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美人风筝>第23章 没心没肺

  见晏修都如此说了,豫川便谢了燕王,和东方祇月一起退下了。只剩下晏修和元怀安二人,跟着元稷安去楼上雅间吃酒。元怀安兴致很高,原来他本认为四哥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十五岁以来,在临淄城中与人比试无一败绩。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竟然被自己手下的剑客打败了,不禁兴高采烈地吹嘘了起来。

  “这是傻人有傻福,总能碰到厉害人物,真是让燕王殿下取笑了。”晏修说着,一边观察燕王,他闷闷地喝着酒,晏修能察觉到,从与豫川比剑到现在,他都未舒展眉头,他心底必定压着件难事。

  “我想师傅才是我的福星,师傅来了后,我做什么都顺利,我敬师傅一杯。”

  接着是元稷安给他们敬酒,元怀安不让晏修喝酒,怕伤身体,便从席间站起身,连晏修那杯替他喝了,不多时就醉醺醺的,被元稷安叫人送了回去。

  等雅间中就剩下元稷安和晏修后,他凑到晏修身边的席子坐了下来,晏修眼勾勾地瞧着他,笑着道:“宋有耕田者,守株待兔。”

  多日未见,他看着晏修的脸庞在外风吹日晒,虽然晒黑了几分,却添了些常人的生气,不似以前一副病态,白得近似死人没有血色,愈发生得娇俏。元稷安因喝了几杯酒,心里起了淫意,虽然这些天不悦已久,但这时候不觉也想撩拨他,便顺着他说:“晏子此言差矣,我是耕田者,难不成你是兔子?”

  “有事便快说吧,殿下时间宝贵,不是来与我耍嘴皮子的。”

  “我的确有一事想请教太傅。”元稷安压下了脑中的冲动,“你们走的时候,京中发生了许多事。我坚持向父皇请战,父皇态度模糊,有了松动的迹象,毕竟慕容平确实是个大隐患。但是,你也知道梁丞相是明国公与太子的人,一向与我不对付,他参了我一本,添油加醋说我是在穷兵黩武,此人实在是迂腐无用。”

  一想到丞相等一众太子党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模样,元稷安仰起头喝了半壶酒,也有些喝醉了,将酒壶重重砸在席子上,几滴酒从壶口洒出,沾湿了他的衣角。

  “晏子,之后他们会怎么对付我?”

  但晏修笑声连连,看上去压根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反问道:“殿下何必在乎那些人?他们都不重要,无非是一枚棋子罢了,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父皇想的是什么?”

  “殿下问到关键了,是……”撞见他着急的眼神,勾得他正是火候时,晏修便低头一笑,“且慢,先喝了我这一杯,可不能让殿下白白就问了,我也有问你的。”

  这边元稷安问得急切,那头晏修偏偏不回答他。晏修拿来一个大碗,将酒倒得满满的,眼中含着笑,举着碗到他嘴唇前,美酒从手缝漏出,顺手背流到了手腕,沾得整只手都染上了酒的香气。元稷安稍一低头,先是亲吻上他的手腕,一直舔到了手指,他含着那光滑的手指,饮了一口碗中的酒。

  “酒不是这么喝的。”晏修松开手,“哐当”一声,那酒碗登时落在了地上。元稷安握着他的手腕,贪婪地舔舐着他手心的美酒,另一只手饶过纤腰,将他搂在了自己怀里,接着凑上前亲嘴含舌。自从上次的风流一夜后,元稷安忍耐了太久,一阵陌生而熟悉的幽兰香味从衣领下透出,他又是贪婪地亲着他白净光滑的脖颈,他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想掀开这衣衫缠抱着陷了进去。

  晏修感到他跨间那物立起,顶在自己腿上,在他耳边问:“那日殿下不是说要忘了吗?”

  “你走之后,我才明白一日不见兮,思卿如狂。”

  他脸上冰冷的面具贴在晏修的颈项上,此时分明被耳鬓厮磨得火热,晏修触摸起了面前人的面具,元稷安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碰下去。

  “我也有想问你的,脸上怎么受伤的?”

  此话一出,元稷安忽然脸色一变,刚刚那份亲热的柔情顿时荡然无存,十分不客气地甩开了他的手,手中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挣扎,同时俯身将他压在地上,以一种侵略性的强硬姿态,用力地扯开他水色薄衫下的软缎中衣,解了他裤带,扒开两腿,将手指塞进他的小穴中。

  穴里的软肉和想象中的一样,吞着他的手指咬得紧,手指接连抽动了几下,指头按到里头花心处,他看到晏修那前头玉茎也立起,半睁着媚眼,嘴中发出微微呻吟声,他便又探入两根手指,像阳物抽送那样来回不断揉捏,只见晏修星眼沉醉,脸上泛出红色,却因被压得紧,他挣脱不得而只能浪叫着,黏液从前头铃口射出来,流到了元稷安手指上。元稷安举起手指,看着手上的浊液,语气冷淡道:“太傅只是明面上端庄,在床上却发浪不止。之前也是这样,弄得床上湿了一大片,原来与太傅抵足而眠,竟是如此快活之事,难怪太子竟然转过性子来了。”

  “走开,你这禽兽。”

  “要我走?你只会去讨好太子吗?”他确实也半醉了,浓重的酒气冲在晏修的脸上,他冷笑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样,无非是想找个高枝罢了,既然你看不上我,何必要来勾着我?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说啊!”

