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离紧紧抱住虞止水, 就差像树懒一样了,低头一看……
好家伙,还真是, 文明扣没拉上, 因为刚才他本来想上厕所来着, 人头突然撞在腿上,常离吓的忘记自己没拉文明扣, 一路狂奔就回来了。
幸亏洞窟里黑漆漆的,不然常离开着文明扣狂奔的画面,实在太辣眼睛了……
常离咳嗽了一声, 躲在虞止水后面,“刺啦——”偷偷拉上自己的文明扣。
常离身材高大,肩膀就比虞止水宽阔很多, 他躲在虞止水后面, 显得有些滑稽,还需要微微弯腰才能把自己遮挡起来。
“戒备!”领队白锏立刻大喊,打手们端起枪来, 对着那颗滚过来的人头。
营地瞬间戒备起来,灯火通明, 大家严阵以待, 与人头针锋相对, 然而那颗脑袋滚过来, 并没看有攻击人。
一来只是一颗脑袋,都化成骷髅了,也没有牙, 咬不了人, 二来这颗脑袋只是滚动, 好像也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咕噜咕噜——
咕噜——
脑袋在地上翻滚着,遇到坎儿的时候,还撞两下,然后努力的翻滚过去。
温舒:“……”
“啊!别过来!”常离大喊一声,差点骑在虞止水头上,使劲扒着虞止水的肩膀,绕到他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温舒的错觉,温舒怎么觉得……
“这人头是不是追着常离啊?”温舒奇怪的问。
苏骨说:“好像是。”
常离也发现了,刚才自己去方便,人头就撞在他小腿上,现在常离跑回来了,藏在虞止水后面,旁边这么多打手,人头竟然绕开了打手,好像长眼睛了一般,那黑洞洞的眼眶里分明什么也没有,却“自动寻路”冲着常离又滚过来。
虞止水被他扒的衣服差点掉了,常离人高马大的,手臂力气也大,摽着他的脖子,还在他耳朵边叫喊,虞止水真的忍无可忍了。
“又来了!为什么追着我!!”
苏骨轻笑了一声,说:“喜欢你吧。”
温舒:“……”果然,苏骨其实一点儿也不高冷,反而有些蔫儿坏,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
“喜欢我?!”常离大喊着:“我常爷魅力这么大的吗?你别过来!别过来!!”
人头滚到常离面前,就停住了,好像在和常离对峙,然后“咕噜咕噜”突然滚开了,朝着黑暗的地方滚过去。
“呼——”常离狠狠松了一口气,脑袋自己离开了,那实在太好了。
哪知道人头滚了一段之后,就停住了,眼睛的大窟窿“咕噜”一滚,朝向常离,左右摇晃了好几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打手们还保持着戒备,紧紧盯着那颗不速之客。
咕噜咕噜!
脑袋摇晃了好几下,然后在常离“怎么又回来了!”的喊声,人头慢慢又滚了回来,回到了常离跟前,围着常离饶了两圈。
因为常离摽着虞止水,所以人头其实是围着虞止水和常离饶了两圈,然后又咕噜咕噜的滚走了,还是朝着刚才滚走的方向,滚开一段距离,又开始反复的左右摇摆。
如此反复,左右摇摆之后,继续滚回来,绕着常离和虞止水转。
“它要干什么啊!”常离抱怨说:“怎么好像跟我干上了!”
苏骨挑眉说:“都说了喜欢你。”
常离:“……”
温舒摸着下巴说:“这脑袋……是不是想让常离跟着他走?”
“走?”常离紧紧搂着虞止水,委屈的说:“我不!”
虞止水:“……”
温舒说:“它是不是在带路?”
常离说:“温舒你疯了,它是一颗脑袋啊,是粽子!”
苏骨纠正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粽子的一部分。”
常离:“……”
温舒说:“咱们不如跟上去看看。”
白锏没有立刻动,而是转头去看白先生,白先生根本不开口,但点了点头。
白锏招呼了打手,说:“留下一批人驻扎在营地,其他人跟我来。”
“是,队长!”
