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和5t5假婚真做>第88章 番外:童年

  茶色卷发的青年起床,拉开窗帘外面就是繁华的东国大街,所有的人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工作、忙碌,多的只是因为局势动荡就大惊小怪的卖报人,这些早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换掉白色棉睡衣,进卫生间看镜子里的自己刷牙洗漱。

  我叫埃尔·贝克,今年31岁,在特别行动处工作十余年,兢兢业业,优秀员工。

  现在局势大好,又招了新人,基本没有忙的时候。虽然总部早早做好了武装斗争的准备,但是战争是残酷的,有的人是当儿子做女儿的,我更希望以温柔的方式推倒分隔两地人民的高墙。

  酒馆已经挂上转让的牌子,接下来可能会过上一段漂泊的生活,我将继续大学学习的东西,计划成为一名设计师,去一家公司面试,总部说前景明朗,允许做一点可发展性的工作。

  收拾所有东西、遣散服务生,离开酒馆的最后一个晚上,和因这个身份结识的朋友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散伙饭,起先话题还是问自己为什么不做了,后面见我态度已决就开始送祝福,这些大同小异的话他每换一个地方换一次身份都会听一起,聚餐的晚上和他们在门口道别,看着醉酒歪歪倒倒的人嘴里还念挂美好的未来,分别、未来,让他想起已经离开多年,只隔三差五有联系的同事——辻日向。

  他一切都好,非常好。把咖啡店过给高堂纯子小姐,离开了总部之后在拉渤法图没多久就开始准备他研究生阶段的学习,他说人闲下来几天还行,时间长了真待不住,正好他的丈夫也有自己的事业,他也想找件事让自己忙起来,大概的兴趣方向是国家关系学和安全研究领域,他在电话里说要是继续工作的话,相信他们不久之后会以另一种新身份再见面。

  听到他说这件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第二年就有了相关进度,拿到了几所学校的offer,好像和他心仪的学校还差点,所以还在努力中。

  之后是接二连三的报喜。

  埃尔·贝克把漱口水吐了,用毛巾擦脸,看着镜子里眼角不知道是压力还是长时间佩戴眼镜压得细纹的自己,只道今夕是何年。

  还记得第一次见辻日向时总部因为第一次发现咒灵这种东西忙上忙下,特别行动处在几日之内成立,他作为为数不多情报局有咒灵的人被调了过去,在那里迎来了自己第一位同事——辻日向,一位日本人,罗萨斯大学在校学生。

  初次见面,他就那么杵在原地等候发落,明锐从眉眼都散了出来,他冷漠的同时又带着野兽的血腥,听原先负责对接的同事说,他很强也很神秘,对家庭只字不提。

  那可是罗萨斯大学的学生!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会想到加入这里!

  前几次任务,他都跟着进帐,如果新同事有什么三长两短,好第一时间急救。

  可他看到只是青年细瘦的身体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他和手中的枪械融为一体,枪跟着身体动,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出手快狠准、反应也快,远战无敌,近战视死如归。

  他以前肯定受过训练。

  “你好强。”埃尔·贝克清楚,如果不是东西国咒力情况低下,也轮不到自己这么一个咒力微乎其微的人承担重任。

  但他不是,他是强大的被寄予厚望,挡下所有的困难。

  青年沉默寡语,“还行”“嗯”“哦”。

  他为了和他亲近花了不少心思。

  演练、聚餐、小组讨论、介绍其他部门的人给他认识。

  但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青年逐渐话多了起来。

  他有一次问过,“为什么想到来动荡的国家上大学?”

  “离家近。”

  “呃?我的印象里日本也有很好的大学,以你的成绩上东大应该没问题。”

  青年又沉默了一瞬,埃尔·贝克拍大腿明白了一些事,原来他是想离家近又不想待在家里。

  印象中他会因为手机收到消息而露出笑容,他前几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后来还是因为有一次无意中看见那个发消息的人,又正好和回来的青年撞上,他才有机会问。

  “这个人是谁啊?大学朋友?”

