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翡带着萧域, 去参观他的万人队。
萧域看清，嘴角抽搐，迟迟说不出话来,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星盗也呆住了。
……为什么有这么多霍明渊被放在培养罐里！
他们浸泡在透明绿的溶液中, 姿态千奇百怪，绝大部分都是沉睡状态, 或站着, 或蜷缩, 也有睁着眼打量几人的。
距离解救任务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
浸泡液的颜色渐渐变浅，并逐渐浑浊。
沈翡不知道溶液的成分, 霍明渊也说不上来。
在联邦, 人造人是被禁止的违法实验，特战小分队的其他人同样对此了解甚少, 只能随机选出三罐，送到银河军的科研机构鉴定调查。
霍明渊猜测, 溶液很可能类似于母体羊水，是特别打造的人工环境。除了保证人造人的生存，还能根据人造人的最终用途, 对其进行潜移默化的身体改造。
用于战斗，用于食物，使用的浸泡液一定不同。
赵锡被抓走的老乡们，在医院的身体检查中提取出的溶液, 与培养罐中的浅绿浸泡液十分接近。
也多亏有这项处理环节，他们才能留下命, 等到了解救。
不然, 早就被……
估计只能等行动结束, 霍明渊他们拿到人体实验室的关键证据，并且抓捕主要研究者，才有可能窥得其中细节。
沈翡在北地星拿到了足够大小的场地，用来暂时安置培养罐，后续再做打算。
反正人造人待在浸泡液里，能够正常生存，“羊水”可以提供营养，也能中和排泄物。
正常来说，浸泡液肯定是要经常替换的。
之前在船舱上偷听工作人员讲话，他们说上次能源石出问题，导致人造人实验体死亡，估计就是没有及时更换浸泡液。
但沈翡没替换的条件，也不想让他们永远泡在溶液里，这几天一直忙着往外捞人。
赵锡和其他两名特战队员都来帮忙。
可是培养罐实在太多了，四个人不可能把精神力全耗在这儿，导致进度特别慢。
沈翡简单地跟萧域解释了下，萧域越听眉头皱地越紧，眼底布满阴霾，皱紧了眉。
“霍明渊听着也怪可怜的，哪天真被人替换了都不知道，那群狗东西挺会打算盘啊。”萧域嗤声笑了下。
他抬起手中装饰用的细拐杖，点了点培养罐，发出笃笃响声。
“估计再不出来，就要死里面了，我找点人过来帮忙。”
沈翡连忙点头，这的确是目的之一。
比起联邦军，支使星盗没有以公谋私的罪恶感。
“对了萧老板，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他们都顶着霍元帅的脸，我实在是……萧老板您门路多，能介绍个整形机构吗？”
萧域挑起了半边眉头，若有所思，“沈翡，你想剥离他们的人造人特征？以后真要融入社会？人造人无法自然繁衍，这你清楚。”
沈翡摇摇头：“我知道。只是出于当下考虑而已，这样管理方便。”
未来如何，让他们自己去走吧。
萧域：“你还真是找对人了，改头换面对星盗来说是家常便饭，我那儿有十几位技术顶尖的整形医生，明天我让他们带着设备过来。”
“管理经验啊，等你的集团运转起来我再慢慢说，现在一股脑灌给你，你也听不懂。”
-
三天后，所有的人造人都离开了培养罐。
有五个出现强烈排异，且有大量浑浊溶液进入体内循环，不幸去世，火化后骨灰撒海。
存活的人造人按照出罐顺序，领取编号，入住沈翡提前准备的员工宿舍。
并且挂号排队，准备进行修型手术。
血ro再生的医疗技术很成熟，星际的整形技术比沈翡想象中简单许多，危险xin也比较低。
只是成本高昂，每人至少需要十万星币的治疗费。
沈翡听了，差点当场昏过去。
还是赵锡及时扶住了他。
十亿星币啊！他这辈子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可让沈翡每天面对上万个霍明渊，他更不愿意。
沈翡要求留下这批人造人，本就是特殊批准，违背了联邦军一贯的处理方法。
于情于理，都不该找银河军报销。
沈翡只能自己承担。
好在萧域看出他的窘迫，说要感谢沈翡打造的“萧氏蔬菜”金招牌，让他和儿子的关系和缓许多，主动包揽人工和设备运转费用。
沈翡只需要出医疗材料费，大概七亿星币。
还可以分期付款，期限为20年。
沈翡冷静下来，算了算，大概每个月要还将近300万星币。
按照他现在的营业额，差不多正好覆盖。
“……”那岂不是没得赚了？要打20年白工？
沈翡坐在员工宿舍大楼外，疯狂挠头。
不行不行，那他跟穷鬼有什么区别，照样分文不剩，必须得想法子继续搞钱。
他有限的精神力，要留着培育无污染的品种，不能走扩大料理生产的赚钱路子。
那只剩下一条路了。
沈翡打开光脑，进入自己的咔光账号。
