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白毛巾，将湿漉漉的乌发裹好，摩擦摩擦。
暖呼呼的风，吹起乌发。
贺无言很喜欢给西楼吹头发，感觉手在柔软的乌发中，感受属于少年的气息、温度、柔软，特别是，人还趴在自己腿上，越想，越是心猿意马。
“别乱想。”
耳尖微微发红，不知道是读到的内容过于羞涩，还是吹风机的风太热乎。
有点不满，西楼拍了拍男人的大腿。
“好，不乱想。”
拖长的尾音，让人难以信服。
“长亭挺不错，对暗器有兴趣，等他研究完那些小玩具，你把《三空》中关于暗器部分给他看看，再备些材料，想学暗器，就给从打造开始。”
“都听楼楼的。小长亭会不会成为，唐门高手呀？”
“怎么？无言也想要学？”
“不了不了。”贺无言摇摇头，他手上也就小皇帝教的银丝，其它的暗器真玩不来。“要是小皇帝在这里，能把长亭丢给他带。”
“你真把小皇帝那当幼儿园了是不是？行了，早点睡吧。”
少年手撑在床上，就想起床睡觉。
吹头发，其实一个掐诀就能OK，也就无言喜欢把这种简单的瞬间，当做床上情趣。
略微粗糙的手掌，按在纤细敏感的脖颈上，将人重重压了回去。
附身，热气打在耳间，似勾人的狐尾，痒痒的。
“楼楼，说好小长亭背完山海经，就答应我两个要求的呢？”
脖颈上的手，开始摩挲，撩拨，痒得少年想要逃离。
抬手，推开想要往自己脸上蹭的不要脸家伙。
“提吧。”
“大大后天，我们出去约会好不好？两人世界。”
“可以，还有一个要求呢？”
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狡猾与期待。
脸，再次凑到红透的耳朵旁，哑着嗓，一字一语，似羽毛，让人脸颊绯红。
“就这个姿势，想要楼楼帮我□□”
“找死是不是？”
“楼楼不能说话不算话，本正你不帮，我就不松手。”
手上力气加了加，把少年的脸又往自己大腿上按了按。
媳妇在怀里，要脸有什么用！
拒绝了想要借送长亭去学校注册，以此不去上班的贺无言，西楼亲自带小长亭去学校报道，顺便谈点事。
青松学院，是天城第二大超能者学府，要问第一大？那是隔壁的军校。
刘校长是位五十多岁、却已是地中海有了白发的老人，架着副黑框眼镜，听到敲门声，起身，目光落在一袭白衣的少年身上，还有……那个看着很乖巧的小男孩。
“西楼先生，你好。”
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刘校长还是认识西楼的，司老板亲自联系他，为的……就是那个乖乖巧巧的小男孩，入学事宜。
“你好，刘校长。”
西楼微微颔首。
他对于Seitied满意的原因，很大部分就是他们的成员，至少每个聚集地的学府，有一半的校长都是成员之一。
确保每一位走出的学生，绝大多数都保持着为人类而战的信仰，不止于让超能者们都是麻木不仁的家伙。
“刘校长，你好，我是长亭。”
长亭乖巧打起招呼，虽对于自己来学府上学，有些不愿意，但……老师都安排了，他不得不来。
“长亭小同学你好。”
将热茶送至少年面前，刘校长直切第一件事的正题。
“具体情况我会跟其班主任说明，只上早上的理论课。”
“是的，他的格斗、实战，会由无言来负责。”
“其实，以西楼先生的能力，理论课并不需要来学校，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老师。”
刘校长并非在恭维。
以西楼的手腕、眼光，无论是政治、战略还是文化来说，至少比学校里的老师，要强上很多。
“小孩子，就给上学，体验有趣的学校时光，若是我只将人带在身边教导，日后人长大了，他会有遗憾。”
刘校长看了眉间带笑的少年，许久，半晌。
“西楼先生若是愿意，可以来学府当老师。”
对于自己的脾气，西楼有着自知之明，而且，他也不喜欢小屁孩！
若非长亭是自己选来，给季世风当徒孙的对象，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不了，我脾气不好，不适合仁慈的教导学生。”
长亭望着少年漂亮的侧脸，只感觉鼻尖酸酸的，眼睛有点涩。
老师就是嘴硬，明明很善良，明明很温柔，典型……书上怎么形容来着，那叫‘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
读到小朋友对自己的评价，西楼极为‘友善’的转头，手指点了点长亭的脑门。
