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词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将沈柠抱在怀里表现出一副防御姿态。
没管面前的人如何反应,谢词侧过身快步就想离开。
一条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面前的男人攻击性极强,上挑的眉尾充斥着不悦,虽然只比他高出来一点,可气势上已然输给了男人。
萧鹤川生怕弄疼沈柠,没去动他,反手抓住谢词的衣领,沉声道:“把他给我。”
“为什么?”谢词斜眼望向洗手间内倒在地上同样媚态的男生,再次对上男人的视线,冷笑道,“你不是已经另有新欢了吗?”
他强忍着震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气势足一些。
按理讲萧鹤川残疾了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今天他也是看着沈柠推萧鹤川进来的。
现如今……
为什么他能站起来?
“我警告你,你怀中抱着的是我的妻子,把他给我。”萧鹤川出来的时候看见谢词抱着沈柠。
尤其是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娇艳的像是绽放的野玫瑰,和那天一样的情景,偏偏对象换了个人。
萧鹤川妒意瞬间爆发。
那就该是他的,沈柠的这一面永远都只该让他看见。
“这要看阿柠选谁。”谢词将人护的更紧了。
沈柠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争吵声,感觉到腰上的手臂收紧,整张脸埋在柔软的衬衫里,柠檬味放大,占满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由得也贴近了些。
谢词唇角的笑容扩大,沈柠的反应让他宛如一个胜利者,说话底气也多了不少:“萧总,爱情不分先来后到,本就听说你和沈家少爷感情不合,不如放过他,成全有情人。”
萧鹤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死死盯住谢词,语气轻挑中带着不屑,“有情人?你们?”
谢词底气不足,依然想挣扎一番:“他现在选择的是我。”
居高临下的目光让谢词感到不适。
萧鹤川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蔑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把他给我,你们谢家已经到了把你送出国保全你的地步,如果我插一脚进去,或许你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是保全谢家,还是继续抢我的老婆,你看着选。”
谢词后背冷汗直出,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谢家的事?
借着谢词晃神的瞬间,萧鹤川掰开他的手直接将沈柠捞回自己怀中,“记住,他永远都是萧家的人。”
说完,萧鹤川迈开长腿,直奔后门而去。
陈语就在外面候着,收到萧鹤川的消息立刻将车开到了后门。
还没来得及惊讶萧总居然是抱着沈柠出来的,单看沈柠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地方,经常有一些人想搞不入流的手段爬上豪门床榻,看样子沈柠也中招了。
“萧总,回萧宅吗?”
萧鹤川扣紧怀中的人,按住按钮升起隔音板,咬牙道:“回我家。”
车子一路飞驰。
沈柠觉得身上犹如火烧,难耐地蹭着萧鹤川。
不是柠檬味。
沈柠抗拒地推开萧鹤川,眼神涣散却还是四处寻找着那股柠檬清香。
萧鹤川怒火翻涌,用力将人压回来,“你在找谁?谢家那个独子?”
“唔……”沈柠摇摇头,努力挣脱萧鹤川的禁锢。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躲我?”萧鹤川不死心的问道。
沈柠背对着车的方向,头越来越晕,趴在萧鹤川肩膀上闻了又闻。
半天没等到沈柠的回答,萧鹤川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极限,就听肩膀上沈柠带着鼻音的哭泣声:“呜呜呜,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不,不好闻,我不喜欢。”
萧鹤川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西装外套。
纯白底色,绣着银色的暗纹,现如今被那个男生搞上了水渍。
想起那个男生缠上来的模样,萧鹤川生理性地反胃,顾及沈柠在外面他来不及处理就踹门而出。
真的忘了这茬了。
萧鹤川单手拽掉外套,托起沈柠的一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现在呢?”
“还有,你好难闻。”他讨厌萧鹤川身上的味道。
下面的涨惹让沈柠屏住呼吸,手也不自觉地摸进萧鹤川的衣服里,坚实的腹肌硬邦邦冷冰冰的,手感极好。
想往下摸摸。
这么想着,沈柠试探性地向下,金属皮带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急的呜咽起来。
“够了。”萧鹤川额角青筋绷起,着让他怎么忍?