想了想，打开“个人简介”就是一顿狂改。
“养家糊口，可接恰饭推广，欢迎联系！”
来来回回犹豫了十几分钟，又添上句新的。
“每晚8点准时直播烹饪，不见不散哦~”
保存提交。
看着光脑跳出的“个人简介审核通过”的提示字样，沈翡叹口气。
钱难挣，屎难吃啊。
幸好以前他再忙，也努力地勤恳运营账号。
就为了每天完成系统r常任务，攒攒积分。
慢慢也把账号拉扯了起来。
混成“年度新人王”后，还获得了咔光平台的固定流量投放，再加上直播教学萧氏蔬菜的烹饪技法，狂吸粉丝。
现在也算咔光的头部博主之一。
阴差阳错，给现在的自己留出了退路。
“沈，翡……”
磕绊紧张的呼唤声在身后响起。
沈翡扭头，招了招手说：“小渊过来。”
男人连忙跑了过来，巴巴地望着沈翡，等待指示，见沈翡拍拍身侧空地，示意他坐下，连忙照做。
沈翡打量他的脸，“戴面具还得每天打理，你不嫌麻烦啊？接受整形手术还不行吗？”
眼前的男人，正是霍明渊在船上替换的那个人造人，他依旧顶着任务中使用的□□。
沈翡给他换了个名字，叫沈小渊。
跟着他所以姓“沈”，长得和霍明渊一样所以叫“渊”，沈翡暗戳戳的私心报复欲，让他忍不住多加了个“小”。
极其随意。
但人造人还挺喜欢的。
沈小渊摇摇头，“要，非常多钱。”
他点了点□□，“不要钱。”
沈翡哭笑不得。
这家伙还挺省心啊。
沈小渊在人造人里比较特殊，跟沈翡相处的时间最久，可能把沈翡当爹了，每天跟着他团团转。
甚至主动调用大脑，学起了人类的社会沟通，短短一个周，听懂简单的指令不成问题。
沈翡很欣慰。
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大脑发育完善，这是他决定留下这批“霍明渊”的重要原因——有正常生活的基础硬件。
沈小渊就是最好的示范例子。
“对了，今晚我要直播，你在旁边跟着好好学，以后当直播助理帮我，可以吗？”沈翡问。
沈小渊的脸上现出迷茫。
词语太多，听不太懂。
但他听清了学、帮我这几个关键字眼。
沈小渊激动地点点头。
作为初涉人间的人造人，他的世界很小很单纯，能帮到沈翡，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
此后两个月，沈翡的生活忙碌稳定，十分平静。
但比在军校要忙得多。
即使请了长假，沈翡还是得训练和上课。
授课教官特地为他开启了直播教学功能，每月还得去出趟外勤任务，这让沈翡特别郁闷。
这种“特殊优待”他一点也不想要！
食堂群聊哀嚎不断，军校生都催沈翡回校，多多上架餐品，现在去食堂吃饭的学生越来越多，抢饭跟打架一样。
沈翡只能婉拒和安抚，解释他忙着做造福联邦民众的大事，要推广无污染的粮食种植。
此话一出，军校生立刻老实了。
纷纷询问沈翡需要什么帮助，什么机械资金场地，都能托家里人帮忙解决一下。
这让沈翡挺感动。
不愧是军校生，觉悟就是高，而且没白疼。
但他暂时用不到。
“翡哥，今早上那批稻种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基因污染！”
赵锡冲进沈翡房间，脸上掩不住激动喜色。
“太好了。”沈翡笑着舒了口气。
在北地星花了两个月时间试点，经过多轮育种和再种植，终于尘埃落定，稳定了种子的纯净。
若无意外，以后不需要沈翡再净化了。
从过一个月前开始，粮食开始分批成熟。
北地星划出的实验田，每天都在播种和收割。
沈翡加急定制的简单农业机械轰隆作响，人造人队伍也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配合起来工作效率非常高。
人造人不愧有霍明渊的脑子，各方面的学习速度都非常快。
农活做得漂亮，r常交流也完全没问题，还在认真学习星际知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1/3的人造人，依旧顶着霍明渊的脸。
因为手术人数实在太多了。
14位整形医生每天排满手术，最少也得将近三个月，沈翡着急也没用。
只能被迫放平心态。
“对了翡哥，现在有五个粮仓都满了，按照和老师定下的计划，是不是可以考虑上架星际了？”
沈翡点点头，“我正要提这件事儿呢。赵锡，你联系下谢承教授，这件事需要好好商量。”
赵锡应了声，喜气洋洋走了。
之前沈翡还对议会有所忌惮，害怕惹麻烦，现在他完全放飞自我了——大佬说怎么干，他就怎么干，反正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
况且议会现在焦头烂额，没空理他。