  “……好朋友。”

  每个人都会有好朋友,只不过又高兴又难过的是为什么?

  第三年任务量逐渐上来了,恰好赶在辻日向毕业前夕,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还会微笑营业,他把组织的意思告诉他。

  “我们要准备去东国了,局势紧迫。”

  “好。”

  那一年辻日向收到不少offer,各大厂都抛出橄榄枝,这是不用问的既定事实,他是罗萨斯的毕业生,其中任何一份工作都比总部有前途、安稳,他可以在战乱的这几年出国,等稳定了再回来报效公司,那段时间埃尔·贝克稍微留意了他会不会离任的事情,但是等到来年春天都没有动静,他很快就要完成毕业答辩,登上和自己一起去往东国的火车。

  “那么多职业没有你喜欢的吗?”

  “先有家国后有生活。”

  差不多四年的沉淀,青年那种孤独、防备的氛围已经消失了,他真正的融入了社会,可能是担任太久特别行动处的大任,一个人处理太多事情,开组会也只有自己和他,慢慢的,就处事圆滑了,有了谦和礼貌的一面。

  情报局的大家是分批赶往东国的,他们是很晚的一批,但是不会是最后的一批,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会有越来越多的新鲜血液注入。

  他在东国的当过会计、餐馆老板、酒馆老板……辻日向提议想开一家咖啡店的那一天自己去帮忙了,迎着光,他看到匍匐在他脚边的一堆品种不同的猫,有的跳到他的肩膀上,他看过许多时候的辻日向,随口一说的“考虑一下我”已经替他表达了向往。

  虽然后来他才发现辻日向身边出现了人,家里搬进的男人和他关系匪浅,他愤怒两个人的矛盾给辻日向带来的不友好,也亲眼见证男人日复一日的付出。

  但他仍然觉得没什么关系,因为18岁的辻日向是他的。那个记忆里双手握枪,两条腿不断提速向前,眼睛里只有为非作歹的咒灵,面对鞭挞行动自如,从高空急速下落中瞄准开枪,一只手勾住绳索荡起,两腿摩擦墙体减速,一直击溃咒灵,永远完成任务,处之泰然的少年。

  五条悟做了个梦,又好像不是。

  五条家来人的时候是一个下雨天,婴孩啼哭的声音跟雨声一起闹得人心烦,虽然全家上下议论纷纷但还要手忙脚乱的照顾那个孩子,几个在阴影里看不见脸的大人商量着孩子的归属,一番激烈的讨论,孩子被留下来了,之后五岁的五条悟听到哭闹声是经常的,有人说孩子年纪小小就聪明,认生,但是一帮把封建迷信挂在嘴边的老头子懂什么带孩子。

  成年悟还在想这是什么阵仗,在空中虚站着,围上去看到花被里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月份太小,皱着眼睛撇嘴巴,心下生好感,总觉得在哪见过,看看眼熟的身边人,在不远处屋檐下看到穿着蓝色蜻蜓柄的白头发小孩,心里咯噔一声。

  那是我?!

  那这个岂不就是?!

  成年悟花了一点时间搞清楚状况,立马融入那群仆人间,越过人群看辻日向。白里透红的脸蛋越看越喜欢,一双手虚攥着空气。

  家仆不会想到把襁褓中的孩子带给五条悟看,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孩子六个月刚会爬的时候,五条悟路过和室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被孩子盯着有一会了,感觉但凡动动嘴下一秒就有晶莹的口水流出来,眼睛圆溜溜的,头发还不长,脸上肉也多。

  成年悟一天天看着小孩长大,蹲在他的前方,两个人中间,靠近门的地方,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毫不吝啬的赞美:“哎呦,现在就学会爬了,我们日向真聪明呐~”

  十一个月的时候就限制不了他了,孩子开始用学步车学走路,一有机会会跟在五条悟后面,刚开始门槛还能拦着他一点,只能无能的硬撞,几次都是在家仆发现前辈扶了回来,这才避免了摔倒,见了几次学聪明了,就也能小心翼翼的过。

