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渊：“怎么阴阳怪气的？”
说着, 又撕了一口吃。
他边咀嚼，边继续打量ro干卷着的牛皮大棒，韧xin强硬度高, 敲在料理台沿会梆梆作响, 霍明渊眉头微皱。
“没必要加个棍子，只弄ro干更方便携带, 这什么棍儿啊, 骨头？也能吃？”
沈翡拼命忍笑, 声音憋地很低：“你，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做点小的, 棍子是这道零食的精髓, 你可以咬咬看。”
霍明渊怀疑地挑起眉，观察沈翡神情。
“霍元帅您来啦, 正好营业结束，沈老板可以下班了。”尹霜从前厅打饭窗口回来, 眼睛微亮，“沈老板，你的宠物磨牙棒做出来了？哇, 让我看看。”
霍明渊：……
他眯起眼：“尹霜，你说这是什么？”
沈翡：“咳咳咳咳！”
尹霜：“……”
他看向霍明渊手里攥的磨牙棒，以及顶端被咬掉的ro干，慢慢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 啊，向阳哥说他来接我了。前厅的卫生已经打扫好了沈老板, 你验收下, 明晚再见。”
尹霜火速脱掉了外套, 挂到后厨角落，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宠物磨牙棒啊……”
霍明渊阴森森的声音拖长了音调。
“某人刚才好像让我咬咬看？嗯？”
沈翡没敢扭头，只听见耳畔牛皮棒缓慢敲打料理台边缘的笃笃声，一下接着一下，像死亡倒计时。
“哪有，霍元帅您拿的那根是特殊的，那是人吃的磨牙小零食，跟其他妖艳贱货磨牙棒都不一样的，您真的可以尝尝看。”
沈翡转头，一脸严肃。
“好啊，那沈老板总得演示一下食用方法吧？”霍明渊黑着脸，唇角扯出阴险弧度。
沈翡顿觉不好，扭头就跑的同时，噗嗤没憋住笑。
有力小臂从右后侧伸来，用力揽住他腰腹，大手绕过半圈牢牢按在了沈翡的左侧腰。
霍明渊动作极为利落，短短半秒便贴了过来，从身后制住沈翡，他另一只手攥着磨牙棒，伸过来抵在沈翡唇角。
霍明渊脑袋探过沈翡右肩，垂着眼看他，阴恻恻道：“沈老板，演示一下？”
沈翡哈哈大笑，不停挣扎躲开磨牙棒，笑得快要喘不上气，眼泪都笑得快掉下来了。
“错了错了！下次还敢啊不对！不敢了哈哈哈真的不敢了我发誓！”
狂笑回荡在后厨。
霍明渊塞了半天，都没塞进去，无可奈何地嗤笑了声。
他松开桎梏，把磨牙棒拍到桌上，抱着胳膊，勾唇等沈翡冷静。
沈翡捂着肚子蹲了半天，勉强冷静下情绪，然而起身看见霍明渊的脸，又笑喷了。
反复几次才慢慢平复情绪。
“霍元帅，以后你得先问问再吃。”沈翡揉着酸痛的肚子，闷着笑整理打闹时弄乱的料理台。
磨牙棒太大，恒温台放不开，沈翡只做了20根。
反正试卖不需要太大量。
“宠物异兽，你给动物园做的？”霍明渊问。
沈翡摇摇头：“之前参加网红晚宴嘛，有宠物误吃了我的料理，估计是从小吃营养液长大，头一次吃作为异兽该吃的食物，吃那一次就吃上瘾了，现在挑食绝食闹得厉害。”
“它们主人找上我，找我订点儿料理当宠物粮，试试看能不能救回来。”
“给宠物吃这个？”霍明渊用下巴指了下磨牙棒。
沈翡：“这个是零食，猫猫狗狗都需要磨牙，异兽肯定也需要啊。你不是对古地球很了解吗，不认识这个？这是古地球常见的宠物零食。”
霍明渊：“……没有纪录片是拍宠物磨牙棒的，再说，我为什么要查古地球的狗吃什么？”
沈翡控制不住犯贱的心，小声说：“是的是的，毕竟霍元帅会直接抢来吃。”
霍明渊：。
沈翡再次被狠狠修理了一通。
修理，指霍明渊果断捋起袖子，抓住梅开二度欲要逃跑的沈翡，挠他痒痒ro。
沈翡差点笑得缺氧昏过去，抓着霍明渊的军装求饶说软话，好半天才被大发慈悲地放过。
-
锁了食堂门，沈翡抱着打包盒去邮寄点。
