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正坐在椅子上吃速食面包的江户川柯南眼睛一亮,他快速的向对面板着脸的风见裕也确认,“我现在回去的话不会给大家带来危险吗?”

  变小的工藤新一这个星期一直住在风见裕也的公寓里,望月这边本来是下令让公安给江户川柯南准备单独的安全屋的,但接到这个任务的公安看着柯南7岁的年龄陷入了沉默。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连厨房灶台都够不到,你让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望月先生?!于是本着保护国家未成年花朵的原则,公安们决定抽个人出来照顾小孩。

  风见裕也就是这个抽到签的——嗯,好心公安。

  风见裕也抽到签的时候一向严肃的表情都裂开了,要知道他一个单身30年的男人根本就不会照顾小孩啊!

  不过幸好柯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除了需要风见裕也每天给他带三餐之外十分乖巧,借宿期间也就要过一套福尔摩斯探案集。

  风见裕也点点头:“降谷先生说那边已经确认了你的死亡消息,因为你外貌改变的原因对方应该也认不出你。”

  不过这么小的小孩子,居然会和组织扯上关系还被迫做了整容手术吗?风见裕也推推眼镜,看向柯南的神色缓和了一点。

  “我们给你准备了新的假身份,学校也给你换了一个,给,这是入学通知。”

  哈?柯南半月眼接过了风见裕也递过来的纸张,帝丹小学一年级B班,哈哈,算了,他现在能在外面活动就不错了,上小学就上小学吧。

  风见裕也把一部新手机推到柯南面前,站起来朝对方点点头:“那么,我先去上班了,你今天可以先用这部电话联系你的家人。”

  “降谷先生还让我转告你,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不要回到原来的住处居住。”

  “嗯!”柯南对着风见裕也甜甜地笑了一下,“我知道啦,叔叔路上小心。”

  *

  “工藤新一?”

  降谷零翻看报告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向抱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公务的望月:“你就这么让他出去没问题吗?”

  “没事。”望月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修改着报告,他揉了揉正在玩他垂落的白色长发的景光猫猫,“组织这边负责这块的恰好是小志保,她带人去工藤宅搜查时我给她留了消息。”

  警视厅那边有伊达航他们三人的推波助澜,这一周时间里,全日本都知道了工藤新一失踪的消息。他的双亲已经从国外赶回来加入了寻找他的队伍,东京电视台甚至还搞了个节目聘请所谓的专家来进行行程分析。

  宫野志保在提交确认死亡名单的时候报告说,她认为工藤家是在故意将事情闹大用来查找谋害工藤新一的凶手。

  工藤优作是有名的推理小说家,并且早年帮助警方破获了无数奇案悬案,他的智商和推理能力是无可比拟的。

  并且他和警视厅的关系很好,所以他们不能排除警视厅说的失踪不是在故意钓鱼。

  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尽管警方和媒体说没有发现尸体,但在组织眼里工藤新一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了防止真如宫野志保所说,工藤优作是在利用媒体钓鱼,雪莉认为对方死亡后组织也就没在管这件事了。

  “还有就是,解药这东西一时半会也造不出来。”望月无奈地摊摊手,他们天天把江户川柯南关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到时候让这位颇有破案天赋的少年和社会脱节就不好了。

  那倒也是,降谷零抿了口咖啡,皱着眉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志保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旦被组织发现了药品会让人缩小的事情就糟糕了。”

  望月点点头,他把改好的报告通过邮箱发送出去后抱起旁边的景光猫猫摸了两把:“我知道,再过一周就到我和小志保约定的时间了。”

  “但是,望月你要怎么安置志保呢?”景光猫猫抬起头眨眨眼睛用他的小奶音说道,“一旦雪莉叛逃,组织肯定会大肆搜寻她。”

  “唔,实在不行就只能送她去国外了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降谷零合上手里的资料沉思了一会:“其实我觉得日本会更安全一点。”

  组织现在都还认为宫野明美是被FBI救走了,那么面对同样叛逃的宫野志保,他们下意识就会认为对方第一目的地是美国。

  “还是制造场死亡吧?”望月打了个哈欠把手上的电脑丢到一边,变回猫咪叼起景光猫猫跳到降谷零给他们铺好的毯子上准备睡觉,“最好能让琴酒或者贝尔摩德做见证人。”

  降谷零若有所思的用笔戳戳下巴,这条路倒也行得通,他摸了摸两个困到抱在一起睡着的猫咪,低头开始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制定计划。

  *

  望月松开嘴把叼着的景光猫猫放到萩原研二手里,他用猫爪拍拍幼猫的脑袋,抬头对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眨眨眼睛:“那hiro就拜托你们照顾两天啦。”

  “放心吧小望月,”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拨弄了一下景光猫猫的黑色小耳朵,“我和小阵平会照顾好小诸伏的。”

  松田阵平点点头,他捏捏诸伏景光的爪子带着点笑意说道:“刚好,因为才转岗的关系我和hagi还不算太忙,每天三餐还是能给你按时提供的。”

  被两个同期又戳耳朵又捏爪子的景光猫猫眯了眯眼睛,在松田阵平再次伸出罪恶的双手时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上。

  松田阵平歪了歪头:“……不疼诶。”

