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不管怎么样望月都得动手了。

  正如望月所计划的那样,之前被boss调回总部附近作为保护的代号成员,这两天几乎都被东京大大小小的爆炸给引出去了。

  由于黑羽快斗过于嚣张,几次拿假人舞到琴酒脸上,再加上闻风而动赶来凑热闹的赤井秀一,东京这段时间的各种破仓库、破大楼和郊外荒地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公安其实也想掺一脚,但诸伏景光离开前传回的消息是让他们按兵不动,文件上面还有望月的签字盖章。所以公安们最多也就是派人盯着点搜查一课别让他们太深入了,其他时候他们都在快乐看戏。

  除了收拾起烂摊子有点麻烦之外。

  降谷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天之内被迫加班两次的松井骏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上被炸毁或损毁的建筑列表,语气里充斥着跃跃欲试:“……我有个提议。”

  “既然这个犯人这么喜欢装炸弹,那不如我们就成全他。”

  “?”周围的公安顿了顿,一言难尽地看向松井骏,就,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隔壁正在加班准备新闻稿的木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丢下稿件一把把松井骏手里的咖啡抢走,痛心疾首地说道:“松井君,我知道加班很痛苦,但是请振作一点啊!”

  不要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

  被抢走续命咖啡的松井骏:“?”

  松井骏有些迟钝的滑了滑鼠标,有些疑惑同事们为什么用一种看恐怖分子的眼神看着他,他只是想说,既然他们暂时不能管这犯人,那不如干脆引导他去那些即将拆除的大楼里按炸弹。

  又省钱又省力,公安也不用为了这些该死的事件想破头皮的圆谎,说不定还能砸死几个组织成员给监狱减轻点压力。

  “……”

  “虽然但是,”一位公安欲言又止,他看了看感觉随时都能睡死过去的松井骏,还是选择等人醒了再说,“……算了,总之先把松井抓去睡觉吧,再这么下去公安的风评会越来越糟糕的。”

  这种犯罪份子确实该死,但松井君你是一位警察啊!稍微尊重一点生命啊喂!这位公安叹了口气,任命的接过松井骏的活继续工作。

  *

  望月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除了降谷零出了那么一点点意外。

  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点头疼,被降谷零一枪爆头的这两人一个是研究部按时来给boss做身体检查的,另一个则是那位有点特殊能力,被boss洗脑的其他组织的成员,名字叫蜘蛛。

  幸好这一片都属于boss,没有命令谁都不敢进来,那位研究员也被望月骗着降谷零对研究部下了调令,应该是不会有人去深究对方去向的问题。

  望月叹了口气,处理完事情后,任命的变回人形把两具尸体暂时拖到角落里藏起来。

  “望月——”降谷零脸上是令人胆寒的甜蜜笑容,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望月,阴恻恻地凑到他耳边说道,“你不会背叛我吧。”

  望月:“……”

  “不会。”望月扯着嘴角无奈地开口安抚明显有点问题的降谷零,“zero,你先把监控解除,我们去找hiro好不好?”

  降谷零把头埋在望月的颈侧,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hiro是谁?他警惕了起来,望月是他一个人的猫咪,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嗯?降谷零歪了歪头,记忆里好像还有个人也养过望月?但既然他想不起来就说明这个人不重要,他把望月往怀里团了团,盯着对方脖颈上的血管蠢蠢欲动。

  “zero?”没得到回答的望月抬手揉了揉他颈侧的金发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找到hiro就给你,听话,先把密码输了。”

  降谷零有些不满,但在他的记忆里望月似乎因为他的逼迫消失过一次,所以碍于望月的态度,他没说什么,只是把口袋里的项圈递到望月面前:“那你把这个戴上。”

  “……”

  望月差点给气笑了,他好不容易把这见鬼的项圈取下来,现在还得主动带回去?

  啧,要不是看在降谷零现在脑子不清醒的份上,他绝对要把人揍一顿。

  带着个不讲理的3岁儿童,还要躲避总部的巡逻人员真的很让人窒息,幸运的是望月在带着降谷零躲进配电室的时候,遇到了正打算把配电室手动停电的诸伏景光。

  刚关上门的望月:“……”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默默地收起了刚从包里掏出来的炸弹。

  站在望月背后的降谷零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似乎与望月认识的青年,他混沌一片的大脑里闪现出了几幅与这个人相处的画面,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他从脑子里翻了半天,勉强找到了一副自己抱着望月猫猫,笑着和诸伏景光说话的画面,所以这个人就是之前和他一起养猫的人?

  降谷零眨眨眼,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他开口试探道:“……hiro?”

