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刑侦:追溯>第56章 多人游戏16.

  ◎“那也不能为讨好老板把自己玩没了。”◎

  “饿不饿?”宣帛弈漂亮眼里还残留着惺忪睡意, 嗓音微低有着只有卫司融听过的柔软,像冬日里熨烫的暖气环绕全身,更何况说话的还是个美人, 极容易满足人的虚荣心。

  卫司融快步走到床边,低头凑近像是怕吵醒他:“不饿,吵醒你了?”

  “没有。”宣帛弈没让他越过自己往里去, 而是揽着空调被自发往里挪, 给他挪了个只容下一人的空位置,轻拍那片任何人皆无法拒绝的上等宝地, “来, 睡这。”

  以往也不是没睡过,犯不着扭捏。

  卫司融脱掉鞋子躺了上去, 位置刚刚好,他这一躺正契合进宣帛弈温软怀里。

  此人看脸看不出身高,真正一对比会发现比普通男性要高上那么点。

  卫司融也是最近发现的,美人脸,北方爷们身高。

  他的心跳不如表现出来那么冷静,胡乱作祟的厉害,偏偏身后平时骚话一箩筐的人也沉默,弄得他只觉得寂静房间里满是他秘而不宣的心跳声。

  卧室里还是一盏小小床头灯, 光色偏暗,给房内刷上一层老电影般偏暖的暧昧色调。

  卫司融视线下落,被枕着的那只手细白漂亮,拍出来自成时尚大片,他缓缓伸手握住不知被多少人馋的手指:“我以为你回家了。”

  “卫顾问口是心非。”身后传来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很快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 宣帛弈低头埋在他后颈处, 气息绵长暖热,嗓音慵懒像困倦的猫,“明明见到我躺在这心里欢喜,还非要说以为我回家了。”

  “我没有。”卫司融很轻微缩缩肩,呼吸有点乱,“我真的没想到。”

  “高兴吗?”宣帛弈那只手在半空中像只鹰盘旋半晌落在他腰上,“我们家第一条家庭原则是听老婆话,我不能做不肖子孙,对不对?”

  卫司融浑身都在紧张,这次和上次医院里同床共枕不同。

  那次他很清楚知道宣帛弈不会乱来,在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医生护士随时可能会进来,被撞见太丢人了。

  这次不同,寂静深夜,孤男寡男同处一室,真发生了点带有色彩的激烈事情,也是情难自禁。

  偏偏卫司融心有诡念,一呼一吸沾有不自在,还混着不太明显的期待。

  “我……”

  “嘘。”随着宣帛弈这声安抚一同行动的还有一只不属于卫司融的手,如风穿过柔软丝滑的睡衣,顺着滑嫩肌肤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心口乖巧团住了,“睡吧。”

  这么有存在感的东西在,卫司融能睡着才是真心大,心口太热,贴合的地方能感知到早无章法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宣帛弈在想什么,却知道这么下去,他即将一夜难眠,硬着头皮说:“我睡不着。”

  “那来做点助眠的小游戏?”宣帛弈说这话时几乎贴着他的耳廓,酥麻感油然而生,直接引出他生涩的低吟。

  “别。”卫司融隔着睡衣抓住他的手,脸红的要滴血,低音带上了请求,“不行。”

  宣帛弈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他颤抖的长睫毛,眼尾泛着动情的红,处处是情,哪哪都是诱惑。

  宣帛弈喉结微微滚动,最终被他牵引着将手放在了睡衣外侧,由他十指紧扣压在腹部。

  “融宝。”

  他饱含深情的一声喊让卫司融飞快抬眼看他,又像触电似的垂眸,轻不可闻应了声:“嗯。”

  “给个睡前吻可以吗?”