常离见他们真的要跟着人头,就说:“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但是常离不走,那人头也不走,别人走都不管用,好像赖上了常离一样。
常离战战兢兢的说:“干什么这么欺负人啊。”
虞止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你真可爱,害得我更喜欢你了。”
常离:“……”虽说有点无语,但虞止水一脸小白兔的模样和自己告白,莫名让常离有点想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
常离挺起胸来,深吸一口气,说:“走、走走走、走就走。”
于是白锏带着一部分打手,每一个人都戒备森严,一群人跟着人头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人头就是在引路,他们跟上去,人头就不围着常离打转儿了,带路一样往前滚。
咕噜噜……
咕噜——咕噜——
空空洞洞的脑袋,翻滚在空空如也的洞窟里,发出空空的撞击声,那声音空洞极了,响彻在黑暗之中,令人脊背发凉,直掉鸡皮疙瘩。
他们走了一段路,人头七拐八拐的,如果不是人头领路,这样的路线,他们绝对想不出来。
咕噜噜——
人脑袋滚了一会儿,温舒晃了晃手电,指着前面说:“你们看,是不是有个大坑?”
咕噜噜——
人头滚过去,立在坑边上,转头“看”向常离的方向,左右晃了晃,“咕噜!”一声,它还看着常离,突然向后一滚,直接掉进了大坑里。
众人赶紧跑过去,低头朝大坑里一看……
“嗬!”饶是领队白锏一直面无表情,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人头!
满满一坑的人头。
这个大坑足足有篮球场那般大,坑底有两个成年人摞起来那么深,坑里全都是人头,腐烂的没有皮肉的骷髅头,堆得满满当当,险些直接蔓延出来。
那颗带路的人头掉进大坑里,和其他人头混淆在一起,瞬间伏尸,再也不动了。
“这是……”温舒震惊的说。
苏骨接口说:“祭祀坑,看样子,应该是战俘。”
古代很多朝代都是“人头制”,按照人头领功勋,因为尸体不好搬运,所以把脑袋割下来。在古代还出现过因为战俘的人头太少,军队席卷偏僻的村庄,将村民的脑袋割下来冒充战俘人头,冒领功勋的状况。
众人都被震撼住了,满满一坑的脑袋,少则几百人,多则千人……
“常离?”虞止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众人这才回头去看。
就见常理面色有些不同寻常,略微发白,牙关紧紧咬在一起,两腮的地方因为绷着力气,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常离一言不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祭祀的大坑,满眼都是人头,脑海中昏昏沉沉,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做梦一样,脑袋里闪过很多奇怪的片段。
是厮杀的片段……
是屠杀的片段……
喊杀声,惨叫声,交杂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嗬——嗬——嗬——”常离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已经变成了粗喘,掌心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割伤了掌心却不自知,“滴答……滴答……”的血迹从掌心慢慢滴落下来。
“常离?”虞止水见他不对劲儿,想要伸手去碰常离。
“啪!!”
一声脆响,常离反应迅捷,他的眼神木可可的,仿佛沉浸在黑暗海中,一把打开虞止水伸过去的手。
与此同时,常离开始发疯,袭击身边的人。
“当心!”温舒大喊一声,常离一把拧住虞止水的手臂,动作迅捷狠戾,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虞止水的手臂拧断。
苏骨眼睛一眯,立刻踏上一步,“啪!”狠狠的打在常离的手腕上,常离的手腕吃痛,力气被卸掉,手臂麻嗖嗖,虞止水趁机快速向后退,抽出自己的手臂。
“怎么回事?”白锏见他们窝里反,说:“中邪了吗?”
常离不说话,见人就袭击,因为白锏说了一句话,常离立刻冲向白锏,“踏踏”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白锏的肩膀。
别看常离在道上是总瓢把子,但是名声其实是买来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但是白锏不同。
白锏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年轻,但身手不凡,像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反应速度也比平常人迅捷很多。
常离冲过来的一瞬间,白锏就想躲开,但是意外发生了,白锏竟然失败了,他完全没看清楚常离的动作,眼前一花,肩膀刺痛难忍,竟然已经被常离按住了肩头。
“嗬……”白锏又是吃惊,又是疼痛。
常离不是个半吊子么?身手怎么如此好?难道是深藏不漏?
白锏振臂想要挣脱,他刚挣脱一些,常离突然放开了他的肩膀,“嘭——”当胸就是一脚,直接将白锏踹飞出去。
“队长!”
“队长!”
打手们赶紧冲上去扶起白锏,白锏捂着胸口,咳咳的咳嗽了好几声,胸口刺痛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受内伤了,最令他吃惊的是,常离的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几乎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速度。
常离眼神还是木可可的,没有波澜,冷着一张脸,仿佛陷入深渊。
苏骨沉声说:“我去拦住他。”
说着,已经冲上去。
常离见到有人冲过来,似乎十分好战,脸上的青筋暴怒,完全没有躲闪,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只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几乎是肉搏,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苏骨的身手自然没话说,他天生就是杀器,后来变成了邪器,但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住苏骨,温舒也不会打碎骨刀选择重铸,因此如果苏骨谦虚自己的身手,恐怕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而现在,常离一连接下苏骨好几次的攻击,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嗬!”苏骨一个手刀砸下去,常离短促的闷哼一声,高大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嘭——”直接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温舒和虞止水赶紧跑过来,虞止水给常离诊脉,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事儿。”
温水说:“怎么会突然发疯?”
