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真的是点错了，不好意思啊。”
沈翡解释地口干舌燥。
对方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不但不肯相信, 还苦口婆心地给沈翡解放思想。
先礼后兵, 沈翡干脆警告说“再骚扰我告你嗷”，品牌方才失望地挂断电话。
尹苏摊手：“太遗憾了, 臻蜜是大品牌哎, 广告费先不提, 能白嫖他们的睡衣呢。”
沈翡：“……白嫖的机会送给你。”
尹苏笑得戏谑：“我穿给谁看呐？”
沈翡抓狂：“难道就有人看我穿……不对，我根本就没必要穿这玩意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翡白皙脸颊烧红一片，耳朵根红地滴血。
刚穿来时, 穷得睡不着觉, 沈翡还真有过擦边的念头。
幸好直播间封了，没能付诸实施。
不然就会成为高清□□黑历史, 永远挂在星网供人欣赏，私信箱中类似产品的商家只多不少。
沈翡想想都麻了。
今时不同往r, 他现在可是美食博主，再不济也是做手工艺品的，总之是根正苗红三好青年。
恰烂钱毁招牌啊。
形象得维护好, 人要脸树要皮。
沈翡很坚定。
尹苏叹口气，忽然伸出双手捧住了沈翡脸颊。
冰凉手心牢牢贴上，给他发烫的脸颊降温，沈翡“嘶”地哆嗦了下, 吓了一跳，绷紧浑身肌ro。
“不好意思啦沈老板, 没想到你这么排斥, 我还以为果酱喜欢, 你也喜欢呢。改天我给你赔礼道歉行吗？”
果酱电子屏上的眼睛眨了眨。
哎呀，主人被贴贴了。
“咔嚓”偷偷拍照。
通过内线，秒传送给了雪尘：“葛格快看，我的主人懵掉了，好可爱，嘿嘿我要收藏进核心文件夹。”
“没事儿没事儿……”
沈翡确实懵了，赶紧扒拉开。
他咳嗽了两声说：“那个……尹霜是吧？你真要应聘吗，我这儿不是很累，要求不高，但工作时间特殊，你身体能撑得住吗？”
尹霜浅笑点头：“我的精神力恢复地差不多，就是肌ro萎缩地比较厉害，疗养中心不建议我立刻回到队伍，要求我复健三个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你的忙。”
“行。”话已至此，沈翡便点点头道：“那你这两天过来观摩学习，后天正式上岗可以吗？”
只看长相气质，尹霜是三姐弟里最乖巧柔顺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温和笑着点点头，感谢沈翡帮忙。
沈翡摆摆手：“反正缺人嘛。你们刚刚说生r宴？这个平时需要提前预定。今天太仓促了，要不也排到后天？”
“不用这么麻烦。”尹苏眨着眼放电，甜甜笑着道：“生r宴只是你店里的说法而已。我们三个往年过得很随便的，沈老板煮三碗长寿面就行，顺便过来和我们聊聊天。”
沈翡：“……尹大小姐，我不敢跟你聊，经不起坑。”
尹苏噘嘴哼了声：“你就只跟队长聊。沈老板，刚刚是失误，本姑娘也算是个女明星，对各大品牌都很熟悉的，帮你正经参谋下该接哪些广告呗？”
-
沈翡回后厨，又做了两大条酸菜鱼。
整条鱼ro在锅中咕噜噜地煮，沈翡往面粉中加水，和好丢进了面条机，倚在料理台旁安静等待。
他手指动了动，抬起手掌，垂眸观察。
原主的各方面身体条件，都和曾经的他非常像，比如修剪平整的干净指甲，骨型纤长的手指，还有手心不均匀覆盖的茧。
面粉黏在手背，凸出肌肤细纹。
说实话，瞅着有点粗糙。
不注重保养，天天泡厨房，有这样一双手太正常了。
沈翡并不在乎，甚至还挺自豪的，就是这双手，做出了迷倒无数军校生的美食，在全星际都独一无二。