  刚开始尝试走路才是灾难区,小孩子走着走着就会趴倒,看到五条悟又想追,走的急了就摔在地上,下巴蹭掉几层皮,红的都见血,手还在努力往五条悟身边够。

  都哭成那样了,手还在抓。

  小男孩看了一会还是走掉了,该干嘛干嘛。

  成年悟想要检查小孩的手,透明的手直接从伤口传过去,但是还能看到嚓着灰的手,气不过追上去和白发少年理论,“戒备心不要那么高,他才是小孩子啊!抱抱哄哄他就好了。”

  孩子还在哭,成年悟顾不上说教,跑回去绕在他身边干着急。

  第二次,第三次……

  等到小孩已经熟练跑的时候,一次抓到了五条悟的衣服,两个人才说上第一句话。

  “少爷。”

  五条悟嫌弃:“你喊什么少爷?”

  成年悟:“对啊,你为什么喊少爷?”

  看着小孩可爱的脸,他又觉得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在两个人旁边捏着下巴思考。

  可以追上了才是一切的开始,他们同出同入,只有小孩被老师拉过去学的东西的时候两个人才会分开,晚上也是小孩主动睡五条悟那里的,起先家仆不同意,老人觉得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住,为什么要挤一起,一而再再而三,已经大了点的小孩指着五条悟无理取闹:“他都没拒绝。”

  成年悟围在辻日向身边说了很多好话,“对啊,房间那么大,住两个小孩怎么了?!”

  老人们总希望小孩乖一点,不要出洋相,丢了面,小孩也如愿的和五条悟睡在一起。

  少爷不会读故事书,小孩自己拿出来看,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五条悟,但他知道在他身边可以不用担心念错字,不会被奇怪的人无视。

  成年悟陪在旁边念。

  年复一年,小孩都会在五条悟放学回来第一个喊他,“少爷!”

  直到他也该去上小学的年纪。

  那也是成年悟第一次发现走不出本家,门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白,这个房子就是他能活动的最大地方。

  有了一点自己的意识,五条悟才会坐在他旁边说:“你不要叫我少爷。”

  “可是他们都这么叫你。”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按照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们两个是兄弟,家人。”

  “他们说我不是这个家的人。”

  “我说是就是,管他们呢,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那就叫你哥哥?”

  “你叫什么。”

  “辻日向。”

  “谁取的。”

  “说是和我一起出现的有个牌子上写着这么三个字,就这么叫了。”

  成年悟跟仰着脸白净净的小孩补充:“不是牌子,是写了你名字的银锁,我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你追我赶变成了并肩同行,印象里一米多的棉被就能包住的小孩已经长大了,可以在家庭宴会中露面,就会变成议论的话题,这个时候,他也习惯往五条悟身后躲,许多次都是这样,直到九岁那年被人推了出去,完完全全的落在大众视野里,平常冷漠的大人摇身一变慈爱的长辈,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适,他越过所有人向五条悟发出求救信号,五条悟带他走了。

  “他们突然那样真不习惯。”

  五条悟往榻榻米上一唐,双手垫着脑袋:“嗯,不想去可以不去。”

  “不去的次数太多,他们会不高兴的。”

  “哪怕呼吸,他们都会不高兴,还管他们干什么呢。”

  “还是和你待在一起好。”

  “……你从很小就和我待在一起了。”

  “嗯?多小?”