他回头看向祭祀坑,坑里虽然有很多人头,但是完全没有邪性的东西,温舒现在用不上灵力,内丹也在苏骨身体里,但如果有些邪性的东西,他一定能感觉得出来。
坑里的人头安安静静,一点儿起尸的意思也没有,常离却无端端“中邪”了。
白锏受了伤,常离昏厥了过去,众人回到了营地,打手把事情报告给白先生,他们不只是找到了祭祀坑,而且还顺着祭祀坑,找到了一条类似于盗洞的孔洞。
如果顺着这条盗洞走,说不定是捷径。
白先生沉吟了一下,说:“暂时原地休息,等常爷醒了出发。”
“是,先生。”白锏答应了一声。
常离又昏厥了过去,之前他已经昏厥了一次,没想到这次又昏厥了过去,而且还像中邪了一样。
“嘶……”常离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还没睁开眼睛,先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这才痛苦的睁开眼睛,说:“我怎么……嘶……疼死我了,我这是落枕了么?”
温舒:“……”
常离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奇怪的说:“六点了?该出发了?你们起的都好早啊。”
温舒:“……”
温舒说:“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常离奇怪。
虞止水说:“你去上厕所,有个人头撞你的腿,文明扣都没拉你就跑回来了。”
“额……”常离被他这么一提,登时想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文明扣,还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裤*裆。
温舒:“……”我的师侄,不可能这样不靠谱。
常离说:“对对对,我好像想起来了!那个人脑袋还要带咱们去什么地方来着,我……嘶……我怎么又回帐篷了?不是跟着人头走了吗?”
温舒说:“你想不起来了么?咱们找到一个祭祀坑,应该是存放战俘脑袋的地方。”
“祭祀坑……”常离迷茫的回忆,扶住自己的额头,说:“好像有点印象,然后呢?”
苏骨抱臂说:“然后你差点拧断了虞止水的胳膊,还踢了白先生的领队一脚。”
“我?”常离嘿嘿一笑,说:“你别开玩笑了!”
常离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平时打肿脸充胖子就算了,他怎么可能踢了隔壁领队一脚?就白锏那张冷脸,自己要是踹他一脚,白锏还不掰了自己的腿啊?
那虞止水就更别说了,常离又是嘿嘿一笑,虞止水长得这么好看,自己怎么忍心拧断他的胳膊啊。
温舒见他傻笑,揉了揉额角,低声对苏骨说:“我怀疑,是那个祭祀坑,刺激到了常离,常离身体里的灵力有所感应。”
苏骨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的师侄本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归墟和常离本就有联系。传说归墟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但其实并非什么仙人,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远古部落而已,温舒和归墟人没什么太多联系,但是常离不同,常离上仙交友一直很广泛,他和归墟有一些来往。
常离把骨刀的碎片放在归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舒想到虞止水说的故事,龙伯人很可能入侵过归墟,说不定为的就是骨刀碎片,那么常离和归墟人,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常离醒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队伍准备出发。
刚才他们找到了人头祭祀坑,顺着坑往后走,还有一条盗洞,大家打算沿着盗洞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盗洞开的很工整,苏骨细长有力的手指捻了捻地上的泥土,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温舒却莫名看出了一股苏劲儿,平平无奇的泥土从他的指缝间滑落,莫名让人脸红心跳。
“咳!”温舒赶紧收回自己“色色的”思绪,他对盗洞一窍不通,就问:“有发现么?”
苏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看盗洞的痕迹,应该不是一个人挖的盗洞。”
苏骨指了指地上的挖很,反正温舒是看不懂的,又说:“痕迹交错,是很多人动工的表现,手法也不尽相同。”
很多人?难道是土夫子盗墓贼?而且是团伙作案?
“不止如此,”苏骨指着旁边的三角支架,说:“很多地方都进行了固定,这个盗洞挖的十分精致。”
“精致?”这个词给温舒都说懵了。
苏骨点点头:“如果是普通的土夫子,挖盗洞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钱啊!”常离说:“还能为什么?”
苏骨说:“没错,土夫子盗墓最直接的目的是钱,所以八成的土夫子挖盗洞图省事,盗洞只要能进出,不塌方就可以,而这条盗洞太过精致了,很多地方都进行了加固,这说明什么?”
