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寻枝挂了“老色鬼”的电话以后,他在房间里一连等了7天,一直都没有等到禁足解除的消息。
虽然季桁的房间跟个大平层一样。但一直待在这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叶寻枝都快要发霉长蘑菇了。
成为嫌疑犯以后,自己的网络都被限制使用,平时都只能给上将打电话。
看电影,看小说,玩游戏都做不了,更见不到几个大活人。
除了苍羽给自己送饭时,还有个大活人能跟自己聊上几句,其他时间叶寻枝都快无聊死了。
“啊!我要自由!我要社交!”叶寻枝在床上滚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通讯设备发呆。
“季桁怎么把我的Omega发热期小视频都删了!老色鬼!大渣男!”
无聊的叶寻枝就翻起了通讯设备里唯一的东西——20G的结婚保密协议。
里面详细记录了季桁的资料,还有过往经历......
叶寻枝发现季桁只比自己大一岁,如果按照月份来算,只大了自己6个月。
哥哥今年30,季桁比自己的哥哥小这么多!原来是小弟弟喜欢大哥哥的剧本啊!
“长得这么显老,还以为三十了呢,沙星的人果然不好看。”
叶寻枝努努嘴,接着往下翻。
很快他就被自己的这句话打脸了。
“季桁居然不是沙星土著,居然来自森星......”
“卧槽?!森星?!”
叶寻枝猛地记起来,大学的星球历史课上,他有学到过这个星球。
森星其实跟蓝星的生态环境很像,绿树青山,湖泊众多。
这颗星球的人多是出挑的美女,帅气的靓仔。
无论男女,身高都比蓝星人高。
成年男性身高都在两米以上,块头健硕。
在森星,有一种特殊的动物——兔子,全星际联盟范围内,只有这里有。
怪不得季桁这么喜欢小兔,这可是他的母星的代表动物啊!
除了小白兔,森星的矿产资源富饶,尤其是镒矿。
这个东西蕴藏着深厚的能量,是武器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比如叶寻枝手上带的电子镣铐,仿生沙漠猫,粒子锥刃,运载目标,他们的能量核心全部都是紫色的镒矿。
森星镒矿的蕴藏总量抵得上五六个星球之和。
正是因为这种资源优势,惹得其他星系的人眼红。
外来星系的虫族,对森星发起了一场长达百年之久的战役。
最后,虫族运用了某种生化武器,破坏了森星的生态系统。
让原本富饶的星球,成为了人间炼狱。
碧海蓝天,鲜花绿树全被付之一炬。
可爱软糯的小兔子,所有的品种全都灭绝了。
森星灭亡的时间是在6年前,也就是那个时候,19岁的季桁分三次化成了Enigma...
大战结束后,除了大量的镒矿资源,森星已经是一个不毛之地了。
坐拥丰富的镒矿,虫族的野心更大,妄图统一整个星际联盟。
它们开始吞并森星周围势单力薄的小星球,虫族目前已经吞噬掉星际联盟里四五个小星球了......
正处于战火纷飞的冥星,是虫族的眼前的目标。
叶寻枝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美丽的家园一夜之间成为废土,再无半点生机,那是多么凄惨的事情。
“现在......季桁不就无家可归了吗?”叶寻枝看得眼眶发酸。
如果蓝星毁灭了,自己也会很痛苦,就再也吃不到烤鸡,吃不到曲奇饼干还有汉堡四件套了......
对了,季桁在森星喜欢吃什么?
明明是外来星球的人,他是怎么习惯吃沙星的食物?
“唔——下次问问季桁好了。”
再往下翻,叶寻枝就看到季桁的家庭成员。
父亲是星舰舵手,在跟虫族的一场战役里,星舰核心受到袭击,从空中坠落冰川,引发雪崩,英勇就义。
母亲是星际联盟里的军医,在救治伤员的过程中,被暴走的Alpha重伤,抢救无效死亡。
“嘶——上将他.......”
叶寻枝眉头紧蹙。
这个看起来坚韧不拔的上将,不仅回不去出生的故土,在沙星,连个温暖的港湾也没有。
怪不得季桁会因为自己要卖出沙丘娃娃而生气。
对于季桁来讲,曾经饱有回忆的地方,都被虫族付之一炬了。
自己卖掉沙丘娃娃的行为,就跟虫族毁灭森星没什么两样。
自己把季桁最珍视的东西,保有美好的回忆,全撕个粉碎......
“呜呜,对不起季桁。”叶寻枝蹭着沙丘娃娃,上面的威士忌酒味都快不闻不到了。
平日里虽然能打影像电话,在季桁的指导下释放自己,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可怜的小叶寻枝这几天都被撸秃噜皮了,怪难受的,没有精神地垂头丧气。
自己被季桁标记了,现在他异常需要威士忌的信息素。
房间里能找到的季桁信息素的地方,他都吸了个遍。
现在啥味儿也没了。
好想Enigma,好想上将,好想季桁......
“叶少爷。”苍羽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打断了叶寻枝的千万思念。
“怎么了嘛?”
叶寻枝赶紧关闭了自己的结婚保密协议,打开了房门询问。
“上将说您必须去一趟军事基地的监狱。监狱派了专人专车,专门来别墅接您。”苍羽回答道。
叶寻枝听完虎躯一震。
季桁走之前说要替自己洗清冤屈,等着自己回来。
现在不会是反悔了,要把自己抓进去坐牢吧?
24岁,遇到渣男Enigma,跟自己牵手手,亲嘴嘴,标记记,成结结。
玩腻以后就把自己抓到监狱里面,然后和自己的Omega哥哥双宿双飞。
“乌乌~我不要去!”
“我才不是罪犯!”
“季桁大骗子!”
“大渣男骗我清白!”
叶寻枝刚想把房门关上,一双满是伤痕的手堵住了门板。
手背上有些稀疏的毛发,指甲虽然尖尖的,但看起来很干净。
这是谁的手?自己好像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