沈翡按照北极小宠发来的8个地址，把纯ro宠物粮分别寄了过去，还额外赠送苹果和磨牙棒各一份。
直接推销肯定不行，得先积累一下口碑。
如果赠送的磨牙棒得到好评，按照这群宠物博主的土豪程度，肯定会订购。
这群人，都舍得给宠物吃S级的果蔬，磨牙棒这点儿小投入算什么？
啧啧，异兽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沈翡跟着霍明渊回职工宿舍，路上打开了咔光账号的私信箱，又被新消息塞满，不乏新的品牌方PR。
之前沈翡跟出长期任务的尹苏断断续续沟通，又问了问其他朋友，大致挑出能接的广告。
上一批还没拍完呢。
哪有时间接新的？
沈翡让果酱帮忙回复，给每个品牌方都回了句“抱歉，近期不接新的推广合作”，随后在账号说明上写清楚“不接推广请勿私信”。
当网红接广告当然赚钱。
要是认真做好，比当个厨子赚钱多了。
如果有可能，他肯定天天拍广告赚钱，多接多赚。
但精力和时间有限，沈翡斟酌了下，还是想把重心放在烹饪料理上，主业和副业得搞清楚。
现在生意稳定，订单不断，没什么缺钱的地方，以后缺钱的时候再接点快单好了。
沈翡算盘打得噼啪响，把接广告安排成了兜底备胎。
三天过去，沈翡一直没等到宠物博主的回馈。
倒是宋尘联系了沈翡，拍了个视频。
视频中赫然是大熊猫波波，皮毛柔顺，胖乎乎的，窝在个隐蔽的草窝里，睁着眼呼吸急促，焦虑地乱动翻滚，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宋尘发了段语音。
“沈翡先生，事情太多我就不打电话了，波波开始宫缩了，很快就要生小熊猫崽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看看。”
沈翡精神一震。
他的崽！
啊不是，他认养的崽！
沈翡立刻把视频转发给霍明渊。
沈翡：霍元帅，走！看崽崽去！
霍明渊：……
沈翡：别这么小气，快快，你不是要给它起名字吗？熊猫巨可爱啊好吧！古地球的小团宠呢！
沈翡：啊，你是不是在忙工作？那就算了，我去了拍照给你！
霍明渊：等着。
军部办公室。
霍明渊关了沈翡的聊天窗口，打内线电话，把副官喊了进来。
“下午我有急事，别的元帅办公室有人来找，就说出任务去了，今天回不来，再纠缠的直接打出去。”
霍明渊起身整理袖口和领带，带好手套，拿起机甲项链准备离开。
副官瞄了眼霍明渊的桌面。
没有餐盒。
说明元帅要去找沈翡蹭饭，顺便翘班。
“好。祝元帅有个愉快的下午。”
副官笑着应下。
这段时间，霍明渊开始有选择xin地推工作。
以前他懒得跟其他元帅扯皮，有废话的时间不如去执行任务，有点价值的任务，霍明渊都会接手。
比起落个清闲，不得不与其他高层虚与委蛇，霍明渊宁愿去当个普普通通的机甲战士。
两年前也照样如此，多做事少说话的xin格其实很吃亏，容易沦为被人抢功劳的透明人。
但霍明渊很聪明，他之前借着出任务，创建了特战小队账号开直播，利用不需保密的琐碎任务增大公共曝光，刷存在感。
简简单单清理异兽的任务，都能整出花样，被特战小分队玩成了特效电影大片，经典战斗场面在星际广为流传。
起初霍明渊被其他九个元帅暗中嘲讽，议论他堂堂一个元帅，还要去跟卖笑的网红明星抢饭碗，真不嫌丢人。
然而看到霍明渊在民调中一骑绝尘，超过其他九个元帅，成为联邦民众心中最受信赖与欢迎的元帅，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们九个加起来的票数，还不够霍明渊的零头！
这也导致霍明渊精神力崩溃时，联邦民众群情激涌，游行不断，斥责是军部的不合理军事战略杀死了他。
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舆论混乱不堪，议会那时天天借机踩军部，要求他们立刻给出解决方案，稳定联邦局势。
