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金楼主的故事>第21章 插播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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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刃堂雷火过后,律堂对永安城各处进行安全检查,将苏殷住的天工堂二号楼列为重点整改地区,他家中易燃易爆物数量极大,各类金属、木材、布料杂乱无章,律堂下了通告,令他在七日之内整改完毕,否则将面临巨额罚金。苏殷收拾了一整日,觉着自己实在没辙,便在城里的告示栏贴了一张临时工招聘书,他死到临头却还舍不得出高价招人,到最后只有姚诡一人接了单。

  起初在刃堂入职时,姚诡那那瘟神体质尚且不算明显,但自断剑崖一行后,便如脱缰之马一发不可收矣,发展到看他一眼都会倒霉的程度,金如歌几次想将他辞退,却次次出现意外,想将他卖给他人,却倒贴都没有人要。好在此人任务时虽风波不断,次次险象环生,倒也都能活着回来,且工作态度良好,任劳任怨,只是到后来找他下单的客户也纷纷倒霉,接不到单,便真的无事可做了,金如歌看着来气,就让他自己去城里找些活干。

  于是他就去苏殷那帮忙了,一个时辰五两银,一日至少要干十个时辰,不包食宿来回驴费,直到通过律堂的检查。

  姚诡去天工堂二号楼的第一日,便被那处震到了,各类珍稀材料如同垃圾一般堆在一处,不分材质不分属性也不分颜色,他震惊之时,苏殷迎了出来,瞧见来人了正要同他打个招呼,却一时忘了姚诡的名字,他脑子里转着想,自己招了个黑衣过来兼职,黑衣如今到了无字辈,这人是五两银子一个时辰招来的,不知怎得他脱口而出叫人无两,可那人竟还应了,便就这么叫下去了。姚诡觉着这天工堂的苏堂主也是有意思,租人干活五两银子不管饭,不知为耻却反以为荣,张口闭口叫人五两。可姚诡在残血阁时就整天被他那阁主嫌弃,到了万金楼后又被金如歌辱骂,性子上已惯了逆来顺受,便接受了五两的事实。

  说来也是奇怪,姚诡去苏殷处帮手的时候,竟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故,有言道是穷凶极恶穷排在头一个,以苏殷那抠门到家,买菜都要捻点土回去的习性,实在是无所畏惧了。姚诡便起了心思,想着能不能让苏堂主把自己调过来,他有了这个心思便开始着意讨好起苏殷来,不仅干活时格外卖力,每日还帮他去食为天买三餐,苏堂主每日的中餐二十五两,晚餐二十两,宵夜十五两,这样算下来姚诡每干一天活净亏十两银子。且姚诡每日去食为天拿餐的时候,便能瞧见一个外卖员拿眼去瞥他,神情十分不屑,姚诡看那外卖员腰间竟挂着一柄难以估价的陨铁短剑,心道这年头还是外卖赚钱,自己不论如何也得换个地方混混了。

  苏殷一直在杂物堆里生活,此时见姚诡将各种材料按材质属性分好,再按颜色渐变排列,还在柜子上列了名单,再拿账簿写了清单,盘点价值数量损耗程度,竟只用了三日就整理完了他这十几年堆起来的物事,感到十分震惊,而且他听说过此人正在被金如歌出售,谁愿意带走刃堂便每月倒贴五百两,心里是有些心动的,可他家那位早下了令,不准他再买黑衣,倒贴的也不行,只得眼睁睁看着如此人才离去。

  姚诡将易燃易爆品单独列库储存后,又将理出的一箱春宫图册搬出来,问苏殷如何处置。

  苏殷倒不知自己家中还有这等玩意,回想过后才说应是永安书肆送来的,他的《九九八十一阵》、《分秒破阵》、《野外常用阵法》等都是在永安书肆出版,是他们的教材作者之一,每年也会收获许多新书,可他从来没看过。眼看着律堂检查的时间还早,他便将箱子打开翻看了起来。

  苏殷一拿起来便是那本《逐影随风步·上册》,这是姚诡特地放在上面的,便提醒道:“这是残本,没有下册的。”苏殷应了一声,翻开看了两眼,果然气得直翻白眼,将其扔到一边。箱中书籍被他匆匆看过,如今苏殷已经破了处,该玩过的花样早玩得差不多了,如今再看这些个东西反倒觉得画得有些生涩,直到他翻到了《摸金手》。

  苏殷指着里头那人问:“这是金如歌?”姚诡瞧了一眼,确是自己的堂主,便点点头。苏殷哎哟一声,抱着那书坐下,边看边笑,直笑出泪来。姚诡提醒他说:“如今律堂查的禁物中包含书籍,刚刚我整理过,箱子左边的是禁书,右边的暂时没有封禁……”再瞧却发现那箱子里头早被翻乱了,已分不清左右。后苏殷听他说有门路可以将这些二手书卖出去,便将整箱子都交给他,只留下《摸金手》一套。

  姚诡从天工堂回来后,忍不住对金无月说:“苏堂主和咱们堂主的关系好像不错啊。”

  金无月警惕道:“你是想暗示我他们的关系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苏堂主和金无路是一对,我们堂主与金楼主在一起才般配。”

  金无月自年少时便觉得金楼主与堂主十分登对,因此创作了《摸金手》,在永安城出了名,之后更是乱点鸳鸯谱,一厢情愿地在纸上为自己的师兄弟们拉起了红线,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一对都没成,姚诡听说过这些,此时仍当他是自作多情,与他细细分析:“苏堂主今日看春宫时,专挑着金堂主的画像看了又看,苏堂主那般爱财的人,我今日同他说《摸金手》在黑市价值千金,他竟丝毫没有犹豫,反而说要将其珍藏,想来是因与金堂主感情深厚的缘故。”