  晏修被他压得一动都不能动,身下的感觉夹着痛意不停袭来,冲得他七零八散的,他就是咬着牙不做声。突然那手指从他体内脱出,紧接着元稷安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提着他抵在了墙边的屏风上,将他往下一压,让那收缩着的媚肉缠紧了肉茎,元稷安一边抽插着,一边掐着他的两瓣臀部,非要他说出来。

  晏修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间,用身子迎合着他。晏修没有回答他,仅仅发出痛苦的呻吟,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因为来回的高潮不断颤抖。元稷安胯间不断顶送,直到耳边他的呼吸声是从未有过的急促,见他面庞痛苦得扭成一团,元稷安存了一分心软,于是在那穴中泄了精,抽出了半软的阳物,不再折磨他。

  完事后,晏修像死了似的,捂着心口,僵硬地躺在地板的席子上,薄衫半遮住了背,夕阳西下,在他的肌肤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暮霭,元稷安坐在窗边喝闷酒。过了许久,淡紫色的云层遮盖了最后一丝余晖,晏修撑着手从地上起身,背对着他,自己穿上了衣服。元稷安想说些什么,话刚出口,却见晏修转过了身来,说:“真是可怜,原来你是那么嫉妒太子,你看到他就得发疯吧。”

  元稷安放下酒壶,既不吭声也不似刚才那般怒气上头,他不看晏修,晏修冷眼望着他,“我瞧你是想找个小倌泄火,不,我连小倌都不如,毕竟你去那院里还得给钱的。是我眼瞎了,从此我们就不必见面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这些话,晏修就要走,可衣袖被他抓着不让他走。

  “你去哪儿?”

  晏修回过头,举起手,怒气冲冲地想扇他一巴掌,手腕被他抓在了手心中。

  “放开,你这禽兽,把我当什么了?”

  他偏不松手,抓着他推到了墙边,又想要干那事。两人正拉扯时,“砰”的一声,门被人猛地踹开了,两人望过去,只见元怀安闯了过来。不知他怎么酒醒了,在外面听到动静就往里头冲。

  “放开他!”元怀安也是气得咬牙切齿,他的酒却没完全醒来,红着脸脚步踉跄,紧紧抓着门框吼道,“混账东西,这是我的太傅!”

  “我若是不放呢,你可知道你的太傅是什么人?”

  元怀安听不进他的话,满眼都是晏修被元稷安拉着,心底冒出怒火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抄起门边舀酒的木榔,就拼命朝元稷安打去。元稷安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他打。

  “怀安,别冲动!”

  就在这一瞬间,元稷安见身前闪过一个人影,他想拉开晏修,但已晚了,元怀安手上的木榔捶下来,在晏修身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我跟他的事,你挡什么?”元稷安凶悍地吼着,但是件晏修疼得捂起了手,蜷缩着身子,将他搂在了怀里。

  “师傅,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东方那儿……”

  元怀安一瞧居然伤到了晏修,心里也慌了,将木榔丢到一旁,刚想去扶他,被元稷安一手推在地上,顿时疼得几乎爬不起来。元怀安只能流着眼泪,看着元稷安抱起晏修往门外去了,不多时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唉哟!你这是怎么了?”

  门被人拍得震天响,东方祇月打开门,却看到元稷安抱着晏修过来,而元怀安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东方祇月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不知他们在作什么怪,干脆将外人都一同赶走了。他将晏修抱到床上,拉开晏修的衣袖,雪白的胳膊上印上了一大片青紫色的瘀血。

  “出什么事了,元屠夫打你了?”

  “是太子。”晏修的神色麻木,歪着头靠在床边,“太子要打燕王,我替他挡了下来。”

  “什么!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太子这么善良一人儿,等等,难道都是在为你争风吃醋?为什么?”

  晏修皮笑肉不笑说道:“我这人有颗坏心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若是我没有的东西,什么兄弟手足、舐犊情深,我更要让他们不得好过。”

  东方祇月本担心得要死,看晏修反倒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动了气,呵斥他了一顿,“你先别管他们好不好,你瞧你自己这身伤,还有这脸色,刚又犯病喘不上气了吧,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我向来不听任何人的话,记住,我是你的主君。”

  “你怎么就没心没肺呢?”

  听到他的话,东方祇月更是气得弹了两下他的额头,他还是那副麻木的神情,没感到任何疼。东方祇月难得发了大火,生气地直跺脚,嘴里只能不停地念着南华经,这才平静下来,重新坐到了床边。

  作者有话说:

  道长:我真的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