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么折腾,修中了药又受了30鞭子,即使军雌的恢复能力再强,修现在也是强弩之末,肯定是硬撑着一口气等自己醒来,确认自己没事之后才终于挺不住丧失了意识。

  自己不该接受尤里的邀请,如果约他改天或者干脆地拒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修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沈林怒视着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好在医生来得很快,沈林和他们反复确认修只是精神高度紧张或者劳累过度,睡一觉或者休息一会就会好转。医生在沈林充满怒气的目光里,又为修接近愈合的伤口上了一遍药。

  医生前脚刚走,修就慢慢睁开眼睛。

  “雄主。”修的声音带着些哭腔,“雄主,你没事吧。”修竟然开始小声啜泣。

  “别演了,都走了。”

  “雄主,请您责罚。”修在刚才装晕的时候就听到沈林指挥别的虫把自己身上的镣铐摘掉,还把自己挪到了旁边休息室里为雄虫准备的床上。

  刚才他一睁眼,沈林就用一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装的挺像。

  “请……请雄主,责罚。”修想从床上下来,沈林按住了他。

  “睡一会再走吧。”折腾了一晚上,沈林无声地叹了口气。

  “雄主,恩,恩还在家里。”修带着些试探。

  怎么把恩忘了!一只幼崽自己单独在家过夜,还是不熟悉的地方,沈林急忙想从轮椅上爬起来。

  “雄主,我来。”修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应该可以自动驾驶,我把控制器打开。”

  沈林不想等修调试轮椅,“不研究了,我自己可以走,你扶我下。”一想到恩一只虫在家,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

  “恩,我们回来了。”一推开门沈林就冲家里喊道。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唔,你们早。”恩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安然无恙的恩,沈林才感觉自己发蒙的脑袋又开始运转。

  修在身后淡淡地说:“雄主,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恩他经常自己待在在家里的。”虽然一路上同样的话他和沈林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沈林依旧不放心。

  眼见恩没什么危险,沈林绷着的心才安放下来,身体一旦放松,疲倦和困意就越发敏感。

  “我去休息下,修你把你身上的衣服找个地方烧了,太晦气了。”沈林一边交代,一边放纵上下打架的眼皮。

  恩有点不高兴的说:“雌父,雌父你们怎么才回来。”

  “没事,只是出了点事。”修慈爱的把恩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

  “雌父,那我们的行李,能不能从管道间拿回来了?”

  修搂着恩,用只有他们两只虫能听到的声音问:“恩你喜欢雄父吗?想和雄父一起生活吗?”

  “当然喜欢。”幼崽的喜欢很直接,雄父给他做舒服的精神力安抚,带他出去玩,给他买爱喝的糖浆,这是他周围认识的雌虫幼崽里没享受过得待遇。

  “雌父。”恩在修的耳边悄悄地问:“沈林他真的是我的雄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