  完全没感受到疼痛的松田阵平好奇心作祟,再望月在一再劝阻下毅然决然的强行扳开景光猫猫的嘴查看他的牙齿。

  忍无可忍的景光猫猫伸出爪子对着松田阵平的脸就来了一下。

  “嘶——诸伏你下手也太重了吧?”脸上被抓出三条爪痕的松田阵平被疼的龇牙咧嘴。

  萩原研二抱着还在炸毛的景光猫猫露出个半月眼,他颇为无语地说道:“谁让小阵平你作死啊。”

  望月猫猫无奈扶额,他跳起来给松田阵平治好伤口,然后又跳到萩原研二怀里安抚地舔舔炸毛的景光猫猫:“好啦好啦,别生气了hiro,过两天我就来接你回家啦。”

  降谷零坐在白色的马自达R7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等待望月回来。

  “走吧。”望月从副驾驶半开的窗户跳进来对着降谷零说道。

  降谷零应了一声,发动汽车朝着东京郊外驶去。

  穿着西装马甲两件套打着波洛领结的安室透带着望月推开了这扇古朴的大门。

  “好久不见,波本。”身穿礼裙的贝尔摩德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她吸了一口香烟偏头对着刚进门的安室透笑笑。

  安室透抱起地上的猫咪坐到右侧的沙发上,他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对着贝尔摩德微微颔首:“好久不见,贝尔摩德。你也被调回日本了吗?”

  “是啊。”贝尔摩德眼里闪过一丝掩饰很好的恨意,她交叠双腿靠在沙发背上语气轻松的说道,“这倒也好,不用整天看见那个该死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最后一个走进来的琴酒依旧是他那身黑色礼帽加大衣的装扮,他瞥了眼贝尔摩德嗤笑一声,“他最好能一辈子躲在FBI的庇护里。”

  安室透耸耸肩露出个甜蜜的微笑:“说的是呢,但他要是敢来日本的话——琴酒你可不能跟我抢人头哦。”

  琴酒厌恶地看了一眼安室透脸上的假笑,身上的杀气更明显了。

  “兹——”

  一块硕大的屏幕从房间中央升了起来,机械的电子音在房间内想起:“琴酒、波本、贝尔摩德。”

  “boss。”三人恭敬地站起身朝着屏幕微微躬身。

  电子音满意的应了一声:“我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商议一件事情,进来吧,雪莉。”

  雪莉?贝尔摩德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该不会——

  宫野志保穿着白大褂,脸色略显苍白地推开了右侧的门,她在离安室透不远的地方站定,小声地对着屏幕叫了一声:“boss。”

  “雪莉的实验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电子音满意地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屏幕上的画面一变,上面是一间纯白的实验室,中间的台子上躺着的是带着呼吸机插着各种管子维持生命的朗姆。

  紧接着,宫野志保出现在了画面里,她把手里的淡红色药水推入到朗姆的针水瓶里,然后离开了实验室。

  画面上的时间开始快进,十分钟后,朗姆呛咳两声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但不到一分钟,连接在他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开始报警,很快朗姆又躺到昏迷了过去。

  “……”

  “这——”安室透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宫野志保,“没想到雪莉竟然能做出这种药物。”

  朗姆当时被他送回组织的时候已经没救了,组织里的医生也是摇摇头说没有希望醒来了,就算是用仪器和药物也就是在拖延时间,一旦断了朗姆就会立刻死亡。

  贝尔摩德脸色有些难看,朗姆的样子让她联想到了一些让人厌恶的过去,她掩饰好表情低声笑了一声:“是啊,还真是让人惊讶啊。”

  琴酒没有说话,他并不在乎组织里这些奇奇怪怪的实验,比起这个,他更看重于新型武器的威力。

  录像播放完毕后,那个合成的黑影再次出现在屏幕上,电子音在房间内响起:“雪莉的研究确实很让人惊讶,不过,效果你们也看见了。”

  “这是一个半成品。”电子音顿了顿接着说道,“朗姆的身体在实验后变得更糟糕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

  要不是场面不合适,安室透都能笑出来,boss这问的什么问题?没有boss的许可组织里可没人敢用朗姆来做实验。

  朗姆这位组织的二把手在组织成员眼里还是在受伤修养状态呢,现在,实验结果没有达到boss想要的,人也被折腾的快死了。

  怎么,这是想处理了朗姆,又怕朗姆的那些心腹得知消息后反水?

  或者说,安室透恭敬的垂下了头眼里闪过一丝恶意,boss这是怕用这种手段处理朗姆让他们三个心生不满?

  那他还真是想多了,朗姆今天这个样子就是拜他们所赐呢。

  “……”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直到望月无聊到开始抓地毯玩了那道电子音才继续开口:“琴酒,库拉索找回来了吗?”

  “是。”琴酒微微欠身,“基尔带着她在回东京的路上。”

  “嗯。”角落里的摄像头转向了安室透和望月的方向,“波本,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安室透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他恭敬地向屏幕行了一礼:“按照您的吩咐,名单已经放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了。”

  电子音十分满意的笑了两声:“很好,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琴酒,雪莉就由你送回去了。”

  “是。”

  贝尔摩德坐在波本的副驾驶上无聊地杵着下巴看向窗外:“波本,你说那位先生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

  “呵。”安室透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朗姆,我们组织的二把手似乎很让那位先生失望啊。”

  “哦?”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她勾起唇角笑了一声,“你没有在里面加点东西?”

  安室透眨眨眼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亲爱的贝尔摩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对于那位先生的命令我可不会夹带私人感情。”

  “是吗?”贝尔摩德转过头随意地说道,“嘛,你想做什么我倒也没兴趣知道,不过,你最好别把自己玩死了哦,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