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中,顾凌川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群人有些无奈。那是沈惊尘派遣过来,“你是我的侍从,负责服侍我即可,其他的交给他们。”这是沈惊尘的原话。
但不知为何,这些人可是说是他的下属,但顾凌川他总感觉这些人像是负责照顾他一样,什么事情都替自己做了。
当顾凌川拿起扫帚时,“顾侍从!放着我们来!”
当顾凌川拿起抹布时,“顾侍从!放着我们来!”
当顾凌川整理床铺时,“顾侍从!放着我们来!”
当顾凌川拿厕纸时,“顾侍从!………”
“这个我自己来谢谢!”
“……哦哦,好的!”
几天后,顾侍从每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唯一的工作就是给沈教主捏肩、捶背,还有……暖床。
“教主,我感觉我要废了。”顾凌川趴在床边歪着头蔫巴道。
“嗯?”沈惊尘坐在床上,靠着床栏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绕过顾凌川的脑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懒洋洋道:“怎么说?”
这几天都没怎么动弹,顾凌川的脸都被沈惊尘给养出一圈肉,摸着手感好极了。
“要被教主你给养废了。”
沈惊尘闻言轻笑一声道:“废了就废了,本教主照样能养你。”
顾凌川心头一热,望着灯火下沈惊尘那令人失神的俊容,脱口而出道:“教主,我不想当侍从了。”
沈惊尘将手中的书放下,掐住顾凌川脸上的软肉眯眼道:“进了我绝尘教,你还想跑哪去?”
“不是的教主,我是想问侍从的上一级是什么?”一想到自己和那个狐狸精同一职位顾凌川就有些郁闷。
“教主你已经有侍从了……而且我每天都很尽职尽责做事,可不可以升一升呢?”顾凌川伸手环住沈惊尘的腰询问道。
沈惊尘听明白了,顾凌川这小混蛋是知道言玉也是侍从后,醋坛子打翻了。
不过,他和言玉可不一样,谁家侍从敢压在主人身上的………
沈惊尘的手从顾凌川脸上松开,慢慢摸过他的颌艽,挑起他的下巴道:“你要是把本教主伺候高兴了,本教主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你提一提职位。”
“真的吗?!”
“当然,本教主说到做到。”
顾凌川在沈惊尘腰上摩挲了几下,因着两人都躺在床上,所以没有穿很多衣服,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沈惊尘的能感觉到顾凌川的滚烫。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伺候教主解个蛊……”顾凌川翻身将沈惊尘压在身下,趁势还在他身下垫了一个软枕。
他一路向下吻过沈惊尘的纤细的颈脖,精致的锁骨,小腹……
“等……唔!”还没说完的话语被顾凌川的动作骤然打断,沈惊尘修长的手指隐没在顾凌川的发间,直逼他下意识昂首。
“不知道教主是喜欢正着伺候还是背着伺候呢?”顾凌川随意的将散乱的头发拨向脑后,擦拭着嘴角道。
沈惊尘还未从余韵中缓过神来,脑中有些混沌,“什么……”
“既然教主不回答,那我们便都试试吧如何。”
…………
次日清早,沈惊尘醒来望着半空有些发呆,解蛊明明只要一次就可,结果被顾凌川拉着胡闹了好几次。
主要是这人语气稍稍有些委屈,自己就不由得心软,而且昨晚这小混蛋不是叫的教主,而是叫自己……
“惊尘哥哥。”
沈惊尘转头,就看见顾小混蛋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惊尘哥哥觉得我昨晚伺候的如何?”
“………”
很好,好极了。好到他的腰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难道不好吗?”顾凌川顿时撇嘴。
“你说呢?”沈惊尘凉凉道。
“……要不,再给我一次机会?”
“………”
一分钟后,顾侍从就被沈教主一脚踹下了床。
………
在度过了养肉和与狐狸精拌嘴的半个月后,顾凌川迎来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好消息。
他可以去燕京了!
“虽然你可以去燕京,但你目前还不能回去。”背后那人势力很大,就连沈惊尘也无法准确的找到那人。
“没关系,我去看一眼爹娘和大哥就行。”顾凌川撑着脑袋对沈惊尘笑道:“毕竟我更喜欢和惊尘哥哥待在一起。”
沈惊尘伸手在顾凌川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别贫嘴,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顾凌川不满的低头嘟囔道。
自然也就错过了沈惊尘昙花一现的笑容,等他再次抬眼时,就见沈惊尘端着茶杯正襟危坐道:“去准备一下,天黑我们就走。”
沈惊尘知道,以顾凌川的性子让他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是很困难的。当初是为了好让顾凌川养伤,所以才带人回了绝尘教。
如今顾凌川伤口已经好全,当初他曾答应过顾家父母会带着顾凌川回去,他自然不会食言。
……
自从顾府被血洗后,官府派人表示人道主义的慰问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按照他们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你们江湖人士的事情,与官府无关。
“呵!现在知道无关了!当初征收赋税的时候怎么就要我们江湖之人交三成上去呢?!而寻常百姓就只用交两成!”顾大海看着官府人员虚情假意一番慰问,不由得冷笑。
“老爷!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刘霞梧拍拍他的手道。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那些人惺惺作假的姿态!当年也是………抱歉霞儿,我……”
当年刘霞梧怀着顾凌川的时候,意外中毒,虽说后来解了,但时间过长,导致顾凌川从来出生起身子便一直不好,后来只能将他送往他的一个故交那里,让其帮忙修复他体内的损伤。
这一别,就是十多年之久。
在他要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曾向官府报案,他的妻子不可能枉中此等之毒,他必然要查清此事,但他又不想麻烦以前的老朋友,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便向官府借人,但他没想到被那些人给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