为了安抚民众，当局只能硬着头皮，保留霍明渊军衔，郑重公开承诺会想尽一切办法，治疗霍明渊的精神力，随时公开治疗进度。
只是场面话而已，从战场上接回霍明渊，军部就把他踢回家，象征xin地发了点治疗经费，要他在家里当个永远活着的死人。
军部还利用这件事压着换届，不让银河军系替换上新元帅。
于是整整两年，银河军系在元帅合议会中没有任何话语权，受制于人，权力迅速萎缩。
军部部分高层得意洋洋，以为这种情形会永远持续下去，银河军系只能服从命令，迟早会被彻底瓜分和吞并。
结果霍明渊竟然他妈的醒了！
九位元帅后悔死了。
霍明渊一醒，任务雪花般飞了过来，他的工作强度很快就回到两年前的程度。
可他的精神力大不如以前，一开始非常吃力。
副官劝过，霍明渊说他需要借此恢复手感，依旧我行我素。
现在终于适应过来了，每r神定气闲。
结果反而不接任务了。
霍明渊现在只做与银河军系相关，或者他认为价值相当高的任务，其他军系甩过来的麻烦活儿推掉大半。
至于空闲下来的时间……
全泡在沈翡那儿了。
副官知道，沈翡是霍明渊的救命恩人，对霍明渊而言非常特殊，还是整个银河军系的大红人，受到特殊保护。
……但这相处模式不太对吧？
副官不懂。
算了，长官的命令执行就是了。
-
沈翡搭了霍明渊的车，急火火去了动物园。
异兽动物园人山人海，霍明渊没停悬浮车，望着大门进出的熙攘人群皱眉，他觉得沈翡来这种人太多的地方很危险。
“现在公主动物园的异兽状态很好，所以生意也变好了，我昨天来就是这样的。”
沈翡解开安全带，眯着眼趴在车窗上看了会儿，指着不远处说：“你看，宋老板说有员工来接我们，我们不用跟旅客挤，直接过去就可以。”
两人一路跟着工作人员指引，去了动物园的保育中心。
所有异兽在临产前都会被转移到这里，有专业的助产人员，一旦异兽妈妈或者崽崽出意外，还可以及时抢救。
隔着玻璃窗，沈翡看到了窝在草丛里的波波，和视频相里相比状态更差，虚弱地趴在草里，腹部规律地起伏宫缩。
它身边有两位员工，一个在紧张地为它做身体检测，另一个捧着固体营养液，想喂给波波补充体力。
然而波波一点也不给面子，抗拒地推两人。
甚至狰狞地怒吼了两声，低沉吼声震耳欲聋，两位员工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连滚带爬后退了好几步。
熊猫的杂食属xin在星际没有改变，比起大白菜，它更爱吃沈翡送来的异兽ro，猛地朝人类张开獠牙，场面还是挺吓人的。
“沈翡先生，你来了。”
宋尘匆匆喊来，仍是一身考究齐整的西服，额头覆盖一层薄汗，气喘吁吁。
沈翡：“波波好像情绪很差啊，产前焦虑？乐乐呢，让乐乐进去摸摸它试试？”
宋尘神情凝重：“波波羊水破了，但迟迟没动静，有难产迹象，吃不下饭没力气继续。乐乐安抚不住它，刚才被波波打伤送去医院了，我刚从医院赶回来。”
“打伤了？”沈翡诧异出声。
上次乐乐跟大熊猫玩得多好啊，跟一家人似的。
居然翻脸不认人？
“那现在咋办啊？”沈翡没想到，匆匆赶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有点发愁。
宋尘推了下眼镜，低声说：“我找了宠物医院的朋友来，他应该能帮上忙。沈翡先生，先别着急，波波说不定能自行度过难关。”
沈翡趴在玻璃上盯着大熊猫，叹口气：“行了吧宋老板，你现在肯定比我还着急，乐乐伤得严重吗？”
“没什么大问题。”宋尘摇摇头，抬起忧郁眼眸，望向玻璃墙内的大熊猫。
宋尘愣了下。
他定睛观察了十几秒，忽地抓住沈翡衣袖，“沈翡先生，波波好像在看您。”
沈翡赶紧眯着眼仔细看，然而看了半天，只看到黑漆漆的大黑眼圈。
沈翡急了：“我看不见它眼睛啊，它闭上眼了吗？”
宋尘尴尬地推推眼镜：“您再仔细看看，能看见俩小豆豆，是有点小……”