  诸伏景光眼睛一亮,快速跑到降谷零身边把人上下检查了一番:“你没事吧zero?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降谷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后退一步移动到望月旁边,虽然记忆告诉他这个人和他关系很好,但是总有道声音叫嚣着自己应该杀了对方。

  不对劲,在搞清楚之前,得让望月离这个人远点。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警惕起来,还把望月护在身后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后面是面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Zero在警惕什么?

  Hiro这家伙还真是乱来,他明明就在计划书上写了让对方等他去找,别轻举妄动的。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是怎么混进总部的,就算附近的大半成员被引出去了,这地方也不好进啊。

  望月颇为头疼地扶额:“……真是,算了,先出去再说。”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和诸伏景光解释,万一降谷零脑子一抽不走了,那他们都得完蛋。

  废了好大劲,望月才把倔强的降谷零骗回了他们离总部最近的一个安全屋,诸伏景光趁机偷袭强行把人弄晕后,头疼地询问被降谷零死死抓着手的望月:“zero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晕过去了降谷零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脱的望月靠着沙发选择摆烂,他半月眼扒拉了两下自己脖子上带有微型炸弹和定位器的项圈:“……hiro,你见过做完手术,麻醉半醒不醒的病人吗?”

  这种时候的病人做事没什么逻辑,几乎是凭着本能做事。

  降谷零就是这种情况的升级版,他杀死boss意识,或者说是boss的灵魂的同时,因为没有融化的世界意识碎片的影响,接收了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不死的记忆。

  强行被残存的碎片开发脑域导致了降谷零记忆混乱,现在的他纯粹是凭着本能行事。望月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是他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boss的记忆太过繁杂,一下子塞进去是个人都承受不住。”

  “就像你试图把一整个法棍塞进嘴里那样。Zero现在的话,大概是因为他挣脱束缚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所以有了点所谓的雏鸟情节,行事也更偏向降谷零。”

  除了刚醒过来那会儿像个吸血鬼一样咬了我一口之外,望月半月眼。

  就像是狗狗在不舒服的时候能够自己找到生长在野外的药草吃了治病一样,望月的血液对于现在还被未融化碎片影响的降谷零来说就是一味良药。

  尽管他能理解降谷零的行为是在凭着本能自救,但望月回想起来脸还是有点黑。

  他抬起没被制住的手想摸摸自己幻痛的侧颈,却只摸到了那个固定的死死的项圈。

  望月的脸更黑了。

  啧,看在人不清醒的份上。

  望月看着睡在沙发上显得格外乖巧的降谷零翻了个白眼,这会还有点时间,他得先和诸伏景光交换一下情报再带着降谷零去警察厅。

  ……

  望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有点心虚的诸伏景光:“……你们玩的挺花啊?”让松田和萩原两个拆弹警察去安装炸弹,你可真行啊。

  诸伏景光讪笑了两声:“……其实我还给他们留了个帮手的。”

  “你该不会指的是那位还没成年、刚加入公安不久、连个部门都没有、正在待业等待分配的怪盗先生吧?”

  “……”空气里弥漫着一点尴尬的气氛。

  望月打开暗格拿出备用手机,给零组发邮件通知今晚开会,他露出个半月眼欲言又止:“算了,这次情况特殊,下不为例。”

  “顺带通知他们今晚来趟警察厅吧,我猜hiro你根本就没想起让松田和萩原签保密协议对不对。”

  “……”

  虽然说这是出于对同期好友的信任,但诸伏景光身为公安还是感到十分心虚:“哈哈,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望月看着诸伏景光去房间打电话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真是,这也得亏诸伏景光这次找的三个人两位是知根知底的正直警官,另一位是个好骗的小朋友。

  不然这要是换了别人拿到这些机密文件,指不定得出什么幺蛾子。

  望月当时不通知公安,而选择让诸伏景光一个人冒险的原因也在这里,公安出手动作太大了,要是让内部知道了降谷零的处境和情况,那些等着降谷正和出错的人就有可能坐不住了啊。

  虽然说现在这情况也足够让人头疼的就是了,望月揉着额角叹气,他现在得想想怎么让降谷零在今晚的会议上表现的像个正常人才行。

  *

  “根据我们的情报,在这两天的连环爆炸案中,FBI抓捕到了一位受伤的组织成员,代号未知,目前已经派出人员尝试与FBI进行接洽。”

  “爆炸案仍由搜查一课接手调查,下面是由搜查一课提交的报告……”

  “接下来是最新统计的建筑及道路损失报告……”

  “……”

  降谷零坐在望月旁边无聊地想打哈欠,他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圈各位表情严肃的公安,感觉这幅画面有点似曾相识。

  他以前好像也坐在这个同样的位置上?真是,望月为什么要穿高领——他送给小猫咪的项圈都看!不!见!了!

