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望已经意识不清了,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开了。傅月白身上也热,两人贴着,拥挤狭小的隔间里热度攀升。

  傅月白捧住艾望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呼吸灼热,他声音低哑,道:“艾望,你愿意假戏真做吗?和我…”

  最后两字落下,唇顺势贴上了面前人白皙的脖颈,艾望像是被烫到似的仰起头,喘了口气。

  接下来发生的事,艾望难以言说。炙热的温度从傅月白身上传来,疼痛伴随的情人呢喃般的哄话,艾望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呼吸也不稳。

  后面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不清楚自己口中被逼出了怎样诱人心魂的音节,也忘了眼角被刺激出的泪,只是五指无力地抓挠…

  傅月白就要溺死之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望身上的药效慢慢褪去,眼睫上沾的不知是泪还是汗,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他脱力地推了推傅月白,“走开…”

  傅月白动作只顿了一下,又继续,他声音低沉,说:“我先帮你清理…”

  艾望似乎是恢复了点力气,推开他,声音大了点,“别碰我。”

  他没有看傅月白,把衣服穿好,越过人走出去。

  交流会已经结束了,外面没什么人。傅月白亦步亦趋地跟着面前的人,直到看见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他。

  傅月白站在原地,神情晦暗莫测。

  艾望疲惫地靠在车上,浑身酸弱疼痛,难以启齿地地方更是…从那里离开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他只能回到学校,想从人群稀少的林荫小道绕回宿舍,只是没走多久腿就彻底软了,脑袋一阵昏沉,他手扶着树努力支撑着身体,可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乔伊只是出来散散步,就遇见了晕倒的树下的人。

  他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镜片折射着冷色的光。

  若是艾望此时见到他,一定会认出他是谁,因为刚转到军校那会两次去医务室都是他接的诊。

  …

  本着医生的职业素养,晕倒的艾望被乔伊带回医务室。

  纯白的床上,艾望的脸已经有些红了。乔伊给他一量体温,低烧。普通的发烧不足以引起乔伊的关注,但他发现这位病人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手还一直攥着衣领。

  他拉开艾望的衣服,这一看乔伊有些愕然。白皙的胸膛上全是吻痕牙印,由此可见弄出这些痕迹的人多么用力,乔伊眉头拧起。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解开艾望的裤子,果然找到了发热的病因。

  东西没有清理干净。

  手刚碰上肌肤,艾望就下意识挣扎起来,昏迷中的人力气不大,乔伊很轻易就钳制住了艾望,他干脆把艾望按在自己怀里,手伸进去把东西清理出来。

  医生神情正经认真,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亲密的事。

  处理好后,他给病人吊了瓶水,就坐在不远处看书。风吹起窗帘,一躺一坐,安静和谐。

  …

  艾望这一觉睡得很不安宁,梦魇一直缠着他,等到他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慢慢睁开眼,被医务室的灯光刺了一下,即使睡了这么久身体还是很疲惫。

  他缓了一下,手撑着坐了起来,脑子还有些混沌,这里是哪…

  “你醒了,小同学…”似乎是看出了艾望的迷茫,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秃的中年男人和蔼地对他说:“你晕倒了,乔医生把你带到医务室帮你检查了下,有些低烧但是问题不大…”

  听到检查身体,艾望浑身一僵,他还记得此前跟傅月白发生了什么。

  “乔医生?”

  “乔伊医生啊,他现在已经下班了,我是接班的医生。”中年男人说。

  艾望沉默了会,掀开被子下床,这一动他就感觉到下面难受的那处已经缓和很多,不再涨满刺痛了,还有点清清凉凉的感觉,像是被人上过药…

  他难堪地抿了抿唇,然后对医生说:“替我谢谢乔医生。”

  离开医务室后,艾望点开手机,弹出来很多傅月白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他一个也没有回,因为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月白。

  一天没吃东西,艾望肚子已经饿了,但此时他只想回宿舍洗澡。

  回到宿舍,舍友们跟他打了招呼,然后跟他说傅会长给他带了晚饭,就放在他桌上。

  饭菜色香俱全,还带了艾望喜欢的鱼汤,热腾腾散发着香味,看起来傅月白没走多久。

  最后饭菜还是被艾望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