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炮灰仙尊被迫营业[穿书]>第41章 阕山蝶术(廿七)

  【二合一】“要接吻吗?”

  温时卿醒过来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想去摸床头,拿起手机看看自己睡到了几点。

  好在眼睛比手要快,在伸手前他先睁开了眼睛, 屋内装饰的风格让他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回想起了自己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温时卿偏头一看, 恰巧看到了坐在床榻旁闭眼小憩的人。应淮序一只手搭在身侧的琉璃桌上, 扶着下颚在休息,应当是一直坐在这儿。

  温时卿缓缓起身坐在床上,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对面的人就睁开了眼。他靠在床头对上那一双方才正睁开的眼, 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看清眼前的人后, 应淮序开口道:“醒了?”因为方才醒来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说着, 他起身径直朝着温时卿走过来, 站在塌旁垂眸轻声问道:“还要在休息一会儿吗?”

  温时卿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闻言轻哧了一声道:“不必。”

  说着他就要起身, 却被应淮序捏住肩膀摁了回去, 温时卿也没挣扎, 顺着对方的力道继续坐在榻上,神色冷淡地与其对视。

  应淮序知道他是在计较自己把他弄晕了的事, 只能低声和他解释:“你太累了, 需要休息。”说着, 他在塌边坐下,松开肩上的手一把将其拥入怀中。

  温时卿因为起床气的原因, 不太想说话, 任凭对方这样抱着自己。应淮序微微曲着身子, 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头, 垂首轻轻嗅了嗅。

  温时卿被他这个动作惹得脖子有些发痒,他无语又好笑地骂道:“你是狗吗?应淮序。”

  只听抱着他的人闷声应了一下,柔软的发丝擦着温时卿的下颚而过,应淮序偏头就近一口咬在了他的侧颈上。

  “嘶、”脖颈上传来的刺痛让温时卿倒抽了一口凉气,微微仰起头,忽然想起了在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眉心微蹙揶揄道:“别人碰过的地方,应魔尊也不放过吗?”他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在轻轻舔舐的动作陡然一变,那厮就着原来咬过的位置又狠狠咬了一口。

  是真的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温时卿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块肉被咬破了皮,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疼痛的快意直冲颅顶,似有若无的吮吸舔舐让脖颈酥酥麻麻。

  温时卿微微喘了口气,无所适从的手朝上一抬,一把抓住面前这人的头发,狠狠一拽。应淮序被他拽得往后仰了仰,对上对方漂亮极了的凤眼。那一双微垂的凤眼因为方才的动作,平日里冰冷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其他的情愫。

  “我替你洗干净了。”应淮序眼尾泛着淡淡的绯色,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些轻微的喘息声。

  温时卿闻言,依旧没放开拽着对方头发的手,抬起另一只手碰了原本脖颈上那道被剑刃划出来的伤口,此时已然消失不见。

  他垂眸看向应淮序,薄薄的唇瓣上还沾染着些鲜红的血,衬得他脸色愈发透白,微微仰着头看向自己的样子倒当真有些像在向主人乞讨的小狗。

  温时卿伸手缓缓抹掉唇上的那一抹红色,又突然起了恶劣的心思,就着手上的血摩挲着涂了对方满唇,仿佛在给他涂口脂。应淮序也不反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喉咙发紧地咽了咽。

  “别动。”温时卿用气音提醒道。

  原本拽着长发的手收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应淮序的下巴,看着他泛红的双唇勾了嘴角,如同在看自己的作品一般满意。

  正当他准备收手,应淮序却倏然掀起唇咬住了唇角边的指尖。贝齿轻轻咬着指腹,柔软湿热的舌尖卷上指尖,吮吸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温时卿任凭着对方的动作,面上的神色却丝毫不见异常,冷静得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工具。应淮序的眼神从未离开他,那一双桃花眼里仿佛泛起了水波,丝毫不像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一副情动的样子。温时卿在心中暗想着,被舔舐着的指尖轻轻一动,夹住了应淮序的舌尖反客为主。

  另一只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向上而去,抚过脸颊又触碰到眼角,再碰到眼角的绯色时狠狠地揉了揉,让原本不明显的颜色变得绯红不已。

  应淮序就这样看着他,见对方勾着嘴角俯身在自己的耳边喃喃问道:“要接吻吗?”