……所以为什么会被情X睡衣看上啊？
沈翡狠狠叹气，转头戳了戳小机甲的脑袋，“果酱啊！你给我选的什么品啊？主人还敢信任你吗？”
果酱光屏冒出个委屈哭哭的表情。
“因为很好看嘛，主人的围裙都丑丑的，不如穿这个呀，果酱还以为主人会喜欢呢。”
沈翡的围裙，是拿便宜衣服随便拆了做的。
星际没人用厨房，当然也用不到围裙，超市没有卖的。
沈翡硬着头皮剪裁缝制，做得歪歪扭扭，全是毛边。
但沈翡的要求很简单——能用就行。
沈翡哭笑不得：“你个小机甲，还批判起我的审美来了？算了算了，帮主人把压好的长寿面拿过来。”
趁着长寿面下锅，沈翡切了些辣白菜，当成开胃小菜。
酸菜鱼出炉，他亲自端着餐盘，送进包厢，坐下跟三人一起吃饭聊天。
沈翡切了满满一餐盒酸菜鱼，重新打包，让小五去宿舍送货，这次没被尹水抢走。
尹水在忙着吃长寿面。
他觉得新奇，听沈翡解释完长寿面的材料和寓意，边呲溜吸面边快速咀嚼，一口气吃掉了整根面条，得意笑了两声。
尹苏很快也成功了。
但尹霜许久没主动用过咬肌，动作生涩，缓慢艰难地吃掉大半根，中途还是不小心咬断了。
尹水脸上的笑僵住。
一整根的长寿面却被咬断了，沈翡有点尴尬。
很少有人挑战整条吃完，因为难度太大，特别容易失败，索xin直接不管“一整根吃完”的隐规则，免得过生r还找晦气。
可一旦决心整根吃，中间再咬断，确实寓意不好。
尹霜看着落回碗中的长寿面，有些自责。
包厢气氛冷却下来。
尹苏：“别想那么多，尹霜，赶紧把沈老板的面吃了，这是他特地做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尹霜勉强笑着点头。
“咬断正合适啊。”沈翡说。
三人不解地望向他。
沈翡拍拍尹霜肩膀：“你的生命确实断成过两节啊。你在疗养中心醒来，就是重生，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来来，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面吃了，再断我可就不会圆话了啊。”
尹霜眼角慢慢弯出弧度，轻轻点头。
剩下的半截面条不长，尹霜终于成功了。
尹水吹了声口哨，尹苏笑眯眯地摸他头发，夸他厉害。
尹霜笑得腼腆，朝沈翡浅浅地笑，眼角几点晶莹。
他郑重道：“沈翡，真的谢谢你。”
“你应该从霍元帅那里，听说了我们三人的真实身份吧。我们出生在同一个实验室，作为试药体培养使用，有位研究员于心不忍，偷偷把我们送了出去，而她自己……”
尹霜停了停，深呼吸一口，继续道：“我们随了她的姓，把她当成妈妈。试药体命如蜉蝣，朝生暮死，眼见着兄弟姐妹一个个死去，我们早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当初我精神力崩溃的瞬间，内心挺平静的，至少我死后，不会被当成实验垃圾剁碎丢掉。可我竟然醒了过来……”
“最近我想了很久，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可如果非要选一条路，我还是想回到战场，为保护联邦子民流血。”
“蜡烛燃烧到一半就熄灭，可怜又可惜。但它被命运垂帘重燃，得到重生，也意味着得到了新的使命——继续拼命地热烈燃烧，直到化成灰烟，烧光所有价值。”
沈翡想起了霍明渊。
那个男人刚从病床上爬起来，连自己是死是活都还没搞清楚，就直接飞往两年前的战场，拼了命也要完成未竟目标。