  降谷零垂眸思索了一下脑子里蹦出来的一个名字,风见?风见是谁来着,怎么想起这个名字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心情,好奇怪,我原来是这种性格吗?所以为什么要遮住项圈——没有项圈的小猫咪会被当做流浪猫抓走的!

  “降谷先生,接下来由我向您汇报这段时间零组的工作汇总。”

  降谷零点点头应了一声,他看似认真地听着下属的汇报,时不时的还能指出一点问题,但实际上他一直用余光盯着望月被高领遮住的脖颈。

  降谷零很不满望月的这种行为,但是望月说他要是不同意的话,今晚就没有东西吃了。

  真过分啊,降谷零感觉自己十分的委屈。

  坐在下面的诸伏景光眼见会议平安的到达尾声,终于是松了口气。他温柔地看向主坐上皱着眉下达命令的降谷零,看来zero的问题也没有望月说的这么严重,至少逻辑还是挺清楚的。

  不,问题真的很严重。

  萩原研二看着咬在望月手腕上吸血,脸上写满了快乐的降谷零倒吸一口凉气,他艰难地开口询问旁边同样呆住的松田阵平:“……小阵平,我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半晌,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望月已经麻木了,开完会后他带着降谷零先一步到了这间休息室里等待两位同期和处理后续工作的诸伏景光。

  他本来是想放血到杯子里给降谷零喝的,但是对方还在为他遮住项圈的事情生气,抬起他的手腕就直接咬了下去。

  望月:“……”

  算了,不是咬脖子就行,选择摆烂的望月靠在沙发上任由降谷零咬他的手腕吸食鲜血,甚至还有心情打开游戏玩一局俄罗斯方块。

  就在这时候,担心自家同期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收到会议结束的消息后就连忙赶了过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幅让人窒息的画面。

  松田阵平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地拉着萩原研二坐到了两人对面,沉默地看着降谷零迅速警惕起来的神情。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之前还奇怪诸伏景光短信中的那句‘zero情况特殊,别激怒他’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明白了。

  他低头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是平时萩原研二该有的笑容,他对着降谷零做了个wink:“好久不见,小降谷,我和小阵平这段时间很想你哦。”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谁会想这个金发混蛋啊。”

  吃饱喝足的降谷零松开了望月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手帕把嘴角沾染的鲜血擦干净,他抬眸对着松田阵平挑衅地挑了挑眉:“谢谢关心——作为回报,我送你一块芹菜田吧,卷毛混蛋。”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炸毛:“哈?你这个芹菜怪!来打一架吧!”

  “打就打。”降谷零站起身把西装外套脱了,扯了扯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冷笑一声,“从你进门我就看你不爽了,收起你那让人恶心的眼神,我可不需要人可怜。”

  松田阵平危险地眯了眯眼,捏着拳头冲着降谷零的脸就揍了过去:“是吗?所以你现在还知道你是谁吗!”

  “废话,”降谷零俯身躲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向松田阵平的腹部发起攻击,“我看你这个卷毛才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

  萩原研二和望月面面相觑,果断选择缩到安全的角落里看戏。

  “……这么看起来,小降谷好像挺清醒的?”萩原研二有些迟疑地小声说道,“但是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别想糊弄过去,小望月。”

  “小降谷刚刚眼里对我和小阵平的警惕都快实体化出杀气了。”

  望月好笑地叹了气,摸了摸自己愈合完毕的手腕,同样小声的对一直盯着他的萩原研二解释道:“我没有想要糊弄——”

  “嗯——zero他,大概是护食?反正差不多吧。”望月尽量简短的和萩原研二说了一下降谷零目前的状态,“过段时间,等他自己理顺了记忆就会恢复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听完解释后萩原研二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护食?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这词让他一度幻视面前的场景是两只猫在为了争一盒美味的猫罐头努力打架。

  美味的猫罐头望月:“?”萩原研二你有问题。

  诸伏景光处理完会议后续资料,带着黑羽快斗打开这间休息室房门的时候,降谷零正一脸嚣张地压在松田阵平身上嘲笑对方。

  松田阵平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反手就在黑羽快斗目瞪口呆的表情里——挠向了降谷零腰间的软肉。

  于是,两只大猩猩的斗殴大会突然就发展成了幼稚园小朋友的挠痒痒比赛。

  “噗——”萩原研二努力捂住嘴想让自己不要笑出来,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他让抱着一堆文件的黑羽快斗先把东西放下,然后自己下场试图把地上那两个闹作一团的幼稚鬼分开。

  大概是碍于有黑羽快斗这个不太熟悉的人在场的原因,降谷零很快就顺着诸伏景的意思主动退出战场,并坐到了望月旁边。

  嗯,诸伏景光把松田阵平从地上拉起来,满意地轻笑一声,没在下属面前发展成五个大猩猩互殴还真是可喜可贺。

  要知道,平时他们几个遇到这种情况,去劝架和看戏的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发展成全员乱斗。