  卫司融的羞意像潮水般蔓延上来,如果是宣帛弈想亲他,大可不必问,那对方开口了,只有一个可能。

  要他主动,作为刚拒绝小游戏的补偿。

  这不是多难选择的事,只是……

  卫司融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尤其是某只狼在他没有应声时已经迫不及待轻啄他耳边,一点点往唇边凑,欲色越来越重。

  赶在被默认能做更过分的事前,卫司融先偏头接住对方要落下来的吻,微微抬脸主动出击。

  宣帛弈的眼眸在昏暗灯光下漂亮得惊人,里面直白写着对他的渴望,更有无法忽略的炽热,勾着他一起沉溺。

  这双眼太深太美,使卫司融惊觉越漂亮越危险,履行完睡前吻的承诺,就要后撤拉开距离。

  刚动,又被托着腰抱了回去,坠入更深的海底。

  一吻结束,卫司融由背对着宣帛弈变成了面对面,脸颊挂着散不去的绯红,闭着眼喘气。

  宣帛弈神色如常,手在他后背帮忙顺气,渐渐变成了哄孩子睡觉般的打拍子。

  卫司融没说话,也没再睁眼,就这么跟着宣帛弈的节奏缓慢尝试入睡。

  一下两下。

  温柔耐心的哄睡。

  卫司融的呼吸逐渐平稳,渐渐听出深睡的迹象来,而哄人的宣帛弈则睁眼看了他好一会,凑上前再次亲亲他的额头,这才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卫司融没见到宣帛弈,窗外艳阳高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他看眼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揉着头发进了洗手间。

  客厅里也没人,倒是茶几上放着准备好的早餐,盘子旁边贴着张便利贴。

  ——有事,吃完再上班。

  字迹如宣帛弈本人漂亮张扬,笔锋暗藏锋利。

  卫司融把揭下来的便利贴小心收好,吃过早饭出门前先将其放到了书架某本书里。

  灵河市有东南西北四大乐园,为表示对金嘉韬的重视,郑汝水向沈儒林打申请报告,要了离市局最近的星海游乐园,占地面积极大,游玩项目没个一整天玩不完,每周日晚八点会有灿烂的烟花秀,很巧的是今天就是星期天。

  去的路上见多识广的金嘉韬罕见有了没去过陌生地方的兴奋劲,上车小动作没停过。

  这让副驾驶座的郑汝水感到好笑:“这么高兴啊?”

  大概是经过一晚上的心灵洗涤,暴躁少年身上不讨喜因子消失不少,温温顺顺的:“嗯,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去游乐园。”

  “猜到了。”郑汝水煞有其事地弯腰从脚边拎起个透明书包递过去,“那这东西没白准备。”

  金嘉韬神色微妙,哪怕没伸手接,也通过透明外壳看见里面的东西,两瓶水一些小零食还有湿纸巾墨镜等等去游乐园必备东西。

  这是市局刑侦大队长会有的心思?

  “别这么看我,是他的意思。”郑汝水指指金嘉韬旁边的卫司融。

  观察好半天的卫司融对上暴躁少年惊愕的眼神,他弯唇道:“都答应你去游乐园,那就准备全吧。”

  金嘉韬接过那包对他这个年纪而言有些多余的东西,默然坐到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司融和郑汝水对视一眼,没有打扰他。

  无法猜到金嘉韬此时的心情。

  其实在金嘉韬患上狂躁症前他还是个听话配合的好儿子,每个孩子出生都是一张白纸,金嘉韬也不例外。

  他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经常看见别的小朋友身边有爸爸妈妈相伴,再到自己是负责任的保姆保镖,一年到头见不到方蕴瑶夫妇几面,弄得他以为是被收养的。

  稍微长大点,和同伴玩,常听他们说不能在外面玩的太疯太晚,会被妈妈骂,那种嫌弃里又有人管的快乐滋味是他从没体会过的。

  他想,我的妈妈呢?

