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君明澈见君明晨帮着君明耀说话,这才开始着急辩解。

  “敢问大哥如何证明是我的人绑了四弟和严侍读?又可有证据证明那些指认二哥的人确为我所派?江家人所行之事,又岂能凭对方一句感激不尽加于我身?”

  君明澈深知说话需得讲证据,因而一言直击要害。

  反击完君明晨后,君明澈又挺直腰板,直面成帝叩首时,满腔磊落见于言行之间。

  “我没做过的事,岂是空口白话就能强压我身?我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但凭父皇查验,以正我名!”

  君明耀和君明晨两人都不是擅长斗嘴的,一下就被君明澈止住了话头。

  君明晨刚才只是受国师安排,故意出声点明君明澈行事意图。

  至于证据这块儿,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在成帝面前还是得守好人设,以免暴露太多。

  成帝一眼扫过君明晨面上吃瘪,想反驳,又想不出说什么的模样,没有太大情绪变化。

  “严侍读可有话说。”

  成帝一直知道严豫书是君明澈的人,虽然后面局势被他所搅浑,但今日他的话,必然有所关键。

  严豫书被成帝点名后,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他挺怕成帝不问他,最后有负国师所望。

  “禀陛下,入朝为官前,我为三皇子殿下门中客卿,他于我诸多恩情。如此之身,本不便多言。”

  严豫书说重点前,大方承认了自己是君明澈的人。

  君明澈凝神听着,目前他也不确定这个严豫书可不可信。

  一有不对,当即驳回才是。

  “如今陛下既问,那为臣者,自当言无不尽。”

  严豫书这话,当然是在表明下立场。

  话落,见成帝微点头后,他才接着答道:“我知三皇子殿下门中人是用竹片刻做水滴状的配饰互通身份,陛下可就此对那些人展开探查。”

  严豫书说完这话,抬手从腰带的暗包中取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水滴状竹片,双手递给来福。

  来福接过,好一通揣摩检查,确认无误后才交给成帝。

  君明澈听完严豫书的话,心里紧着的那口气,一下没了。

  显贵人家都会养上些许门客为己所用,但门客也并不是从一而终。

  今天这家,明天待得不满意了也是可以自行请辞,另择良主。

  因而看脸,看名号是非常不靠谱且容易乱的。

  各家主人都有各家规定的身份识别牌,这也不算什么太过瘾密的事。

  君明澈任由成帝派人去查。

  他就不信陷害他的人,还能在身份牌上做手脚!

  不过须臾,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还真就拿出个和严豫书递上去的那个水滴竹牌一模一样的东西。

  就算见此,君明澈也没有慌乱,反想是抓住反击机会。

  “父皇应是知道,表明身份的竹牌,都是由宫中专人记录在册。光有竹牌,若无册案记录,那就是有人刻意嫁祸儿臣。”

  成帝当然知道君明澈说的册案,为了省事儿,他早命人去君明澈的宫中把专职人员和册案一同请了过来。

  “事关重大,核对清楚。”

  成帝把手里的竹牌扔在君明澈宫中那位记录册案的专职人员面前。

  活落后,来福便使了眼色,示意自己身后的太监去一同核对。

  在核对这段时间,成帝沉声问了句。

  “锦国公府离朕这,不算远吧?”

  来福听后立马授意。

  “老奴这就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