  “牙齿都没长出来的时候,你老的时候牙齿全掉完了也和那一样吧?只是皮肤黄一点皱一点。”

  “啊?这么早。”

  “嗯。”

  终究还是没能如少年所愿,尽管逃避,还是被推上展台,成年悟从始至终挡在他身前,所有的视线还是像利刃穿过,家里的佣人在外面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上来的好,但是这种好在回家后又变得平淡,但辻日向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被那么多心思多的长辈看着,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只和哥哥待在一起。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找五条悟抱怨,五条悟嚷嚷着烦也没有几次推开他,成年悟这个时候也会怪叫着嚷嚷年纪轻不懂事,直到一次晚上他被巨大的雷声吵醒,发现五条悟不在身边,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平常家庭议会的房间灯还在亮,凑上去听,唯一听的完整句子是:“不要以为有了六眼就可以为所欲为,五条家千年底蕴,既然有一个你,就能培养出无数个你。”

  那是什么意思?

  透明的成年悟悬在半空中看到爬墙根的辻日向,心里着急死了,“怎么出来也多穿一件衣服,这样不冷吗?小手手给我,我帮你焐焐。”

  想这件事对于十岁上下的孩童太费劲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家庭会议就结束了,五条悟冷着眼睛走出来,看到辻日向的那一刻,把牵着往回走,“怎么不睡觉?”

  “被雷吵醒了,发现你不在。”辻日向往后,透过门往里面看了看几位大人,莫名一冷,往五条悟的方向缩了缩。

  成年悟闻此怪叫:“我就说着凉了吧,我的小乖宝快回房间。”

  他又不满年轻的自己:“让小孩子走里面啊。”

  这件事发生之后,辻日向有一段时间如愿的没有再参加家庭聚会,直到自己十岁生日,那群人又发了疯的推销自己,他也发现他在外面能利用这点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会自由一点,“对哥哥好一点”“搬东西过去和他一起睡”“不想去离家太远的地方上学”……

  但是好景不长,他迟迟没有表现出“咒力”,家里请来了最好的咒术师检查都看不出问题,大人来了又走,留下家仆失望的目光。

  很快他的好待遇就被收回去了,甚至有一些比以前更差的时候,一大家子那么多人,总有人借着他失宠就冷落、刁难他。

  但是。

  “我说我想要这个!”

  一向沉默寡言只会和五条悟挨在一起的少年突然大声说话引来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许多人看看他又看看距离比较远的家仆议论。

  “那不是五条家的养子吗?身边怎么一个仆人都没有?”

  “五条家挺重视他,应该是想培养他。”

  “诶?但不是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咒力吗?也是,随便抱来的孩子怎么会就成为咒术师。”

  五条家的人看了这个养子面露难色,碍于面子,最终还是有人出手帮他打点好了一切。

  从那以后,五条家的这个养子就变得活泼起来。

  在外人面前。

  甚至是有点小任性。

  私下里变得更加黏五条悟了,一有机会就和五条悟紧紧挨着,他在闲暇的时候问他:“我以后也会一直没有咒力吗?那是一种很严重的病?”每一次老人们都会露出惋惜的神情,比他本人还迫切的追问咒术师。

  “不是,有病的是他们。”五条悟直接朝对面正好路过的老人们说。

  老人们动动嘴,脸色难堪,快步离开。

  “你有吗?”

  “有。”

  “那我也想有。”

  “我有什么你都要有?”

  “想和你一样。”少年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我们已经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成年五条悟看着坐着到自己腿的少年,心里萌翻了:“哎呦,让我抱抱。”

  少年总是和目中无人的大少年出现在一起,让他没少听家仆说,你成年之后,能够独立的时候就会离开家,五条少爷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以后几十年你都可能不会再来五条家,现在还那么黏他干什么呢。

  一次家里旁支结婚,婚礼办到了家里,家里上下所有的佣人都掉到婚礼布置当中,除尘,以放置祭祀祖先的房间为婚礼的中心,所有的老人都正装出席,坐成两排,旁支家的少爷也换上了辻日向从未见过的黑色的衣服和一个穿着白衣和服的女人在家仆的护送下,一直从门口到房间,一步一个脚印,轻轻的,少年听了一天的“永远”和“祝福”,那位白色衣服的漂亮女人就是家仆口中嫁进来的新夫人,以后会一直陪伴在旁支儿子身边。

  他也想要永远,他也想得到别人真挚的祝福。

  他问:“嫁进来了就永远不会分开?”

