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姐夫·男妻系列>第66章 7.06京城风云*-*-*-*

  第二天一早,李云飞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管家张伯在门外敲门,问:“东家起了吗?有客人来访。”

  李云飞揉了揉眼睛,丁慕山今天休沐,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却被打扰了,不满地在他怀里拱了拱,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李云飞道:“是谁这么早来?”

  张伯道:“老奴也不知,是一个年轻剑客,也不肯报名字,只说找秦公子。”

  李云飞也烦躁道:“那你就去叫秦公子啊。”

  张伯又道:“秦公子昨晚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人看着有点凶,老奴不敢打发了,还是请东家去看看吧。”

  李云飞更烦躁了,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丁慕山抱着他的手滑到了他的腰,却还是不舍得放开,“姐夫,你要出去了吗?”

  李云飞摸摸他的头,把他重新放回被窝里,“嗯,我去看看是什么人,你继续睡就好。”

  原本昨晚生了气,已经被哄好了,一大早上被打扰了,丁慕山又不高兴了,嘟囔道:“秦晓哥哥真是个烦人精,走到哪都惹人生气!”

  李云飞边笑边穿衣服,“好啦,远来是客,不可以这么说人家。再说,昨天不是你盛情邀请人家住下来的吗?”

  丁慕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现在我又后悔了,可以把他赶走吗?”

  “好孩子,昨晚你又要舔又要含的,我都满足你了,不可以再耍小脾气了。”

  丁慕山蒙上被子,又哼了一声。

  李云飞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屁股,笑道:“好阿山,你再睡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丁慕山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姐夫,那你快点回来哦,我还想抱着你睡一会。”

  李云飞攥着他的小手摸了摸,看到他从被子里露出额头和眼睛,样子乖巧可爱,又不禁想起他昨晚勾人的样子,衣冠不整,敞胸露怀,骑在自己身上,命令自己给他舔舔的样子,真是又纯又欲。为了避免自己心猿意马,李云飞又将他的手塞回了被窝,起身出去了。

  李云飞穿好衣服起来,跟着张伯到了前厅,就见到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青年,大约比自己还高了半头,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胸口还绣着火焰的图文,像是哪个江湖门派的校服。他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倒是有些英俊的,只是线条过于硬朗,一看就知道是练武的人。

  那人见了他,对他抱拳施礼,道:“阁下就是李云飞?”

  李云飞见他竟然认得自己,惊讶地回以一礼,“正是。请问阁下是……”

  那人道:“在下焰山派张月新。”

  李云飞思索了下,他确实不认识此人,虽然他在外面做生意会遇到很多人,但此人相貌出众、气质不凡,若是他见过,不会不记得。他到底是谁呢?为何会找到自己家来?他忽然想起昨晚秦晓对他说的,他曾有过一个相好的,是什么焰派的大弟子,难道就是此人?

  李云飞命人上茶,请人坐下,客气道:“张大侠是来找秦晓的吧?”

  张月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也不全是,也想来会一会你。”

  李云飞惊讶道:“会我?我有什么好会的?”

  张月新道:“看你的样子,不是练武之人。”

  李云飞点头道:“在下是个商人,不会武功。”

  张月新哼笑一声,像是颇为得意,他来之前想着这情敌会是个什么三头六臂,见了面才知道,原来只是个文弱书生、绣花枕头。

  见他面露讥讽,李云飞尴尬一笑,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来意。他是秦晓的相好,秦晓不知对他说了什么混账话,保不准还是始乱终弃,让他误会秦晓心中有另一个白月光,就是李云飞,才让他心生妒忌,特地找上门来,给情敌一个下马威。

  李云飞道:“昨晚秦晓喝了些酒,现下还没起,我去帮你叫他起来。”说着便往外走,张月新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李云飞进了客房,秦晓还睡得正香。李云飞走到他床前,推了推他,“二哥,起来了,有人来找你了。”

  秦晓揉了揉眼睛,舔了舔嘴唇,“好渴。”

  李云飞无奈,只好又转身去给他倒水,在张月新审视的目光下倒了水,给秦晓灌下去,这才让他清醒起来。

  秦晓见到李云飞身后的男人,瞬间就清醒了,惊得缩到床脚,指着他道:“你、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张月新抱着自己的剑,一脸杀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满世界地找你,结果竟然是因为出公差在京城遇见你了。”

  秦晓显然有些慌,但是当着李云飞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得太怂了,只得强装镇定道:“张月新,这里是别人家,你可不要胡来。”

  张月新冷笑一声,“别人家又怎样?我连皇宫都能来去自如,更别说一个小小民宅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民宅!这是九品官员的府邸!你敢乱来,就是藐视朝廷命官,要治罪的!”

  李云飞有些懵,这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相好的对话?一个杀气腾腾,一个惊慌失措,倒像是仇家上门。他默默退到了门口,陪笑道:“那二位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见李云飞溜之大吉了,秦晓暗骂了句,更怂了,他裹紧了被子,瑟瑟发抖,“新哥,我错了。”

  张月新抱着剑坐到了他的床边,将剑放在他的床沿,仿佛堵住了他溜下床的路,逼问着他:“说吧,你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