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或许每位联邦军，都怀揣这样赤诚的心。
“所以你铁了心，要在联邦军待下去？”尹水眉头紧锁。
包厢的氛围不知何时又严肃起来。
尹霜点点头：“我的精神力不适应战斗，我会申请重新进修，到后勤学院学习医护知识。”
尹苏无奈笑了：“咱们果然是议会的失败品啊，是他们精心锻造，然后刺向自己的刀。行，既然你这么坚定，那就用回本名吧。”
“不行。”尹水皱眉。
尹苏不理他，眯眼笑道：“来吧沈老板，让我看看你的广告邀约啊。”
“啊？哦，好好。”沈翡回神。
氛围渐渐松快起来，尹苏边吃边和他聊，慢慢筛选好了表格的1/2，确认了8家可以合作的品牌。
尹苏的光脑忽然响了声，是加急提醒。
她神情一凝，啪地放下刀叉，点开光脑。
表情在瞬间凝固。
沈翡：“怎么了？”
“……”尹苏幽怨抬头，看向沈翡身边一脸无辜的小机甲，它正趴在桌子旁边欣赏主人吃饭，看都没看尹苏。
“哎。”尹苏重重叹口气，摇摇头：“到处都有小奸细啊。你们吃吧，霍元帅派我紧急出趟任务，至少半个月，有空咱们再筛选剩下的品牌商啊沈老板。”
“这么突然？”沈翡懵。
尹水放下筷子，蹙眉说：“半个月的任务？是之前压下的清扫喀尔星系H32星非法移民？队长不是说吃力不讨好，推给青雀军了吗，怎么又要了回来？”
尹苏冲天翻了个白眼。
“谁让姑娘我得罪了小心眼儿呢。”
-
送走尹家姐弟，沈翡给小机器人安排好任务，整个下午都在埋头做统计学作业，头发掉了一地，快抓狂了。
晚上6点，姚月来了食堂。
他气息急促不匀，头发有点乱，抱着头盔，估计刚从机甲架势训练场下来。
他眯着眼打量宽阔后厨。
五个小机器人在热火朝天地准备夜宵菜品，沈翡翘着二郎腿，抱着试卷苦思冥想，满脸写着绝望。
听到声音，沈翡抬起头，眼睛蹭地亮了，疯狂挥手：“姚月快来！我做出了好几个，你帮我看看做得对不对！”
姚月一脸黑线地过去。
两人转移到了前厅，桌子宽阔，更适合学习。
起初沈翡还能认真倾听，思索点头。
但讲了半小时，沈翡明显开始走神，心不在焉地抖腿，瞄来瞄去。
姚月把笔拍在桌子上，无声眯眼。
沈翡的思绪被拽回来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时间有点晚，我一饿集中不了精神，先吃饭吧。火锅怎么样啊？方便还好吃。”
姚月重重吐了口气，不耐烦地摆手：“随便！”
火锅准备起来非常快，材料都是现成的，沈翡干脆让果酱和小五去弄。
他趴在桌子上继续艰难演算。
姚月很少来食堂，面无表情地打量四周，前厅窗明几净，桌椅整齐，沈翡把这里打理地很好。
他斜过眼神，道：“喂，你去见过萧老板了？”
沈翡抬头：“对啊，萧重山跟你说的？”
姚月冷哼一声：“还用得着他？我是集团的行动小队长，有属下有兄弟，消息比他灵通多了。”
沈翡脑中名叫“八卦”的天线慢慢竖了起来。
沈翡试探着问：“姚月，你在星盗干得好好的，前途大好，为什么要跑来参加联邦军啊？”
姚月：“与你无关。”
沈翡：“……”
晦涩数学题当前，沈翡的好奇心从来没这么重过。
他不肯放弃，换了个问题道：“那你参军后，要离开星盗集团吗？总不能两头都沾吧？军校宽松一些，到时候去了军部肯定不行啊。”
姚月：“完成目标后，我自会离开。”
沈翡不解道：“啊？在联邦军比在星盗集团有前途吧，为什么还要回去当星盗啊？人人喊打，多不好，你要回去拳打萧重山继承整个集团？”
姚月眯起眼，警告道：“沈翡，少管闲事。连个数学题都不会做，怎么好意思跟我聊闲话的？”
沈翡：“……”
可恶，学习好了不起啊，竟然讽刺他。
“关心同学都不行啊。”
沈翡嘟囔，怒而继续做题。