  “当然了。”没人想在这一天说不吉利的话,“他们会这样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

  他又问:“一定是女性吗?”

  “……现在同性结婚也是可以的,女生和女生,男生和男生……诶——”

  他越跑越快,跑到五条悟的房间,大风吹乱的头发甚至让五条悟第一时间都没能看清他的脸,只微怔的站在树下听他说接下来的话。

  “和我结婚吧!”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拜托!”

  他鞠躬。

  他在六个月趴在地上和五条悟对视的时候没有说拜托。

  在刚会走路还走不稳,和五条悟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时候没有说拜托。

  在第一次想和五条悟睡的时候没有说拜托。

  在苦恼的时候没有说。

  这是他第一次说拜托,发出请求。

  这也是成年五条悟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听到这句话,他跟年少的自己一起愣住了。

  还是成年人经过的大风大浪多,看过的大场面多,最先回神,嘀咕了一声:“好小子命这么好……”

  “傻愣着干什么,快答应啊。”

  “先订婚到合法年纪再结婚就好了,快快快。”

  少年也是第一次对人说这种话,甚至他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成为这种关系以后会发生什么,没有微妙的爱恋情愫,很正式的发出请求。

  “不要。”

  “你才多大就说这些。”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就让少年更加变本加厉,每年一有空就会跟在五条悟屁股后面发出结婚的请求,“你看我现在长大了吗?可以答应我了吗?”

  成年悟听着这些话都能背下来,只感觉年轻的自己很臭屁,赶快答应吧。

  在一声声中,辻日向跟着五条悟在木过道上从左走到右,外面院子度过春夏秋冬,常青树供鸟歇脚,又在秋冬送走这些朋友,立于寒风中,被积雪压低枝丫,抖下一滩雪。印象里的少年也迎来了自己的青春期,抽长成一位大人,而此时,他和喜爱的哥哥已经很久没见了,他盼着逢年过节,但有的时候这个时候也见不到他,他变得太忙了,他也意识到家仆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成年的五条悟看到辻日向眉眼的失意时就想安慰他,其实一直都有自己在陪着他,但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等,等辻日向十八岁的时候的自己。

  那一天,五条悟从外面回来了。

  辻日向一晚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身临其境的回忆过去的成年五条悟。

  ——他在准备求婚。

  随着他年纪上涨,他每次被拒绝后的心情平复期越来越长。

  五条悟现在才知道他当时是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才去和自己说的话。

  饭后来到院子里,同一个地方,辻日向和五条悟聊了一点近况,问了些问题。

  “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吧?”

  “那为什么很少见你回来了?”

  “……我们结婚吧。”

  五条悟看着他,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面对面的位置。

  “我已经知道结婚的含义了。”

  当然,因为这一次五条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爱还有看着他有点胆怯的眼神。

  他沉默的一会,对辻日向来说却度日如年。

  成年的五条悟看不下去了,他好像在这个时空留了太长时间,一天天陪着辻日向到十八岁,知道了所有以前不知道的,同样盼望得到一个答复,他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去按梦里五条悟的头。

  唯独这一次,有了动静。

  五条悟真的点头了,自发的动作和成年悟一致。

  “好。”

  这个时候的辻日向心房被重击,院子里树动跟着心动,惊喜之中,他仿佛看到五条悟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他,更加高大成熟,脸上挂着一向明媚的笑。

  他说好。

  老天啊……

  为什么没分章可能是因为埃尔·贝克的回忆打开了故事的过去吧……

  回忆里几乎没有写小时候五条悟的心理活动,日向对他而言就像是礼物,啊,其实那么个烂透了的家有个孩子原原本本的属于自己。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6874个字,对于五条悟和五条家的关系,描写不当的地方可以提出。

  想看涩涩的大家可以去蹲《五条悟,请自重》了,感兴趣追妻火葬场的可以看看专栏现耽《你pua我,我就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