苏骨顿了顿,已经自己回答了自己,说:“这里面很可能有一次性搬不走的东西,所以才要如此加固盗洞。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条盗洞,并非是一代人的手艺。”
温舒脑袋里冒出一个词儿来,愚公移山?
难道是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挖?
苏骨说:“再往里走走就知道了。”
手电的冷光照的很远,众人慢慢往里走,走得很稳,并不着急。
四周的盗洞没有一点儿塌方的地方,一直向前延伸,又走了一会儿,苏骨已经肯定:“果然这条盗洞不是一辈人挖出来的,有一定的时间差异。”
温舒更加震惊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以让祖祖辈辈的人都将人生花费在这条盗洞上。
常离说:“乖乖,这里面是不是宝贝啊?”
“哼。”白先生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嗓音依旧空灵,带着一股空洞,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盗洞很长,他们走了足足三个小时,好像这条盗洞要蔓延入地心一样,永无止境。
“快看!通了!”前面的打手惊喜不已。
因为长时间在狭窄的空间,很容易使人疲惫,还有些精神恍惚,突然看到前面开阔起来,打手们都很兴奋。
前面的打手快走几步,从盗洞里钻了出去,盗洞连上一套黑漆漆的甬道。
“是墓道。”苏骨走进来,左右看了看,笃定的说。
果然,盗洞的尽头是一个墓葬,盗洞直接打通了墓道,串联了起来。
巨大的穹顶,墓道宽阔的仿佛一个房间,温舒之前也见识过墓葬的墓道,黄金屋的墓道非常华丽,到处都是金子雕刻的壁画,但是不足这里三分之一宽敞。
温舒惊讶的说:“这么宽的墓道?”
白先生的声音幽幽的从后背响起:“如果这是龙伯人的墓葬,还会觉得宽么?”
龙伯?
高三十丈的巨人……
温舒转头看向白先生,白先生已经从他身后走过去,说:“开始勘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先生!”
“快来,这边有墓室!”打手在前面喊着。
众人往打手发现的方向走去,墓道前面连上了一个极为宽阔的墓室,巨大的墓室一眼几乎看不到尽头,地上堆砌着巨型的金子和珍宝,堆成了连绵的小山,不停的起伏蔓延着。整个墓室好像一个仓库,奇珍异宝就像垃圾一样随便的堆放。
“金子!”打手们兴奋的看着满地的金子,还有各种和脸一样大的珍珠,巨型的玉盘玉碗。
“这么多金子?岂不是发财了?”有打手小声的说。
白锏皱了皱眉,说:“什么都不要动,尽快勘测,不要惹麻烦。”
兴奋的打手们一听,仿佛兜头浇上了冷水,几个打手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交换眼神,随即突然端起枪来,竟然自己人对着自己人。
苏骨看到这个场面,立刻将温舒拉到身后,以免枪支走火。
常离看到苏骨的表现,突然觉得苏骨这个样子好像很帅似的,于是也学着他的动作,将虞止水拉到了自己身后,说:“别怕,有我在呢。”
白锏呵斥说:“干什么?把枪放下!”
“干什么?”反水的打手笑起来说:“我们还能干什么?跟着白先生拼死拼活的,我们不就为了糊口赚点钱吗?结果呢,下了多少斗了,这不让碰,那不让拿的,那我们下斗干什么的?”
“还有你!”反水的打手指着白锏说:“一个毛孩子而已,成年了没有?竟然骑在我们头上做领队?就凭你也配?哼,老子们现在不干了!这墓室里的东西,我们拿定了,谁要是动一下,看看老子的枪会不会崩了他!”
反水的打手人还不少,全都端着枪,冷声说:“谁也不许动,动我就开抢!”
说着,戒备的走过去,“啪!”的一下打掉白锏手里的配枪。
刺啦——
白锏的枪被打掉,正好划到了苏骨脚边,苏骨不动声色,垂目看了一眼。
反水的打手哈哈大笑起来,说:“狗日的!什么狗屁白先生,天天戴着斗篷,都不敢见人,是不是长得太丑自卑啊?好哇,老子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着,端着枪走到白先生面前。
打手反水,白锏呵斥,而这期间,白先生站在人群中,一句话也话也没说,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遮蔽了他任何的表情,不知道此时的白先生到底是惊慌还是镇定。
“白先生!你没敢!”白锏又呵斥了一声,不过立刻被两个反水的打手用枪抵住了脑袋。
那反水的头子走过去,不理会白锏的呵斥,用枪头抵在白先生的额头上,一点点移动着枪头,慢慢掀开白先生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