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第53章 吃糖果的嘴有几个?

  “是又如何?”帝庆槡见扶竹直奔主题也揭下慈父的面具,起身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 ,凝视着扶竹,“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还算诚实。”扶竹冷冷看着帝庆槡,火焰已经延伸到他脚边,他低头一个眼神,立刻让它们惊惶失措地撤离。他抬头望着帝庆槡,眼底是止不住的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帝庆槡,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帝庆槡想要拥抱扶竹,可他看着不断后退的扶竹,苦笑着低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扶扶,在我眼中你永远是爹的天之骄子!”

  扶竹冷漠地看着帝庆槡,讥讽的眼神像是在观望一只跳梁小丑:“为了我?父亲真是老糊涂了,我可是您亲手逼死的啊!”

  他见帝庆槡蠕动干涸的嘴唇,明白他是想卖惨说什么情非得已,眼眸微眯抬手招来鬼火。

  帝庆槡以为扶竹想要杀他,拔出藏在腰间的刀,在准备迎战时,愕然地发现火焰竟无视他向雕像扑去。

  他愣在原地,抬眼对上扶竹满失望的双眸,踉跄着后退,刀落在地上,连同那颗苍老无法跳动的心。

  “我……我以为……”

  在那刺眼的嘲讽笑容下,他的解释显得是那么苍白。

  扶竹盯着那把磨到寒光乍现的刀,扯出冷笑:“不用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没过想原谅你。”

  “我想杀你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帝髯。”扶竹靠近帝庆槡逼视他,“因为恨你我都觉得恶心,你这样的人,不配被我恨!”

  帝庆槡惊异地看着扶竹,见他抬手召唤鬼面,明白他是认真的,苦笑着张开双臂:“是爹错了,来吧,只要你能解恨,爹受什么样的罚都行。”

  扶竹漠视帝庆槡,向早已按捺不住的鬼面打了个响指:“去吧,只许死不许活!”

  他说完向门口走去,不是因为生出恻隐之心不忍观看,而是他明白在门口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客人等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戏殷倚在墙角,他没有摘取冠冕,黑色的古风长袍让他与周围不是一个画风。他目光贪婪地在扶竹身上游走,喉结难耐地滚动,“虽然被人类沾染了,但还是漂亮。”

  扶竹扫向正在与鬼兵缠斗的饕餮,微微蹙眉:“放他们走,我愿意跟你回鬼界。”

  “当真?”戏殷箭步冲过去想握扶竹的手,但被其冷漠地躲开。

  他气愤地抬手想要打扶竹,却被对方一句话呵住:“你敢打我就跟那些孤魂野鬼过一辈子吧!”

  戏殷先是气愤扶竹敢顶自己的嘴,后又明白其中暗藏的含义,他欣喜得眼睛都睁大了些许,放下抬起的手,因为害怕扶竹赌气反悔,所以只敢小心地捏住他的衣角:“你没有骗本王吧?”

  扶竹看着忽然小鸟依人的戏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鬼兵打开鬼门,看着他们一个个进去,等轮到自己时,他莞尔一笑,挑眉提议:“我害怕鬼界的路,王能不能先进去,我随后?”

  戏殷不是傻子,他听到扶竹的要求后立刻提防起来,但扶竹狡猾的垂下眉毛,装出泫然欲涕的可怜模样。

  戏殷看得心软,凝眉说:“最好不要跟我耍诈!本王走前面也可以,但你必须牵着本王!”

  扶竹欣然同意,过去顺从地牵住戏殷,但等对方进入鬼门后,他忽然敛回笑容,用力踢了他一脚。

  戏殷被踹得猝不及防,他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偷袭自己,等回头才发现是扶竹。

  他不敢相信自己养了几千年的小绵羊会骤然变成大灰狼,一边在心中暗骂帝髯带坏自己的乖孩子,一边转身挽起袖子准备去收拾扶竹。

  但扶竹只是粲然一笑,解下腰间的铃铛摇了摇,顿时,一大群饥渴难耐的恶鬼蜂拥而出,而鬼门内的戏殷气红了眼,开始不甘心地拖拽扶竹。

  扶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捡起被鬼兵遗落的武器,面不改色地砍断被戏殷抓住的右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任由恶鬼们向门扑去。

  因为数量太多鬼门被生生堵住,不过几秒,承受不住的鬼门消失在荒野中。

  扶竹定了定神,面色苍白地接回断手,然后摇了摇铃铛,让饿红眼的恶鬼们回到铃铛中,在混乱中,两只恶鬼从工厂出来悄悄混入鬼群。

  扶竹自然发现了它们,但他只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等收拾完一切才慢悠悠地看向残留的鬼兵,见他们惊恐地落荒而逃,满意地拍了拍手:“解决了,回民宿吧。”

  饕餮跟方倚已经看傻眼了,直到回到民宿都不敢相信扶竹踢了阎王爷。

  .

