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不可置信地盯住自己胸前的箭头,同时脑海中不断叫嚣着一句话……cao,对面那狗逼演我!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不断自心口漫延至全身,顾肴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不敢呼吸,因为一呼吸就会牵动胸口的伤,可心中又因为毫无理由的被杀而感到无比气愤,胸口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
他抬起头看向逐渐向自己走来的“杀人凶手”,想蹦起来揍对方一顿,却因自身的疼痛而顿感无力。
“呃!”
伴随着箭矢分离骨肉的撕裂声,顾肴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豆大的汗珠自额头留下,经苍白的脸颊,最后没入衣领中。
容知颂打量着手中沾血的箭矢,面上的笑自始自终都没有消失过。
他微微低头与顾肴包含愤怒的视线对上,了然道:“顾世子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要杀你?”随后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嗯……可能就孤的兴趣使然,忍不住就做了。”
顾肴被对方这一句兴趣使然给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终是咽了气。
临死前他的脑海里闪过一片草泥马,想刀人也不必逮着他一个人可劲嚯嚯吧!
见眼前的人没了动静,容知颂将便用手在对方的脖颈上试探了一下。
没有脉搏。
“这次也是真死了呀,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和上次一样的奇迹发生,你说呢?顾世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几声听不懂含义的鸟叫,还有风拂过衣摆的声音。
等顾肴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武场的地上了,而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躺着。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也没有伤口 ,衣服也不是自己原来那件。
就在顾肴以为自己因为再次死亡而又穿书时,一道熟悉的嗓音想起。
“醒了?”
顾肴身体一僵,手不禁抚上心口,仿佛那里的疼痛还存在一般,他转头盯住在窗边品茶的人,刚想质问对方,就被对方开口打断。
“顾世子,不解释一下吗?”
瞬间,顾肴就被对方的话弄乱了心神,心中的怒火也被搅得稀碎。
对方知道自己可以死而复生的秘密了!这可比被杀死还恐怖!
毕竟这放在现代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更何况是相信怪力乱神的古人,他不被当成妖怪烧死,都是不可能的。
房间里一时沉默,容知颂就一边沏茶,一边等着顾肴的回答,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容知颂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相碰,发出“咚”的声音,令顾肴心头一惊。
容知颂嘴角的浅笑已经被压下,他抬起眼,直白的视线锁定床上令他感应器兴趣的人,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着几丝压迫,“看来是孤问的不够明确,那孤就再问一遍——顾世子你……究竟有多少条命?”
顾肴被他的目光盯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攥紧被子的手指也因用力而变得发白。
他刚刚怎么就没死呢?死了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了,就不用搁这和一个变态独处一室了。
就在他思索该如何办,才能不背拉去烧死,容子川就火急火燎的推门跑了进来。
“阿肴,我听聿风说你在武场是晕……欸,太子表哥也在?”
因着有外人进来,容知颂唇边又扬起他标志性的浅笑,“孤与顾世子探讨了一个问题,但尚未有结果,便来到这等他醒来。”
顾肴心中有句mmp不只当讲不当讲,对方可真会装啊!什么温文尔雅、贤良方正,都是装的,这人就是个芝麻馅的黑心球!
可顾肴不敢跟主角受说,毕竟在原文里,主角受于他的太子表哥,可是毒唯般的存在。
他怎么能在人家面前说人家偶像的坏话,更何况是可以决定他生死的主角受,要真这么干了,那不纯纯作死嘛。
不想再在这里多待,顾肴起身斟酌道:“殿下,我有些不适,想先回侯府修整,可能不能给你展示我的呃……‘精湛’的马术了。”
说完,他又拿出在他爹面前的演技,故作柔弱的咳了两声,心里同时为再次骗了单纯的主角受而说了声抱歉。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阿肴的身体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随即,容子川便转身出去吩咐贴身侍从去安排,根本没留给顾肴后悔的机会。
容知颂此时也站起身起,在经过顾肴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不自在和抗拒,可他熟视无睹,走到对方身边,抬手抚上对方的衣领,整理了一下,“还是白色更衬顾世子多一点,还有……”
他低下头靠近顾肴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希望下次再见面时,孤可以听到有意思的事。”
未再做逗留,容知颂也起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顾肴一人生无可恋的坐着床上。