这两个月，霍明渊比他忙得多，到处顺藤摸瓜挖议会的非法实验证据，俩人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其他军系也有线索，纷纷加入行动。
联邦军内部虽有不可调和的纷争，但绝不会因此影响大局，永远一致对外。
在四大军系联手调查和突击的情况下，议会基本没有反抗之力，每天都有新爆炸级的违宪证据被翻出。
但联邦军是私下处理的，没有向民众透露任何消息。一是怕引起群体恐慌，局势动荡，二是怕虫兽抓住混乱机会，趁机而入。
光是人造人非法实验，联邦军就搜查到了三大主要项目。
一是大量复制高精神力者，用于组建强大军团。比如李家这批“霍明渊”，就是失败产物。
这里还牵扯到了营养液原料问题。
之前的失败品毫无用处，都会直接销毁。
五大营养液集团，也规规矩矩地使用第二代配方，不买人造人。
但五家遭受强制调查后，都向联邦军亲口承认：他们近期遭到了虫兽威胁，必须更换配方。
时间仓促，只能暂时换回第一代配方。
失败的人造人，正好可以拿来用，还是最经济实惠，且低风险的方案。
结果驻守在北地星实验基地的议员下属自作聪明，看赵锡跑来联系老乡，要大规模种植粮食，抢营养液的生意，赶紧把人抓起来了，想向议员邀功。
没想到来的是霍明渊，直接连锅端。
连人造人的事儿都挖干净了。
这波是白送。
二是提取特殊精神力，非法研制药剂，制造人形兵器。
听霍明渊说，是尹苏亲手端了这个实验室。
并且在三重生物锁关卡保护的密室里，找到了无数培养罐，里面都是仅剩大脑的人类“活体”。
保持活xin，甚至保有意识。
根据实验r记，大脑活体里约有1/9，是姚月和野鸭老头的族人。
□□会衰老、痛病、死亡，那永久保存大脑就可以，等精神力抽干了再销毁。
三是无基因污染异兽合成、异兽融合AI、人类大脑精神力子弹等乱七八糟的研究，总之是抱着“为人类谋福祉”的目的，丧尽天良做活体实验。
随便拿出一项，都能置当事议员于死地。
但也同样会引发联邦舆论动荡，民心惶惶。
某些议员甚至与联邦军官有合作，拔出萝卜带出泥，曝光很有可能影响联邦军在民众内的威信，难以开展下一步工作。
当前局势过于混乱，决策必须要分优先级。
最要紧的，是逼迫营养液集团换回二代配方，回收前面几批以人造人为原料的营养液。
再就是要求所有议员接受联邦军监管，在元帅合议会的监督下，吃掉沈翡做的料理，杀死可能存在的寄生虫兽。
若再发现私通，联邦军有当场击毙的权力。
是议会违宪再先，再憋屈，也只能受着。
至于最后一件事儿，联邦军根本就没知会议会。
经过三次开会讨论，内部敲定后，直接跳过议会审核，决定实施。
“联邦军将以军部名义，公开上架你净化过的粮食和食材。军部背书，能提高公众的信任度，而且对你形成保护。”
视频电话那头的许主任神情略带严肃。
沈翡点点头，他能理解。
他在联邦居民眼中只是网红，由他冠名售卖的话，很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质疑和抗议。
官方机构出面是最好的。
视频电话对面不止有许主任，霍严和谢承都在，还有十几名沈翡不认识的军官和教授。
看军装样式和勋章，军阶不低。
而且分属不同军系。
其中有个中年男人，还批了霍明渊同款的元帅披风，器宇轩昂，一脸正气。
沈翡猜测，他就是银河军的新元帅徐长浩。
之前青雀军两名元帅化身虫兽，在边境袭击霍明渊，青雀的两个元帅位置被撸掉，由银河、刺花两大军系拿下。
现在十大元帅中有两名银河军元帅，霍明渊的工作压力轻松了很多，在合议会中也不再处处受限，频遭围攻。
刺花元帅罗漪肃然道：“展开售卖的同时，联邦军准备向联邦公民推广种植技法，发放津贴鼓励从事农业生产，扩大国家粮食储备，逐步取代营养液。”
沈翡有点惊讶。
这么快？
刚上架，就要鼓励民众种植。
这速度简直坐火箭啊。
沈翡犹豫了下，忍不住发问：
“那个……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推进地这么着急吗？现在集团生产营养液不是由你们监工吗，配方应该正常了吧？难道还有其他危害吗？”
对面沉默了。
新元帅徐长浩暗着眼神，半晌后开口道：“这事关联邦最高绝密资料，我们不能告诉你，抱歉。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借助你特殊的精神力，联邦终有一天会取缔营养液，将人类食物恢复到曾经在古地球的状态。”
沈翡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霍严：“小沈，我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在直播？”
沈翡：“……嗯嗯。”
迫于生计，两个月以来，沈翡每晚都在直播做菜。
