神医还能叫神医了吗?”

“我看不能,顶多是专家、主任的水平。”

众人议论纷纷,矛头渐渐指向余大海。

“哼,不可能!医术又不是神术,哪有施两次针、服一副药便能救好一个将死之人的道理,他们肯定是在演戏。”

虽然亲眼目睹叶腾神乎其技的医术,余大海还是不愿相信。

“给我把脉看看!”

余大海冲到詹创武旁边,粗鲁地抓起他的手腕。

一探脉象,他脸色骤变。

脉象平稳有力,何止治好了病,修为还小幅度上升。

真的好了。

砰!

余大海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这并不只是一场胜负那么简单,他以后再也不是万城的神医。

被一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打败,到时传出去,自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的,这是一生之耻。

“好了,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输给我你并不亏,以后就明白了。愿赌服输,把银翘冰草和三眼鹿皮给我吧。”

叶腾向余大海伸手。

“我……我没有这两种材料,那是柳家的传世之宝。”

事到如今,余大海也只能坦白。

“什么?你诓我?”

叶腾瞬间变了脸色。

老子难得讲一次道理,用打赌的公平方式跟你要材料,当时我还傻乎乎地给你展示了银行存款。

你他妈竟敢诓我,跟我玩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