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洒进卧室里,驰辰坐在床边,转头看向只留了一床薄毯子的沙发,忍不住皱起眉头,嘀咕道,“怎么还没回来……”

  昨晚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感觉枫眠站在床边,他让枫眠去给他倒水,他记得枫眠离开卧室,那时候他困得厉害,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结果枫眠还没回来。

  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走都不告诉他一声。

  驰辰心里有点不痛快,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暗暗发誓道,“一会看到你,一定要骂你一顿!”

  正这么想着,突然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驰辰皱眉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想也不想的训斥道,“这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驰辰看着站在门口的驰煜,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驰煜身上不再是往日那随意的休闲装,而是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革履,看上去少了几分稚嫩,多了些沉稳。

  驰煜眉头轻皱,说道,“什么怎么是我?这都中午了你怎么还没起,昨天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给我爷爷过寿的,就差哥你了。”

  驰辰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见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当即一愣。

  驰辰喃喃开口问道,“你看见枫眠了吗?”

  这个名字一出,驰煜有些闪躲的别过头,含糊的说道,“没看见,别提他了,你先收拾好出来吧。”

  驰辰点点头,关上门之后赶紧换衣服,等出门之后,门外的驰煜已经不见踪影。

  驰辰大步朝着楼上驰明舟的卧室走去。

  昨天说出门的时候,唯有小叔一个人在家,他们要走,理应跟小叔道别。

  他站在驰明舟卧室的门前,抬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驰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叔。”

  驰明舟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厌倦的睁开眼,眼神里惺忪的睡意还未褪去。

  一睁眼,与被束缚住手脚,绑在床头的枫眠四目相对。

  卧室里细微的“嗡嗡”声不绝于耳,小巧的遥控器扔在床头,床单湿哒哒一片。

  枫眠面色惨白,一夜未眠的滋味几乎将人折磨疯,一双眼睛里布满血色,泪水将眼眶浸的通红。

  嘴巴被堵住,喉咙已经嘶哑到发不出声音,火烧一样的疼几乎让人崩溃,腰往下已经快要没知觉,如今这般被羞辱折磨的滋味几乎让枫眠崩溃。

  他数不清自己被绑在这里多久,昨晚驰明舟见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就像是疯了一样,将他翻来覆去折磨了半宿,他以为煎熬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结果驰明舟拿了这个东西过来,将他强行锁在这里折磨羞辱,这一夜简直生不如死。

  驰辰声音响起的瞬间,枫眠的脸色白的几乎像纸一样,驰明舟在一边看着他,调侃道,“你的小未婚夫过来找你了。”

  枫眠见他要起身去开门,吓得急忙挣扎,铐在床头的链子被挣的叮当作响,嘴里被塞着东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唔唔!唔!”

  驰明舟!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驰明舟淡然下床,驰明舟似乎没有看见他一样,任由他赤裸狼狈的在那里挣扎。

  驰明舟在枫眠几乎奔溃的目光下,淡定的拉开门,笑着与门外的驰辰打招呼。

  “阿辰。”

  驰辰朝着驰明舟微微一笑,问好道,“小叔。”

  驰辰见驰明舟一身睡袍,一时间有些诧异。

  小叔向来自律,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睡到现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异响缓缓传出,驰辰眉头轻皱,诧异地问道,“小叔的房间里有什么在响?”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枫眠汗如雨下,任自己如何都压制不住那声音,他直直的看着驰明舟的背影,祈祷驰明舟会为自己开脱,可驰明舟的话一出口,枫眠想死的心都有了。

  驰明舟一脸不明所以的说道,“我怎么没听见什么声音,阿辰要不自己进来看看?”

  一时间,枫眠几乎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

  庆幸门外的驰辰没有多好奇什么,楼下的车还在等着,驰辰摆摆手道,“不了,小叔,我们这就出发了,这几天家里和公司就拜托小叔了。”

  驰明舟点点头。

  两人寒暄几句,驰明舟这才关上门。

  驰辰往外走,走了一会儿突然顿住脚步,脸色骤然一变。

  他好像在小叔的侧颈看到了几道渗血的抓痕。

  他自然明白那是欢爱时候弄上去的。

  难道小叔枕边有人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立马打消了,心里嘀咕着估计是自己看错了。

  小叔哪里会有什么枕边人,驰家一直没听见消息,小叔也没见与什么人走进,最近都没有过在外留宿的时候。

  心里这般想着,他淡然的下了楼,楼下驰煜已经快要等不及,见到他出来紧忙招招手,“哥,姑姑他们已经在私人机场等着了,我们也快去吧。”

  驰辰点点头,正要上车,无意间一摸口袋,顿时脸色一变。

  “阿煜,你等我一下,我优盘没带。”

  驰煜嗯了一声,“那你快去快回。”

  驰辰点点头,紧忙大步往回走,结果刚进院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见到上面的备注,没有任何顾虑的按下接通。

  是上几天枫眠让他检测药片成分时候委托的朋友,想来应该是出结果了。

  他按下接通,不等说话,电话里另一头焦急的声音便已经响起,“阿辰,那药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驰辰没有直说,而是反问道,“怎么了吗?”

  另一头长叹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检测出来了,报告一会儿发给你,阿辰,这个药你千万别吃,这是很多年前就已经禁止的药品,功效类似于麻痹神经的药物,但是在这基础上又加了很多违禁品,会侵蚀人的全身,脏器和骨骼都会受到影响,提前加快生命的衰竭,而且还会产生幻觉,会让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错觉,唯有吃这个药才能缓解,是解药,也是毒药,周而复始,慢慢会让人戒不掉,从而死在这个药上,很多年前就已经将这个药与**划为一类,现在市面上根本弄不到,阿辰,这东西千万别碰!”

  驰辰大脑一片空白,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都不知道。

  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打透,即便如今艳阳高照,他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似无数冰锥刺破浑身血脉。

  枫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一日医生的话回荡在脑海,驰辰一时间觉得心口窒息似的难受。

  枫眠不但吃了,似乎吃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然也不会身体被侵蚀成那样!

  他不经意间抬起头,猝不及防的一幕骤然撞进他的视线,与那一日的梦境高度重合,驰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似乎都响起阵阵轰鸣。

  枫眠趴在三楼的落地窗前,身后的驰明舟死死按着枫眠,面上的阴鸷仿若变了个人一般,是那么陌生。

  枫眠上身赤裸,整个人憔悴不已,与楼下的驰辰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是僵硬在那里。

  枫眠唇瓣轻启,似无声的呢喃。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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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玩世不恭,色胆包天,一心想跟眠眠嘶哈嘶哈,实则清纯小笨狗,会尊重眠眠的狗子一号: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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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