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节,可谓是五花八门。
有用符纸玩火的、玩水的、运物的……
种类不可谓不多,但却没几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
江言玉长叹一声道:“果然还是和往年一样无趣。”
此时,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年站到了练武场的中央。
他虽年纪不大,气场却有些强。
只见他朝着高台上的几人行了一礼,缓缓开口:“在下谢书辞,还请诸位指教。”
莫听河抬了抬手,他便开始了。
只见谢书辞笔直站着,一手负于身后,右手捻着符纸,闭着眼念起咒诀。
下一瞬,他睁开眼,那符纸便顺着其手指的方向而去。
在那符纸停在半空之时,四周的天空立刻黑了下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天空便炸开一道道绚丽的烟花。
这一刻,莫说是各宗门的弟子,就连高台上的几位都不禁叹道:“这位谢公子是哪个宗门的?”
蒋明善道:“是蒋家门徒。”
宋启明抬头看着那烟花,似是感叹:“许久没见过如此有天赋的符修弟子了。”
而就在众人以为这符修比试的第一已定时,那漂浮在空中的符纸居然不受控制地朝着一旁观看的弟子们飞去。
察觉到此,谢书辞迅速湳諷凝神,想要控制住那张符纸。
可那符纸不但没有停住,反而更加暴躁了。
“此符包含力量过强,若是控制不住,怕是要伤人!”沈云星盯着那符,心中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符便朝着他和江言玉所在的地方飞来。
“师弟,小心!”江言玉也看到了那符,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沈云星。
沈云星的速度极快,只见他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在身前凝聚起一个透明的屏障来。
那符感受到阻力,瞬间更加暴躁起来,四处冲撞着。
场下一片混乱,本坐在高台上的聂初程已闪身来到弟子们所在的地方。
那强横的灵力一出,那符便缓缓停了下来。
但下一刻,它又转身朝着远处的深林飞去。
好在蒋明善及时出手,才将那符截停销毁。
练武场前安静了下来,然而在场的弟子仍是心有余悸。
谁都没想到,这灵符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沈云星收回灵力,望着场中的谢书辞若有所思。
站在一旁的聂初程目光快速扫过他和江言玉,确定二人皆未受伤,才又回到高台之上。
站在练武场中央的谢书辞在此时开口:“是我学艺不精。”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转身下场。
江言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摇头叹道:“可惜了,画出这么厉害的符,若是没出这个意外,那今年这个符修第一定非他莫属了。”
沈云星未答,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能画出如此高阶灵符的人,真的控制不住吗?
还有,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这个叫谢书辞的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呢……
有了谢书辞,后面的比试也再没了看头。
没过许久,便结束了。
沈云星拒绝了江言玉一起去逛的提议,独自回到了住所。
而他才进屋,便发现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聂初程、蒋明善,以及方才的谢书辞,都已等在屋中。
“齐言啊!”蒋明善见到他,脸上瞬间堆满笑意,“好久不见了!”
与蒋明善不一样,他身后的谢书辞似乎对沈云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敌意?
虽未想通为何,沈云星还是礼貌同蒋明善行礼:“蒋伯父。”
蒋明善见他如此,笑道:“不必如此客气的,快些坐下。”
沈云星来回打量着面前的几人,问:“蒋伯父,您应该不是特意来找我寒暄的吧?”
听清他所言,蒋明善轻笑道:“不愧是苏兄的孩子,果真是聪明!”
言及此处,他压低声音道:“是关于绵儿的事。”
闻言,沈云星下意识看向聂初程。
见他表情未有异色,才道:“具体是?”
此时,蒋明善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
“当时,聂宗主叮嘱蒋家不要插手此事,我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意思。”
他长叹一声:“只是,我是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做得到自己的女儿失踪而无动于衷的。”
确实,这天底下,应当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不担忧自己的孩子。
“于是,这段日子里,我也在私下调查着。”
蒋明善看向二人,道:“绵儿的失踪,也许和闭水宗有关,是吧?”
闻言,聂初程开了口:“那此次蒋先生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正是如此。”蒋明善应道,“接下来的事,便由我这徒弟和你说吧。”
沈云星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谢书辞。
只见后者上前一步,朝着聂初程一拱手道:“今日,我的符在西南边深林里发现了异样。”
沈云星恍然大悟。
他的猜测果真没错,这一切果真是谢书辞的有意为之。
“今日的那符里,我夹了一张用来寻物的符咒。”
“你寻的什么?”沈云星问。
“如同此处一般的地方。”
谢书辞的回答让沈云星愣了愣,没想到,前者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不谋而合。
“就在今日符纸飞去的那个方向,那个地方的法术痕迹比我们所在的地方更明显。”
沈云星虽怀疑也怀疑过,但一直无从下手。
如此,谢书辞算是帮了个大忙。
蒋明善见两人未有应答,长叹一声开口:“蒋家毕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宗门,能做的便也止步于此了。接下来的事,便还要劳烦聂宗主了。”
聂初程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听着,此时,他道:“蒋先生,后面的事情,你们便不要再插手了,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冒险。”
闻言,蒋明善目光低垂,道:“是,今日确实兵行险招,也是我太着急了。”
“蒋小姐还不知所踪,若是你或者其余人再出什么事,并不值得。”聂初程的话虽不好听,却也句句属实。
若是今日之事被莫听河知晓,那想要再找到蒋意绵的踪迹,便是难上加难了。
不仅如此,若是莫听河再对别的人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聂宗主提醒。”蒋明善点了点头,“如此,我们便不多叨扰了。”
二人离开,沈云星才问:“师尊,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