  炽热的呼吸洒在耳廓上,应淮序呼吸滞了一瞬,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尚且在自己口中的手指终于松开。

  温时卿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另一只手也被对方捏着手腕牵住,那一抹涂着自己血液的唇便覆了上来。

  应淮序吻得小心翼翼,如同在碰一件珍贵的瓷器。温时卿被他磨磨蹭蹭的动作弄得烦了,眉心微蹙张开口往对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泛腥的铁锈味在口中漫开,湿热的舌就着他微微张开的唇长驱直入,扫荡他的每一丝每一毫。

  两人唇舌纠缠,寂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声,以及那似有若无的水声。

  床塌旁的小香炉上弥漫着淡淡的白烟,烟的香浸透了整个屋子,让人沉溺。

  应淮序吻得愈发凶狠,比从前哪一次都要狠,恨不得要将温时卿拆吃在腹中。温时卿被亲得微微仰起了头,细白的脖颈被对方的手覆在上面,暧昧地摩挲着。

  两人亲了许久,到最后应淮序竟直接将温时卿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人良久分开,鼻尖相抵。温时卿那一张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被染上了情|欲的绯色。

  他喘息着问:“够了吗?”

  回应他的是对方又一次覆上来的唇,应淮序这次不再像方才那么凶了。舌尖闯入唇关慢慢舔舐着他的贝齿,腰上覆着的手暧昧地揉捏。温时卿微微松开牙齿,两人又一次唇舌交缠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香炉里只剩燃尽的烟灰,温时卿被吻得嘴唇发麻,应淮序的手还在他身上不安分地肆意游走揉捏。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气息不稳地警告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应淮序没再得寸进尺,听话地停下了动作和他的对视,伸手用指腹擦掉了他唇上的水渍。温时卿的调整好气息,又恢复了往日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正想从对方身上下来,应淮序却环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抱怨一般地小声呢喃:“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温时卿。”

  温时卿推人的动作一滞,一股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猛然推开靠在身上的人,从对方身上起来站回了地上。

  应淮序微微一愣,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衫的人。温时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冷声道:“顾泽阳人呢?”

  应淮序也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温时卿身旁想替他穿上外衫,却被对方睨了一眼,示意他回话。

  “方恒煜来找到宣亦仙君,把顾泽阳和谢如带去衍月宗,等着你回去。”应淮序答道,“至于玲娘,她和两个小孩在羲和门解蝶咒的时候白无乾发动了蝶咒,所幸羲和门的弟子护着他们,都没事。”

  至于那些没来得及解咒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不言而喻。

  温时卿从来没有拯救苍生的报复,但白无乾着实是碍了他的眼。他用灵力就准备着屋子的门画了一个缩地阵,抬起手正欲打开门,手却被应淮序拉住。

  他回眸冷冷看了一眼,听应淮序闷声道:“我喜欢现在的你。”

  堂堂魔尊说出这种话,温时卿差点没绷住,咬了咬唇忍住笑回眸看着他:“你喜欢谁和本尊有什么关系?”说罢,温时卿抽回手,打开面前的门。

  在自己走进去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不给身后人一点进来的机会。

  缩地阵连的是落旁水榭,温时卿换了身衣裳从落旁水榭走出来的时候,吓了那个新来的看门弟子一跳,局促地行礼喊他仙尊。

  温时卿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朝南山院的正殿走去。南山院虽然是玉尘仙尊的,但玉尘仙尊闭关多年,其间南山院事无巨细全权交给了方恒煜去打理。

  所以温时卿穿过来后根本没去管过南山院,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南山院的正殿。路尚有许多弟子,有的在忙碌地修炼,有的在听夫子讲课,如此的景象让温时卿难得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正殿外有一池荷花开得正盛,大概是因为靠灵力养活的原因,底下的水并没有淤泥,反倒是有一条条游得自由畅快的鱼。温时卿饶有兴致地上前去,那些鱼却在听闻动静后一哄而散。

  温时卿正欲朝正殿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年你来衍月宗时,我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他回眸看去,方恒煜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继续解释道:“你说,你想要一池荷花,一池活得逍遥自在的鱼,只可惜这池子还没建起来你就闭关了,这一闭关就是百年……”

  方恒煜的话戛然而止,温时卿却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他想说,谁料,等到你出关时,过往种种都被你忘了个一干二净。

  温时卿轻轻笑了笑,垂眸看着四处逃窜的鱼儿,淡淡道:“我如今不是看到了么?还有什么好可惜的。”他话锋一转,说起正事来:“宣亦和那两人都在正殿了吧,过去吧。”

  正殿上不止有意料之内的三人,还有被温时卿仍在春荣的应淮序。温时卿走进正殿时,一眼便对上了他的目光。温时卿却佯装成没看见对方的模样,径直走到了大殿正中间的座椅上。

  “辛苦诸位了。”温时卿礼性道。

  “仙尊言重,这本就是修真界所有人的责任。”宣亦首当其冲答道,“不知仙尊接下来计划如何?”