逐渐从控评都不会的新手主播，成了能跟其他主播熟练打PK，咣咣拉礼物赚打赏的老油条。
不仅是短视频领域头部博主，也成了咔光直播频道的一大热门，咣咣赚钱。
咔光还给他分配了俩经纪人，专门帮他处理商务。
完美解决了给小霍们整容的资金问题！
但霍严在这种场合提起来，是要干嘛？
有位元帅笑了：“我们研究过你的直播，非常亲民。你能做出这么大的账号，对当前的局势非常有力啊，可以解燃眉之急。”
沈翡一愣，“什么意思？”
许主任温和道：“星际时代盛行的食物只有营养液，普通人根本没吃过面粉和大米制成的食物。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就算联邦军出面，也很难打开销路，更别提推广种植了。”
“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古地球美食专家出场了。”
许主任说完，坐在他身边的高层都微微笑了下，还有几位轻轻点头。
看起来对沈翡非常认可。
许主任：“希望你能够通过直播，向联邦民众介绍面粉和大米等主食，并且指导他们如何配合蔬菜、ro、蛋等一起食用，尽量呈现正常料理比营养液更适合食用的特点，可以吗沈翡？”
“……”沈翡震撼了。
看来议会确实被拿捏住，蔫地不行了。
公开上架售卖，还要直播宣传，拉踩营养液。
简直是踩在议员头上，狠狠地打他们巴掌啊，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沈翡想想，没觉得害怕，反而很兴奋。
垃圾议会，活该！
不过激动归激动，沈翡的大脑还是很冷静的，想了想问道：“许主任，你们也知道，我充其量就是个粉丝很多的网红，联邦居民会不会不相信我，甚至是举报啊？要是有议会的人来偷偷干扰，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架。”
霍严哈哈笑了。
“这你放心！我们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特地派了人过去辅助你直播，完全不用担心。”
沈翡：“啊？派了谁？”
镜头对面的人却不说话，只看着沈翡笑。
还有人抬手，向沈翡作出打招呼的手势。
一股强烈的直觉袭上心头，沈翡作出转头动作的瞬间，眼睛被交叉的双手拢住，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粗粝指腹轻轻按在他的眉骨，温热而熟悉。
“好久不见啊。”
沈翡听到耳侧传来沙哑低沉的烟嗓男声，尾音微微愉悦地上扬。
他一下就僵住了。
是霍明渊回来了！
他刚要说话，嘴唇忽然被轻轻啄了下。
“！！！”沈翡当即炸毛，脸骤然通红。
这可是当着好多外人的面儿！
沈翡赶紧扒开霍明渊的手，才看到通话不知何时中断，光屏已经熄灭消失了。
“放心，没看到。”霍明渊笑了声。
“你一来就想吓死我！”沈翡气得站起来，转身想给霍明渊来上一拳，然而却被等待许久的霍明渊捧住脸，低头亲了过来。
来势凶猛，难以招架。
不过这次倒是霍明渊先松嘴，餍足地抱着沈翡的腰，侧头趴在他肩头，用鼻梁轻轻蹭沈翡脖颈，像只懒洋洋打盹的狼。
“让哥靠会儿，困了。”
霍明渊的声音很低，哑到听不清，带着浓浓的倦意，看起来确实累得够呛。
沈翡无法，只好任凭他压着，抬手摸霍明渊后脑勺的发根，慢慢导出精神力安抚。
很快，沈翡感觉压来的重量越来越重，霍明渊在他耳畔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沈翡：“……”
人类怎么可以他妈的站立睡着啊？！
-
高层说的直播定在第二天晚上。
沈翡忙忙碌碌准备了两天，然而某个来辅助的男人，亲完那一口，直接栽倒在床上，除了吃饭再也没爬起来过！
直播都快开始了，男人一身睡袍，还趴在床上睡得乱七八糟，又成了睡美男一枚。
沈翡无语了。
只好按照原计划，暂时先直播。
让霍明渊多睡会儿好了。
待会儿如果需要，再把他喊起来。
沈翡检查好直播需要的东西，确认烤箱里的饼干状态，走到了料理台后。
外接的摄像头对准沈翡本人和料理台，沈翡看着对面光屏预览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果酱，开始吧。”
“好哒主人，小果酱实时为主人服务！”
光屏唰然一变，左下角浮现直播间评论区，右上角挂上实时直播数据。
沈翡作为平台头部主播，号召力非凡。
一开播，短短两分钟就涌入了三千多人，观看人数飞速上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