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路屿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那张无比熟悉的大床上。攻2就睡在他眼前，长发蜿蜒，遮住了半张脸。他反应了两秒，才记起来自己在去S市的飞机上睡着了，进入了大纲世界。
他支起身，发现自己下半身完全动不了。有人把他圈在了怀里。那人双臂抱着他的腰，呼吸吐在他背上。有东西埋在他体内，血管还在鼓动。他低声说了句操，伸手顺着屁股往下摸，果然摸到了那根滚烫的圣光大鸡巴。他扭过头，就看到了赵恭一熟睡的脸。赵恭一眉头蹙起，长睫毛在微微抖动。
这是……他昏过去了也还在做，最后做累了没拔出来就睡着了的意思？
路屿看着那张与钱楠一相似的脸，心中升起了淡淡的疑惑。赵恭一看似对主角有很多感情，但转脸就能把主角送出去给别人抹布。至少路人甲乙丙是他允许触碰主角的，攻2对主角下药，看起来他也知情。如果他是想摧毁主角的身心，让主角变得只能依赖他，那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收手？以量算还是以质算？他和主角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才算是合理呢？
路屿伸出两指去抻赵恭一的眉头。他想，是不是到最后只能你死我活呢？
路屿收回手，小心地挪动身体，将自己的下身从赵恭一身上脱出来。肿起的敏感部位向他的大脑传来清晰的摩擦感，他忍着没出声，背上起了薄汗。随着他的动作，里面积存了一夜的东西从两人相接处的缝隙里慢慢地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臀沟淌落。他才脱到一半，身后的人忽然抱紧了他，只听“噗嗤”的一声，那根圣光大鸡巴又完整地捅了回去。他被赵恭一的动作弄得不住颤抖，嘴里也溢出声音来。
“嗯嗯……”
眼前的攻2动了动，似乎被路屿的声音吵醒，撑起了身体。路屿慌张起来，手一伸就盖在了他脸上。攻2顿了两三秒，轻轻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印下一吻。
“早。”攻2说。
“睡得好吗？”身后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等路屿回答，赵恭一啃起了他的脖子，同时扣住他的大腿，就着晨起的生机勃发开始在他体内深入浅出。他体内余韵未消，几下就腰软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被赵恭一拖倒。
“等一下……”他试图直起身来。
赵恭一抱着路屿的屁股，下身拍得啪啪响。他被撞得东歪西倒，于是把手伸向了攻2。攻2刚要扶他，他的手就被赵恭一抓住，束在了身后。
“没我的份啊。”攻2见状，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起身离开，“我去准备早餐。”
攻2离开，赵恭一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人晃床也晃，路屿终于忍不住声音，叫了出来：“你、嗯嗯……都不用……啊……休息的吗？”
“我不用。”赵恭一说。
“你不用我用！”路屿怒吼。
“好。”
赵恭一松手，路屿软软地倒在床上。他没想到赵恭一竟然真的放过了他，当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赵恭一欺身上前，看他愣头愣脑，居然笑了，面上如三月春风，手里却恶狠狠地将他的腿对折到了胸口，又把鸡巴慢慢地捅了回去。
“你休息。我动。”
“你他妈！”
路屿刚想骂人，赵恭一又顶撞了起来。路屿后面的话被撞散，随即淹没在扑面而来的浪潮里。
***
等攻2端着粥进来，两人已经做完了一轮。路屿给干得滑到了床沿，脑袋从床上垂了下来，半根胳膊都落到了地上。赵恭一放开他的腿，他就软软地滑到了床脚。他屁股是清醒的，但脑子快瘸了。
攻2把粥端到了床边，他躺在地上不动。
“起来喝粥？”攻2问。
“不喝。”路屿拒绝。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是没放药的。”
攻2看向赵恭一，赵恭一略微思索，开口说：“你跟我出去吃。”
路屿精神一振。
他自打穿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被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去过一次浴池，其他时间都是在床上做来做去。他想看看房间以外的样子。如果这只是个大纲世界，那么作者的场景架构应该是不充分的，他找到机会，也许可以逃出去，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跟剧情无关的地方藏匿起来，能藏多久藏多久，直到在现实中把作者弄醒。
他想得挺好，当即就拖着狼狈不堪的下身爬了起来。他腿间新旧体液顺着大腿淌了一地，他浑然不在意，抹了两把就朝门口走去。他走了两步，被脚上的铁链扯住，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东西。他冲赵恭一抬了抬脚，意思是给我解开。赵恭一走上前，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然后扔到了沙发上。
“穿衣服。”赵恭一说。
——穿个鸡巴穿不穿都要挨捅。
路屿想想美强惨应该很要脸，哪怕被当成抹布玩得合不拢腿，出去见人应该也是要周周正正的，于是点点头，看向了攻2。
攻2看他的表情，就去衣柜给他找了件衣服出来。他看那衣服轻轻小小，猜自己穿上身应该什么都遮不住，于是提议自己找。赵恭一由他去了。他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发现一件比一件布料少，只好掉头拿回了攻2手中那件。攻2帮他穿上，他穿着才发现那衣服就是两片纱系着一根腰带，连乳晕的颜色都挡不住，两边空空荡荡，下身更是不着寸缕，风一吹怕是里里外外都要露个精光。
“这穿不穿有什么区别？”路屿啧了一声。
“这是小倌的衣服。”赵恭一在背后扶住他的肩膀，“穿着它，别人就知道你是可以随意享用的。”
——妈了个逼，原来是要羞辱他。
路屿走了下台词：“你不要脸！”
“不想被人随便拖进什么地方操的话，出去就紧紧地贴着我。”赵恭一弯腰在他耳边说，“别想着跑。”
路屿一惊，随即咬紧了下唇。
“你跑也没关系，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赵恭一又说。
说话间，攻2已经解开了路屿的脚镣。赵恭一拦腰把路屿拎了起来。路屿惊叫一声，赵恭一就把他横抱进了怀里。路屿怕摔，伸手勾住了赵恭一的脖子。赵恭一对他这个动作很满意，于是朝门外迈开了脚步。
“你休息。我走。”
路屿胀红脸。他懒得和赵恭一撕扯，就顺从地让他抱着走。出了门口，面前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路屿暗自密谋着他的逃跑大计，心跳如擂鼓。等赵恭一抱着他出了走廊，来到了中庭，他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
中庭两面开阔，和景色之间并无遮挡。海风穿过廊柱吹起了他的头发，腥咸的气息迎面扑来，他被满眼的蔚蓝色震惊得说不出话。阳光、沙滩、海水，放在以前是他非常喜欢的东西，但现在，他只觉得岸边的白沙亮得能刺痛他的眼睛。他缓缓转头，左右环顾。两面都是海水，他能肯定剩下两面也是海水。
他是在一座岛上。
——操你妈的作者！
路屿这下明白赵恭一说他跑也没关系的意思了。他根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