果酱和小五捧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过来，配菜也一一上全，但沈翡抱着试卷，死咬刚才演算的题目，试了两个思路都失败，也不肯主动问姚月，也不看准备好的晚餐。
试卷被姚月抽走。
他皱着眉快速扫了遍题目，简单解释了遍正确思路，把试卷啪地拍在桌上，“吃饭。”
沈翡憋屈地演算了下，发现确实这样。
他泄了气。
当学渣的滋味果真不好受。
沈翡无奈叹口气，放下纸笔，夹起一筷子冻ro卷放到火锅烫熟，边咀嚼，边战略xin感慨。
“哎~你学习这么好，最后肯定是优秀毕业生。要是选择离开银河军，军部肯定很痛心！”
姚月学着沈翡的样子吃火锅，掀起眼皮道：“离开集团，就该轮到萧老板痛心了，你猜我选哪边？”
“嚯，忠将啊。”沈翡看他上钩，试探着继续问：“姚月，你为什么对萧老板忠诚啊？”
姚月凉凉瞥他一眼，没吭声，以眼神警告。
沈翡撇撇嘴，心想爱说不说，再也不问了。
却听姚月开口说了话。
“老板捡我回来，报答他理所应当。”
沈翡软掉的八卦雷达蹭又立了起来。
沈翡：“但是萧老板是星盗，不是啥好人，怎么会好心捡个萝卜头回来？为了给他儿子作伴？还是干了坏事，想要赎罪？”
姚月冷笑一声：“该赎罪的是坐在高塔上那群人。连星盗头子都觉得我可怜，那群道貌岸然的所谓联邦军，却连眼都没眨，抓走灭掉我的全族，呵呵……”
“……”沈翡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
靠，挖出猛料来了。
他潦草的猜测，是姚月实乃萧老板私生子，未来要和萧重山展开夺嫡大战，为此而蛰伏，刻苦努力打败萧重山。
但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
堂堂一伙星盗，怎么搞得跟慈善集团一样？
他想起在萧域老窝的所见所闻，很想问姚月一句，他说的不会就是青雀军吧……
姚月挑着眉瞧他，嗤声一笑：“不用瞎操心，老子没觉得自个儿可怜，告诉你又死不了人。”
沈翡用力揉了把脸，连忙调整。
挖出别人沉痛秘密，他可能无意识作出了抱歉表情。
对自尊心极强无比的姚月来说，这是侮辱。
姚月现在可是救他狗命的数学大师。
不能得罪啊。
-
两人吃完饭，姚月加快了教学速度，提前离开。
他预定的自训室快到进入时间了。
沈翡看了眼光脑时间。
卖野鸭绒的老头下午发过消息，大概晚上8点半会到校门口，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试卷只差两三道题，明天再处理也可以，沈翡干脆收起，到后厨巡视小机器人的工作成果。
顺便等老头发信息过来。
但直到九点钟，老头也没动静。
沈翡纳闷了。
他指挥着夜宵小店开业，秩序渐渐稳定，快步走到个安静些的角落，给老头打电话。
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听。
沈翡的眉头渐渐皱起。
从8点20分开始狂轰滥炸的短信，老头也没回复，沈翡有点慌。
他再次打过去视频电话，同时用手拍拍果酱，快速说了句“联系霍元帅”。
这次光脑那头终于接通，有了模糊不清的回应。
光屏中一片漆黑，似乎在阴暗巷中，泡在半截污水里，只能听到急促而微弱的呼吸。
“救……”
“议会……”
不远处传来错乱匆忙的脚步声，没过几秒，光脑通话戛然而止。
沈翡的心猛地一沉。
霍明渊的通话紧接着打了进来，问沈翡怎么了。
“霍元帅，你现在有空吗？我之前在荒星，偶遇了一位卖野鸭的老人，他今天想来军校食堂参观，但我刚刚打电话过去，他出意外了。”
