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再次见到修是在雄虫保护协会的听证会上,修被指控虐杀了雄虫。

  在虫族,每一位雄虫都是瑰宝,他们被保护、被偏爱,享有一切优质的社会权力,而伤害雄虫则是虫族法规中最严重的犯罪,甚至排在背叛联邦的罪名之前。

  无论第三十一军团做何解释,在听证会上M星系雄虫保护协会和主星雄虫保护协会的委员都认为,修有罪,他木/仓杀死一只雄虫。

  同时将他们的判决传达给主脑,主脑审核后发布最终的审判结果,确定修的罪名和惩罚。

  之后负责记录的评审员宣布被告虫修虐杀雄虫罪名成立,收缴名下所有财产,由雄虫保护协会代为转交雄虫家属。修当庭被关押在雄虫保护协会,1个月以后押赴M星系主星执行死刑。

  罪名宣告结束,军雌压着修,在他脖子上戴上象征死刑犯和对雄虫有过暴力犯罪行为的精神力控制项圈。

  “怎么会这样。”看着修被押送出被告席,场下赫尔喃喃地说。

  在听证会开始前,第三十一军团提交了一沓近2米高后的资料,包括了前期的侦查情报,战场作战经验,修的个虫行为等等证据。

  第三十一军团只想证明,在之前的情报侦察时并没有发现海盗团内雄虫的存在是军团的失误,与修少尉无关。

  实际作战视频、现场模拟作战试验、参战军雌的证词都证明无法在作战中有效分别对方是否为雄虫,修少尉在战场上无法判断对方为雄虫是正常的,失手杀死雄虫是一场意外事故,修少尉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而且修少尉加入第三十一军团近30年,没有参加过一起暴力事件,也并未有任何雄虫对其发出指控。

  在辩论中,简和赫尔都认为,在这次事故里,如果有虫需要承担责任,那么应该是自己。简作为第三十一军团作战部的指挥官之一,当天并未到现场属于失职,而赫尔作为围剿小队的队长,应该对事故承担主要责任。

  第三十一军团认为,这是一场事故。

  雄虫保护协会认为,这是一场虐杀。

  “你想救他吗?”简问赫尔。

  “虫屎,当然!”赫尔有些愤慨。

  自从听证会的审判下达以后,赫尔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无助、愤慨、委曲、迷茫、悲伤充斥着自己每一个细胞。赫尔一致认为,明明自己是小队的队长,应该接受处罚的是自己,为什么是修。

  赫尔记不清听证会结束多久了,这些天杂糅的情绪像无形的铁钳,也像厚重的胶水,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若不是今天简来军团宿舍找他,他不知道还要这样继续多久。

  “有个方法,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简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沙漠里许久未喝水的旅虫,声音沙哑的厉害。

  赫尔看着对面坐在椅子里的虫,简显得疲惫不堪,整只虫的身子坐的很低,好像是要陷进椅子里一样。简一直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赫尔鲜少见过如此邋遢的简,那样子像是在战场上鏖战了三天三夜。

  简的办法很简单,这是赫尔听完的唯一感受。不过,这可行吗?

  雄虫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每只虫族一出生就被灌输的真理。主脑的法规和雄虫保护协会保护雄虫的一切财产,雄虫的雌奴属于雄虫的财产,连主脑和雄虫保护协会都无法侵犯的财产。

  如果修成为一只雄虫的财产呢?

  在听简解释完以后,赫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简看着赫尔在几平米的房间中不断打转,并未着急。

  焦躁和挣扎过后,赫尔在简对面坐下,“你说的简单,我们现在到哪去找一只雄虫?”

  简轻轻按了按眉心和眼角,打开自己的光脑。简的光脑上显示了一只雄虫的信息。

  姓名:沈林 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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