沈柠的手被萧鹤川钳制住,已经不满足于简单贴贴的沈柠抬腿隔着布料轻轻地蹭着萧鹤川。
“艹。”萧鹤川低骂了一句,扣住沈柠的脖子将人压在胸膛上,一手紧按住相贴的地方,低头和沈柠接吻。
后座上传出清浅的水声,沈柠呼吸迷乱,浑身瘫软,只能借着萧鹤川托着他的力道抬头承受这个带着报复的吻。
紧咬的牙关被撬开,一条滑溜溜的东西钻了进来,沈柠被动和他纠缠着,口中的空气全被掠夺去,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嗯……”沈柠轻哼一声,直到他快窒息萧鹤川才放开他。
唇边拉出一条银丝,萧鹤川抬手抹去,眼中欲/望翻涌,“乖,等等回家。”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萧家门口,萧鹤川单手开门,“不用跟进来了,直接走吧。”
“好的萧总。”陈语应着。
萧鹤川抱着沈柠推开了萧家的门。
尽管一个多月没回来住,这里每天上午都有人来进行打扫,入目依旧是从前的模样。
回到房间,萧鹤川将自己和黏在他身上的沈柠脱了个精光,接着来到了浴室。
水温刚好,萧鹤川要照顾着沈柠,一边放水,等到浴缸里的水放好,他也早已yu/火/fen/身。
将人轻轻放进浴缸中,萧鹤川以极快的速度冲干净自己身上的味道,沈柠神智不清,他怕出什么意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浴缸里的人。
沈柠胸口一下泡在水中,有些憋闷,不由凭着意志爬出来趴在浴缸边上大口呼吸着。
少年的背单薄且白净,一双蝴蝶骨清晰可见,随着动作果真如蝴蝶振翅般,加上少年脖颈处粉红色的蝴蝶胎记,有一种妖精转世的不真实感。
“洗干净,就不难受了。”萧鹤川赤脚走过来,蹲下去双手伸出将沈柠从水里捞起来。
“好闻。”肌肤相贴,萧鹤川洗完澡以后身上没了那股其他人的味道,只剩下了独属于萧鹤川的、浑厚且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不像是那种清新柠檬香,却莫名的让人安心。
是熟悉的味道。
沈柠第一次这么主动,搂着萧鹤川的脖子,从浴缸里探出上身,主动咬上萧鹤川的下唇。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萧鹤川眼下暗潮汹涌,碾磨着小美人的唇角,忽地想到了沈柠靠在谢词身上那一幕,心下不舒服起来,轻轻道,“我是谁?”
沈柠强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鹤川:“萧,鹤川。”
“怎么不叫老公了?嗯?”萧鹤川不悦地问道。
“嗯……”沈柠脱力地靠在他肩膀上,耳尖微红。
萧鹤川拖着沈柠的屁股将人抱起来,“今天,你是想跟谢词走吗?”
“不是……”沈柠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他没想和谢词走,但他需要有一个发泄通道,也或许是需要人帮忙。
谢词是他目前为止在那个地方唯一认识的人了,能求助的也只有他。
他不能破坏萧鹤川的路。
猛地,沈柠清醒了一瞬。
为什么,他会和萧鹤川不着寸缕的在一起?
他不是……
不对,全都不对。
“你放开我,你应该,在,宴会上。”沈柠断断续续地说着,想推开萧鹤川,奈何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让他无处可逃。
萧鹤川神色冷峻,将人扔上/床,覆了上去,“为什么?”
