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别哭……”我伸出手,却是碰到了一股冰冷,带着阴森的寒意。
我猛地睁开眼,一张妖冶的脸映入眼帘。
魑离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刚说什么?”
后脑一阵剧痛,疲惫感袭来,刚才的梦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你刚刚叫了一个名字。”魑离的眼中仿佛有一丝期待。
一定是我看错了,这个鬼王不可能会有此种情绪。
我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就像被板子刮过,疼的我直嘬牙花子。
“实在想不起来了。”
魑里用力地甩开我的手,随即掐住我的脖子,怒道:“骗子!”
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又被这个疯子掐住脖子,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魑里的手掐得更紧了,“你造的孽可多了去了。”
“不是,大哥,请问我认识你吗?神经病!”我终于被这个疯子激怒了。
鬼王脸上青筋突出,显然也是气得不轻,但我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他了,我从心底觉得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即便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好看的疯子。
小爷我平生最受不了疯子。
我斜过眼,“忒”了一声。
魑离松开掐住脖子的手,却并没有放过我,而是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
“不得不说,你这张脸还真是一如既然的好看啊。”说话间,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睫毛,“还有这双眼睛……”他顿了顿,“想必被这双眼睛迷住的人有不少吧?怎么老是天生一副狐媚的样子,是想要迷惑谁?”
言罢,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我被扇倒在床上。
嗯,不对,怎么身后是床?
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巨大我卧室里。
魑离压了过来,左手摆动,周围气压陡变,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压在我身上,手指再次抚过睫毛。
我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魑离手抖了抖,立即起身退后,怒道:“不如我挖了你这双狐媚的眼睛。”
遇到这疯子真他妈无语,到底谁长得更狐媚啊!
见我不语,魑离又凑了过来,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指着我的胸膛,问道:“你知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他妈的,别废话,老子里面是心,不然还能是什么。”
闻言,那个笑容更加诡异了,诡异的有些渗人。
他轻柔地抚了抚我心脏的位置,柔声道,“你有心?”
“废话!”我怒斥道。
魑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说,“是吗?不如挖出来看看?”
我懒得和他啰嗦,索性心一横,“你这疯子,今天小爷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魑离笑容忽又消失不见,他伸出双指,指尖抵在我心脏处的皮肤上,很快刺痛感袭来,那里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疯子不会真要生挖我心吧?
“说我疯子,我到底因为什么疯?”魑离的指尖又往下深了一寸。
汩汩鲜血如泉涌。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有本事杀了我!”纵然害怕,嘴上还是不能示弱。
魑离抽回手,舔了舔至尖,“凉薄的味道。倒是不错。”
“想死?”魑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极为怪异,“我会这么便宜你?”
“那你、你想干嘛?”
恐惧蔓延全身,这个疯子不会是吸血鬼吧,不会要把我养着当成粮食吧?
“你中了罕见的尸毒,只有金莎葵可解。”魑离突然话锋一转。
“我知道,不劳你操心。所以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是将死之人。”
“我知道金莎葵在哪,要不要告诉你?”魑离戏谑着道。
看那副样子我烦透了,怒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它在哪。”
“哦?说说。”魑离饶有兴致地说。
“不就在云岚酒店老板手里么。我这次来这里,本来就是奔着比赛奖品——金莎葵去的。”
“什么比赛?”
“干嘛要告诉你,懒得跟你啰嗦,要杀赶紧杀,不杀就……”
魑离凑近,口中吐了一口白雾,似笑非笑道:“不杀就怎么样?”
“不杀、不杀就……不杀就放了小爷我!”
魑离不言。
也是,这疯子怎么可能放了我。
沉默片刻,他低低唤了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伏在他脚下。
两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几句,随即魑离摆摆手,面具男子朝我走来。
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
男子道:“跟我走。”
“去哪儿?”我疑惑道。
“送你上路。”
我叹了口气,心知还是逃不过,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写封遗书?
晃神之际,四周的景色便发生了变化,我已不在卧室内,而是身处忘川。
面具男子口中喃喃,不知在念些什么。
忘川上的那个女鬼突然尖叫起来,表情无比痛苦。
我刚想发问,女鬼便已消失不见,只余一颗黑色的珠子悬在空中。
面具男子手指微动,对我道:“伸出手来。”
我不知所云的伸出手,忽然刮起一阵风,那黑色珠子飞速而来,直接掉进了我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