  温时卿目光移向谢如和顾泽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淡淡开口道:“还记得本尊昨日的话吧?”

  昨天温时卿晕倒前曾让两人还有应淮序将同白无乾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劝说一遍。

  顾泽阳闻言点了点头,从座上站了起来,朝温时卿行了一礼道:“仙尊,事已至此,就让我先说吧。”

  顾泽阳垂着眼,缓缓说着:“在来到玄夜宗之前,我曾是阕山下临夏城顾家的孩子……”

  临夏城,玄夜宗管辖范围里最富裕的一座城,而百年前临夏顾家,更是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世家。

  可顾家却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顾家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最先出生的女儿,其他的孩子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夭折。顾家人深知这一点,对外从来都宣称顾家从来都单传女孩儿,也只会在生出第一个女儿后才让人知晓。

  其中最有名的一个顾家女,便是顾听云。顾听云孩童时便能舞刀弄剑,后来更是凭借着出类拔萃的仙根迈向了仙门。

  这对于顾家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事,若临夏城还有生者,定然会记得那年顾家摆宴半月,只为庆祝顾听云进仙门,改了顾家的命。

  因为顾家先代,不论是谁从未有人有优越的灵根,只有顾听云。

  自那以后顾家渐渐销声匿迹,众人皆以为顾家自那以后便走上仙门世家的道,可事实并非如此,就像如今无人再记得当年的顾听云。

  顾听云进的是当年的衍月宗,那时汀浔山庄才是真正的修真第一名门,而衍月宗不过是六大仙门里不起眼的一个。

  顾听云进衍月宗后悉心修炼,直到她进衍月宗的第二十年,她邂逅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爱恋。

  那人是同她一起外出围猎的师兄,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不过是短短数月的时间。

  破旧的庙宇见证了他们的情谊,夜晚屋檐上的漫天星空是他们爱恋的证明。那时,他们一同云游四海,惩恶扬善,就算到最后他们没能飞升,也能够一起守岁月漫长。

  怎奈事与愿违,两人回到衍月宗后,师兄有次独自出门平乱,便再也没回来。顾听云找了整整一月,才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师兄死在了魔修的手上,顾听云找遍了整个修真最后找到的也只有师兄的残骸。顾听云杀上了魔修的地盘,报了师兄的仇,却意外发现自己已然怀有身孕。

  顾听云同师尊说明了情况,独自一人回到临夏顾家,想把自己同师兄的女儿安心生下来。谁料,造化弄人,顾听云临盆那日生出来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而你,顾泽阳便是这双胞胎之一。”温时卿说道,顾泽阳的话不能作假,因为在宣亦没说话。

  凡清查司审查者,所言必实。

  “那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温时卿问道。

  没等顾泽阳回答,方恒煜却突然站了出来,他看向温时卿叹了口气开口:“是我。”

  方恒煜作为衍月宗掌门,百年前便是衍月宗的弟子,他是认识顾听云的。方恒煜是衍月宗最优秀的那批弟子,否则他也不会在后来成为衍月宗的掌门,而顾听云是他的旁系师妹。

  方恒煜对顾听云有很深的印象,因为这个姑娘不仅天资聪慧,还十分努力。但自从某次围猎后,方恒煜便再也没见过她。

  直到后来,方恒煜在外出的时候收到了来自顾听云的传音符。他与同伴一同前往临夏顾家,方才得知了顾听云之事。

  顾听云想救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在顾听云的坚持下,方恒煜帮了她。顾听云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她用生命换来了自己两个孩子。

  “仅是如此?”宣亦不禁疑惑,如果仅仅是牺牲生母的性命便可护下自己的孩子,那顾家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会没有人选择救自己的孩子。

  “而他们孩子的代价,就是双生双死,病痛相依,活成一人。”温时卿解释道。

  谢如惊恐地看向顾泽阳,不敢相信面前的一个人是两个人,顾泽阳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温时卿眯眼将顾泽阳上下打量了一番,风轻云淡开口道:“我没猜错的话,自始至终我所见的顾泽阳都是你,而从未见过另一个顾泽阳。”因为就算是双生,也不可能是同样的性格。