沈柠努力推开他,热浪简直盖过了他所有的感官,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了“交、配”这样的字眼,可最后的清醒却告诉他这样不对。
“你又,不喜欢我,不可以……”沈柠用尽力气将自己翻了个身,伸手去拽被子。
萧鹤川盯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
如果说最开始他对沈柠是厌恶没错,可是自从那天开始,他就觉得沈柠不对劲,就像是变了个人。
不管是从习惯还是性格,都不像原来的那个沈柠。
他质疑过、试探过,发现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他明确知道眼前的沈柠,绝对不是从前的沈柠。
所以他开始在意沈柠的一举一动。
会因为沈柠没有把第一块亲手做出来的蛋糕给他而生气、会因为沈柠涉险而去救他、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尤其是今天看见谢词抱着那个会软软喊着他“老公”的沈柠的时候,他心中的疯狂直接破土而出,叫嚣着让他动用暴力也要将人抢回来。
沈柠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如果这就是喜欢,他想,或许他是喜欢沈柠的。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萧鹤川低声问道,“你还会选择跟谢词走吗?”
沈柠微微晃神,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干的要命。
萧鹤川任命般地下床,给他倒了杯水,哄着人喝下去。
“你……”沈柠有些讶异,“能走了……?”
萧鹤川将被子放在床头,翻身上去,将沈柠抱着坐在床上,在他耳边邪笑道:“和你最好的李爷爷没告诉你吗?”
“没有……”沈柠难耐地蹭着萧鹤川,类似信息素的味道包裹着他,热浪再一次席卷全身。
“呵。”萧鹤川轻笑,“是我让他别告诉你的。”
原本是想等着两人办婚礼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计划不如变化,终究还是提前了。
“所以,不要以为我动不了你,只有谢词能。”
“呜……亲。”沈柠咬着萧鹤川的肩膀,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没想过要让谢词怎么帮他,他只是想去医院。
这个身子是原主的,所以他清晰的知道自己除了吃错药外没有别的可能,绝对不是发/情了。
如果说谢词是他曾经匹配度最高的alpha的味道,那萧鹤川就是更熟悉的味道,是那种从骨子里就引诱着他想靠近的味道。
明知道前方是悬崖,他依然想抓住那缕香味。
单是闻着,就让他已经不受控制起来。
私心一次,就一次,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濒临崩溃的边缘。
“乖,叫老公,老公帮你。”萧鹤川诱导着沈柠。
“老公,帮我……”
“会吗?”萧鹤川问他。
沈柠摇摇头。
少年的玩具是粉嫩的,一看就鲜少被主人动过,用来浇花的玩具尖端在没打开开关的情况下渗出水来,不止是操作不当还是质量不好。
相比较来讲,萧鹤川的玩具型号就大得多,呈现出骇人的模样,沈柠颤抖着触碰,又快速缩回来。
“教你玩我的。”萧鹤川低声引诱着,“叫老公,就把花给你。”
“老,老公。”沈柠被吻的意乱情迷,只能任由萧鹤川摆布。
萧鹤川带着沈柠的手游走着:“开关在最下面,要用力按,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打开知道吗?”
“嗯。”
这玩具并不好玩,许久也不见得有启动的迹象,想让它浇水果然是有些费手。
一旁的花蕊呈现出淡色,像是等待着清水的降临,也像是在求雨。
“那不玩这个了,我感觉花更好看些。”萧鹤川拉着沈柠,带他欣赏他最爱的花。
蜜蜂最喜欢这样的的地方,花丛中能酿出最甜美的味道。
不过一小会儿,昙花花瓣已经张开,含苞欲放。
最漂亮的花往往需要嫁接,双生花才最漂亮。
沈柠第一次和萧鹤川学习插花,整个人眼神涣散,手中的浇花用具缓慢地按下去,不小心洒湿了一整个床单。
“真漂亮。”萧鹤川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插花艺术,真想将这一幕拍下来。
沈柠就如同这玫瑰一般,经过营养的灌溉后开到荼靡,质变成最美的花朵,亦或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有一种让人抓不住的不真实感,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
第二日,萧鹤川美滋滋地搂着沈柠,尝过甜头后的男人总是如狼似虎,看着眼前脸颊还泛着粉色的宝贝,更是喜欢的紧。
沈柠似是感受到萧鹤川的目光,鸦羽般地睫毛晃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嘶……”痛楚袭来,沈柠酸痛的腰一动不敢动。
“醒了?”萧鹤川嗓音低沉,缠绵诱惑。
沈柠嗓子有些疼,声音沙哑:“你怎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