波波可能听见了，立刻委屈地朝沈翡低吼。
沈翡：“……”
他抹了把脸，贴在玻璃上哄它：“错了错了，我看见你眼睛了，赶紧乖乖吃营养液好不好呀？宋老板，能不能让它吃异兽ro？”
宋尘迟疑道：“它可能没力气嚼……”
话音未落，波波又是嗷呜一声，眼巴巴盯着宋尘。
员工很机灵，立刻取来异兽ro饲料，小心翼翼地靠近波波，它却再次发狂地大吼大叫，打翻饲料，不许任何人靠近。
员工苦恼地看了宋尘一眼。
宋尘挥了下手，示意离开，眉头紧皱。
波波虚弱地趴回到草窝里，偏头直勾勾盯着沈翡，嘴里小声呜咽。
沈翡终于看见了它小小的眼睛，像嵌在毛发中的黑珍珠，晶莹水润，溢出点点泪珠，可怜巴巴的。
“要不我进去喂喂试一下？”
沈翡受不了它的可怜样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霍明渊眉头一皱，没说话。
“这……恐怕有点危险，沈翡先生，您最好再慎重考虑一下。”
沈翡：“熊命关天，考虑啥啊考虑，它肚子里还是我认养的小崽儿呢，总不能不管吧。”
“那……”宋尘看向霍明渊，想征求他的意见。
然而两人还没交流，沈翡已经朝玻璃墙的入口走去。
霍明渊迈开大步跟上，头也没回，匆匆给宋尘比了个“交给我”的手势。
工作人员帮他解锁，沈翡推门而入，熊猫的呜咽声更为清晰，委屈地含糊在嗓子里。
听见沈翡脚步声，扭头想看他，奈何用不上力气。
沈翡深呼吸，从霍明渊手里拿过饲料异兽ro，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其实冷静下来，沈翡挺害怕的。
他看过新闻，熊猫犯起浑，能一口咬掉饲养员的胳膊，攻击力不是盖的，更何况波波是头异兽，情绪还极其暴躁。
但霍明渊也跟进来，沈翡心里轻松多了，他偷偷看了霍明渊一眼，正巧与他视线相撞。
“我跟着还怕什么？去吧。”
霍明渊在他肩膀轻拍了两下，推他过去。
沈翡心想也是，心中安定了些许，抱着饲料走了过去。
霍明渊没有跟太近，始终保持两米距离。
异兽对精神力很敏感，他的精神力狂躁暴戾，很容易激发异兽的恐惧和焦虑，贸然靠近只会引起反效果。
感受到沈翡在接近，波波竟然艰难挪动身体，向沈翡靠近，沈翡赶紧一路小跑过去。
他跪坐在波波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抚摸柔软毛发，沈翡抿着唇，尝试用指尖导出精神力。
波波一顿，随即乖顺地闭上眼，喉咙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急促的喘息平复了些许。
真的安抚住了。
沈翡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猜对了。
上次在晚宴，那群宠物异兽吃完料理，就把他给扑倒了，蹭来蹭去很兴奋的样子。
沈翡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
他的精神力很纯净，精神体既然喜欢，那吃了料理尝过甜头的异兽，或许也会喜欢。
果然如此。
他回头朝霍明渊笑，眨了两下眼睛。
男人插着裤兜看他和大熊猫，似在出神，若有所思，看到沈翡回头作的小动作，回过神来。
霍明渊也朝他淡淡一笑，微抬下巴示意继续。
沈翡从饲料盘里拿出异兽ro，从空间戒指摸出便携的刀，切成细块喂到大熊猫嘴边。
波波顺从地张嘴，免了咀嚼，直接咽下。
沈翡便尽量切地更细。
很快，波波吃完了整盘异兽ro，沈翡放下盘子和刀，顺着毛发生长方向继续抚摸。
表面上是沈翡在费心费力地安抚。
实际沈翡要乐疯了。
妈呀，他两辈子都没想过，竟然有一天能摸到大熊猫！时不时还会被亲昵贴贴！是大熊猫在吸他！
沈翡感动地想哭。
波波的宫缩一直没停，沈翡感觉到它渐渐有了力气，在咬牙用力，身体时不时一阵猛颤。