  顾泽阳垂着眼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见的一直都是我。”说着,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白看戏不说话的应淮序,“只有你见过。”

  应淮序突然被提及,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口说了句:“顾泽……彦?他应该死在了四十年前吧。”

  “顾泽彦?”温时卿瞥了一眼说话的人,重复了道。原来应淮序早就知道,在长都港时他和方恒煜明明都有过告诉自己的打算,但最终还是作罢。

  事实上,温时卿也有所察觉,谢如溯洄的场景里曾有过顾泽阳,或者说顾泽彦。尽管只是短短几时,也足够让温时卿察觉出两人的异同。

  顾泽阳刚正不阿,顾泽彦温文尔雅,尽管他们都在模仿对方,甚至模仿得出神入化,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但温时卿能看出来。而且,在顾泽彦走后,顾泽阳便渐渐地成了真正的顾泽阳。

  “和殷书华相爱的是顾泽彦,带谢如回来的是顾泽彦,真正想打开结界的也是顾泽彦,对吗?”温时卿淡然问道。

  顾泽阳闭了闭眼,点了点头:“这本该是藏一生的秘密,只是……我不该犯错的。”

  “不可能!”一旁的谢如激动地大喊,“你们是说他不是救我的人?救我的人已经死了?不可能!他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不是……”谢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顾不上流了满脸的泪水,他上前一步抓住顾泽阳的衣领,崩溃地大声质问:“你告诉我这是假的,你说!这是不是你编造的,是不是你连个这个女人一起编造的!”他指着他身旁的宣亦怒吼道。

  一道捆仙绳陡然将其捆住,温时卿冷声道:“谁允许你随意动手的?到旁边冷静冷静吧。”说罢,他又看向顾泽阳,示意他继续说。

  “阿娘托人将我们养大,后来我和哥哥便用了同一个身份进了玄夜宗……”

  双生进玄夜宗的那年,两人靠着各自的长处以顾泽阳的名字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竟直接成了掌门白无乾的弟子。也就是在进入玄夜宗后,两人认识了殷书华。

  殷书华和顾泽阳并不同系,只有在某些课上才会遇见。顾泽阳看出来哥哥的欢喜,便在每次能和殷书华见面的课让顾泽彦去。

  哥哥和殷书华很快便相爱了,他们一起上课,一起修炼,每夜顾泽阳都会听哥哥讲起他和殷师妹的事。他从未见过顾泽彦这么开心的样子,顾泽阳很开心。

  直到两人第一次出现分歧,因为顾泽彦和他说,他想告诉殷书华他们双生之事。因为就算玄夜宗再大,殷书华总会遇到顾泽阳。

  三个人会因此十分别扭。

  这对于顾泽阳来说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他不认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要把两人的秘密说出去。可到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并不是哥哥逼迫,他只是希望顾泽彦能活得开心些。

  殷书华知道这件事后说自己一定不会说出去,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管是顾泽阳还是顾泽彦,谁都不可能再留在玄夜宗。

  后来,顾泽彦和殷书华要结为道侣,双生再一次出现了分歧。在一起便好,为何要那些虚的名头?顾泽阳当时这样说。

  可顾泽彦却说:“等我们泽阳遇到心仪的姑娘时便懂了。”顾泽阳不懂,他不明白,为何哥哥要不惜生命去维护一个毫无作用的名头,可他还是答应了。

  他不懂如何让心仪的姑娘开心,但他想让哥哥开心。

  后来“顾泽阳”和殷书华结为道侣,玄夜宗乃至整个修真为两人送来了祝福。十里红妆,山河为聘,顾泽彦同殷书华看遍了修真的河山。

  顾泽阳没见过自己红妆的样子,但他见过哥哥的样子。那时,他以为这便够了,日后顾泽彦同殷书华相敬如宾,而他依旧可以悉心修炼。

  三人一直相处甚好,直到昭和十五,那一年,所有事的开端。

  众人默默听着顾泽阳的话,平日那个不苟言笑的顾泽阳在此时也流下了泪水。

  “但是顾泽彦并不满足于此。”温时卿面不改色地看着面前的人,淡然陈述道:“顾泽彦想独占顾泽阳的身份,对吗?”

  【作者有话说】

  我喝暴打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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