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

  在自己的这张床上。

  他拥抱着Omega,一次又一次。

  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每一帧都清晰无比在脑子里回放。

  白得晃眼的yao,青涩的回吻,眼下的泪痣。

  以及y在自己锁骨处的牙齿,都让梁衔章记忆深刻。

  想到此处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锁骨处的那个齿印,不是特别地深,但是摸上去还有些轻微地ci痛感。

  这是周意留给他的。

  梁銜章這麼想著,內心甚至滲出些隱秘地竊喜來。

  但又冷不丁地想到周意临走时说的话。

  “家里有人等吗?”梁衔章低声自语,想到昨晚在他手机上看到的那条消息和那个备注的名字,“是昨天发消息的那个人吗?”

  仅有梁衔章一人所在的房间并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梁衔章换了个姿势,视线在房间里移游着,试图不去回想扰乱他心绪地Omega。

  但却在下一秒看到了周意昨晚穿过的睡衣被叠地好好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梁衔章睁着眼睛静静躺在床上,视线紧盯着那件睡衣,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渴望,伸手拿过那件睡衣抱在怀里。

  梁衔章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侧躺着,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睡衣,喉咙里涌上来一种口渴的感觉。

  他慢慢地把脸埋在睡衣上,能清晰地嗅到被周意穿过的睡衣上满是他的信息素味道,是整个房间里最接近周意身上味道的东西。

  梁衔章就着这个薄荷地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浸其中。

  在微弱地Omega信息素刺激下,昨晚還未滿足的身體,再次出現了反應。

  這種難受地狀況讓梁銜章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感受到身體的反应,而后又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的同時又苦笑了一下。

  他完全没办法抵抗这个Omega散发出来的味道。

  仅仅是因为闻了下他穿过的睡衣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梁衔章几乎不敢想接下来的还会出现什么情况。

  头次觉得问题棘手的梁衔章把手里的睡衣攥成一团,重新扔到床头柜上。

  起身去了衛生間,掬了好幾捧冷水潑在臉上,試圖讓發熱的身體平靜下來。

  不过效果却不是很好,梁衔章叹了口气,单手撑着台面,抬起脸来,头发湿湿的向下淌着水滴,脸上和脖颈上全是水珠,毛衣领口的一圈也湿的彻底。

  他微微抿着唇,通过面前巨大的镜子面无表情看着锁骨处的那个齿痕。

  片刻后,他伸手将敞开领口系上,又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个齿痕。

  仿佛遮住那个痕迹就能自欺欺人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另一边回到家的周意一进门就甩了鞋子,几步走到沙发边,瘫倒在上面。

  他實在是到極限了,腰痛的不行,兩腿也顫的厲害,現在一躺下來,他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長嘆。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打开就发现了商逸琛昨晚给他发的消息。

  周意看完之后还觉得有点开心,巴不得商逸琛出差出的久一点,他打字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外加一句“好的,商先生”就没说别的了。

  那边没有回复,算算时间商逸琛应该在睡觉才是。

  周意也没多想,刚想把手机放在边上,然后小睡一会,就收到了商逸琛发来的消息,人傻钱多大金主:【怎么这么久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