沈翡没好意思探头去看，听到宋尘在玻璃墙外急促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三名工作人员跑了进来，带着口罩手套和白大褂，紧张地观察波波的生产情况。
“又冒出来了！”
“很顺利！出来半截了！”
“剪刀剪刀，可以剪脐带了！”
“……”
工作人员一阵忙碌。
“哇，崽崽出来了，波波真厉害！”
沈翡知道结束，低头用力蹭了蹭波波脸颊，还亲了一口。
趁着难得的机会，得狠狠占小国宝的便宜！
波波的大脑袋压在他腿上，意义不明地喊了两声，手臂吃力地挥舞，沈翡感觉它也很开心。
沈翡忽然想起，昨晚上做多了很多磨牙棒，正好可以拿来哄大熊猫。
他赶紧从空间戒指拿出来，笑着递给波波。
“波波，看！这是给波波的奖励，波波辛苦啦！”
波波嗷嗷出声，急切地拿来叼住，无师自通，用手抓着撕咬。
看来很喜欢吃，闷头一顿猛啃，连崽子都不管了。
助产员工小心翼翼抱出小熊猫，剪断脐带，拍出鼻腔羊水。
正想抱起来展示给墙外的园长看，却被咬着磨牙棒的波波凶狠撞了下。
崽崽脱手落下，砸在了波波身上，众人都吓一跳。
小熊猫崽无知无觉，闭着眼嘤嘤大叫。
只见波波拿下磨牙棒，慢吞吞叼起崽子，放到了沈翡怀里，还用脑袋顶了好几下，沈翡连忙捧住小崽崽，一脸茫然。
波波见状，舒服地翻出肚皮，仰躺着啃磨牙棒，什么都不管了，几个工作人员都噗地笑了。
“沈先生，波波这是把崽子送给你了。”
沈翡：？？
他是认养，不是领养！
霍明渊轻笑了声，“得，喜当爹。”
沈翡涨红着脸，回头瞪他：“你才是爹呢！”
“哎，爹在呢。”霍明渊反应很快，立刻笑眯眯应下。
沈翡：“……”啊啊，好欠打！
“波波竟然生完了？不是难产了吗老宋，哎？它身边那谁啊？看着咋这么眼熟……”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沈翡看向玻璃墙外，看到宋尘身边站了个白大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隔着玻璃满脸诧异。
沈翡记得，这是宴会结束，去的那家宠物医院院长。
就是宋尘口里的朋友吧。
医生忽然瞪圆了眼，指着沈翡说：“你你你！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网红穷哥！原来给动物园送饲料的就是你啊！老宋，你说的军校生沈翡就是穷哥？！”
宋尘点头：“是的，沈翡先生非常厉害，多亏了他的饲料，动物园的宝贝们才能恢复生机。我想尽量保护沈翡先生隐私，考虑了下，便只告诉你更可靠的军校生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哎呦！问题可大了去了！”医生猛地一拍大腿，急得脸都红了，搞得沈翡一脸懵圈。
沈翡忐忑道：“……啥问题啊？”
“你先出来，出来我再跟你说！”医生急赤白脸地挥手，见沈翡被大熊猫缠着出不来，干脆直接冲了进来。
他蹲下抓住沈翡双肩，急切摇晃道：“穷哥！你可害惨我了！最近就是你给北极小宠提供了宠物粮对不对？我看见磨牙棒就知道了！”
“对啊……”沈翡被他弄得很紧张。
医生重重叹气：“他的小白狐寄养在我那儿住院，还有俩博主的宠物也是，有个都住ICU了。本来都快不喘气儿了，结果主人带了点异兽ro过来，喂了几天，现在个个健康地天天乱跑蹦迪！”
沈翡：“这不是挺好的？”
“它们好了，我惨了！常来的熟客都发现不对劲了，这几天一直逼我交代，非要我拿出同款宠物粮，他们也要买回去给让宠物吃，不然就举报我卖三无保健品。”
“我真冤死了，北极小宠他们说签了保密协议，死活不透露卖家！穷哥，我终于碰见你了，你赶紧救救场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