  哦,我的妈妈和别人不同,只会列出长长的清单,从里到外制定他的活动范围,遏制住他的自由生长,想把他装进一个条框里,按照他们想要的样子去成长。

  十几岁的时候,他和方蕴瑶接触机会变多了,原以为童年缺失的母爱会补回来,结果等待他的是比年幼更严苛的要求。

  每一条都是他最讨厌的,偏偏是方蕴瑶最喜欢的。

  他按照她的要求,没去过所谓浪费时间的任何娱乐场所,不和无用之人打交道,自七岁后失去私人时间,用以所谓的良好教育。

  该色彩鲜艳又美好的童年世界被各式各样的补习班填补,以及…那微薄的呼吸空隙也被责骂充斥着。

  密密麻麻,像要彻底做个密封罐,将他的自我彻底封死在里面。

  十二年过去了,他忘记无拘无束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或许,也没拥有过。

  人对没有过的东西总是充满了近乎偏执的渴望。

  金嘉韬捏紧透明包,充实的世界里在他拼命反抗下仿佛施舍般被挪出那么点空地方,用来装这不符合年纪的小玩意儿。

  冰冷灰白的世界突然有了颜色。

  金嘉韬别扭又小声地说:“谢谢。”

  车里很空,声音很轻,但他想谢的对象都听见了。

  事实证明,在八月中下旬顶着烈日来游乐园玩就是个失了智的上头决定。

  从入口走到第一个游乐项目短短十分钟,三人满头大汗,郑汝水推推墨镜,朝那边大摆锤轻抬下巴:“玩趟那个或许能凉快点。”

  卫司融戴着顶白色遮阳帽,对上金嘉韬期待的眼神,他摆摆手:“我没那个胆子,让郑队陪你去吧。”

  金嘉韬不愧是十九岁少年,浑身都是劲儿,胡乱点头:“那走。”

  卫司融冲郑汝水一抱拳:“托你照顾了,我在下面给你们加油。”

  “卫顾问啊,这世界上还有你怕的事呢。”郑汝水可记得他单枪匹马去找林绣莓的事,阴阳怪气道,“看来是分场合恐高啊。”

  卫司融装聋听不见,走到旁边树荫地方站着,目送他俩被工作人员带到大摆锤下方,按照指使扣好安全带,检查完毕。

  很快大摆锤动了起来。

  一下比一下高。

  坐在上面体验的两个人也呈现出不同表情来。

  金嘉韬是一脸兴奋的左右看,年轻人有着无穷尽活力和精力,将旁边板着脸的郑汝水衬托得无比沉稳,像这都是小儿科似的,实则有的人已经偷偷捏住裤缝,手背青筋显现了。

  大摆锤的幅度一下比一下高,有几次卫司融得仰着脖子看,有种下秒大摆锤要脱离本体飞入云霄的错觉。

  这么夸张的高度理所当然引来了金嘉韬吼叫,他像是要发泄内心的痛苦,声音嘶哑也没停下。

  郑汝水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斯,外人谁看不说句,是个狼灭啊。

  再抵达过最高峰后,大摆锤开始减速,慢慢回到了原点,最终停在原位。

  卫司融健步如飞上去嘘寒问暖,直接略过精神状态良好的金嘉韬,目光灼灼看着一言不发的郑汝水。

  “郑队玩这么刺激的项目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真是我辈楷模。”

  这波先发制人让郑汝水下意识想藏起颤抖的双腿,咳嗽几声说:“还、还行,身为队长的风范还是要有的。”

  如果没听出害怕的颤声,这句不要脸的话还是能听的。

  卫司融也不揭穿他,直接扭头问金嘉韬:“下个项目想玩什么?”

  “过山车。”金嘉韬指着不远处堪称山路十八弯的轨道眼睛亮晶晶地问,“这次谁和我一起?”

  卫司融往旁边让步,露出戴着墨镜看不出神色的郑汝水来,微笑道:“今天让郑队陪你玩个够本,行不行?”