  夜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扶竹惊讶地发现被子中多了两只不断蠕动的大型“毛毛虫”。

  他点燃香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害怕你被戏殷报复嘛。”饕餮从被子中钻出头,趴在床上说得理直气壮。

  扶竹无言地看着饕餮,他走到床边兀自倒了杯牛奶:“真是这样?”

  “倒也不完全是,主要吧……”方倚心虚地探出头,他没饕餮厚脸皮,擅自钻别人被窝已经让他羞得面红耳赤,“你情绪从早上起就挺低迷的,我们想陪你聊聊心。”

  “好感动,感动得我要潸然泪下了。”扶竹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是召唤出恶鬼将两人打包扔出去,“我心情好着呢,都给我乖乖去睡觉!”

  等赶走两个麻烦精,他回到床上望着月亮发呆。

  帝庆槡肯定没有死,他活了那么久,早已经成精了,嘴上说着任自己处置,实际上奸诈程度比黄鼠狼更甚。

  他猜想帝庆槡已经起了赶尽杀绝的心,天花板的泥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没有窗外的两只恶鬼通风报信,他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泥人困住,然后被炸药爆炸产生的鬼火活活烧“死”。

  至于派恶鬼帮助他的人……扶竹下床走到窗前,此时楼下的路灯旁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被风雪覆盖,零下的温度让他不得不来回踱步取暖,角落有几根散落的烟蒂,看来已经守候许久。

  男人没有抬头,而扶竹也默契不去呼喊。

  他看了一会儿,发现男人拿出手机敲击了几下,似乎在和谁发消息。

  透过模糊的窗户,扶竹看到了帝髯眼底暗藏的担忧与掩不住的宠溺,他撇了撇嘴,不悦地轻哼。

  什么嘛,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在扶竹吃醋间,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瞳孔缩了缩,闪现到床边,看着屏幕上的字红了眼眶。

  万圣节快乐,我的爱人!

  扶竹想要回复,却发现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他鼓起腮帮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想要看看帝髯还要说什么。

  等了两秒,手机响起叮咚声。

  捡垃圾养腐竹:没有苹果了,给你一颗梨吧。

  扶竹以为对方是准备发表情包,但等了一会,忽然发现天花板被雾气划开了一条缝,然后一颗鬼手将一颗梨稳稳地放到他的头顶。

  扶竹:……

  “谢谢鬼……”他看着鬼手上的蝴蝶结,“呃,谢谢鬼姐姐!”

  鬼手摆了摆:“不客气~”

  扶竹听着那标准的汉子音,陷入了迷茫。

  手机屏幕亮起,对面发来消息。

  捡垃圾养腐竹:喜欢吗?

  扶竹盯了梨半响,努力回忆人类的节日,犹豫地发出疑问:

  万圣节是给糖吧?

  对面沉默了,几番正在输入后,彻底陷入了死寂。

  扶竹好奇地走到床边,想看看帝髯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他望向窗外时,赫然发现路灯下空无一人。

  他察觉到了什么,跑到门前打开门。

  一阵冷气扑面而来,与房间的暖气相互掐架,扶竹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湿润着眼眶扑了上去。

  他鼻尖绯红,眼角被眼泪湿,在摇晃的白炽灯下反射出水光,一双杏眸煜煜生辉,像被海水浸泡过的黑曜石。

  他声音沙哑极了,呜咽地蹭着男人胸膛,细嫩的皮肤被羽绒服磨的通红。

  “有些违规。”帝髯拉下外套的拉链,把扶竹拥进怀中,“不论怎样,暂时叫我尼尔斯。”

  “代号?”

  “或许。”

  意味不明的谈话下是耳鬓厮磨的缱绻。

  “我还是更喜欢叫你本名。”扶竹搂住帝髯脖子,张口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深紫的牙印,理直气壮说,“标记。”

  帝髯抚摸着牙印,忍俊不禁地抱起扶竹抵到墙边,舔咬他的耳朵:“有些难受。”

  “不行。”扶竹残忍地拒绝。

  帝髯闻言立刻失落起来,他垂头抬眸望着扶竹,可怜兮兮地在他脖上又啃又咬,留下湿漉的痕迹,难过地询问:“真的不行吗?”

  扶竹心生不忍,他抬手挡住帝髯的脸,眼神躲闪地嗫嚅:“别留下痕迹。”

  帝髯闻言欣喜地抱起扶竹,大步进入洗手间。

  扶竹被抵在镜子上,他难受地想要挣脱,却被反捆住手。他脸红的滴血,声如蚊蝇地乞求:“别在浴室……”

  他不想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帝髯却是坏笑,他显然已经兽.性大发,轻轻按摩扶竹的手臂,心疼地喃喃:“戏殷这个混账,我早晚会杀了他!”

  帝髯嘴上说着狠话,行动上却是丝毫不含糊,扶竹被撑的难受,趴在洗手池上捂住脸:“最多十五分钟。”

  帝髯凶狠的表情瞬间瓦解,又变回可怜兮兮的小狗:“十五分钟?太短了。”

  “半小时?”

  帝髯舔了舔嘴唇:“还是一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