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魔尊有疾,师尊是个万人迷>第110章 九件仙器

  讨价还价是门艺术,奈何花自流实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他捏着一块碎银子,低头望着地面上那一串凌乱的脚印,郁闷的踢了一脚身边的松树。

  不成想枝丫上挂着的雪花因此扑簌簌的坠落,瞬间染白了花自流的头发,不长眼的雪片还滋溜一下钻进了他的衣领,凉的他嘴角直抽搐。

  被震颤感惊动的飞鸟在狼狈的青年头顶上转了一圈,似是大仇得报了一般,喜滋滋的尖叫着掠去远方。

  气得花自流好悬没把手里的银角子丢出去!

  好半晌,他才晃了晃脖子,把头顶的雪花拍下去,沮丧的换了个方向散步。

  魔域的清晨很是安静,不同于浮生宗热闹的晨读与练招。

  魔族人是很懒惰的一种生物,尤其是在冬季,他们宁愿躺在床上发呆,也不愿意出来挨冻。

  就连魔域的侍卫,也仅有几个在冰天雪地里站岗。

  有些地方,干脆连个放哨的都没有,院子里的积雪踩上去甚至可以没过膝盖。

  花自流踩在雪地中艰难的挪动步伐,尤为艰辛。

  他想,他这个魔域之主当的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瞅瞅下面的人都松散成什么模样了?

  想归想,他顶多也是在心底抱怨两句,压根没有找人秋后算账的心思。

  毕竟以己度人,他自己的哪怕是步履艰难,也从未生出过清扫积雪的勤劳想法。

  眼前的瞭望塔上一片漆黑,花自流扶着墙根走过塔身,朝着后面那栋无人居住的殿宇走去。

  他轻轻推开轴承滞塞的殿门,歪头往里看了一眼。

  下一秒破风声传来,一抹剑光划过,花自流惊恐的望着那柄刺来的利刃,脚步一错瞬间后退半步。

  可意外的,那柄长剑倏地一下停在了他面前,再未寸进一步。反而围着他转了一圈,随即剑柄与剑尖调换,冰凉的剑柄下移,眷恋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花自流惊了一下,犹豫着捏住了剑柄,灵剑似乎很高兴,发出一道短促的嗡鸣。

  这是他的剑?

  花自流看向剑刃内侧篆刻的字——花姑娘。

  呃...是他取名的风格!

  他有些懵,书里的魔尊...不、在他的记忆中,他好像从未用过剑。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从门缝朝空旷的大殿望去,心中无端升起一抹忐忑,潜意识的认为这座殿宇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荒凉无用。

  他沉默了几秒钟,到底没有抵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抬手把殿门推开,小心的走进去。

  可殿内居然什么都没有,连个家具摆设都不见。

  还不等他失去兴趣往回走,手里的‘花姑娘’突然挣开他的手掌,嗖的一下跃至右侧的墙壁。

  它就这样悬在半空,剑尖对准那面墙壁,似是在等着他再次握上去。

  花自流怔愣的站在原地,咽了下口水。

  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秘密要被揭穿了一样。

  想了想,他上前凭着直觉握住剑柄,一种名为‘肌肉记忆’的东西仿佛操控了他,花自流无意识的转动手腕,魔气在剑尖缠绕沿着雪白的墙壁绘制下一条条繁复的花纹。

  那阵法...前所未有的复杂深奥,他的手腕都要转酸了。

  也是在此时,咔嚓一声,平整的墙壁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下一秒,那墙壁就如电梯门一般缓慢向两侧滑动,五颜六色的光束猛地砸进了视野...

  轰隆——

  冬季无云的天空骤然响起一道惊雷!

  拎着食盒往寝殿走的雁西楼突然顿住脚步,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幕,心跳突兀的加快了一瞬。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愉,快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只见青年正好端端坐在桌前,额前几缕碎发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一脸的呆滞。

  他把食盒落在桌子上,伸手在那缕湿透的发丝上拂过,好奇道:“你头发怎么湿了?”

  花自流抬起眼皮,声音有气无力的:“刚才我出门放风,见到了二师姐跟玉楼春。”

  “然后呢?”

  “然后被玉楼春气到了,伸脚踢了一下院子里的松树。”

  “这些有什么联系吗?”雁西楼好笑的问着。

  花自流长叹了一声:“我踹完树忘记跑了,被树上的雪砸了一头一脸,现在雪化了,我头发就成这样了。”

  好吧,雁西楼想,这可真是个曲折又复杂的因果关系。

  “行了,先吃饭吧,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花自流点头,自顾自的打开食盒,一副饿狠了的模样。雁西楼见此不禁摇头失笑,起身去了浴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青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戛然而止。

  其实...雪花早就被弹掉了,他发丝上的,是汗水。

  待到吃完了那碗粥,花自流懒洋洋的偏头看向了窗外。

  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瞭望塔,而瞭望塔的下方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大殿。

  大殿的墙壁后,有一间密室。

  里面的案桌上摆放着九件仙器...世间所有的仙器都在这里!

  这些仙器被一个又一个阵法叠加镇压,看的花自流简直是心惊肉跳。

  原身...不、所以自己弄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可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突然,雁西楼把碗推开坐在了他的身侧,随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

  “你在想什么?”

  呼吸喷洒进颈窝,花自流忍着痒意别开头:“你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雁西楼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花自流:“......”

  “让我靠一会儿,昨天辛苦了半个晚上,一大早就给你做饭,很累的...”说着,雁西楼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眼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花自流被哽了一下,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说,你刚刚在想什么。”雁西楼的记性一向很好,他边说边抬臂圈住对方的腰,手指下意识的按压,似是在帮他缓解昨夜那股被折腾狠了的酸疼。

  花自流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窗外。

  这个冬季似乎过的格外漫长,寒冷萧瑟的氛围始终裹挟左右着他的情绪,唯有身边这人才能给予他片刻的安稳与宁静。

  此时桌子上的镜子里映射出两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们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不知忧愁。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能维持多久。

  还有...花自流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脖颈上那斑驳的痕迹上划过,嘴上说着:“我在想...你可真是个畜生。”

  低哑的笑声在耳边不断盘桓,雁西楼笑的肩膀颤抖起来,歪头顺着青年的视线,一同看向了镜子里两人的倒影。

  “谁家畜生能有我这般销魂?你可别不知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