  金嘉韬嗨上头了,忘记昨天点明让他陪的事,满心都是玩,说:“行,他挺厉害的。”

  在金嘉韬认识的人里,很少能有坐上大摆锤沉默不语的。

  这份男子气概属实值得今天和他一起玩遍整个游乐园。

  但好东西要善于分享,金嘉韬看着卫司融,犹疑着问:“你不玩?”

  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卫司融敢于回答:“不玩,我是胆小鬼又恐高,这里的项目不适合我,你今天玩的开心就好。”

  被祝福的少年露出个灿烂笑容,郑重点头说:“好。”

  他们都知道这份玩得开心背后的真正深意,也知道今天这趟游乐园怎么来的。

  只是不想让这份好心情披上一层沉重的氛围。

  十九年来没有过的关心和祝福,是打开金嘉韬心扉的一把钥匙,他深深看眼卫司融,主动搭上郑汝水的肩膀,带着人往过山车那边跑,大声喊:“过山车,我们来勒。”

  快要吐了的郑汝水别无选择,唯有把手伸到背后给卫司融比了个大拇指,数秒后大拇指向下。

  真狗啊。

  卫司融忍不住笑出声,啊,这大概就是身为队长需要承担的重任吧。

  一上午的时间全在天上没下来过,等真正脚踏实地,郑汝水脱力般摘掉眼镜,仰躺在餐厅椅子上,脸白无血色,眼神呆滞。

  慢悠悠看菜单的卫司融正根据两人状态点餐。

  亢奋点的吃下火餐,萎靡不振的吃补气血的营养大餐,两两互补,完美。

  今天整个游乐园都为他们服务,餐厅上餐速度格外快,几乎在卫司融刚喝两口水,带着香气的饭菜就被摆到面前。

  跑大半天的人饿得很,金嘉韬先很不客气拿起筷子吃炒饭,闷头吃了五六分钟慢下来,等把一盘炒饭吃完,他抿着橙汁看向刚停筷子的卫司融。

  “谢谢你们。”

  “不客气。”卫司融回答。

  郑汝水就直白多了,有气无力道:“咱们各取所需,你不用太感动,这会让我很困扰,思索自己是不是过于面暖心善。”

  金嘉韬不改暴躁少年本质,冷笑道:“你的腿要是能像你的嘴一样硬就好了,也就这会儿能张开,在天上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不和你小子一般见识。”郑汝水揉揉腿,又翘起自在的二郎腿干饭,“吃饱点,免得下午没力气玩,还有个重磅的鬼屋在呢。”

  “你以为我是你?”怼完郑汝水,金嘉韬神色平静下来,主动提及知道的事,“我对卷毛的放贷团伙知道个大概,他有一套自成的交易流程,混在日常生活消费里,根本发现不了。”

  卫司融喝了口温水:“你说交易流程是由卷毛出?”

  “对。”金嘉韬揉着肚子,似乎没吃饱,“想要和他做交易就得听他的话,虽然我是出钱那方,但每次都是他给的指定步骤。”

  卫司融对厨房方向比了个手势,继续问:“所以整个放贷组织的核心人物不是那些给钱的老板们,而是卷毛本人?”

  很快一碗香辣四溢的肉丝面送到金嘉韬面前,被爆炒过的肉丝拌着青翠的小青菜占碗面大半,旁边卧着个两面金黄的炸蛋,色泽鲜艳,见者无不流口水,他没着急动筷子,目光凝视着这碗热腾腾的面:“没错,我保留近五次和他的交易过程,每一次都不同,等回去就把东西给你们。”

  如果事实真如金嘉韬所言,那么昨晚突审吕成鸣得到的线索大半全废了。

  一旦证据证实吕成鸣是始作俑者,案件性质又变了。

  “这种模式是一开始就有的?”郑汝水插嘴问。

  “不是。”金嘉韬筷子挑开面使其凉的更快,免得坨了,“我听卷毛说是崔又富惹出来麻烦事太多让老板们烦不胜烦,票选通过的新合作方式。谁想和他们建立借贷关系,就得先把交易方式写成方案提交,无反对票即视为成功。”

  “不是单个贷款组织了。”

  “我没接触到那么深的层面无法解答,先前闲谈说过他别的老板,投资有大有小。”

  这就是卷毛能在短短三年获取到百亿资产的原因,资金不问多少,只要你给就有钱赚。

  一毛也是钱,卷毛不挑,当然来钱快了。

  卫司融把调料罐放到金嘉韬手边:“你还知道什么?”

