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琦玉又一次受到季佑的粗暴对待，他身上见血了，季佑用刀片割了他的胳膊和后背，不怎么疼，流了薄薄的一层鲜血，随着时间流逝，血迹变得黑而硬，摸起来很硌手。
他的眼睛哭肿了，顶着两个大核桃似的，凌晨五点的时候，可怜巴巴求着季佑别再弄了。
季佑逼问他：“还会认错吗？我和阿诚，明明是两个人，小玉怎么能认错呢？”
季琦玉不回答，季佑便在他背上用刀画字，季琦玉惊怒地哭求：“不会了，不会再认错了，你别再割我了，不要……真的疼……啊！”
季佑已经完成了他的完美杰作，下身快速肏干几下，全泄进了季琦玉穴里，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才像话。”
床单上沾着血渍，季琦玉灰白的脸色显现出几分病态，他总算得以休息，乏力地倒在床上，嫩穴被插了一夜，又红又肿，东西拔出时里面的浊精流了一屁股，淫靡的味道溢满房间，他无暇去清理，累得直接睡着了。
季佑修长的指尖在新割破的伤口上轻轻抚过，惹来季琦玉几下瑟瑟地抖，季佑痴迷地盯着他弄出的痕迹，欲望的沟壑头一次被狠狠填满，光是快活两个字都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情。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集中爆发，他吓到了季琦玉，看着季琦玉畏惧又屈辱的神情，淡淡的后悔很快被难言的爽利替代。
是该这样，就该这样。
害怕也好，厌恶也罢，只要留在他身边，是以什么理由留下都不重要。
季琦玉做了个噩梦，自他外公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从梦中吓醒，他梦到季诚双眼被挖，顶着空洞洞的两个眼眶和他说话，一张嘴，舌头少了半截，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法连贯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从梦中哭醒，身边没了能安慰他的人，独自缓了许久才收拾好心情，皮肤上泛着绵绵密密的疼，不知道这种伤口能不能抹药。
季琦玉眼神黯淡，拿起衣服穿之前，他犹豫着去了镜子前，背过身，“季佑的”三个字大大霸占了他的后背，血淋淋的，非常明显。
恶心。
他唾弃自己，却没办法反抗，洗了澡，穿好衣服，他强迫自己进食。
救季诚的事一筹莫展，尝了太多苦头，现在就连在季佑跟前大声说一句话，他都得斟酌一番，不能再任性发泄了，他真正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羊羔。
季诚沦为阶下囚，他何尝不是呢。
季琦玉露出讽刺的笑容，这时，落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去拿，看清屏幕上的字时，他愣了一下。
他接起电话：“阿姨。”
“季琦玉，你爸爸说……你想救诚诚。”
陆梦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季琦玉立刻应下：“是，他说的没错。”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陆梦说：“明天，我今晚的飞机，明天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季琦玉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赶紧抓住救命稻草，迅速道：“好。”
挂了电话，季琦玉想起昨晚那阴森可怖的梦，手机握在胸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暗自祈祷陆梦一定是真的有办法救他。
季佑当晚回来，贴心地给季琦玉带了药，还非要亲手替他抹上。季琦玉躲闪无果，也不说话，沉默地趴在床上，任由季佑借着抹药的名头揩油。
他几乎在掰着手指头数时间，他是如此期待明天的到来。
“在想什么？”季佑捧着他的脸，吸吮他的唇瓣。
“没。”季琦玉垂下浓密的眼睫，乖顺地回复着。
季佑的长发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这么近的距离，季琦玉鼻腔全是季佑的味道，他掐着指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不过微微蹙起一下的眉头还是被季佑捕捉到了。
季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轻声问：“你在想他？”
季琦玉长了一身反骨，明明在心里已经警告了自己很多次，要忍辱负重，要卧薪尝胆，要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从季佑口中听见“他”这个字，他就忍不住回忆起盒子里血迹斑斑的眼球和耳朵，只要稍稍一想季诚此刻经历的痛苦，他就不想让季佑过得舒心。
于是他勾唇笑笑，承认道：“是啊，我在想他。”
他模糊了眼睛，细碎的泪水积攒，用沙哑的嗓音补充道：“……我很想他，你要杀了我么？”
“说什么傻话。”季佑无害地笑了笑，轻轻擦去他的眼泪，舔吻着他的眼睛，“我爱你。”
季琦玉早就习惯了季佑的喜怒无常，每天都像在开盲盒，指不定哪天就会抽到炸弹，他不再多言，疲惫道：“我累了，要睡觉。”
“好，”季佑抱着他躺下，呢喃道，“睡吧，宝贝。”
作者有话说：
短了点，明天补上下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