  稍微等松田阵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后,诸伏景光分别把两份几乎有一本字典厚的协议放到了松田和萩原面前:“里面有好几份协议,看清楚、确认没问题了再签字。”

  萩原研二和被嘴角伤口疼的吸气的松田阵平点点头,郑重地低头翻看文件看了起来。

  “这份是你的,也是一样,确认没问题了再签字。”诸伏景光笑着把从桌上把一份薄一点的文件递给乖巧坐在沙发上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现在是公安没错,但是组织的相关事项一直都是由零组全权负责的,其他被牵扯进来的公安,比如说降谷零的副官风见裕也,都是需要签一份保密协议的。

  降谷零有点无聊,诸伏景光正在轻声和萩原研二解释条例的意思,望月则是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再给谁发消息。

  他转头盯着望月被高领遮住的脖颈,想要炫耀自己有只家养猫咪的欲望填满了降谷零的脑子。

  正在给降谷正和发消息约见面时间的望月被降谷零的视线盯得后背发凉,得到回复后,望月虚眯着眼抬头看向降谷零的眼睛,直到对方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强行用妖力让降谷零入睡后,望月从窗户翻进了降谷正和的办公室。

  深夜还在加班的降谷正和无语半晌:“……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走窗户,电梯是摆设吗?”

  “走窗户快啊。”望月坐到降谷正和对面挑了挑眉,“所以你想先听那个?”

  “好消息。”降谷正和敷衍地随便选了一个,望月还有心情开玩笑就说明情况不算太严重,还在他能控制住的范围内。

  跟降谷正和说话真没劲,望月嫌弃地撇了撇嘴开口说道:“好消息是组织boss死了——”

  降谷正和喝茶的手顿了顿,他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zero现在成组织boss了。”望月无辜摊手,他带着点笑意看向对面愣住的降谷正和,“咳,您放心,这条消息我还没有透露给零组,所以您暂时还不会面临审查。”

  降谷正和:“?”

  降谷正和久违地感受到了头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面临个鬼的审查,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所以,你们消失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

  再三确认降谷零不会有后遗症后降谷正和松了口气,他被这戏剧性的东西搞得有点无语,他抬眼询问望月:“你把零带走了,组织里的人找不到boss怎么办?”

  “放心,”望月瘫在椅子上摆摆手,“组织里除了boss的命令,其他人平时都见不到他的,而且我还骗着zero给贝尔摩德和琴酒下了命令,让他们去追杀胆敢挑衅组织的赤井秀一。”

  降谷正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和FBI一个多月前才谈好了友好合作协议吧,你这样甩锅显得我们公安很不讲信用啊!

  望月无辜摊手:“你不让FBI知道不就好了。我也没办法啊,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是人精,你要是下令让他们不准回总部太过刻意,所以只能找个理由让他们没法回来了。”

  “本来我还在头疼呢,谁让赤井秀一自己要去凑热闹的。”

  所以这完全就是天意嘛。

  降谷正和简直哭笑不得,算了,先不提这个了。

  关于波本身份的事情,现在有点麻烦。降谷正和皱着眉思考着,按照望月的说法,组织boss在死亡之前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代号成员由波本继位,就算望月现在把这条情报压下来了,组织里其他机构的卧底也会把情报传出去。

  到了最后公安还是会知道这条情报,到时候造成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所以我这不就来和你商量了吗。”望月转了转椅子,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我们有合理的理由,卧底卧倒成为组织boss这个也有点过了,只要卧底任务一结束,zero和我就必定会面临长时间的停职审查。”

  “我们倒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查多长时间让他查就是了,就当是给zero休假做心里疏导了。”

  望月正了正神色看向降谷正和:“停职审查就意味着我们的职位会有人暂代。零组情况特殊,负责人的位子没人敢动,我的这个位置就不一定了。”他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真到了那天,降谷正和必定会行动受限,他敢对暂代的人动手,觊觎他位置的人就敢说他是不择手段排除异己,要把警察厅变成一言堂。

  舆论的威力是巨大的,尤其对于他这种地位的人来说。

  降谷正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些老东西想要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有零的事情,这件事也见不得会善终。”

  “这条情报你还是得尽早传回零组,迟则生乱。”

  望月点点头:“hiro已经在准备说辞了,我今晚就是来提醒你一下。”望月起身走到窗边,眨眨眼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去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件,不然hiro真的会杀了我的。”

  组织的有些东西是该随着它一起死亡的,比如朗姆搞出来的洗脑和boss弄出来的半成品换身体术,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

  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交给上级的报告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抗住永生与控制人心的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