  “崔又富的事。”金嘉韬加了点醋进面碗里搅拌,低头先无声吃一大口,鲜香又爽口,味蕾爆炸,他满意地眯了眯眼,“陶诗禾死后我想要调查清楚,多少给他家里人一个交代。你也知道这件事和我妈息息相关,查起来格外注意。”

  卫司融:“查到了什么?”

  “查到卷毛头上,我以花钱买人当玩具做条件和他做交易,得知陶诗禾父亲染上赌瘾并非偶然。”金嘉韬抽几张纸擦汗,辣椒外加天太热,他不自觉一头汗,“是陶庆茵拉他入群玩那东西上瘾,后想以小博大上头欠债了才想到借贷,把陶诗禾做抵押。”

  “陶庆茵远嫁边山镇,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先和村里小姑娘玩到了一起,其中就包括李倩秀。我想你们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是崔又富前妻。”

  卫司融当然知道李倩秀是谁,问题在于听金嘉韬口风,这个李倩秀很不简单。

  他往金嘉韬杯子里添橙汁:“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有。”金嘉韬放下筷子,喝完刚加满的橙汁,心满意足放下杯子,“就我知道的,崔又富能成为卷毛的伙伴,是李倩秀牵线搭桥。而陶庆茵会嫁去边山镇,全拜她一个男同学所赐。”

  卫司融说:“资料里写陶庆茵会嫁去那,是同学介绍她和自己好兄弟认识,两人一见钟情后结为夫妻。”

  “那是写给你们看的。”金嘉韬笑起来,“事实是陶庆茵的男同学借了校园贷还不上,把她骗到会所去当服务员,在她努力自救下,被边山镇一家人花高价买走当媳妇去了。别那么惊讶,这是真事。她老公脑子有问题,在村里娶不到老婆,只能花钱买。”

  “边山镇离这有上千公里……”卫司融呢喃声刚起又停下了,再细想陶庆茵被卖到边山镇的事异常细思极恐,他看向那边做记录的郑汝水,对方眉头紧锁,已经手指翻飞在安排人核实,他轻吐出口气,“所以陶庆茵自己被卖了后和放贷人还保持联系?”

  “应该是,李倩秀不是无缘无故来灵河的。”金嘉韬说。

  真坐实陶庆茵被卖过去的事,那李倩秀嫁给崔又富的动机更有问题了。

  会有人花十几年布局,启用不到四年,鸡飞蛋打吗?

  原先卫司融以为放贷案抓出来的时间最多延伸到七年前,谁知越挖越惊心动魄,直接往二十年前奔去了。

  那最先在灵河创建出放贷的人……

  “卷毛对你很坦诚。”

  “不是坦诚,是我从投资数额来说,是他的一个重要客户。他知道我想查陶诗禾的事,每次放点料给我。”

  “他提没提到过崔又富死的原因?”

  “身份暴露。”金嘉韬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他去网咖碰上卷毛,卷毛出于好心给他的提醒。

  当时卷毛心情很差,因为崔又富没了代表他的金山少一座,换做是你被人端掉吃饭的盆你也生气,所以他看见金嘉韬这另一座金山,不由得心生保护欲,语重心长道:“金少爷,答应我,没事千万不去碰违法的事。”

  金嘉韬还记得自己反问了句:“我们就没干守法的事吧?”

  一句话把卷毛逗乐了,说:“那也不能为讨好老板把自己玩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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