  金无月瞥了他一眼:“那是因为苏堂主也觉着楼主与金堂主是一对璧人,才会将书留下来反复回味。”

  二人各执一词,原本只是闲聊,却越说越较真,最后竟打了起来。姚诡跳槽后一直非常低调,金无月这些年来极少动气,且谁都知道他二人是一对爱侣,没想到今日竟闹出这么一场,刃堂黑衣们从四处赶来,占了周围的屋顶看热闹,银雀赌场就地开了赌盘赌金无月行三的排名是否会易主。

  金无月与姚诡从傍晚打到夜里,黑衣们已经嗑上了瓜子,众人正起劲时,却见天空中一团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如同太阳朝着这儿飞来,竟是一颗天外飞星,飞星将整个永安城照得通亮,最终落入了金无月的宿舍,院子里的人各自施展功夫躲避。当时姚诡一见那飞星便猜想它大概会落在自己身边,他一时间顾不上保命,只记得将金无月远远推开,好在最后飞星只将房屋毁了,并未伤到他二人。

  这一夜的混乱不亚于雷火那夜,还好前日里新宿舍已经完工,此时倒是正好搬进去,可这次姚诡当真是受到了排挤,无人愿意与他毗邻而居,到最后还是与金无月住在一起。

  姚诡早已习惯这些随时随地的危险,一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只是金无月却辗转难眠,他一闭上眼便是姚诡将自己推开时候那庆幸的神色,心想,若你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这么想着想着,倒也睡着了一会,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梦里还是那个场景,只是梦里当姚诡推开他之后,整个人被火海淹没,金无月从梦中惊起,心口怦怦直跳,姚诡也被他闹醒了,见他坐直了捂着脸喘气,吓了一跳,凑过去问道:“怎么了,今儿惊到了?”

  金无月靠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腰躺了回去,姚诡便就着这个姿势抱住金无月,轻轻拍着后背哄人,一会又悬着手睡了过去。

  可金无月惊骇过后却泛上一些难言的欲望,他以为自己仍是处子之身,平日里与姚诡温存的时候只是摸摸蹭蹭,未曾真正做过一次,只偶尔在梦里做个欢畅,却不知那是姚诡体谅他对处子之身的坚持,每次行房之前都要去找药堂的人偷偷买药,将人迷晕了才骑上去。

  这时候金无月试探着抚摸姚诡软垂阳物,看着那人只皱了皱眉没有醒,料想应是人实在累着了,便又稍稍用上力气揉了几下,这才在掌心半立起来,他跨到姚诡身上,将两人阳物握在一处,然后挺着腰在掌中挤弄,二人阳具吐出些湿滑来,将他手指都润湿了,他抻了抻手指,见那淫水黏腻到能扯出水丝来,忍不住摸到姚诡后穴,悄悄顶了上去,却不料这时姚诡似是在梦中感觉到,恰好用力夹住他的手指,里头蠕动不休的软肉又湿又热,将他手指包裹进去,他又用上一些气力,便听得姚诡鼻腔哼出一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撩人,直让金无月口舌干渴,又摸上去一根手指,这根抵在穴口挠弄,时不时拨开嫩肉边缘,若有似无地轻抚,那穴口便在这两指交错之间又绽开一些缝隙,引人入内。金无月忍不住握着阳具顶上穴口,却到底没有入内,只将龟头抵在不断吸吮的穴口处,手握住柱身不断撸动,却不料姚诡忽然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去,这一下正好将他那龟头含了一些进去,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若不是掐住了根部,恐怕已泄在外头。金无月将那将泄的感觉忍了回去,贴到姚诡身后,将他侧卧时夹紧的腿稍稍撑开一个缝隙,拿那长物自穴口往会阴磨去,再顶到双囊与姚诡的阳根,直将他整个人顶得颠来倒去,如此弄了好一阵子,才射在姚诡腿根里,然后去将姚诡也含泄了,再将那不断开合的小穴玩了个遍,这才把二人收拾干净睡了过去。

  这时候姚诡却睁开眼,他被这么弄了一遭怎还睡得着,却想着等会实在没力气再起来给两人擦身了,便握了金无月的手,将自己穴口迎上去,动着腰像是吞吐阳具一般动作,待阳心被弄得又酥又麻,穴口又软又湿,这才抖着身子泄了一小股阳精来,姚诡将那点精水刮擦干净,正要找个脏衣擦了丢出去,却见到金无月睡得香甜,心里忍不住有些来气,索性将那些阳精都抹到他唇上,看其明日要如何解释。

  可第二日先来的却是金如歌的飞鸽,他听闻昨夜金无月与姚诡打架,突然飞星来袭,将旧宿舍砸塌了一半,连写了二十来封飞鸽传信辱骂之,姚诡刚一起床,便见鸽笼鸽架已经站满,拆开信件一一回信,二十来个信鸽又前贴着后一起飞回去。那厢金如歌一连收到二十几个哦字,本就为昨日宿舍坍塌忧虑的内心更增加了二十几层的愤怒,咳出些血腥气来,竟是被姚诡气出了内伤。

  这次重新修缮宿舍时,天工堂主苏殷与金如歌到场监工,闲聊时对其部下“金无两”极力夸赞,道此人工作能力出色,能屈能伸,金如歌心想,我堂中有此能人,我竟丝毫不知,便让苏殷叫来一看。结果来人却是姚诡,金如歌才看了他一眼,后头那刚刚搭起来的房梁忽然裂作两半,又得添上一些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