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教主你的马甲掉了>第七十九章 孟大管事

  纪攸并不是第一在渊飞门失踪,一年前,他们也是在这里惹了一身骚。

  傅星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迁思回虑,在这渊飞门之中,如今武功与纪攸平分秋色的并无多人,如要悄无声音将人带走并非易事。况且,既然这人盯上了纪攸,便说明已经识破了“谢长钺”的真实身份。而其中最有可能成事的,便是……如今渊飞门的大管事,孟雁楼。

  傅星齐第一眼见孟雁楼,便知这人是个危险的人物。

  他其貌不扬,唯一双眼睛生得极有神,仿佛藏着无尽的心机。

  傅星齐悄悄跟了孟雁楼几日,不得不说,这人管事真有一手,桩桩件件井井有条,几乎挑不出错来,自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可傅星齐知道,他总有会露出马脚的时候。

  入夜,就当傅星齐以为今日也将一无所获时,有位不速之客登门,敲响了孟雁楼的房门,傅星齐定睛一看,竟是孙淼淼。

  孟雁楼一见是她,二话不说就将她拉进了房中,没有点灯。

  傅星齐一个飞影至屋外,寻了个好位置。

  孙淼淼一进屋,孟雁楼便将人搂进了怀里,悄声道:“你怎么有空来寻我来了?”

  孙淼淼将他一推:“你少来!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干的好事!”

  孟雁楼松开了手,低笑起来:“我干的好事?是最近那人伺候的你不爽了,想换个相好?”

  孙淼淼一把抓起孟雁楼的领子:“你想害死我吗?”

  孟雁楼却顺势单手钳住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另一手则顺着她的后脊缓缓摩挲,蛊惑道:“我只知让你快活,怎么舍得你死?”

  孙淼淼恼恨自己的身体反应,如静电一般密密麻麻,禁不住颤抖起来,只一只手还强撑孟雁楼的胸膛,隔开些距离。

  怒道:“当初你哄骗我,将那女人放下了山,惹得陆剑寒大怒,让殷霓搬了回来!又派了魏晚那个死丫头去查,难免不会查到我头上!”

  孟雁楼凑在她的颈窝处,轻声说着:“你怕什么?这么些天都过去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别自乱了阵脚。”

  “我怎么能不怕?若是被陆剑寒知道了我……我……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孟雁楼说得格外深情。

  孙淼淼有一瞬心慌,语气也微微松了下来:“你撺掇他给陆溪山和魏晚办婚事,是想在婚宴上搞出点什么来吧?”

  孟雁楼抱着面对面抱着孙淼淼坐进躺椅中,一下一下地晃着:“我的事,从不瞒你的。等我做了渊飞门的主,我便让你也尝尝做门主夫人的味道,如何?”

  孙淼淼微微心动,可也不敢信他:“你哪做得了什么门主?”

  “陆溪山已经废了,等陆剑寒死了,群龙无首,我自然便是门主。”

  孟雁楼的眼中闪着寒光,让孙淼淼不禁瑟缩,孟雁楼恰时将她搂紧了些:“吓着你了?”

  孙淼淼摇了摇头,她如今对陆剑寒只有恐惧和恨意。

  “可陆剑寒武功这么高,你怎么能呢?”

  孟雁楼抚着孙淼淼的脸,含情脉脉:“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法子。届时,你只需关好了门,旁的都不用理。”

  “那……那万一你败了。”

  “那你就还是渊飞门的姨娘,与往常无异。淼淼,记着,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你何干?”

  孙淼淼心头悬着的大石稍稍安落,她不知孟雁楼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信他,从他们苟合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便身不由己地陷入泥潭。

  孟雁楼送走了孙淼淼,仍未点灯,却是温了一盏茶,以待贵客。

  “我想着,傅教主也是时候该现身了。”

  傅星齐闻声,大摇大摆地入了门。

  孟雁楼侧着身子坐着,桌上摆了两盏茶,自己喝了一盏,另一盏自然是给傅星齐留的。

  “孟大管事既然知道我在,怎么不早点请我进来喝茶?”傅星齐顺势与他对峙而坐。

  “辛苦傅教主跟了这些日子,总要让你听些消息,才好意思叫你。”

  傅星齐凉凉一笑:“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还当打搅了你的美事。”

  孟雁楼喝了一口茶,但笑不语。傅星齐反客为主,给他续了一杯,问道:“你想告诉我的,不止这些吧?”

