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通天阁。
......
送别马灵儿后，躲在暗处的将臣也直接一个瞬移，重新回到大厅当中。
目光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姜小年，以及没有任何一丝战斗痕迹的四周，将臣缓步上前。
“她会相信吗？”
透过落地窗，姜小年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将臣，面对对方的询问，姜小年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清楚。”
“可我说的，是事实。”
“我觉得，身为马家人，还是马家第一代传人......”将臣下意识皱起眉头，脸色也有些担忧道。“恐怕不会相信。”
“毕竟，马家是命运所创造出来的血脉。”
“恐怕她难以接受，自己被创造出自己的人灭杀。”
“那就和我没关系了。”听到这，姜小年回头看向对方。“她上门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便给她答案。”
“信与不信。”
“我都没办法左右。”
“倒也是。”闻言，将臣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对方继续说道。“不过。”
“我感觉有点奇怪。”
“她好像正在和马小玲的记忆，开始融合......”
姜小年再次转过身，看向窗外那美丽的香江夜景。
“不论是马小玲还是马灵儿胜出，到最后她们都会渐渐变成一个人。”
“其实还有个办法。”接过话音后，将臣似乎有些犹豫，同时也缓慢停下话音，目光同样有些犹豫地看着对方。
见到将臣的反应，姜小年透过那落地窗看着将臣，似乎也猜到对方想说什么。
“你想说，女娲回归在即。”
“可以让女娲制造一个肉身，重新给马灵儿？”
“对。”闻言，将臣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捏造一个肉身其实并不困难。”
“但你想清楚。”姜小年回头看向对方。“回归的女娲，只不过是她的灵魂。”
“说白了就只是一个意识，肉身才是毁灭世界的根本。”
“灵魂与肉身产生分离。”
“女娲神力也会大打折扣，强行动用神力捏造肉身，你难道还要到处杀人吸取凡人的灵魂给女娲补充？”
听到姜小年所说后，将臣顿时愣在原地，目光看向对方。
“也不是不可以。”
“人们有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血月，你应该比我清楚。”
听到将臣的回答后，姜小年转过身目光就这么看着对方，陷入沉默当中。
仿佛说出这句话的将臣，令姜小年感到有些许陌生，话里话外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对生命的蔑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从封建王朝一直到现在，看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战争发生，生命似乎在那些王侯将相中，似乎......
“其实我能感受的出来，或许马灵儿她自己知道，杀他的人不是我。”姜小年缓步朝着沙发走去。“答案已经告诉她了。”
“至于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就是她的事。”
“也只能这样了。”将臣目光看着姜小年。“可是，你一直隐藏的那个计划......”
“到底能不能实现。”
“命运真的会因为马灵儿的出现而出现？”
“我觉得应该不会。”
面对将臣的疑问，姜小年倒是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没关系。”
“有的是机会。”
毕竟。
姜小年倒是记得，命运在原着第二部中，好像的确没有出现过......
......
嘉嘉大厦。
灵灵堂。
返回家中后，金未来已经返回马灵儿给她准备的卧室睡觉，而金正中则是盘腿坐在客厅，借助月光开始吐纳修炼。
见到这，马灵儿也没打扰两人，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朝着卧室走去。
返回卧室后，马灵儿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一般，坐在床头，阵阵出神......
就在马灵儿坐在床头出神之时，坐着祥云的马丹娜轻飘飘来到屋内，看着坐在床头失魂落魄的马灵儿，有些试探地开口问道。
“输了？”
闻言，马灵儿似乎被对方的话语惊醒一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扭头看向对方，轻轻摇头道。
“没打起来。”
“我就知道......”闻言，马丹娜缓缓飘向对方，靠近后，再次试探地说道。“先祖......”
“看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马灵儿倒是感觉有些奇怪地看向对方。
只见马丹娜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开口说道。
“传闻说，神秘的僵尸王血月，和咱们马家先祖马灵儿，认识......”
“而且有着一段......过往？”
“并且您当年临死之前，对我马家后人下的诅咒......”
“也是因为僵尸王血月的原因。”
听到马丹娜的询问后，坐在床头的马灵儿陷入沉默当中，目光看着对方，眼神里也露出那无法隐藏的回忆。
见到马灵儿的反应，以及对方眼神的变化后，马丹娜似乎也知晓了答案，随后无奈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幽怨地看向对方。
“看来传闻是真的咯？”
“那先祖您这次打上门去，并没有和僵尸王血月打起来，那去了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听到马丹娜的询问，马灵儿抬眸看向对方，陷入沉默当中......
毕竟。
这也算是马灵儿自己的私事，但自己临死之前所立下的诅咒，却害了这么多后人，或许她们应该也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沉默许久后。
马灵儿最终还是选择开口说道。
“传闻是真的。”
“我和僵尸王血月，的确认识。”
“那时候，我们还不称呼僵尸......”
“叫尸妖。”
“而僵尸王将臣，和僵尸王血月......”
“也被称为尸妖王。”
“我和僵尸王血月的认识，是从外出历练，被山妖重伤后.......”
随着。
马灵儿便有一股敞开心扉的模样，渐渐打开话匣子，将自己从认识僵尸王血月开始，一直到后面明知道被对方利用但还是选择接受，再到后来收服神龙.....
......
听完马灵儿的复述后，一旁的马丹娜脸上倒也浮现出那抹理解地意味。
“难怪先祖你明知道僵尸王血月是在利用你，你也会选择接受......”
“英雄救美，谁又能够抵抗得住......”
“何况还一直都在帮先祖您，到最后好像也没有利用你什么......”
说到这，马丹娜目光看向对方，下意识皱眉道。
“那既然，先祖您自己都感觉被杀的时候有蹊跷，为啥还要找僵尸王血月报仇？”
“我也是后来，在地府修炼之时，回忆细想才注意到这个细节的。”马灵儿轻轻摇了摇头。“当时只觉得，眼前所见到的，就是真相。”
“那先祖您后来是怎么发现的？”马丹娜还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
只见马灵儿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还是带着回忆，犹豫几秒后，开口说道。
“后来仔细回想，杀我那人虽然和僵尸王血月长得一模一样，但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
“容貌可以模拟，但身上的气息可无法拟拟，何况还是僵尸王的气息。”
“那今天先祖您打上门去，见到僵尸王血月，他有没有告诉你，到底是谁杀的你？”马丹娜目光看着对方，皱眉再次问道。
闻言。
马灵儿看向对方，眼神中似乎带着一抹犹豫、不甘、难以置信，总之很是复杂，沉默许久后，才缓缓说出两个字。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