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寒的打算与当初相似,回到通州带兵迎战,但时叶声的去留成了问题。
现在李尽风越狱不见踪影,时叶声猜测他已经经开京城去往通州甚至是突厥,只怕又要与突厥联手反攻回京城。
李尽风的野心也不小,谁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不是有过夺取皇位的念头,又或者还有别的打算。
时叶想了想上回突厥突袭通州的前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推测着李尽风的心思,道:“他如今尚且不知我并非小皇帝本人,瞧他从前几次执念成那个样子,甚至为了引我出来想问我关于小皇帝的事,而选择像阎生联手。”
他想李尽风大概会用江山皇位为条件与突厥做交易,交易的报酬便是自己。
阿史那骨乌近段时日或许还会再来。
他没能再想多一点,楚城寒眼见他一直念着外人,心中不快醋意大发,并不希望时叶声总是将心思放在这些操劳的事情上。
捏着他的下巴将脑袋转过来,与他鼻尖相对,问:“想完了么?”
“没有。”
“没有也别想了,”楚城寒道,“你想以前一样随性一些便好了,走一步看一步,还有我在呢。”
“若战事起来,你总归也要上战场去,”时叶声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务,他从前是理科生,满心想着科研,根本没空学习关于历史的事情,“你上回找的继承人还在么,能不能早些将他养起来了,我想辞职。”
“辞什么职,”楚城寒吻他的唇瓣,含含糊糊道,“人现在才五岁,你让他学什么去。”
“那我......”
“别想了,”楚城寒揽着他的后颈,将他抱起来抵到墙上,时叶声脚尖勉强点地,只能将重心依靠在楚城寒身上,任由他一点一点将吻滑下去,“好好休息休息你的脑子,不用再想这么多。”
时叶声被亲得七荤八素,也没那个本事在这种环境下谈工作,放开心敞开身体接受楚城寒的拥抱,将花瓣的外层剥去,一点一点撬开层层花瓣,露出其间花蕊。
他呜呜咽咽两声,忽然被楚城寒扛起来,打开门往外去。
他忙抓着门框:“你做什么?”
“那外头建了个秋千,”楚城寒笑着哄骗他,“今日刚建起来的,你不去试一试么?”
“那先等我将衣衫穿好——楚城寒!松手别抓着我!”
楚城寒没松手,他将抓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把人抱出寝殿,安抚道:“外头没人,今日回来我已经屏退宫人了,你不必担心。”
那秋千建得坚固,木板上还垫了兽皮,毛茸茸软乎乎,皮肤落在上头也很舒适。
时叶声跟着秋千晃了整夜,晕头转向,最后被楚城寒抱回榻上继续。
第二日时叶声翘班在屋中睡懒觉,楚城寒上朝去处理了臣子的疑问,最后应下来,说自己不日便会带兵前往通州御敌,不会叫突厥侵占大燕的领土。
时叶声没什么治国的本事,但臣子们对楚城寒的能力还算信任,他作出承诺大家也便放下心,再加上二人并未刻意隐瞒,此事很快便广告天下。
时叶声咬着葡萄嘟囔道:“你倒是应得快,都不曾与我商量。”
“不想要我去通州?”
“也不是不想,”时叶声将动手动脚的人推到一边,道,“这也太早了。”
他语焉不详,含含糊糊道:“外头秋千都才建上呢。”
楚城寒笑起来:“我知晓了,你就是舍不得我,不想让我去。”
“胡说八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舍不得你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神经。”
时叶声被男人抱在怀里,由着对方从他口中夺走葡萄汁水,面颊泛红,气喘吁吁道:“你若走了,我怎么办?”
“谁说我要走?”
楚城寒轻声道:“名义上走了,并不代表我真的要此时离开京城。”
*
五日后的深夜,阿史那骨乌果然潜入京城,边想办法寻找甘露殿的方位,一边默默腹诽道:“这李尽风啰里吧嗦说他家陛下长得如何如何美若天仙,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他从宫道潜伏而入,路上宫人极少,大部分都未曾发现他,警惕性极低,阿史那骨乌也没多想,只当自己运气好,径直入了太极宫,又捡了条路穿行而上找到甘露殿。
殿中仅仅只点了一盏烛灯,光线昏暗,他瞧瞧打开了窗户,从外往里头望去。
屏风后便是床榻,昏暗光线下榻上情景隐隐绰绰看不清楚,只能听见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大燕的皇帝多半已经睡熟,这便悄无声息翻窗进入殿中,慢慢靠近了床榻。
榻上人用被褥掩住脑袋,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到来,仍睡得很熟。
按照约定,阿史那骨乌应当趁此机会将人打晕直接带走交给李尽风,但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忽然对对方口中那貌美的容颜起了好奇,小声道:“小美人。”
话音刚落他便拉开了被褥,和楚城寒阴沉的面容直直对上。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冷笑:就是你小子天天冲着我老婆喊小美人是吧(摩拳擦掌)
明天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