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奸臣他爱我如命>第102章 烤鱼

  “我若是做了你的属下,定要被你这般人折磨的烦死。”凌奕啧啧摇头。

  “若真如此...呵呵。”

  凌奕总觉着陆谨州的笑声中掺了几分不怀好意。

  陆谨州一直都是在凌奕作为皇帝的基础上对他克制而恭敬的,若是没了这层关系......

  想到方才他被陆谨州绑起来后......的那一幕,凌奕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怕是要日日都被陆谨州这么玩,届时他命休矣。

  被凌奕面上古怪的神色愉悦到,陆谨州挥挥手:“你下去吧,此番任务结束后,好好休息一个月。”

  “是!”黑衣女子向来无波无澜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欢喜的波动。

  “哼,你倒是大方,他们如今都是禁卫了,便是休沐,也该我来批。”凌奕哼了声。

  陆谨州轻笑:“陛下若不肯,方才就该挡下臣的话,为何一言不发呢?”

  “不知从何时起,陛下似乎对臣,过分纵容了,这是为什么呢。”陆谨州语气柔和。

  凌奕神色一愣,他疑惑起来:“有吗?”

  陆谨州肯定点头:“有。”

  “陛下现在,很少会拒绝臣的要求。”陆谨州轻轻开口,伸手抚上凌奕面颊:“比如现在,陛下虽然不悦,却并未拂开臣的手。”

  言罢,陆谨州似乎更放肆了一些,动作愈发轻佻。

  凌奕,一怔。

  光天化日之下他确实不愿如此,但如果面前之人是陆谨州的话......

  “你......想说什么。”凌奕侧头躲了躲,抓住了陆谨州作乱的手。

  他确实是在纵容陆谨州。

  或许是因为那一丝淡淡的愧疚,更确切来说,是无所适从。

  陆谨州将他推上皇位,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依旧坐在原来的官位上,反而恶名愈发远扬了。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凌奕却觉着他做了好大一笔亏本买卖,总想补偿他些什么。

  “陛下,不必觉得愧疚,臣是个极贪心的人,陛下越是如此,臣便愈想......”

  “想,想什么?”

  “把你锁起来,金屋藏娇。”陆谨州低笑着在凌奕耳边缓缓吐出最后四个字。

  凌奕瞪大眼,脑海中又闪过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他指着陆谨州:“你!你果然还想着这事儿!”

  “臣一直都想。”

  凌奕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准如此想了!”

  “好。”陆谨州点头:“臣不想了。”

  “......”凌奕迟疑的放下手,却见陆谨州又转身端坐在了湖边,继续安静垂钓。

  好一派宁静祥和的温润公子之态,丝毫不像是能说出虎狼之词之人。

  凌奕不说话了,而是去看那桶中鱼。

  生在宫中的皇子自小只见过餐桌上香喷喷的鱼,亦或是水池里游的灵活精巧的红鱼,这般活生生的鳟鱼还从未见过,因而神色间便透着几分新奇。

  “陆卿从前游学之时,是不是也如书中所写,风餐饮露,很是艰苦?”凌奕看着钓鱼动作如此熟稔的陆谨州,好奇问他。

  陆谨州点头:“却还不至于到风餐饮露的地步,若是想吃些荤腥,便带些炊具盐巴,用削尖了的利器在浅水滩上叉鱼。”

  “无锅无灶,要如何烹制?”凌奕不解。

  “以木石为灶,干草柴火为引,便是天然的锅灶,届时将洗净了内脏的鱼内外撒上盐巴,放在火上烤制,不到片刻,便能吃上烤鱼了。”

  凌奕眼睛一亮:“在碧泉山庄可能做这烤鱼?”

  “陛下想吃?”

  凌奕点头,又觉这么答应下来有些不好。

  不是显得自己太贪口腹之欲了吗。

  凌奕想了想,便摇摇头,轻咳一声:“咳嗯...朕听陆卿从前的经历,实是疼惜,而今也想吃一吃陆卿从前吃过的苦,与君同苦。”

  陆谨州闻言眉头倏地一皱,装作不忍的摇摇头:“这不好吧,陛下乃是万金之躯,哪里能吃苦呢。”

  “你我君臣一体,什么苦你吃得,我吃不得?”凌奕笑了笑:“莫非陆卿不想与我同甘共苦?”

  “...也罢,陛下想吃,臣也拦不住。”陆谨州无奈摇摇头。

  凌奕满意点点头,指着一旁的木桶:“桶中已有五六条鱼,足够我们吃了...烤完还可给皇姐送去两条。”

  仅皇帝能用的御厨陆谨州点点头,二人收拾好了渔具便开始找地方搭火烤鱼。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凌奕自然不会处理鱼的内脏,又不好闲着什么都不做,便只能在一旁搭木架子。

  陆谨州将一桶处理好的鱼提回来时,便见他的好皇帝陛下盯着一堆散落在地上的木棍柴火发呆。

  “陛下?”陆谨州放下桶。

  凌奕指着那一堆干柴,神色木然:“如今想想,处理朝政倒还是个轻松的差事,比搭火简单多了。”

  陆谨州笑了笑:“术业有专攻,有臣在,何必陛下动手。”

  “那陆卿为何什么都会?”凌奕叹了口气。

  “臣从前也什么都不会,都是后来才学的。”说话间,已经搭好了一个三脚架。

  凌奕自知自己动手也是添乱,便坐在一旁看陆谨州动作:“话说,你是如何拜老师为师的?”

  杨谢就是被皇帝贬了,也依旧是天下文人认可的当代大儒。

  那时的陆谨州身无分文,无名无财,想拜杨谢为师,实在不易。

  “老师确实是个顽固性子,却如陛下一般,是个外冷内热的。”陆谨州笑着将一条抹了盐的鱼搭在架子上:“我在他家一连做了三个月的工,又被他连着考了一整日的经史子集与文章功课,才磨得他收了弟子。”

  凌奕闻言感慨:“唉。”

  “只是思来好笑,拜师前,老师总是一口一个那小子,拜师后,便是换了一副面孔,一口一个子慎,恨不得将平生所学都传于我,殊不知......”

  凌奕哼了声接了话:“殊不知,他的好子慎心中记挂着的是他的大弟子。”

  “陛下此言差矣,臣还是将老师所授认真学了的,否则哪能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