“有人在追他，数量还不少，他只说了句议会就挂断了，霍元帅你能带我去找下他吗？有什么技术手段吗？”
沈翡越说越着急。
“冷静。”霍明渊沉声说，声音平稳道：“把你光脑的临时管控给我，我来追踪。小厨子，你绝对不许出校门知道吗？等我消息。”
电话随即挂断。
沈翡立刻照办，手指有点发抖，竭力平复呼吸。
他还没跟议会正面对上过，但听身边的人说了太多，沈翡知道议会有多丧心病狂，穷凶极恶。
沈翡不知道议会为什么要抓人，但事情的起因，是他要求购买野鸭。
“主人不要着急……”果酱担忧地滑了过来，拉住沈翡的手，“雪尘葛格的主人一定能解决哒！”
沈翡抿着唇，闷声点头。
二十分钟后，霍明渊重新打来了电话。
蹲在地上发呆的沈翡精神一振，连忙接起。
霍明渊：“来疗养中心，我把他带过来了。”
-
沈翡大步进了电梯，着急地转了几圈，电梯叮地打开，他跟箭一样猛飞了出去。
结果刚转弯就砰地撞了人。
沈翡肩膀被双大手握住，头晕眼花地甩甩脑袋，听见头顶颇是无奈的笑声。
“胸骨都差点给我撞碎了，着急什么啊小厨子？人带到军校里面了，放心，安全能保证。”
这栋疗养楼是给教官使用的，单人间。
沈翡推开门进去，看到老头躺在疗养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手背连接着营养液点滴，一副命不久矣的病弱样子。
“他怎么了？”沈翡紧张扭头。
霍明渊：“逃命逃太狠，累了，睡觉呢。”
沈翡：“……”
听起来没什么大碍。
沈翡依旧忧心忡忡，“怎么会逃命啊……他就是个喂异兽卖鸭绒的普通老头，怎么会跟议会扯上关系？”
霍明渊扯起唇角：“普通老头？”
沈翡：“……不然？”
霍明渊：“你的精神力低，可能闻不到。这老头的精神力味道挺熟的，我提醒提醒，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考试的虫雾？”
沈翡茫然点头。
“整个西边，只有你们小队在的巨木神庙没被侵蚀。”霍明渊暗金眼眸微眯。
沈翡：？
沈翡：“他跟那玩意儿有关系？！”
霍明渊点点头：“伍凛参与过考前排查，事后我也去调查过，但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只记住了残留精神力的味道，闻起来庞杂而统一，更像族群留下的。”
看到沈翡表情逐渐茫然，霍明渊伸手按了下他眉心，笑道：“你上次送我的鸭绒外套也有这股味道，我早就想会会这位老人家了，但调查不到踪迹。”
“怕贸然行动，引起他的警觉和怀疑，只能暂时压着，没想到你把人给请了进来，小功臣。”
沈翡：……
靠，入校申请不会是霍明渊批的吧。
难怪用“知足常乐”都能进出呢！
沈翡：“所以他到底是谁啊？”
霍明渊摇摇头：“不能确定，肯定和议会有过渊源。目前只能肯定一件事，他所在族群遗传的精神力，有某种对抗虫兽的特殊作用。我现在有怀疑目标，需要时间求证。”
沈翡懵懵地听完。
神情跟中午果酱偷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霍明渊垂眸盯着他，忽然伸出双手，以冰凉双手拢住他温热脸颊，稍微使力捏了下。
莫名被当大馒头捏的沈翡：？
霍明渊撤了手，白皙脸颊留下浅淡的发白摁印，很快就渐渐消失，霍明渊不爽皱眉，又捏了上去。
沈翡拉住他手腕往外拽，茫然道：“你突然干嘛啊？莫名其妙的。”
霍明渊哼了声：“盖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