  孟雁楼放下杯盏,说:“该是我问傅教主,跟着我,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傅星齐眼神一凛:“我没什么好奇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将纪攸藏起来了?”

  “纪攸?”孟雁楼故弄玄虚地“哦”了一声:“你是说,假扮成长钺的那人?”

  傅星齐一怒而起,将孟雁楼一把抓起:“果然是你!你将他带哪儿去了?”

  孟雁楼的茶哐当一声,撒了一地,孟雁楼被揪得涨红了脸,边咳边说着:“轻点儿轻点儿!你这样……我怎么说他在哪儿啊?”

  傅星齐谅他不敢说假,这才松了手。

  孟雁楼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咕噜着眼睛,悠悠开口:“我给他好好安置在一处了。”

  傅星齐侧身,冷冷盯着孟雁楼:“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纪攸在何处了?”

  “非也非也!”

  孟雁楼连声否定,好似生怕傅星齐误会,重新整了整衣领子,坐回原位。又见傅星齐还站着,低了低眼,示意他坐下,很多事他还得慢慢说。

  “你用不着担心,我定会照顾好他,他是陆逾明的孩子,于我也算是有恩。”

  傅星齐皱着眉,眼角露出些许惊诧,孟雁楼却是轻轻一笑:“做什么这么惊讶,你既然已经见着那幅画了,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新事了吧?”

  傅星齐不接话,仍警惕地问:“你说的,是哪一幅画?”

  孟雁楼洗了洗茶具,又重新取了一个干净的杯盏,轻放在傅星齐面前,替他满上香茶,道:“傅教主,我要与你开诚布公,也希望你不要再心口不一地试探。”

  傅星齐挑了挑眉,孟雁楼继续说着:“那幅画是纪攸还在襁褓中之时,陆逾明照着元篱的模样,画着玩的。”

  “不过是一幅画,如何就能断定是纪攸?那幅画我见了,画的也不怎么样,人有相似是在所难免。”

  “我不是因为这幅画,才断定纪攸就是陆逾明的孩子,而是因为知道他是,才跟你提这幅画。”

  傅星齐瞧他那笃定的模样,不禁敏锐地问:“你究竟是谁?”

  孟雁楼缓缓抬头,眯着眼笑:“早头一回见,我就已经自报家门,不过傅教主没信罢了。”

  傅星齐绞尽脑汁地想,也没想起来孟雁楼所说为何,禁不住想着,要是纪攸在就好了,他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

  孟雁楼瞧罢,心中有数,也不为难他:“傅教主慢慢想,左右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人。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想找教主帮忙。若成了,纪攸自然是完璧归赵。”

  依照纪攸如今的武功,凭孟雁楼也不足以与之匹敌,恐怕是因为病发体弱,才叫这人有机可趁,因着这个原因,傅星齐不敢不先应下来。

  “你是要我在魏晚和陆溪山的婚宴上做什么?”

  “教主果然是聪明人,叫我少费许多口舌。这件事,只有你能办。”

  傅星齐如鹰一般锐利地看着孟雁楼:“我要一个证明,纪攸确在你手上。”

  孟雁楼成竹在胸地一笑,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匣子,递给傅星齐。

  傅星齐心里一紧,慢慢打开。

  “纪攸的手艺堪称一绝,这皮面具你不会不认得吧?”

  傅星齐打开一看,那匣子中正放着“谢长钺”的皮面具,是从纪攸的脸上生生扒下来,还能隐隐约约瞧出”谢长钺”的模样。

  傅星齐“啪”地一声合上匣子。

  咬牙道:“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