“我面前，少念叨，去门口罚站。”
“好的老师。”
校长室的门被关起，只留下两人，真正的谈话，才开始。
“具体情况，司应该跟你说过。”
按照交易，Seitied帮助贺无言获得副局长位置，那么，第二次交易就能开启。
首条交易就是，为聚集地里的孩子，寻求第二条出头的未来之路。
贺无言没有觉醒，不是超能者，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随便一条，都比绝大多数的超能者要强上很多。
大家盯上的，自然就是，能不能教导未来花儿们，学会、掌握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
超能者的前提是必须觉醒超能，那么，想要学会术法、异术，的前提是沟通天地之力、感受五行之力、明悟阴阳之力，人人都能。
可……在能选择的前提下，西楼并不希望术法成为烂大街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历代巫祖、能人异士，呕心沥血，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
“一号下了文件，首批小学生30名，全都是七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孩子，从普通学校里选出的聪慧孩子。”
“另一批50人，从部队中选出的士兵，战功卓绝，战斗意识、军事素养绝对是军中最优秀的。他们将在青松学府的废弃北校区，进行学习。”
想了想，刘校长还是有点点不死心，问了一句。
他这问话，无论是他、还是司、亦或者是一号，都想问。
“真的不能培育出，就像贺副局那样的程度吗？”
要是能有一百个……不，十个能力像贺副局那般的人，不说把异种全部杀灭，至少能多建设出五座以上的聚集地。
若是他人，西楼早就不屑的起身离开，可想到这些人只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聚集地的未来，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能呀。”
刘校长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跳。
扑腾扑腾，狂跳。
上一次，还是跟妻子求婚，女朋友回答的那句‘我愿意’时。
只可惜，接下里的话，就如冰水从头顶倒下。
“无言的体质，也就死一千人里找到一两个；能力的话，一百年能学会十分之一，可以找几个人，续命活个一千年，差不多能学完。”
自己给自己添了杯新茶，西楼难得说了句大实话。
“无言能有如此成就，那是用上万人的尸骨堆砌而成，毕竟，当年窥视无言的人，都被我杀得一干二净。”
这是在，警告我们？
刘校长心中一凛，再看面前少年，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从少年身上的气势来看，那话绝对真实，或者还说少了。
展演一笑，身上的杀气陡然散开，西楼点了点桌面，沉思起来。
“那50个人，能不能学到，给试一试，十天后开始，我个人意思【】不要抱太大希望，学术法讲的是缘分。”
“至于小朋友们，给从基础学起，成果至少一到两年才能见到，这个过程中，我希望你们不要催。”
一个法子是剑走偏锋，具体如何西楼不确定；另一个法子是从根基开始，着急不来。
“那我们应该希望，前个法子有效。”
“即便牺牲的是他们的寿命。”
刘校长苦笑一声，摇摇头，满脸都是苦涩。
“他们都是战士，本就在生死线上冲锋，说句实话，西楼先生，上了前线能活着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如今的尝试，是另一条出路，至少为他们的安全，给予了一层保护。”
“我知晓了，十天后开始。”
“西楼先生，为何是十天？”
起身准备回家睡觉的西楼，顿了顿，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
“十天后，案件完结、混乱平息、异种退去，是个黄道吉日，多好，要学术法就给迷信点，图个好兆头。”
刚刚西楼先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