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臣已经哭了,他觉得谢珩是真的要折磨死他了,不止僵硬的四肢疼,连胸口都开始疼了……
“不许说!不许说谢珩情绪终于变化了,带上偏执和癫狂,但很多的是脆弱,好像他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用不受控制地微颤动的手捂住李书臣的嘴,想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怎么会杀了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床角一脸戒备的李书臣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们曾在这张床上密不可分过,如今却隔着一条银河。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爱你啊……”
明明谢珩并没有被绑,嗓子却也哑了,李书臣的眼泪也让他红了眼眶,“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李书臣看着谢珩座上床,渐渐靠近,更加崩溃,“别过来……我不要你……你不是谢珩……别要杀我第二次……我会离的远远的……”
最后,谢珩还是吻上了李书臣的唇,他似乎很满足,低喃安抚着,“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你不别怕,你别怕……没有第二次,连第一次都没有别怕……”
“有,你杀过我了……”李书臣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谢珩了,只重复着:“你杀过杀过杀过我了……你会杀我……”
“我没有,我不会。”李书臣神志不清的样子,让谢珩害怕,他抱着人亲,亲了左边又亲右边,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安抚他。
亲了很久以后,怀里的李书臣终于不颤抖了,换上了一副决绝的样子,谢珩反而更怕了,他晃了晃怀里的人,“李书臣,怎么了。”
“你会,因为你是假的,你不是人,你只被创造出来的,你只是一张纸片,你是被设定好的,你、你们都是假的,这里世界也都是假的……呜呜我要回家……”
李书臣哭泣着,谢珩也不亲他了,低眼看着他,似乎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听到他说要回家,竟然生出一种诀别之感,他安慰自己,李书臣并不是想离开,只是被自己刺激到了,看看医生吃吃药就会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没事没事,我带你病,别走别离开。”
是别离开这里,还是别离开我。
谢珩也分不清,他只想永远抱着李书臣,可李书臣却随着自己的拉近,反抗更加激烈。
谢珩怕刺激他,只能慢慢收回臂膀,而李书臣情绪仍然没有好转,“不准抱我……走开!走开……”
李书臣反抗得很激烈,谢珩心头也笼罩上一层阴影,不止手指颤抖着,全身也颤抖着,迫切地想做些什么挽回。
于是他倒了一杯水,想喂给李书臣,却被咬住手背,李书臣不喜欢血的味道,红着眼睛骂道:“滚!”
在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里,只有恐惧和怨怼。
这时候,谢珩终于明白了,星星不见了,太阳也不见了……
他退出卧室,这次没有封住他的嘴和手,只是绑住双脚。
而谢珩走李很久以后,李书臣还没喝那杯水,或许是害怕喝下以后不知又要面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